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紅傳說 第41章 突獲巨資

作者 ︰ 你好火

飯後,方敬吩咐眾人在馬賊的營寨外略做休息,自己與元繼領了一小隊士兵,進了營寨之中,四下搜索金銀財寶的下落。尋遍所有大帳,卻不見財寶的蛛絲馬跡。就在元繼,方敬大感惱火之時,段飛回來了。

但見段飛帶著兩名士兵,飛下馬身,右手倒提一人,這人被五花大綁,蜷縮一團,看不到面貌。段飛對元繼說道︰「他便是賊首了。」說著便將此人丟擲到方敬、元繼面前。原來,元繼讓段飛帶領6000士兵,在山腳兩側布下伏兵,一來是為了接應方敬,二來便是盡可能的將馬賊一網成擒,但凡見到有馬賊逃出,便一舉拿下。恰好教段飛擒住了劉墨。

元繼笑道︰「辛苦段老哥了,這下便能問出他們將劫來的財寶藏在哪里了。」

方敬這時笑道︰「你們兩個倒是都立了大功,我卻寸功未立,不妨讓我來審問他一番。」說罷便親自動手將劉墨身上麻繩去掉。

劉墨一得自由,急忙翻身跪倒,叩頭如搗蒜,大叫饒命。剛欲抬頭觀察眾人顏色,突然眼前刀光一閃,刀氣撲面而來,直嚇魂飛魄散。突然,刀光生生停住,自己早已尿了一褲。

「住手!」方敬、段飛同時出手,攔住了雙眼血紅,狀若癲狂的元繼。卻是元繼認出了劉墨,元繼本由自然之力洗滌全身,早已不像以前那麼沖動,但是一見到劉墨又是馬賊裝扮,便想起當日臥石村外,師傅死去的一幕,一時間憤怒、自責的感情涌上心頭,無法自制,提刀便砍。

「問出財寶所在,再殺不遲。」段飛說道。

元繼大吼一聲,狠狠的向一旁空劈一刀,刀氣過處,地上頓時裂開一道深深的縫隙來。方敬急忙揮推段飛身後兩名士兵,不願其他人看見元繼的瘋癲之態,卻見左手的那名士兵離去的背影好熟,此刻方敬心中記掛元繼,也不以為意,對段飛說道︰「老段,你先扶元繼過去休息,這里的事,我來處理。」

段飛點頭,正要扶走元繼,元繼卻用手擋開段飛,搖了搖頭,又深吸一口氣,閉目片刻,這才說道︰「我沒事,讓兩位老哥擔心了,就讓我來審問他吧。」

方敬心知元繼定然與地上這人有所過節,又想元繼素來倔強,便道︰「既然你沒事,就如你所願,由你來審。」

此時劉墨也已認出元繼,心膽俱寒,也不及思索元繼為何在此,只一個勁的叫道︰「大人饒命!」

元繼想起劉墨在兩軍對壘時曾叫出方敬的名字,心中一動,強壓下怒火,大叫一聲道︰「你為何又來此處假扮馬賊!」

劉墨聞言心想自己已在臥石村外與元繼照過面了,自己假扮馬賊一事無法隱瞞,于是忙道︰「大人金楮火眼,但求饒得小人一命,小人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元繼冷冷說道︰「這就要看你所說的值不值得讓我饒你一命。」

「小人一定把知道的全部都告訴大人。」劉墨不敢正眼看向元繼,只低著頭說道,「小人名叫劉墨,卻並非馬賊,而是大漢國兵馬大元帥韓林風的人。」

方敬插口道︰「既是元帥的人,為何扮做馬賊?想借元帥的名頭月兌罪,卻是妄想!」

劉墨急道︰「小人不敢相瞞!句句屬實,句句屬實啊!元帥叫我們裝成馬賊,是有兩個目的。第一是為元帥大人聚斂財富,為日後發兵起事所用。第二便是引出公主,將之殺害,如若不成,也要將公主拖在這里,不能返京。」

方敬聞言大怒,又要發言,元繼說道︰「說好了的。」方敬便不再出聲。元繼又對劉墨說道︰「果然是一石二鳥的好計。不過我們卻早已知曉。若想保命,恐怕是不夠的!」

劉墨想起先前元繼提及財寶之事,忙道︰「小人為韓元帥收斂的金銀財寶還未來得及上繳,盡皆被小人藏在後山洞中,地方隱秘,非有小人帶領,難以找尋。還望大人饒小人一命。」

元繼知道劉墨是在用財寶相挾,當下點了點頭,說道︰「帶我們前去,莫要耍花樣。」

劉墨見元繼點頭,大喜道︰「小人豈敢,這就帶大人們過去。」說罷翻身而起,在前引路。段飛主動留下,看守營寨,方敬與元繼便跟著劉墨前去後山山洞。在山中繞了一陣,劉墨帶眾人到了一處山壁前,又在山壁左側藤蔓中尋模了一陣,找到一處機關,按了下去,山壁露出一道山門來。

