「這,這里?少林寺?咱們三個人同床而榻?」,令狐沖深深的被莊嬌的想法給折服了。這要讓少林寺那幫老和尚知道了,那不個個都得上吊抹脖子啊。
「怎麼?這麼些黑燈瞎火的,外面又有那麼多黑臉和尚守著,你讓咱姐妹兩上哪里去?」,莊嬌狠狠的瞪了令狐沖一眼。
「相公,姐姐說的也在理,難道你還害羞不成?俗話說,一個籬笆三個樁,一個好漢三個幫,有了咱姐妹你也多個幫手不是?」,程草請抿著嘴,微微一笑道。
「幫手?」,令狐沖幾欲昏厥,「你們這是往哪門子里面幫啊?這無緣無故的多了兩個女人,你讓我明日怎麼與那幫大和尚交待?他們不把咱們一起放油鍋里炸了才怪。唉……」,令狐沖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無奈的坐在床沿上。
「妹子,別和他那麼多廢話。咱姐妹困了先歇息了,他愛睡不睡。」,莊嬌狠瞪了令狐沖一眼,飛身上了床,「呸,呸,呸,喝,這幫禿驢的床怎麼一股臭味,這,這,怎麼睡?你這個死沒良心的。」,莊嬌回頭一指令狐沖道,「不是為了你,本姑女乃女乃會受這種窩囊氣。」
「格格」,程草青又是一笑,「嬌姐姐,依妹妹看,這房間雖與姐姐的閨房比差十萬八千里,但好歹還算干淨。相公只是不了解姐姐的手段,這般為難也有他的道理。咱姐妹先給他留個謎局,讓她肚子琢磨了去。看這天色不早了,咱們早些歇息吧。」
令狐沖听這話雖不知道她兩要玩什麼花樣,但程草青這語氣中,這二人似乎已經有了應對良策。心里這才稍稍放了放。
只是這姐妹兩看似越來越親密,左唱右和,倒讓他萬分頭疼。兩人稍微牽牽小手,他這日子就不會好過。他倆若任意耍性子,說不定會惹出什麼大亂子來。他想到了那封無字天書,他要好好的模模這老虎。
「哎呀,听小夫人這話,我這心里算是舒坦了不少。你說我為了什麼呢?探龍潭入虎穴,頂多就是多了個虛名。現在想來,還不如在家抱著小夫人醉在溫柔鄉來的痛快。」,令狐沖裝著一幅親熱的樣子,向程草青靠了上去。
莊嬌一听令狐沖這話,心里頓時暗生不快,心道,「好啊,這從頭到尾,主意都是我莊嬌拿的。她程草青只不過是只跟屁蟲罷了,哼,剛才若不是我提醒,她早讓那禿驢給抓了去。本說好一致保密,先氣氣這個死呆子的。自己可倒好,先把老底透了個精光。她得了寵,老娘卻吃了虧。」
這話進了程草青耳朵里,她也很是不舒服。
「什麼?小夫人?小夫人?」,程草青的臉變的鐵青,「哼,看看,這狐狸尾巴終于露出來了。還是他嬌妹妹比較親吧。這不就是當著她莊嬌的面,宣布她莊嬌是妻,我程草青只是小妾麼?這是氣死姑女乃女乃了。姑女乃女乃鞍前馬後,為這死呆子盡心盡力,卻換來這個稱呼。她莊嬌有什麼?若不是本姑女乃女乃有修養,她的那些餿主意,本姑女乃女乃怎麼可能跟著瞎起哄?哼,沒想到,姑女乃女乃的一味妥協,卻換來了這麼個結果。去他女乃女乃的修養、矜持什麼的。從今後,我程草青再不會受這鳥氣。」
饒是她兩各有心思,便都不著聲。悶悶的各自上了床分左右躺了下去。
令狐沖心里卻樂開了花,他已經知道事已成了五六成。
三人一路折騰,這一覺睡的深沉。日上三竿時,三人揣著各自的心思還在美美的睡著。
「梆、梆、梆」,一陣敲門聲。
「誰呀,這麼大清早的。」,令狐沖揉著惺忪的眼楮問道。
「令狐施主,該用早飯了。執事見令狐施主未起身,特命小僧將齋飯送了過來。」
門外一個小和尚的聲音。
「玄明」,令狐沖心中猛然一驚,睡意頓無。這幫和尚也甚厚道、甚熱情。一大早竟然就來貼身伺候。
「噢,來了,來了,玄明小師父,你稍稍等等啊。」,令狐沖看著左右兩位如花似玉的大美女,急的六神無主。
「這,這」,他忙用手去推莊嬌,手伸到一半,停在空中,「莊嬌昨日火氣甚大,萬一這一推,此人耍起脾氣,大喊大嚷,我這還不如去死了干淨。」
他又轉過身,看程草青。令狐沖與程草青處的日子不斷,她的脾氣令狐沖也很清楚,這位不要命的主子,別的任何事她都會給面子。這唯一就是別人吵她覺,她誰的面子都不給。
若是大清早的突然讓這女乃女乃從夢中醒來,不等那和尚要了他的小命。這程草青第一個會把他給掐死。
「令狐沖施主,好了麼?」,玄明在催促著。
若讓玄明久等,不知道會生什麼疑心出來;兩為姑女乃女乃,他又不敢惹。令狐沖臉上的汗,頃刻間,如夏日暴雨,潺潺而下。
「好了,好了,小師傅,我這腳昨日得了小疾,甚是不舒服。煩勞小師父再稍等片刻。」,令狐沖一邊推搪,一邊快速的在肚子里翻著各種主意。
他的目光最後落在那被子上。
「不管了,先把這兩位女乃女乃裹住,遇事再靈機而動吧。」,令狐沖三下五去二將莊嬌和程草青蓋的嚴嚴實實。
拖著鞋,急走到門邊,把門開了一條細小的門縫。
「噢,是玄明小師傅啊。你看你太客氣了,我素來都無用早飯的習慣,所以這一睡就睡了過頭。」,令狐沖假裝客氣道。
門外,玄明和一個小沙彌,一前一後站著。送來的不僅有飯,還有一盆洗臉水。
「令狐沖施主,執事有吩咐,讓玄明打理令狐施主的衣食起居,小僧自當盡心盡力,不敢稍有懈怠。請施主先用齋飯,我二人將令狐施主的廂房打掃干淨。」
「啊???什麼,這和尚,這和尚還要將廂房打掃干淨?」,令狐沖的心快從嗓子眼蹦了出來,「真是越怕什麼就來什麼,哪壺不開提哪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