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的四周已經被許許多多的士兵團團圍住,這一夜當中無奈這些人再怎麼努力,都還是攻不進那固若金湯的城主府,所有人都仿佛已經看到了郡主的不測,全是心灰意冷的模樣。
很多人都說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也往往總是有可能在絕望里,很多人又再一次看到了希望。就像此情此景一樣,楊天香的出現可以說讓所有士兵的情緒都沸騰了。
在歡聲笑語里面,楊天香之前的低落情緒也稍稍有所緩解,可在帝瑾羽的眼里,這根本就是女人善變的本事。在人群當中彪悍的青一從人群當中月兌穎而出,一個男人的熊抱下什麼言語都是已經是廢話了。
「沒想到真是沒想到啊!」
「哈哈!不要怎麼感動,兄弟有事,老青怎麼能袖手旁觀了!」
「我只是想說沒想到你,老青能從女人堆里面爬出來,真是不容易啊!」
帝瑾羽怎麼一說青一自然是老臉羞紅,可這話傳進楊天香耳朵當中,這位郡主自然不會給他好臉色看,風目一瞪立刻讓其乖乖閉上嘴巴。
「兄弟啊!我跟你說那姑娘真心的好啊!那功夫天上地下難出其右啊!」雖然有這位郡主在場,可青一還是忍不住開口鼓吹起自己的快樂經歷。
「能不能不要靠的怎麼近說話啊,你有口臭!」帝瑾羽報怨的說道「你都多大年紀了,也不怕閃到腰!」
「那怎麼會!我老青功夫好著了,你是不是知道我一夜幾次啊!」青一臉色又是臭美又是驕傲,和帝瑾羽越說越起勁,敢情是差不多把楊天香的存在給拋之腦後了。
「青一扣你半年。」
楊天香一開口就讓這說的眉飛色舞的青一臉色立刻綠了下來,他可不敢和這位郡主討價還將不然死的會更慘。帝瑾羽原本還是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只是眼神踫見楊天香後也收斂起來。
「先回雅心樓再說!」
雅心樓
已經矗立在望風城中央,還是不改它那高貴的模樣,再一次近看雅心樓,還是給帝瑾羽帶來驚艷之感,每一分每一毫全都恰到好處,是能工巧匠的手藝,但可以想象到這肯定是出自楊天香之心意。
還是在頂樓當中,帝瑾羽已經可以看見下方來來往往的百姓,或飲酒作樂或買醉解愁,不管是那一種都是人生百態。
對于這一切帝瑾羽自己,平心而看無所謂憐憫和憎恨,百年愁苦到頭來不過是黃土一捧,何必去計較苦樂哀愁,在帝瑾羽眼中這些凡人也許是幸福的,但只是也許而已。
這一次楊天香並沒有酒杯在手,看來應該是無心飲酒,站立在雅心樓搞出,卻不知道現在的思緒飄向何方,楊天香深邃的目光里帝瑾羽不知道藏著什麼事情,當然他也不想知道。
「現在城中情況怎麼樣!」目光還在遠方,楊天香輕輕開口問道「天月公主出關了嗎?」
青一如實答道「啟稟郡主,這望風城當中還是偶有死人,至于公主殿下至今還未出關。」
「偶有死人?」對于兩件事情,楊天香相對更加關心前者,嘴上重復著偶有死人四個字,心思也是更加沉重「這城中守軍有多少人馬?」
「不足一萬。」在楊天香審視的目光下青一才重新說道「只有區區八千人馬,其中還有些靈源宗修士。」
「靈源宗修士?」帝瑾羽本以為自己重傷了許然後,靈源宗修士會不再為望風城巡邏「看來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這些靈源宗修士肯定有所圖謀。」
「暫時不用管這些修士一切如常,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望風城城主了。」
「我?」
青一還沒來得及高心或者意外,楊天香又說道「只是代理。」
「這段時間不要去招惹是非,尤其是靈源宗。」楊天香一說完就直接下逐客令,完全沒有給帝瑾羽開口的機會。
八天後,大街上
帝瑾羽一個人漫無目的走著,有時候自己總在想很多事情都是出乎意料的發生了,本來還以為大石國事情結束後,可潛伏在青木國度內,做一個貼身侍衛安心的果斷日子,世事無常自己又被卷入了麻煩當中,之前的停留便給了現在的逗留。
只是這八天內發什麼的事情太過詭異,仿佛所有事情都已經過去,這望風城還是一座邊陲經濟繁榮的城市,帝瑾羽在這八天里當中看到都是一派太平盛世的模樣。
