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厲楚河正帶著蕭宇向天柱峰之上御空筆直飛去!
「嗚~嗚~嗚~」
無形冽風詭異呼嘯,如鋒似刃,破風尖鳴,劃割一切,狠劈在了那結了千萬年蒙蒙白霜的黝黑天柱之上,發出金鐵鏘鏘之音,卻不得損其絲毫,只留下幾個淡淡白印!
「嗉嗉…嗉嗉,冷死我了!大哥,我真是太…太佩服你了,一直猜測你這堂堂天盟盟主住啥好地方呢,原來在…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呀!」
即使在萬里冰原那零下幾十近百度的的冽風酷寒之下,蕭宇也沒有覺到有多大的難以忍受,可是,在靠近這黝黑天柱向上飛的過程中,蕭宇卻冷得渾身瑟瑟發抖,雙唇泛紫,一對上下牙直打架,沖那一旁風輕雲淡的厲楚河半是敬佩半是鄙夷道。全文字小說更新最快
「小宇,你不是鍛體者嗎,我這天柱頂上的碧煙寒風正好讓你用來淬煉身體!」
呼嘯冽風絲毫不得入他十丈之內,厲楚河昂首看著那沒入雲端的黝黑天柱,沖蕭宇戲謔道,看來自當初蕭宇道出自己是鍛體者後,厲楚河就為他這心中不由升起無限莫名好感的小兄弟作了如此打算!
倏!厲楚河隨手一揮,一道墨綠光束打出,剎那環繞蕭宇,形成一墨綠光罩!
「大哥,好厲害,竟然不冷了,可是,難道天柱上也如此酷寒,要是成天這麼冷,小弟我上去不是找死嗎?還有那碧煙寒風!」
光罩之內再感受不到刺骨冰寒的蕭宇試著用手撫模著那墨綠光罩,沖外面的厲楚河有些疑惑道。
「小宇,要想成就人上人,就需吃得苦中苦,這點寒風算什麼!」
厲楚河有些嚴肅,繼而笑著寬慰道︰「不過,你也別太過擔心,這些處只是天柱周遭環繞的冽風和向上急速飛行才能暫時帶來的徹骨冰寒而已,天柱之上,平整如削,除了中央區域那碧煙寒風略勝于此處的冰寒之外,他處根本無一絲風,也遠無這些處寒冷!」
厲楚河可怕把他這小兄弟嚇得不敢上去了呢!
「哦!」
蕭宇長長松了口氣,以他身體強度,一般寒冷自然不懼!只是他看著這天柱峰有些疑惑。
天柱長三萬六千丈,通體黝黑,堅逾金剛,材質非凡,柄端中央有碧煙寒氣流竄,且其上有著明顯的人為加工痕跡,明顯是一奇特棍式兵器,如此大物誰人鑄就?何物鑄就?如何鑄就?到底是誰人將如此龐然大物插立此處?還有,鑄就就是為了使用,這樣一件長達三萬六千丈重逾萬萬斤的大棍,誰能舞動?世間真有這般人物?
無盡迷霧籠罩,這一切都是未知!
「大哥,如你這般神勇,應該舞得起這根大棍吧,可否給小弟我舞舞看!」
看著那插天著地不可見首尾,氣勢雄渾如山岳浩瀚似滄浪磅礡的黝黑天柱,蕭宇有些希冀的問道,雖然他沒抱太大希望,但也許如此天柱真就是這傻大個兒的兵器也說不定!
「小宇,你讓我來舞它,你…你,真不知說你什麼好呢?你大哥我現在氣力也不過近百萬斤左右,豈能舞得動這根通天巨棍,再說,一個三萬六千丈,一個半丈,如何來舞?」
看著這直上雲霄的黝黑天柱,即使平時豪情萬丈的厲楚河也不由一陣陣發 ,沖蕭宇苦笑道。
「大哥,你覺得濕婆、梵天那兩個超月兌天階證道至尊的家伙怎麼樣啊,他倆是否舞得動?」
這傻大個兒不行,那麼他倆呢?蕭宇想著,便月兌口道,對于開創了自己梵天一族和濕婆一族的兩位傳說中的大神,蕭宇是沒有絲毫的敬畏,都消失了那麼久的老東西了,要敬畏有個屁用!
「難!難!難!」
听得蕭宇所言,厲楚河一愣,接連三個難,至尊強者那不到千萬斤的巨力,揮動這大家伙,希望渺茫,也許能勉強晃動吧!
難道真要來一個幾萬丈高的恐怖家伙才能舞得動這大家伙,或許這以後就是老子的兵器也說不定呀,先預定下,蕭宇胡思亂想著。
天柱峰頂,平滑如鏡,漆黑如墨,正中央,有著絲絲碧色氣體飄蕩,產生纏繞分和消弭剎那間,透著徹骨冰寒,正是碧煙寒氣!
峰頂靠北,有著一處純粹由一大塊烏黑金剛石挖鑿而成的金剛石院落,整座小院異常簡單,無火無灶,一切平平,幾樣鍛煉用的石墩、桌椅床榻皆為金剛石材質,其間依稀透著些許大氣!
此時,院落的一處房間內,有著兩名俊逸清秀男子,一黑長發金眸藍袍,為厲楚河第一門徒楚歌,一金卷發血眸白袍,為厲楚河第二門徒星河,兩人皆透著絲絲強大波動,飄逸出塵,宛若仙神,只是這兩人現在呀!