劉墨說道︰「這里面便是小人收斂的財寶了。」

元繼也不進去,就在門外又問起劉墨其它的一些事情來,劉墨對于知道的,也一一道出。方敬見此人已然帶自己等人來到藏財寶的地點,也將知道的大概全部都說出來了,便想依事前約定,放了他。這時,元繼突然指著劉墨的鼻頭,厲聲說道︰「你的底細他自不清楚,我卻清楚的緊,休想瞞天過海,還不將你所知的一切從實招來!」

劉墨連又跪在地上,說道︰「大人明鑒,小人已經把知道的全盤從實托出,並無隱瞞啊!」

元繼冷笑道︰「看來你是不認得福爾曼傳教士了。」

那日劉墨雖被元繼斬下一臂,但黑霧林中目不視物,元繼動作又快,卻未看得清楚是誰。這時听元繼說出「福爾曼傳教士」六個字,大吃一驚,還道元繼連神主教的事都盡皆知曉,急忙磕頭道︰「小人該死,小人該死,小人的確是神主教的人,並非韓林風手下,還望大人饒命啊。」

方敬見此事居然牽出神主教來,心中大驚,正欲發問,元繼使了一個眼色,搶先說道︰「還不快快將神主教的陰謀全數托出,我早已洞悉一切,其中若有一絲隱瞞,哼哼,不要怪我刀下不留人!

劉墨心知這次如若不把教會的一切全部托出,難逃一死。雖說暴露了教會的目的也是一個死字,但日後再死總比現在就死要好上許多。于是心中一橫,說道︰「神主教已與韓林風早先立有誓約,約定神主教助韓林風奪取政權,而韓林風坐上皇位後,則立神主教為國教。雙方都有好處,便連成一氣。其它的由于小人職位低微,真的就不知道了。」

元繼點了點頭,又問道︰「那當初胡嘯雪進攻天玄國,自然也是你們神主教在背後搗鬼了。」

劉墨說道︰「大人所料不錯,進攻天玄國是肖衛國唆使的,跟小人無關,至于神主教有何企圖,小人更不清楚。小人猜測,大概也是奪取政權一類的吧。」

元繼聞言心想︰「照劉墨所說,連棲鳳國的前鋒將軍肖衛國都是教會的人,不知道大漢國國中,又有多少朝中大臣是教會的人。」轉念又想︰「天龍帝國的皇子被追殺,棲鳳國攻打天玄國,黑霧林尋找寶物,韓林風妄想奪權。這些事的背後竟都有神主教的身影。神主教到底在耍什麼陰謀?」一念及此,元繼更覺神主教正在策劃一場天大的陰謀,背心冷汗叢生,為之一寒。

劉墨見元繼並不言語,心中懼怕,趕緊又說道︰「小人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了,大人就放小人一條生路吧!」

元繼冷聲道︰「這次的事情我就不與你計較了。」

劉墨聞言大喜,連忙叩頭跪拜。那知元繼突然大笑數聲,進而說道︰「不過,臥石村的事,卻饒不得你!」

話音剛落,劉墨還在錯愕之中,人頭已然落地。方敬想不到事情竟會有此變故,神情一愣。元繼手刃劉墨後,心中暢快,大笑幾聲,又想起師傅苟二臨死的一幕,心中一悲,繼而嚎嚎大哭起來。

方敬見元繼一會笑,一會哭的,有些不知所措,心中糾結于是上前安慰好呢,還是讓他盡述胸中郁結好些。過得一陣後,方敬見元繼神情恢復,忍不住上前詢問元繼為何會如此癲狂。

元繼哭過之後,心情平復,便將當初自己師傅如何被自己連累,以至舊患復發,慘死當場的事情告訴了方敬。

方敬嘆道︰「逝者已矣,你也不要太過傷心。」又安慰了一陣,轉移話題道︰「我們不妨先進去看看這些雜碎,到底收刮了多少民脂民膏。」元繼強笑點頭。

方敬點起火把,打開山門,向里面走了大約20米,點起牆上掛著的燈盞,前方傳來一陣黃燦燦的刺眼光芒,急切間,叫人不能直視。

「居然全是黃金!」一般來說,像這種劫掠而來的財富,不可能只有黃金,必定包含了諸如珠寶、古玩之類值錢的雜物,所以方敬才有此驚呼。

方敬又拿起其中一塊黃金,掂量了一下,用牙咬了咬,說道︰「十足真金!瞧著幾個箱子,據我估計,不少于30萬兩。」

這下輪到元繼驚呼了︰「什麼?!」

方家富甲一方,方敬並沒多大驚奇,思索片刻,說道︰「打劫恐怕聚不了如此多的錢財,又不見一件珠寶之類的值錢雜物,好生奇怪。」

元繼想起劉墨的部隊人人有馬,營寨之中更有良馬數千,所有馬匹加在一起,居然將近四萬之數!須知戰馬在戰爭中的作用巨大,而數量如此龐大的馬群,無論是韓林風還是教會,怎會舍得交給劉墨?沉吟片刻後,說道︰「我倒是想到一種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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