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仙傳 第一百一十回︰ 劍劈陳凌

作者 ︰ 勤悔的豬

陳辰不再顧忌,氣勢一頓,身上所攜帶的氣息一變,一股幽寒的凌厲壓迫直接對著陳凌,使得陳凌臉色一變。哈

「築基期!賢弟真是厲害啊!道武雙修,我陳家還沒有幾個人有這樣的際遇呢?為兄很是好奇,這兩年在外得到了什麼了不起的奇遇?」陳凌滿是震撼的道,只是說出的話,顯示了他的居心不良。

「哼!少廢話!像個婆娘似的。」

陳凌面皮一陣抽搐,他縱使心機深沉,能忍他人之所不能忍、不露聲色,但總是有限度的。他還待要說些什麼,迎來的卻是陳辰凌厲的一招。

「鷹舞旋擊!」

唰!陳辰握劍輕舞,使了個劈刺,就如同俯沖而下的凶猛鷹禽,利爪傷人般猝不及防。這是一套名為‘翔鷹三擊’的世俗劍法里的招式。一直以來,陳辰都未使出過,一則這不過是一套世俗的劍法,拿出來對付修行中人未免有些力有未逮,心下也是生了輕視之心;二則,陳辰對敵之時拿著‘孽龍劍’這樣的極品飛劍,一直仗著它的鋒利,三下兩下不是毀了對方的武器,就是迫得對方顧慮重重。他自己反倒是沒有使出招式的機會和想法。

這樣本末倒置的事情,卻是對陳辰極其不利的。現在陳辰也是意識到了這一點,加之他想要以自身的真實實力、不借外物勝了陳凌,同樣也自是也存了演練自身的想法。

陳凌面臨陳辰突然的一招,卻是很輕松的應付了過去。他這樣心機深沉的人,對誰都是防一手的,又怎麼可能傻到在擂台上放松警惕?

只見陳凌手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把明黃色的古樸飛劍,在全身舞了個周天、密不透風、一絲不漏,很是簡單的就擋住了陳辰的攻擊。本來這樣的法子並不靠譜,畢竟舞得多了分力也多,所能抗擊的力量也是降到了低點,只是這樣事情在陳凌的身上卻是反轉了。陳凌是越舞越快,漸漸的形成了一幕類似靈氣護罩的光幕來。最後,縱使陳凌不再舞劍,這光幕也是依然存在著,聚而不散!

「呵呵!原來凌少你修煉的是土屬性道法,卻是幻化出了這樣的烏龜殼來!不錯、不錯,還真是不錯啊!」陳辰譏諷道,眼里透出凌厲的冷光,讓人心里發寒。

「陳辰你為何這般?我們不過是切磋罷了!你竟是下死手、偷襲,你就不怕族規的懲戒嗎?你這般作為可不是君子所為,亦不是家族嫡系子弟該有的行事作風!有種的話就光明正大的戰他一場,行這小人行徑可是讓人鄙夷的,不要讓我瞧不起你來?」陳凌又是逞起口舌之利來,說得是鏗鏘有力、字字‘誅心’。

陳辰臉色一黑,心下更是無語,暗忖道︰「廢話那般多干嘛?蠱惑人心嗎?嫡系與旁系之爭有這般激烈嗎?還是這小子純粹就是妒忌,亦或就是居心不良、唯恐天下不亂?嘿!不管了,管他什麼陰謀、陽謀,詭計多端,在實力面前都得給我乖乖的消散。哼!凌少,什麼東西!那麼就讓我們舊賬新賬一起算個明白吧!」

「好,偷襲嗎?想要光明正大一戰?可以!」陳辰邪笑一聲,兀自提劍朝著陳凌的烏龜殼砍去。陳辰身形一躍,高高的跳了起來,仿佛翱翔中的雄鷹,以它鋼利的鉗嘴啄了下去。這招乃是‘翔鷹三擊’中的‘鷹擊長空’。

陳凌神色一擰,不再被動防御,攜帶著在他身上凝聚的光幕迎上了陳辰的劍招。

 吧一聲,陳凌的明黃色飛劍與陳辰的‘迅疾’飛劍相交擊,卻是發出了一聲刺耳的碎裂之音。

兩影開錯、分離,陳凌提著毫發無損的飛劍,臉上再難以掩藏其中的自得之色。

「陳辰,無怪為兄下手狠了,畢竟你的劍也不過是中品爾,怎比得我的‘硫黃’乃是上品飛劍,毀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這卻不是為兄故意為之,切莫怪罪了為兄!」

陳辰的中品的飛劍竟是在與陳凌的上品飛劍‘硫黃’對轟了一記就報廢了。按常理而言,即使兩把飛劍品階高低足足差了一階,可也不應該出現這樣一擊即毀的情況吧!

陳辰丟掉手里的‘迅疾’飛劍劍柄,沒有絲毫惋惜的模樣。不去管陳凌的囂張,竟自是在擂台上凝神思考起來。

「使用飛劍我總是習慣性的將自身的靈力注入劍身,這樣做可以增強飛劍的韌性以及做到與飛劍劍身合一,更好的運使飛劍,最重要的是這般作為卻是能夠激發飛劍本身的力量,運使這股力量對敵,起到了事半功倍的作用!可是,我使用世俗的劍法後卻是做不到將自身的靈力注入飛劍,這是為何?難道世俗的劍法真就不能用靈力運使嗎?

