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能氣息一波又一波的攻擊下,道閣大門還是紋絲不動,只不過這樣以來給帝瑾羽帶來的傷害更大。
「臭大魔!」
現在的帝瑾羽已經完全的昏厥過去,沒有了五官感觸,就連心神也沉入谷底之下。任由大能氣息在道閣大門前逞凶,如在彌離之際,在自己的腦海內,他听到從來沒有听過的聲音。
「站起來站起來站起來!」
聲音不大卻結實有力,這聲音就好像是一條繩索,將深陷泥潭的自己慢慢的拉起來。更像是一個黃鐘大呂,敲打在自己的心門上。
盡管痛苦還在一點點的加深,鮮血也重來沒有停下,可帝瑾羽的雙眼再一次睜開。他看見了小尼姑皺著眉頭眼眶里掛著滴滴眼淚,也看見了趙飛勛那俊美不凡的臉龐里寫滿了擔心,現在的他只是傻傻微笑里充滿著陽光般的自信。
「轟!」
大能氣息就好像是攻城拔寨的勇猛大軍,在不斷著攻擊著帝瑾羽最後的防線。靈台道閣一破諸天神佛都難救他一命,心中的希望真的能夠帶來奇跡嗎?
「轟!」
在這攻城拔寨的聲音下,帝瑾羽的道閣大門一點一點的敞開,這一切也是處于意料之外,大能氣息並沒有打開的大門,現在居然自己打開了,這是什麼樣的一個情況。
當帝瑾羽再一次看見那沉寂許久的山海古經時候,心中情緒一下子激動起來,古經上充滿著比遠古還要久遠的歲月痕跡,也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道閣內的山海古經如盤坐在宇宙中央,定鼎十方天地,神威不可侵犯,帝瑾羽的三魂七魄在不知覺的情況下,自己開始了頂禮膜拜。
終見廬山真面目,那兩道大能氣息更是策馬揚鞭,長驅直路有直搗黃龍的威風氣勢,只可惜這僅僅只是一瞬間的威風氣勢。山海古經顯現出了它的與眾不同,和不可侵犯。
掀動塵囂的大能氣息攻進,靈台道閣的時候,也就是它消亡的時候。山海古經在帝瑾羽面前第一次被打開,只是精光一現,所有的一切都已經足夠了。
自己想要再一次看清楚山海古經內秘密的時候,古經卻已經合上了,帶走了大能氣息也再一次成功的留下了,帝瑾羽的疑問。
道閣內的古經飛上靈台,再一次傾瀉出大能氣息,卻已經不再是洶涌大潮,現在成了涓涓細流,在一點一點滋養著帝瑾羽的肉身。
「哼哼!還真是走運了,居然用大能氣息洗滌肉身。」小尼姑破涕為笑的說道「阿彌陀佛,造化一場。」
不破不立破而後立,帝瑾羽經過了死亡的深淵,整個人都得到了升華,他清楚的感受到那兩道大能氣息,在一點一滴的洗去他體內的塵垢,現在的他就如同是一個月兌胎換骨的人。
「五龍之力?」帝瑾羽自己還沒感覺到,趙飛勛就已經開始用他驚訝的目光看著自己「福禍難躲也同樣福禍相依,這一次也算你走運了。」
從落寞沼澤到五行八荒界,帝瑾羽一路求道可以說是高歌猛進,成就了別人不可能的完成的業績,十三歲問鼎五龍之力的天縱驕子不是沒有,只是卻少的可憐,可帝瑾羽現在就在此間行列。
五龍之力是一個分水嶺,若無意外帝瑾羽知道自己可能在一兩年後進入知微境界,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可他心中有自己的小算盤。
很多修士都是在七龍之力後進入知微境界,然後在回過頭來打開體內尚未激活的要害穴,這樣做只有小小的瑕疵,所以他要以九龍之力進軍知微境界,讓自己的道路走得更遠更寬。
九龍之力要激活一百零八個要害穴,其中包括三十六個死穴,七十二個致命穴,帝瑾羽現在擁有五龍之力已經打開了六十個致命穴,成就九龍指日可待。
再看帝瑾羽就如同再世為人那般,不可思議,已經是完全月兌胎換骨的模樣,不但強大而且凶猛氣息開始內斂,大有不怒而威的王者風範。
五龍之力的帝瑾羽對于眼前這兩人,也有了不一樣的認識,沒想到憑借自己現在的修為還是無法看透趙飛勛和小尼姑的境界。
小尼姑還說得過去,畢竟是佛國天女底蘊自然不弱,可趙飛勛就奇怪,難道他真的只是出身小城,富家修道的人?帝瑾羽看他就感覺看為成到的三陽道人一樣。
「你有很多秘密。」
「你也是!」
兩人相識一笑並肩而走,三人都對下一個路口充滿著期待,是危險是生機?地獄和天都已經不重要了,幽暗的路途當中只留下了他們的背影。