「楚河徒兒,過來!」
強忍著眉眼間的笑意,一襲白袍無風自動,星河竭力模仿著師尊厲楚河的樣子,故作嚴肅,向那扮作厲楚河作出一副害怕樣子的楚歌和顏道。
「星河師尊,不知喚徒兒有何事?」
黑色長發晃蕩,故作畏懼神色,楚歌有些顫抖地行至星河身前,四十五度躬身,聲音有些發顫地沖星河恭敬道,言語間有著明顯懼意,只是那燦金眸間掩飾不住的喜意呀,早已告訴人們,他對他這次扮演師尊的自己,表現還是相當滿意的!
「楚河徒兒,你可知你犯了何錯?」
面上掛著微笑,星河傲然挺立,淡淡道,那神態,與厲楚河是一般無二!
「徒兒不知!」
楚歌扮演的厲楚河低下了頭,聲音中有著幾分畏縮!
「你把為師的鞋偷哪兒去了?啊,楚河!」
星河故作怒裝,陡洪聲喝道,只是他說的差點笑了出來,暗道好險,差點演砸了,在厲楚河夜班睡熟時,將鞋子悄悄偷了,倏地扔到天柱下,而後等到晨起看厲楚河那暴跳如雷的樣子,這種齷齪事,是只能待在此處苦修他與他師兄常做的!
「星河師尊,徒兒沒偷,真的!真的!」楚河聲音顫抖,渾身瑟縮,這番厲楚河的模樣,是他心中最愛的師尊!
「楚河,你想讓為師大刑逼供呀!」
星河盡量展現著厲楚河平時逼供他倆時的那可惡神態,俗話說的好,不想做師尊的門徒不是好門徒,哪個做門徒的不想一腳踢飛頭上的那個家伙,自己來做師尊呀,看著師尊成為自己的乖乖弟子,安靜地在座下听訓,想想,那種感覺絕對很爽!
「好吧,弟子招供……不,承認,確實是弟子偷,哦,不,拿,拿的!」
楚歌神色躲閃,渾身瑟縮道,努力將他此時的形象與他心目中師尊厲楚河的形象重合在一起,盡量的塑造一個猥瑣之極的厲楚河!
「呃?楚河,你厲害呀!」
眉眼一橫,星河故欲發狂!
「啊——,星河師尊,您先別動怒,听弟子解釋,主要是昨日弟子見星河師尊的鞋子有些髒了,怕師尊穿出去讓人家笑話,所以才拿去,想為師尊洗洗,只是在天柱邊一不小心,這才…」
一個猥瑣之極的厲楚河形象在楚歌的精彩表演中緩慢成型!
「哦,我的楚河好徒兒,看來真是為師的錯怪了你呀,你是好心一片呀!」
星河看著眼前如此「厲楚河」,心中樂開了花,忍著笑,面上威嚴不變,神色中故露詭異道。
「對,對,星河師尊,徒兒好心一片,好心一片!」
楚歌故作猥瑣樣辯解道。
「那好啊,為師的襪子有些味兒,楚河好徒兒,給為師洗洗吧!」心中想著他師尊厲楚河給他洗臭襪子的場景,星河夸張地向楚歌伸出了腳!
楚歌故作遲疑!
「嘿嘿,楚河徒兒,我還不知道你,你這小子,給我過來吧!」
獰笑著,星河努力模仿著以前厲楚河發狂收拾他倆的場景,在楚歌那高超演技的配合下,一把揪住楚歌後脖領子,倏地拎了過來,直接把楚歌朝上的按倒在了金剛石桌子上!
「啪!」「啪!」「啪!」「啪!」「啪!」…
星河手起掌落,就在扮演著厲楚河的楚歌那高撅著的上大打了開來,當然,根本沒有什麼力道,他倆追求的是音效!
「楚河,你這混賬小子,不孝徒兒,竟敢偷為師我的鞋子,我打你小屁屁!」
「我打!我打!我打你楚河的小屁屁!「
「我打!我打!我胖揍你,看楚河你這不孝徒兒敢不敢偷為師的鞋子了!」
……
邊打,星河還興奮說著,似乎他真的大打著他師尊厲楚河的似的!
「哈哈哈,笑死我了,笑死我了,那個裝女敕的老頭子要能這樣,我做夢都能笑醒來呀!哈哈哈!」
「對,對,做夢笑醒過來,笑死我了,笑死我了,不行了,不行了,笑得肚子痛呀!」
打得半響,楚歌、星河兩個家伙再也忍不住了,撲哧一聲,在地上大逆不道地張狂笑了起來,幻想著,大笑著,樂的淚水都流了一地,結成了冰碴!
六月天酷寒,紅日當頭,呵氣成霜!
金剛石窗外,在厲楚河那強大修為的掩飾下,蕭宇與厲楚河無聲站立,靜靜看著屋內發生的一切!
「大哥,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要忍人所不能忍呀,接著看下去,小弟我相當期待!」
別笑別笑,蕭宇使勁告誡著自己,強忍著笑,看著屋內他大哥兩大門徒楚歌、星河的精彩表演,期待著後續節目,打著口型,向一旁那腦門兒上冒起了條條黑線的厲楚河無聲詭異說著,大流著歡樂的淚水!
猛然,蕭宇警覺,要有什麼超暴力事情發生了,他好期待呀!
轟!
一股沖天氣息陡然爆發,木系墨綠罡氣直沖天闕,沖散了這片的嚴寒,代之的,是滔天的怒氣與殘酷的肅殺!
呃,在那股沖天氣勢的壓迫下,讓蕭宇不由得屏住了呼吸,難以置信和無比期待地看著那一旁通身墨綠罡氣璀璨的厲楚河,這傻大個兒也有這般模樣的時候呀,那兩個小子要倒霉了!
接著,「哈哈…哈哈…,大哥,你太有趣了!有趣,有趣呀!」
蕭宇猖狂大笑了起來,作為先前御空飛行時,這傻大個人作弄自己的回報,直讓厲楚河腦門徒添了幾條黑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