是了!世俗的劍法靠的是真氣驅使,其自有獨特的運轉路線!若是我只用招式,不去管它的運功路線,而是以我自身的靈力運轉去運使,不知又是什麼結果?是否就可以像法術一般,發出劍光、劍氣等等的離體攻擊?」

陳辰若有所思,隱然間觸動了某根鉉,卻是沒有了與陳凌再糾纏下去的心思,他需要好好的再次閉一次關,將所得再好好的整理一遍。回過神來的他,卻是見到有一道劍光激射而來。

陳辰很是輕松的揮出了一道藍澄澄的光影,擋下了陳凌的劍氣,現在他才真正的拿出了築基期後期修士應有的手段來。築基後期與築基前期的差距有那般大嗎?陳辰隨手發出的光影就能夠輕松擋下陳凌蓄力的劍光?這卻不是,那藍澄澄的光影中內有玄機!

「嘿嘿!該結束這出鬧劇了!」陳辰嘿嘿一笑,臉上卻是面無表情,這聲笑也就根本沒有笑的樣子。

唰!陳辰將孽龍劍喚了出來,注入靈力,看也不看直接就是一個劈斬。冷冽的劍光直接從劍上迸發而出,凌空而下斬落在擂台之上。而在陳辰發出這一擊之時,卻是有人跳上了擂台,提起了已經目瞪口呆的陳凌,跳出了擂台。

轟的一聲!一時間整個擂台碎屑翻飛、煙塵滾滾!

「陳辰你竟真的下死手!你就不怕族規的懲戒嗎?」旁系大長老陳德智陰沉著臉,看著已經破碎的擂台,痛心疾首的道︰「都是家族子弟,又哪里來的那般深切的深仇大恨?」

在他看來,同族之人就應當相親相愛,不可以自相殘殺,一切都應該以家族利益為重,合理的競爭方才是家族蒸蒸日上的動力。先前他還覺得陳辰是一個面冷心熱之人,對陳衛童的戰斗下手亦是有分寸,盡管陳辰毆打了他的孫子,雖然不好看了點,但那也無傷大雅。可現今卻是已經觸踫了性命了,陳辰在他心里便立刻打上了桀驁不馴、不識時務的烙印。對陳辰以前的紈褲形象亦是再次迸發在腦海里。心說,紈褲就是紈褲,即使能夠修煉了也沒能改變他的行事作風,非是陳家之福啊!

他為此憂心忡忡,卻是不知他的形象在大多數陳家子弟的眼里是怎樣?他標榜應當和睦相處,卻是不知家族旁系與嫡系之間的斗爭是何等的熾烈?就如同其在陳辰眼里就是一個老糊涂、老頑固,不知變通的老學究形象,雖然宅心仁厚能夠給人好印象,卻是保守了。

「還有誰要來上來比斗?」陳辰站在擂台邊面無表情的說道,對于旁系大長老陳德智的話不聞不問,全當成了耳旁風。

擂台下的家族子弟盡皆竊竊私語起來,就是沒有一人應戰。

「陳辰你這是不將我放在眼里嗎?」陳德智陰沉著臉色,頗有些惱羞成怒的道︰「你犯了族規,就不怕受那刑罰之苦嗎?」

「哦!敢問長老,我犯了哪條族規?」陳辰狡黠的道︰「我一則沒有判族,二則沒有殺害族人,三則沒有違背任何禁令,哪里犯了什麼族規?」

「還說沒有!你對同族之人下了殺手,這便是犯了殘殺族人的族規!」陳德智恨恨的道。

「笑話,擂台之上,拳腳無眼,受點傷在所難免,何況他一點傷勢也無,更沒有傷了性命。倒是我被他壞了一把中品飛劍,這又何待說?莫不是因為我沒有好好的與這位凌少激斗一番,就要賠付他的精神損失嗎?」陳辰臉色一板,咄咄道。

「好,好,看來我這老家伙的話是沒人听了。也罷!我也就不為難你了,你進內門去吧!」陳德智神色一震,卻是想通了什麼,抑或是看穿了什麼,說出了心灰意懶的話來,不過他的表情卻是多了幾分莫名的色彩,有一種月兌胎重生的意味迸發出來。另外的三位旁系長老這時候似是發現了什麼,轉眼過來詫異的看著陳德智,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眼神來。只是,到底發生了什麼,沒有人宣之于口。至于,陳家在場的諸多小輩就沒有什麼感覺了!

陳德智說著將一只儲物袋扔給了陳辰,教誨道︰「去吧!進了內門之後切莫如此乖張了,內門里高手濟濟,不像這兒連築基、築道的高手就這麼幾個,縱然你是陳家的嫡系,許多人依然是不會給你面子的!你好自為之吧!」

陳辰收了儲物袋,意味深長的看了幾位長老一眼,搖了搖頭,卻是往陳家的後山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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