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瑾羽眼神冰冷,現在這烏拉在自己看來也不過自是一個已死之人而已,「身為修士只要是攔路擋道著,就只有亮劍相向,這一戰你敗了。」
這種感覺如此冰冷,只有在戰斗當中才會看見,明明是熟悉的人可往往又是呢麼陌生。帝瑾羽用真龍生死眼的力量,將烏拉的白骨大手當場斬斷,那是斬斷他的精神和信仰,他現在可以說已經一無所有了。
烏拉悲痛長嘯道「天不佑我惡魔族啊!」
「求天不如求己,天從來不佑任何人,你連這個都不明白,談何修道!」
「小輩莫要狂妄,你雖殺的了我,可你卻逃月兌不了自己的死亡,這是惡魔族的國度!」
「那又如何!」
「死亡在向你靠近!」
烏拉這一句話說完之後,帝瑾羽就感覺到情況有些不對,這廢土大地上再一次掀動起來,腳下已經傳來了強烈的震動,那重見天日的虛空,再一次被陰雲遮蓋。
「看來好戲現在才剛剛開始。」趙飛勛神色從容,一如既往的風輕雲淡就好像任何事情看,都在他掌握計算。「看來這一次我也要出手了。」
小尼姑目光遠遠望去,並不開口說話,然已經是佛光煥發。在這都是鮮血和罪孽的土地上,冥冥里又听見大德古佛的誦經聲,得到七彩舍利子後,她也得到了古佛的傳承。對于惡魔種族來說,小尼姑並沒有以往的慈悲心,古佛之死,他們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看來你注定是非死不可了!你應該感覺到榮幸,因為你將死在惡魔大軍的屠刀下!」
「是嗎?」
帝瑾羽看了一眼烏拉卻把目光停留在前方,見那前方風雲變幻,盡管相隔一段距離,可惡魔的氣息已經可以可以嗅鼻而聞,這種陰森如鬼域的感覺是如此的強烈,與之前的惡魔大軍完全是兩個級別。
「哼,就算千軍萬馬只是一棍!」
泰山站在了眾人的最前方,那一個健碩的身體,就好像是黃金鑄就的一樣,金光無限力量也是無窮,沒有任何存在可以蓋住他的光芒,在這陰霾的虛空下,洶涌來襲的惡魔大軍下,自然也是如此。
「這一戰是我們的!」小尼姑還是開口說話道「既然古佛都不能將其超度,那就殺吧!」
佛若言殺,那自然是生靈涂炭血雨腥風。小尼姑右手執掌降魔禪杖,左手托著木魚,隱約里已經有了梵吹之聲,聲震乾坤豪杰天怒世人罪,佛怒世人大罪也。
出現在帝瑾羽面前的強大的惡魔大軍,他們全部都是一品血脈的惡魔,這一次可以說是傾巢出動,惡魔血氣大有長虹橫空的氣勢。
每一個步伐都是那麼的整齊合一,這完全是經歷過鐵血磨練戰火洗禮的軍隊,這倒讓趙飛勛奇怪了,惡魔種族一向自大,對付他們眼中弱小的人族,根本就不用派出如此精銳的部隊。
帝瑾羽的目光盯著前方帶頭之人,金刀大馬有虎將之風,有些蒼老的面容上帶著暴戾力量,毫無顧忌的彰顯出來,雙目炯炯有神,任誰都不敢多看他一樣。
當他的目光出現在帝瑾羽眼神的時候,全然是和火山爆發的前奏一模一樣,這是一雙少有的殺氣眼眸,讓人一看都有中不寒而栗的感覺,前方是鐵騎洪流帝瑾羽雙眼不曾退縮,與之相撞擦出無數的火花。
當這位軍中老虎看向烏拉的時候,暴戾的眼神中多了一份心疼的情感流露,當然他用更加憤怒與暴戾的顏色將其完全掩蓋過去。
「父親大人!」現在的烏拉顯然臉色充滿了各種情緒,愧疚佔據了一大半,他的失敗已經映入自己高高在上的父親的眼中。
「廢物,叫你當先行軍軍長,現在居然搞成這幅模樣!」烏普是惡魔大軍的軍魂人物,也是烏拉的父親,他的眼眸看著烏拉已經被斬斷的白骨大手說道「真是丟盡了我們吾輩惡魔的臉面!」
愛子身受重傷,身為父親的烏普沒有一點憐憫之心,他的斥責已經讓烏拉,這位鐵骨錚錚的漢子無地自容,在每一個惡魔心中,榮耀永遠是第一位,玷污了榮耀只有用鮮血才能洗擦干淨。
「人族!妖族!」烏普用生硬的語氣說道「已經多少年沒有出現在這片土地上了,怎麼你們還不死心,還想霸佔這塊屬于我們惡魔的土地!」
騎在高頭大馬上的烏普,用審視的目光看著每一個人,那完全沒有掩飾的惡魔氣息,已經表明了他心在的心情,那老當益壯的惡魔身軀內,有蘊藏著多少力量,帝瑾羽不得而知,不過每一個都知道苦戰的時候要到來了。
「你們攔住了我們的去路!」帝瑾羽目光掃過巴拉瑪的尸骨還有烏拉被斬斷的白骨大手說道「所以他們的下場就是這樣!」
「人族豎子果然狂妄,怎麼你現在想要告訴我,老夫的下場將會是如此!」
「若是為敵下場自然就是如此!」
烏普就如同看小丑一樣看著帝瑾羽說道「好膽色!那你意欲何為!」
「你敢攔路,代價從他開始!」
帝瑾羽的問天劍充滿著殺意,劍芒已經升起直接對向烏拉,這是在挑戰惡魔族的軍魂存在,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帝瑾羽的瘋狂,讓所有人都感覺到意外,就連威風八面的烏普也是如此!
