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黎古代圖紋將帝瑾羽等人都傳送進遺址當中,現在身在其中傳送陣力量包裹中的帝瑾羽,感受著自己四周八面,感覺自己仿佛穿越在光速中,看見了過去卻模糊了未來。om
這是一種極度神奇的力量,帝瑾羽根本就不知道要怎麼理解這種力量的存在,在自己眼前不管是蚩子弘還是野興宇,乃是落落,這三人的身影漸漸模糊不清,乃至最後都看不見。
也許帝瑾羽也不知道,不僅僅是自己有這樣的感覺,三人同樣都有相同的感覺,只能說這九黎古代的圖紋,其中充滿著諸多令人難以理解的力量,也難怪金玉碧眼蟾會依靠這等力量來鍛造己身。
「也不知道那九黎古代的遺址,是否快到了。」穿梭在空間當中,帝瑾羽已經完全感受不到,半點時間的流逝,在自己的感官中,一切都是停止的,除卻自己的心跳。
顯然帝瑾羽對于這即將看到的九黎古代遺址很是有興趣,他很想知道究竟古代的九黎族人,到底是如何生存在這一片土地上,更想了解這個八荒的一處過去,心情不可謂不期待。
「到了嗎?」
漸漸的在帝瑾羽眼前,已經不再如之前一樣模糊不清,再看一眼已經不再是之前大巫山的群山峻嶺,巨石堡壘,白玉城堡,全然都是異樣的風情,頓時讓人忘記自己身在大巫山中。
每一個巨石起碼都有上千斤,卻是切面完整,相互疊壘出一座座與眾不同的建築物來,圓柱大石比比皆是。
「這就是古代九黎的文明嗎?」在帝瑾羽看來,這同自己如見的九黎九部完全是天壤之別,這也湯帝瑾羽更是不解,這里的生存環境很是不錯,為何九黎先人會離開此地:「這其中到底是有什麼原因。」
帝瑾羽環顧全場,這里只是九黎古代文明的冰山一角,卻是大氣磅礡,處處都彰顯出大巫山九黎先民的強大。
「奇怪,他們怎麼不見了。」帝瑾羽瀏覽完四周的時候,才發現三人完全在其中:「該不會是傳送陣出錯了吧,將我一個人傳送到這個地方來。」
現在帝瑾羽自然是叫苦連連,古代遺址何其之大,而其自己對這里也完全不了解,帝瑾羽只能告訴自己,他迷路在這當中。
「既來之則安之。」帝瑾羽也沒有辦法,只好開始踏上尋找三人的路程,現在帝瑾羽最擔心的就是,突然之間在這古代遺址當中,遇見強大的蠻獸,那自己也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好在帝瑾羽還未走出多久,並沒有遇見任何一頭蠻獸,而是看見了一襲藍衣的落落。
「總算找到一個了。」帝瑾羽一時有了他鄉遇故知的感覺,找死這落落還是不改她之本色,面對自己還是萬年大冰山的模樣。
落落看著帝瑾羽說道「他們和我們分開了,應該是失蹤了。」
在帝瑾羽看來兩次消失而又出現的落落,現在已經越來越讓人琢磨不清,帝瑾羽和是好奇,她在消失的那一段時間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當然帝瑾羽並沒有去問,畢竟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我們去找找看。」
兩人結伴上路,在這偌大的遺址之中也是漫無目的的尋找起來,雖然在九黎族人口中這里是遺址,可帝瑾羽怎麼看怎麼感覺,這里根本就是一座極度奢華的大城,心中很肯定曾經這里一段有過一段繁華的歷史。
落落沉默不語,帝瑾羽也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只能說自己兩人是同時降落在這里,可蚩子弘兩人卻不知道降落在那里,腳踏雲隱神通已經過去兩個時辰,帝瑾羽卻還是沒有走出這遺址十分之一。
越是行走在這遺址中,就越是感覺這個遺址的輝煌過去,一座白色的美麗國度,有屬于它風情,帝瑾羽深深吸引:「這里曾經充滿傳奇。」一向沉默的落落也開口說道「現在這里屬于枯寂。」
萬事萬物都有鼎盛日,只是花無百日紅,一切都有遲暮衰弱的那一刻到來。
帝瑾羽當然不相信,這一座遺址進入了屬于它的凋零時刻,這其中一定有其他別的原因,在這遺址當中好似沒有黑夜白晝之分,抬頭所望朦朧一片,淡淡的陰雲氤氳了整個遺址,讓自己眼中的大巫山變得更加的唯美起來。
