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帝瑾羽和楊天香的洶洶氣勢,星耀也是不敢自大,道力暗出化出幾處飄渺星辰宇宙。拉牛牛在自保當中同樣也打算給這兩人來一個觸手不及,「難道你們真的打算不放過赤牙道友,還是想連同在下一同收拾?」星耀如此一說就是把所有的事情都給挑明了,不管是楊天香還是帝瑾羽與他肯定是有一戰。
帝瑾羽的余光偷看了一下楊天香,發現這位郡主的臉色異常的從容。一點都不像大戰前夕的表情,難道其心中另有所想?
楊天香傳音入密說道「我想這星耀在此阻攔,肯定是想拖延時間讓我們錯失大石國風雲際會,我們兩一同出手給他一個下馬威就可。」
「好!」
一不做二不休帝瑾羽問天劍上紅光突起又見楊天香吞噬道力游走周身,星耀也是聰明之人見情況不對也是想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
「普照天下!」
光為無形有質之物時間萬物都仰仗它才得以生存,光又是殺人利刀。星耀雙手接下天外星辰之光,十指大動實質性的光芒之劍,有飛天斬仙無上道力。
「雕蟲小技!」
楊天香一聲鄙夷,玉手一掌好似武道極境的威力。一掌推出蓋過所有星辰光芒,勝算已定楊天香自然要趁勝追擊。又見掌中變化此招與楊天香抹殺魂青子神通一模一樣,這一次時空被撕扯的更大黑洞當中的吞噬力,躍躍欲試好似想要出異界圍攻而來。
「帝瑾羽!」
楊天香為自己鋪好前路,帝瑾羽自然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麼事情,劍中問天,人中問道。這一劍無招無名卻是他用盡全數精氣神的奮力一擊,紅光與血光同蒼莽大地上刻下了帝瑾羽的最強劍意。
退有楊天香的吞噬道力攔路,進同樣也帝瑾羽的殺生劍意堵路。這時候的星耀已經完全沒有當初的氣定神閑,可是身為銀河天朝之人定然有保命之物。
「轟!」
大地變色里星耀通體聖光如神尊臨塵不可侵犯,若不是被這兩人逼得走投無路,自己也不可能把族中長輩賜下的玲瓏聖光用上。
「難道這人難道是中天都神朝子嗣?若干年前銀河天朝一顆品質上佳的隕石,被幾位強者掠奪。事後調查肯定是被中天都某一個神朝奪去,天朝皇族礙于八荒局勢,事情就不了了之。」
帝瑾羽並不知道自己問天劍當中星辰碎片力量,多讓星耀心中泛起漣漪。這一塊星辰碎片,只是自己在玄天雲雕肚子當中所得而已。
「我有玲瓏聖光,你們奈何不了我!」雖有至寶在身也可不見得星耀說話有多麼的硬氣,如果有可能他更想現在就跑路。
「玲瓏聖光?」帝瑾羽那里管的了許多,就算有至寶在身也要給這位自認優越感十足的貴族子弟,一個狠狠的教訓。「去死吧!」
帝瑾羽收劍出拳,更是猛虎下山百獸驚叫。一拳當中道力蠻橫沒有任何手下留情之意,玲瓏聖光還是完好無損只是星耀此刻卻是五髒同損。
「你!」星耀心火難平又氣不成聲,看來就算是玲瓏聖光也只能保命不能讓他無傷。「我們他日再見!」說時遲那時快也不知道星耀使出什麼秘術,在帝瑾羽和楊天香眼前憑空消失。
「你故意的?」
楊天香自然知道帝瑾羽所說何意「沒錯,我是故意的。因為我不想為青木王朝招來一個潛在的危險,銀河國度自稱第一天朝,人人自號天人個中實力難以揣摩。」
「所以你也只是下馬鳴敵不殺敵酋?」這是第二次從他人口中听到這一個神秘天朝的強大,看來自己要走的路還有很長,赤牙與星耀兩個各自懷揣一個目的,只是因為這個目的他們付出了慘重的代價,接下來帝瑾羽很清楚自己要面對生命事情,大石國都離他們已經不遠了。
當一條路很長的時候大家都想著不停的趕路,可有事當自己快到終點的時候,卻放下腳步可是往往這個時候,沿途的風景已經所剩無幾。
兩人並肩行走氣氛一時太過尷尬,誰都沒有開口說第一句話。帝瑾羽目向遠方楊天香玉手輕弄秀發,大家都有想過結局,只是沒不敢去猜想結局的劇情,接下來的戰役全都寄托在揚天月身上,沒人知道這位公主會給自己帶來什麼樣的故事。
「大石國事情結束後,你有什麼打算。」楊天香輕聲問道「也許人王對你的必殺令還沒有解除,四海天下一時可能沒有你的容身之處。」