青一口中的偶有死人在這里已經完全看不到蹤跡,賭坊酒家青樓已經是熱鬧地方,兩邊的大街上都是喧嚷的叫賣聲響,帝瑾羽就如同一個普通人那樣,在感受這片不屬于他的世界。
這段日子當中,帝瑾羽並沒有回到雅心樓,一個人漫無目的的游走著,他重新回去過亂葬崗,卻什麼都沒有發現。
「真是百無聊賴!」
帝瑾羽突然感覺自己就是怎麼矛盾,當所有的事情都卸了下,自己卻找不到任何想要做的事情,不知不覺當中自己已經來到了楊天月閉關的行宮前,
這是一片相對安靜的區域,沒有了喧囂和車水馬龍,帝瑾羽的目光遠眺行宮,卻發現這行宮內有強大的力量屏蔽了自己的目光深入。
「你很在意她?」
「呵呵,怎麼多天過去了,如果你沒有出現,我想我應該差不多忘記了你的存在。」
帝瑾羽嘴上雖然怎麼說,可又怎麼可能忘記這位同楊天月一樣的存在了,對于災難王子來說,帝瑾羽也是不知道用什麼一個態度來面對他,自己與他兩者之間或者只有相互利用的關系存在,談不上厭惡還是其他情感。
「是嗎?我帶了去一個好地方。」
「好!」
帝瑾羽自是沒有拒絕,只是讓這好地方讓自己有些意外。原來不過只是百米之外的一座茶鋪,鋪中只有一位年過花甲的老者在細心的煮茶,這附近之人都直呼茶老頭。
對于突然而來的兩位客人,茶老頭並沒有客氣的去歡迎。在這花甲老人的身上,帝瑾羽看到的是對世事的淡漠,甚至可以說沒有一點留戀心。茶鋪很冷靜,只有幾名同是花甲年齡的老者,在愜意的享受的這份安靜。
「茶中甜苦就是他們一生的回味。」
帝瑾羽看著桌上兩碗冒著熱氣的茶,開口笑說道「我輩修士多豪杰都愛烈酒千杯,美酒穿腸,沒想到王子倒是出人意料。」
「偶爾忘記自己的身份也不錯,做一回普通人又何嘗不是一件美事。」災難王子端起茶碗在慢慢的品嘗這茶中滋味「你也嘗嘗。」
茶中滋味帝瑾羽並沒有品出好壞,只是心中想著那災難王子的話「做一個普通人是美事,也是難事,因為從一開始自己就注定了是一個與天奪命問道求生的修士。」
那災難王子孩子在品嘗著茶中滋味,好似真的把自己當成一個普通人來對待。帝瑾羽卻慢慢放下茶碗面對著災難王子,自己還是把所有疑惑說了出來。
「這望風城這幾天發什麼的事情,到底是誰干的!他們的目的是什麼?」帝瑾羽的嚴肅和災難王子的輕松姿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茶老頭!這茶味道不錯,再來一碗」
「還有你所說的古拳道印,什麼時候會出現?」帝瑾羽還是在靜靜的等待著災難王子的回答,只看那王子還是醉心在茶水味道當中。
一品過後嘴間舌頭還在無窮的回味當中,災難王子的目光並沒有投向帝瑾羽,當然帝瑾羽卻是看到,這位王子的眼色看似隨意的回望了一下,茶老頭佝僂的背影。
氣氛很安靜也同樣很尷尬,既然這災難王子還沒有開口的準備,帝瑾羽自然不再多問,也許是百無聊奈端起那桌上的一碗茶。
酒喝一大碗茶飲水一小口,帝瑾羽一飲入口留喉嚨中,慢慢回味著,從甜到苦再反復一次,沒想到卻舌頭之中卻回頭了甜的上面。
「好茶!」
其實帝瑾羽並不懂得品茶,這一句不過是平心而論隨口一說。沒想到那在認真煮茶的茶老頭,回頭報之一個並不慈祥的微笑。
「茶同酒一樣不宜多喝,都有醉人心神的功效,很容易上癮的。」
災難王子放下手上的茶碗,開始說著漫無邊際的話來,也許是兩個人都不善于聊天,災難王子剛剛開看一個頭卻不知道要如何說下去。
「其實災難王子只是我的稱號,我本名虛無易。」
「虛無易?」帝瑾羽心中念著這三個字嘴上卻只是簡單的「哦」了一聲
「以後你就叫本王虛無易吧。」
「既然你怎麼說我還會拒絕?」
帝瑾羽手中毫無節奏的在稍顯破舊的茶桌上敲打著,茶鋪之外路上行人來去匆匆都是清冷模樣,這茶鋪內一群老者,好似雙耳不聞窗外事情兩眼不看紅塵人。一時里自己也恍惚了,這種普通人的生活也是奢侈。
終于帝瑾羽還是把自己拉回來,看著對面同樣無所事事的災難王子虛無易,鎮重的開口問道「虛無易王子,在下的問題,我想應該可以回答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