「你說他們會出現那里。」
「不知道。」落落天生對萬事萬物都有強烈的感應能力,只是他的感應現在卻無法覆蓋整個遺址,看來這個遺址內,肯定有某種強大能量阻擋了自己的感應。
「你生活在九黎九部幾年,應該知道不少九黎辛秘吧,有沒有什麼關于,這古代遺址的傳言。」
落落也是搖頭不語,這一座遺址在九黎九部當中,不僅僅只是一座朝聖地,同樣也是心中的傷痛,所有人都只是心中默默銘記,沒有人會開口去揭開傷疤。
在這光明與黑暗混淆的遺址中,兩人一前一後還在繼續行走中,之前兩人心中都懷著尋找蚩子弘與野興宇的想法,只是時間漸漸過去,帝瑾羽已經有些麻木。
「或許這兩人也在尋找我們,只是大概也和我們一樣。」帝瑾羽無奈的說道「他們還沒有找到,遺址的核心,我也沒有找到我的仙草神藥。」
就在帝瑾羽抱怨的時候,落落倩影閃動,瞬息之間就已經出現在百丈開外:「這落落到底有什麼發現。」帝瑾羽自然馬不停蹄緊跟其後,只是剛剛佇足而立,就有感而發道「這里是。」
僅僅只是百丈開外,就讓帝瑾羽對這一座古代遺址的印象發生了完全的變化。
處處都是殘亙斷壁,大地龜裂,完全是被戰車碾過的土地,上下左右破碎不堪面,白色巨石成瓦礫碎片,悲風西吹,席卷起點點塵埃,再一看無止無盡。
這一刻帝瑾羽才開始明白九黎族人的痛,美好的存在只是點滴的,而這傷痛才是屬于這里,屬于他們,也屬于永恆的時間,一望無際的戰爭廢墟,讓帝瑾羽都沒有勇氣踏足其中。
「去看看。」
眼前這一切若外人看來,或許已經成了不折不扣的煉獄,而帝瑾羽則用它來磨礪自己的內心,唯有強大的內心,才能夠撐起無埂的宇宙,帝瑾羽的腳步淹沒在這飛揚的塵土里。
完全發古老廢墟,除卻陣陣風聲,帝瑾羽已經感受不斷人很存在。
「這是戰爭留下的畫面,可這里卻沒有留下半點屬于戰爭的東西。」
落落說得很有道理,在這里帝瑾羽沒有看到折斷的沉戟,也沒有看到腐朽的遺骸,什麼東西都沒有留下,就好像一切的一切都不曾存在過一樣。
「這里到底發生過怎樣的一幕。」帝瑾羽抬頭望著蒼茫天宇:「你們可曾銘刻了這一幕,當日你們又是怎樣的心情。」
帝瑾羽可以確認這里當初,發生了一場大戰,卻不知道前因後果,路還在前方,帝瑾羽還在繼續行走了的,眼前萬物皆虛最是可怕,最是直指人心,沒有人願意去承受這一切,而帝瑾羽卻沉浸在其中。
落落看著一旁沉浸其中的帝瑾羽,臉龐中露出疾苦之色:「真是一個怪胎。」如果沒有一個強大的內心,帝瑾羽根本就無法去感受這里殘留的氛圍。
漸漸的時間終于在這一片土地上,失去了意義,眾生最為掛懷的時間,在這里一切是完全不復存在,帝瑾羽與落落兩人根本就忘記了,自己在這戰爭廢墟中行走了多久。
微風襲襲來,卻見黃沙起舞枯寂的世界中。
就在帝瑾羽近乎麻木不仁的心,已經將自己與這個世界完全隔離開來的時候,突然自己眼前也是一亮,原本以為這里什麼東西都不存在,卻不想這里終究還是留下了一些東西。
赫然在目的居然是鮮血,準確的說應該是血腳印,每一個腳印都是那麼的堅硬,又那麼的疲憊。
落落道「這腳印是如何留下的,為何千秋萬古不曾干澀。」
這一點也讓帝瑾羽很是奇怪,空蕩無物的戰爭廢墟中,有了這一個來歷不明的血腳印,已經是讓人大為吃驚,可真正讓兩人吃驚的還是這血腳印,宛如初時的模,流淌在這一片廢墟中,不曾融入在大地中。
看著前方帝瑾羽的眼神中,有了一種另類的期待,突然出現的血腳印,仿佛是要指引他走向一個極為重要的地步。
「走吧。」率先開口的卻是落落:「去看看。」
之前是漫無目的的行走,而現在又是另外的一種情況,有了這血腳印做指路明燈,不管是帝瑾羽還是落落,心中都有些期待:「這血腳印到底會帶著我們去一個什麼樣的地步了。」
血腳印比帝瑾羽相信的還要來得長,兩人又是踏上了漫長的路途,路越走越長,在帝瑾羽期待的心中,也隱隱約約有種不安的心情,連連搖搖頭帝瑾羽對自己說道「這一定是我的錯覺,一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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