可以說這岩石大山總能給帝瑾羽三人帶來一些不可思議的事情,這也只能說岩石大山面積真的太大了,身後是盆地身前是一座類似叢林的貧瘠土地。
幾乎在每一段路都能夠看到不同的景觀風采,從峽谷到叢林無奇不有,只是還是和之前一樣,這所謂的叢林根本就是暮色沉沉的模樣,完全沒有印象中的生機盎然。灌木錯落枯黃的草地蓋不住岩石黃土地,所有的植被都已經是死亡模樣。
帝瑾羽手搭涼棚遠遠眺望,發現這死氣沉沉的大山叢林,也是一望無際,小山坡連綿起伏宛如海上波浪來來去,看了好久才放心下來,這片叢林並沒有什麼異樣。
「你們有沒有發現,情況有些不對?」
「怎麼說?」帝瑾羽剛剛放下戒備的心,听見趙飛勛話又提了起來,再一次看了看前方是叢林說道「還是和之前一樣,空無一物啊!」
「空無一物嗎?我們步步走來,之前是空無一物,我們先是看到了萬族的亡者墓地,接下來又發現了大能氣息,再來又看見這死氣沉沉的叢林嗎,一切都在無形當中,變得不一樣。」
「開始有了一點微不可查的生機!」
如趙飛勛所說情況確實如此,也許再繼續走下去,他們真的能在這廢土之地內走到,一些不一樣的存在,誰都不敢在這個神秘莫測的廢土之地內掉以輕心。
三人並肩行走,大家都道力暗沉周天界內,隨時應對突發情況。就好像再一次走在岩石峽谷內一樣,帝瑾羽步伐不快,走了很久沒有看見盡頭。
「真不知道這廢土之地,在宇宙內漂浮了多久。」帝瑾羽有些感慨的說道「宇宙枯寂,這里就好像一處被流放的土地。」
「那你這麼說,我們就是被流放的人了,臭大魔!」
小尼姑收了佛家神通,倒是和平常的小女孩沒有什麼兩樣,愛笑愛鬧,不過帝瑾羽可是知道她的力量有多強大。只是他心中還是有一個疑問,當初進入八荒的修士每一個人都有奪寶的秘密,可小尼姑卻好像沒有這方面的想法。
帝瑾羽支支吾吾的問道「當初你進入沼澤的是為了什麼?」
小尼姑走出幾步才開口說道「並不是所有修士,進入沼澤都是為了真龍天元。」
真龍天元這四個字對于帝瑾羽來說可是敏感字眼,小尼姑一說自己更加注意起來「那是為了什麼?難道是為了我?」
「你覺得是為了你?」小尼姑扯著鬼臉說道「少臭美了。」
「那是為了什麼?」
在帝瑾羽的印象中,除了楚澤和虛無易另當別論外,在沼澤內和自己沒有沖突的人倒是不少,贏旭是為了忘情仙子進入沼澤,可那比出家人還像出家人的忘情仙子,又是為什麼進入沼澤。
還有騰飛,那個來自中天都世家的子弟,又是為了什麼進入沼澤。算天子為自己批命,給自己和災難族牽線又是為何。時至今日再次回想起來,帝瑾羽才發現從原來所有的謎團,從沼澤就已經開始了。
「這些事情你以後就會知道了。」
小尼姑不再說話低頭行走,心中若有思緒。趙飛勛則感慨的開口說道「八荒如棋盤,眾生為旗子或者是棄子,觀棋局則多少?執棋子則又有多少。」
「我可不願意做受人擺布的棋子,終有一天我會沖破這個棋盤。」
若干年後再回首,帝瑾羽才感慨道自己為了曾經的一句話,付出了多少的慘痛代價,用永遠不可彌補的代價,來月兌離棋盤是否真的值得?這一切都不會有人給他答案。
叢林上的山坡越來越多,起起伏伏,總是希望在登山下一個山坡後,會看到不一樣的景色,可還是始終如一。如趙飛勛所說,這片叢林並不是全然沒有生機,帝瑾羽偶爾也可以在自己腳下踩過一兩根帶綠的小草,盡管很少很少。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看到盡頭。」
「有時候盡頭的景色並沒喲你想象的那麼好,」這下小尼姑則一副老氣橫秋的模樣「你還太年輕了。」
「額?」
居然被一個九歲的小女孩說自己年輕,帝瑾羽也是相當的無語,不管其他步伐加快,希望在下一個山坡之後能夠看到新的風景。
「咦?這是什麼味道?」帝瑾羽停下了腳步仔細的聞了聞散發在空氣當中的味道,臉色大驚道「血腥味?」
廢土之地可以說貧瘠荒涼到一個,你無法想象的地步,就連空氣里都透露著荒涼的氣息,但多了一些味道時候,情況就完全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