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狂鳳的眼楮也很是毒辣,一眼就看出帝瑾羽的不凡,自然更是加倍關注,也是衍生出一絲警惕來。然而帝瑾羽對于對方的這一行為,好似並不為所動全然平心靜氣模樣。
氣氛多少有些緊張,東小逝看了看拓拔狂鳳,確實是西幽翹楚,戰力修為也頗為強悍。當然真正讓自己忌憚的還是,那一位端坐在湖面的青衫客,沒有感覺到半點氣息,但卻給人帶來無窮的壓迫。
「這些人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帝瑾羽同樣也開始關注,那一處平靜無波的湖面。
在這種安靜的氣氛當中,每一人都在敲打著自己的小算盤,只是並沒有維持太久的安靜,拓拔狂鳳再一次開口說道「有些東西,不是你們可以覬覦的。」
帝瑾羽一听,同樣說道「有些東西,同樣也不是你可以覬覦的。」
「是嗎?」拓拔狂鳳鳳骨龍姿,大有上位者的氣度,張狂的氣息再一次排山倒海壓來,鋪蓋之下全是強力來襲,讓人有如窒息一般。
帝瑾羽傲骨不屈,雖負手而立,可身後卻馱載著山海世界,古老神話一般的世界,異象通天見萬千變化。瞬息當中就已經開始反制拓拔狂鳳的壓制。
同樣是年輕翹楚,同樣是張狂無比。兩人完全是不留余地,也是相會對撞。
如春一般的風景,仍然有清風拂面,只是到處多了一絲花瓣,飄忽其中若是點綴,多有一番景色。美則美矣,卻絲毫掩蓋不去,氣場相互壓制的慘烈。
帝瑾羽與拓拔狂鳳,雖相聚不過數步,可此刻中間就好像相隔著,一處古戰場。戰馬嘶鳴,刀劍錚錚作響,殺聲滔天不斷。
戰車碾壓而過,處處悲鴻長留。
拓拔狂鳳堪比一匹月兌韁的野馬,揚蹄動風塵,鬃毛作亂,一往無前。
「西幽的翹楚,果真強悍。」帝瑾羽同樣背後道紋光芒不停閃動,整個人瞬間化成野獸,對天咆哮,踐踏山河日月。獠牙血盆下,敢問蒼茫誰主沉浮。
勁烈如怒火燎原萬里,兩人頓時成了一尊雕像,神色冷峻挺身在前。
諸天異象風雲變幻而失色,東小逝雖沒有參與其中,也感同身受有如置身其中一樣。就在這個時候,那個端坐在湖面上的青衫客,終于動了起來。
「難道他想出手?」最糟糕的情況莫過如此,東小逝也不管其中,口誦吠陀經,玄冥道力加身,也讓梵天劍氣更加凌厲起來。帝瑾羽絕對不能有半點意外,這是他心中唯一所想。
起身轉首渾然天成,堪稱是行雲流水一般的自然,甚至在東小逝看來,這青衫客已經踏入了某種道痕。
「管你是誰,輕舉妄動者死!」
東小逝周身道經閃動,已然開始直面眼前人。
一眼
僅僅只是一眼,就讓人心生退卻,完全騷喪失斗志,對方表現出來的氣質,完全超越了自己的範疇。
「果然不凡!」東小逝喉結上下一番,故作勇氣也是踏步而出。
只見那青衫客踏步虛空而來,當自己與對方的距離越來越拉近的時候,東小逝同樣沒有感受到,對方周身流淌的道力,卻沒來由的忌憚起來,仿佛是來自內心深處一樣。
平淡的眼眸無比的清澈,仿佛充滿魔力一樣,讓人一眼之後不敢再隨意張望。
「止步!」劍鋒一指,東小逝也不管其他厲聲喝道,「進一步則死!」
青衫客卻也听話,並沒有繼續前進,而是淡淡的說道「你擋不住我,我不出手,是因為你還沒有讓我出手的資格!」
天生的優越感,注定是讓人來仰望的。
東小逝一听怒火中燒冷笑連連的說道「是嗎!」
兜轉周天界劍氣,東小逝開始締造氣勢,然而下一刻則是完全崩潰,絕對存在的氣勢,並沒有形成。
「這怎麼可能?」東小逝看了看眼前平淡如水的青衫客,心中不禁嘀咕起來「難道是他?」
青衫客的出現自然是雪上加霜,帝瑾羽與拓拔狂鳳氣場對決,自然是無暇分身,「不行!這樣下去,東小逝絕絕對有危險!」一想到如此,帝瑾羽也是心急火燎。
「龍威!」
真龍驚鴻一現,帝瑾羽的氣場瞬間拔高,戰車火力全開,力度十足的碾壓而過,主宰古戰場。
「哼!」
勝負都在一瞬間而已,拓拔狂鳳蓮步後退小半步,惡狠狠的看著帝瑾羽,毫無掩飾自己內心的殺氣。但是更多的是注意起青衫客來,在拓拔狂鳳看來,此人心高氣傲,一般情況下沒有什麼東西會引起他的注意。
「難道是他?」