「難道你想金屋藏嬌?」帝瑾羽笑說道「如果是這樣我也是不勝榮幸,只是我還沒做好這方面的思想準備。」
「你個死俗人,到現在都還怎麼漫不經心。」
楊天香說的沒錯,如果青木人王對自己的必殺令未除,自己將每時每刻游走在生死當中,這樣的日子可不是自己想要的,這一位郡主雖然可以做暫時自己的保護傘,可是帝瑾羽卻是不想與之有太多關聯牽扯。
「別把我當成我的敵人。」
一句說完兩人又再一次陷入無言當中,也在不知不覺當中加快了腳步。該來的總要來的,不管是刀山火海總是不可避免。
夕陽無限好只是接黃昏,在映天的余輝光芒下,帝瑾羽再一次回到了大石國都,這經歷風雨的城牆又要再一次見證歷史。
國都還是國都一成不變只是沒有了往日的紅塵百態,各家各戶全都門窗緊鎖四方大街冷清至極。不約而同兩人目光全都鎖定在那富麗堂皇的皇城之上。
當日被楊天月用玄黑烏棺砸破的皇城大門已經修好,只是不知道今日之後大石國是否還會存在。滿城殺機暗藏等待的只有興風作浪之人。
十街無人一片清冷高大的皇城牆頭上,帝瑾羽再一次看到的是楊天月範鏡一這兩位群雄人杰。楊天月一如往常穿一襲錦繡山河衣這不是鶴立雞群而是王在凡塵,絕對的掌控著氣度沒有人可以看透他的雙眼。
她強大高傲也是這一片天地下無敵之人,反觀之範鏡一白袍在身氣質出塵又出眾,面存溫和大有古來讀書人的儒家風韻。
兩人對立與皇城上虛空擺棋譜,棋盤如戰場談笑風生當中楊天月強勢不讓人,執棋落盤只為殺。範鏡一卻總是迂回反轉看似刻意避開殺戮,卻總是暗藏殺招。這是兩人的第一次對決,雙方你來我往絲毫不讓。帝瑾羽遠遠一看也是心驚肉跳,這根本就是拿命在斗法。
「生死棋,以道力為棋用三魂七魄做棋盤。敗棋者死!」不管楊天香有多強大,這一位公主在自己心里永遠都是魔鬼。她心中自然知道,這一棋的結果就是青木與西楚的未來。
「看來你等的人到了。」戰場凶險處處要命,範鏡一卻舉重若輕穩如泰山「也許我們該下另一盤棋了。」
「難道你不怕自己輸的更慘?」
「天月公主說笑了,不管那一盤棋在下都只是配角。」
「有時候看起來像配角的人才是危險。」
「像?公主所言太過深奧,在下愚鈍了。」
兩人交鋒不動于色可帝瑾羽卻看得清楚,在楊天月面前不管是誰都不敢輕舉妄動,就算是來自西楚謀士家族的範鏡一也是一樣,這位女魔頭公主的氣勢實在是太強了,帝瑾羽也不禁為自己的將來而擔心起來。
「公主殿下,你覺得這棋還有必要在下嗎?還是先幫正事吧!」範鏡一語氣悠悠的說道「這海外小國也算富饒,風景更是不錯,想必我西楚霸皇陛下也會對此處流連忘返。」
西楚始祖霸王名動萬古青史,傳後世帝王都以一字霸銘記始祖豐功偉業。西楚霸皇與青木人王孰輕孰重,自然不用多說。範鏡一提霸皇自然是別有用心,看來他是想要將矛盾激化到楊天月無法控制的地步。
「八荒之上強國無數,西楚皇朝自是強中之強,可我青木王朝也非弱國。也許今日範先生所言未必能夠傳入西楚霸皇耳中,就算傳入大石國內青木王朝所作所為,都由我楊天月一人抗之。」
好一個楊天月言下之意是想殺範鏡一滅口,也是想就此立威。看來所有事情只有她想不想做的意念,沒有敢不不敢為的想法。看著這位將來很有可能和自己走上對立面的青木公主,帝瑾羽也不得不由衷的佩服。
「為何不見北威的先鋒軍隊?」帝瑾羽開口問道「難道她一個人足矣?」
「唉,看來我們都錯了。」
「為何?」
「或許北威的先鋒軍隊根本就不是先鋒,所謂的先鋒另有他人。」
一語點破迷局帝瑾羽前思後想才明白過來,所楊天香所講自己根本就是被楊天月利用,所謂的接引先鋒軍隊傳到旨意,根本是楊天月想要引人入局。四萬大軍入境怎麼可能掩人耳目,她只不過想讓給這支軍隊暴露更加徹底。
「果然有帝王手段。」
皇城上兩人已經停下生死棋,此刻只听見一陣接連一陣整齊厚重的腳步聲,現在才是真是的博弈開始。帝瑾羽一看不見青木軍隊卻是大石國武士排兵布陣。鐵騎如洪流涌動,一下子將皇城上下里里外外圍個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