「你敢!」
可以听得出來烏普這簡單的兩個字,是自己硬生生從嘴巴中逼出來,充滿著無窮的殺意和威脅,他已經處在了火山爆發的邊緣,可帝瑾羽現在卻要去做這條導火線。
火山隨時都要爆發,可爆發的威力又是如何,這是取決于帝瑾羽的瘋狂。如此情況已經是不死不休,帝瑾羽也不在乎多殺一個人。
問天劍也是斬斷頭顱的屠刀,帝瑾羽自然是無情人,劍芒突起那是哀嚎一片,血染長空從來都是平常事,今天明日中誰有斷了頭顱,只有極少的修士的頭顱是屬于自己的。
問天劍的速度很快,快到烏拉感覺不到死亡降臨,就已經魂斷紅塵不知前世今生,若有來世都上王傳奈何橋上。世事無常,之前他想阻止帝瑾羽當街殺人,現在自己卻淪為了被殺者。
問天劍在烏拉感覺來是快到了極致,可在烏普眼中自然又是一個不一樣的情形,那屠刀在空中劃過一個參看的弧線,帶走了他唯一的兒子的性命,那以短暫的瞬間,是永恆的句號點,烏普深陷其中感覺在那個情形中,活了數千年之久。
人間痛苦事莫過于白發人送黑發人,烏普已經剛毅如虎,他是惡魔的軍魂他不能倒下,他也是烏拉的父親他心碎了。他沒有瞬間蒼老,只是更加的陰沉了。
「很好!你要為此付出代價!」
「老匹夫,你自己硬做攔路者付出代價!」泰山擎天柱一動砸開地面,指著烏普的鼻子罵道「想要報仇就放馬過來!」
泰山手臂力大無窮擎天柱砸開地面的力度之大,所有人都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只是烏普臉上露出了一絲可笑的表情,雙眼看了幾眼這黃金模樣的通臂猿猴。
「都說妖族和人族素來不和,卻不想如今時過境遷走到了一處,怎麼你們妖族墮落了?」
「在我的眼中只有兄弟朋友,和仇人死敵之分,那來的門第之分!」
烏普搖了搖頭輕笑著說道「看來你們妖族真的墮落了,不過也好老夫也很久沒有斬殺過妖族了!」
「你!」
趙飛勛沒想到這個烏普不但是惡魔軍魂,而且工于心計,居然想要挑唆泰山與自己的關系。用心何其歹毒,看身後的早已磨刀霍霍的惡魔大軍,雙眼當中傳遞出來的嗜血顏色,早已經把所有人當成了嘴邊獵物。
風依然蕭瑟入骨,這戰場注定是用要鮮血來鑄就的埋骨之地,誰又能保證可以在這殘酷的世界中存活下來。帝瑾羽用一顆無畏的心,來面對這即將到來的一切。
大風暴來臨的前奏都是安靜的,那鐵血黑色的洪流,如同一道萬里長城那樣,整整齊齊的排列著,每一個惡魔士兵的手中,都拿著血跡未干的屠刀。
烏普的雙眼一直凝視著自己死去的兒子身上,很平靜在他冷漠的面容上,誰都可以看出他現在的心情,稍顯蒼老的額頭上,刻著曾經的鐵血歲月,卻怎麼也容不下這份悲傷的延續。
「你們準備好受死了嗎?」
「那你又準備好懺悔了嗎?」
說這話的並不是帝瑾羽而是趙飛勛,此刻他依舊是華服錦衣翩翩公子,只是背負一把古樸自然的道劍,手中更是拿著一把拂塵,如此裝扮如雲游四海的道士一般,在他身上有種出塵月兌世的感覺。
「進攻!」
烏普吹響了戰爭的號角聲,那黑色洪流現在就是山洪爆發的姿態,沖向帝瑾羽等人,每一把屠刀都高舉著,每一個惡魔士兵都在興奮的叫喊著。
修士亦是戰士總來都是醉臥沙場笑紅塵,金戈鐵馬來相見,吾輩飲酒生死中。惡魔士兵駕乘著蠻獸,如颶風來襲所到之處蕩然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