帝瑾羽自然是懷疑對象,他帶給自己的不但的令人生畏的強大,更有難解的神秘。
青衫客雙手環抱,帶著似笑非笑的面容,朝著帝瑾羽走來,根本就是無視塵世萬千,處處都是唯我獨尊的模樣。同樣青衫客的目光,也讓帝瑾羽印象深刻。
「真龍生死眼!」
沒有絲毫的退怯,帝瑾羽同樣反之顏色,從來就沒有人可以毫無顧忌的侵入自己的內心世界。生死異光甚至強悍,青衫客臉色微變,但又在瞬息當中恢復常色。
「能夠有如此強大的龍威,沼澤大魔的名頭果然不假。」青衫客開口自語起來「不要那麼緊張,我們沒有什麼惡意!」
帝瑾羽不語從剛開相見的第一眼開始,所有的情況都已經清楚明了,此人絕對不簡單,同樣也有所圖謀,深不可測的修為,絕對讓人不得不小心翼翼。
在青衫客的眼神中,仿佛完全沒有看見帝瑾羽與東小逝的警惕,又是開口說道「原本我以為平日里,荒蕪人際的生命源林,只有我們的到來,沒想到你們也對這生命源林有興趣。」
听青衫客說完,東小組則開口問道「你們的目的是什麼!」
「我們的目的?」拓拔狂鳳還是不敢其本色,惡狠狠的說道「這話應該是我們要問的吧!」
在東小逝看來此地雖名生命源林,實則卻是詭異的死亡之地,一般人對這里根本沒有興趣,除卻他們同自己一樣有特殊的目的。「難道也是山海道印的線索。」聯想如此,東小逝自然不由的緊張起來。
「你是誰!」
青衫客仿佛是對帝瑾羽很有興趣一樣,「在下耶律驚天!」
「耶律驚天!」四年來帝瑾羽也是了解了不少八荒常識,對于這個名字並不陌生,「大野荒地的翹楚!」
與拓拔兩字一樣,耶律兩字同樣閃耀在大野的草原來。
而這一來更多的疑惑擺了出來,從之前到現在帝瑾羽先後見過了三大荒地的翹楚,這種情況絕對不是用巧合可以解釋。
帝瑾羽的眼神開始有了異變,可耶律驚天還是保持著自己的優越感,「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眼前的這個湖!」
生命源林之中,這個太過沉寂的湖,也是讓帝瑾羽感覺好奇不已。當自己正準備一探究竟的時候,拓拔狂鳳鄙夷道「不要看了,你是看不見的!」
「你想要什麼!」
「湖底的東西!」
「什麼東西!」
「我也不確定。」
湖底的東西自然讓帝瑾羽最為關注,若是有關于山海道印,那注定是要一戰,對方兩人的實力略勝自己一籌。當帝瑾羽還在斟酌的時候,一絲冰寒再度來襲。
達隆的出現完全可以說,已經擺明了形式,敵強我弱都是要低聲下氣任人宰割。
「倒不如我們一起合作,擊穿這湖水!」不知是耶律驚天是藝高人膽大,還是口出狂言。這看似平靜之湖,在帝瑾羽看來絕對不簡單,同樣耶律驚天也知道。
「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他非要擊穿這平靜之湖。」
東小逝看了一眼湖面,繼續說道「我們幫助你有什麼好處,我們可不想最後來個過河拆橋!」
「要麼合作,要麼死!」
達隆還是不改冰冷本色,帝瑾羽同樣回之「好膽,你就試試看到底是誰死!」
「沼澤大魔,你太狂妄了!」
帝瑾羽怒指拓拔狂鳳,「是我狂妄,還是你們步步緊逼!」
三人當中應該是以耶律驚天為首,他並沒有在第一時刻出現,只是為了考驗帝瑾羽,若是有一絲軟弱,那對方就要大步而來。
耶律驚天心中暗說「沼澤大魔,果真有龍之品性,若是成長起來將來絕對是可怕的對手。」
三人劍拔弩張,然而東小逝卻將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湖面之上,沒有人知道他與水有所關聯,在此之上佔了一絲便宜,「我們要是參與其中,有什麼好處!」
「沒有!」
與達隆的冷言冷語不同,耶律驚天則是微笑說道「難道多了我們三個朋友,不是最大的好處啊?」
帝瑾羽也是沒有想到,耶律驚天居然如此高看自己,只是讓自己奇怪的還是,為何東小逝會改變口風,難道他有所明了。
見對方臉色自然,心中也是下了決定「我答應與你們合作,不過好處可不是你們這三個朋友,我要時間幣,至于多少時間幣,看等下的出力情況而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