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莊之內的情況完全已經出乎了帝瑾羽的想法,根本就沒有想到會面對如此情形。
「現在該怎麼辦?」帝瑾羽心中暗說,卻沒有一點辦法,「這里面到底有什麼陰謀。」
這件事情上時間總是如此的巧合,偏偏是對決西楚的時候,黃泉尸人來襲。思來想去還是沒有頭緒,帝瑾羽已經無心多看義莊之內的尸首。
「小羽?你還好吧!要不我們去找三皇子,看看他有什麼想法!」
「也好!」
三日之前幾位皇子利用邪兵逼退項少軍,同樣也沒有想到自己會面對這樣的事情,仿佛這一切都來得太過突然,整個正陽城內,可以說一點準備都沒有。
行走在街道之上,就如同走在冬季里那般,人影是如此的蕭瑟,形單影只的背後似乎有隱藏不了的恐懼。
「唉!」
搖頭一聲嘆息,在帝瑾羽看來皇朝或興盛或衰敗,不管什麼時候都伴隨著凡人百姓的血淚。因此這也讓帝瑾羽更加踐行了一個道理,將來總有一天自己要超月兌,月兌身導天地之外才是自己的解月兌。
「別多想了!」東小逝也看出了帝瑾羽的異樣,「你改變不了這里的一切,至少現在你改變不聊。」
「也對!」
正陽城內,蕭瑟與寒冷在人群當中不斷的攢動著。
為過多時大巫軍營,已然近在眼前。就算是軍營,整個正陽城的堡壘後盾,同樣在帝瑾羽眼中,也是感覺少了一些東西,眼神中沒了初來時刻的光芒,畢竟第四武侯的情況讓他們實在承受不起。
軍營內每一個大巫將士都是戰戰兢兢,戰甲不歇,刀兵隨手,緊張的氣氛迷茫在整個軍營當中。
東小逝小聲說道「那就是第四武侯的軍帳!」
軍帳不大在軍營當中完全沒有任何出彩的地方,可還是有它與眾不同的地方,帝瑾羽發現幾乎每一個來往軍營當中的將士,眼神都會情不自禁的偷瞄一眼,第四武侯的軍營。
在他們的心中一定都希望,下一刻第四武侯能夠走出軍帳,從現最強的無上神威。
帝瑾羽腳步不快,留心觀察的軍營內的一絲一毫的辦法,總是感覺其中總有一種,說不上的不對勁的桿菌,縈繞在心頭之上。
「看來這軍帳內,也不大太平啊!」
中央軍帳已經在不遠處,四周重兵把守,皇朝內的三位皇子都在其中。然而帝瑾羽還未靠近忠言軍帳,就已經听見三位皇子的爭吵聲音。
「不行!」蚩子弘的聲音響了起來「這樣做實在太冒險了,而且你也沒有把握!」
八皇子蚩子輝生性暴躁,听蚩子弘如此一說,自然不甘「都到了這個時候,還有什麼不行?莫不是你的膽子已經被西楚那些崽子給吃了!你不出兵?我帶隊出兵!」
「我說了不行就是不行!」
一听就是兩位皇子想法不同,才會如此的激烈爭吵,當然原因還是在第四武侯身上。
兩位皇子的話還未落下,老十蚩子森,也是開口說道「我看還是隱忍為上,等候第四武侯蘇醒!」
「武侯現在情況不明,一切都在我們拿捏,戰場之上可是千變萬化!」
听蚩子弘如此一說,蚩子森也是相當的不滿「老三,你什麼意思!這不行那不行?你是不是想要借機獨攬大權,在父皇面前顯擺!」
「老十!」
「我不管你們有什麼想法,反正我就是要出兵!」
眼看三位已經開始吵得不可開交,外人都不想參與其中,帝瑾羽卻是笑著走了進來,「看來今天我來得不是時候,不知道眾皇子吵完了沒有!」
東小逝也是汗顏,恐怕現在整個正陽城也唯有帝瑾羽,敢同三位皇子如此說話。
「兄弟鬩于牆外御其侮,想必這個道理,不用我多說你們都應該知道吧?」
蚩子森本來就對帝瑾羽不滿,如此又被起說教,心中更是不滿,只是現在可不是發怒時候,「還用不著,你來教訓我!」
蚩子森留下一句話就拂袖而去,同樣蚩子輝也是說道「出兵一事,我勢在必行!」
軍帳之內只留下一個眉頭不展的蚩子弘,一場戰爭確定可以改變一個人,尤其是身在其中的關鍵人物,在看此刻的蚩子弘,已經完全沒有了當初在天上人間雲舟的模樣。
帝瑾羽還未開口說話,蚩子弘則開口說道「兩位,陪我走走!」
正陽城很大方圓遼闊,只是現在在蚩子弘乃至帝瑾羽心中都有些顯小,四處張望卻是無處可去,又是登高城樓看邊疆,塞外風光雖好,也是殘酷如刀劍。
深邃的目光看著模糊的前方,還是當初天上人間雲舟上的三人,只是此時此刻沒了佳釀少了妙音。
「萬古的邊疆,萬古的鮮血尸骸!之前我以前文自己這一切是否值得,如今我還是沒有找到答案。」
很難想象這一句話居然出自蚩子弘口中,帝瑾羽也不知道這一句話要如何來接。
「這一切都是劫難!」
「你倒是看得很開嘛!」蚩子弘又繼續問道「義莊內的情況,你有什麼看法?」
帝瑾羽托腮又繼續說道「不知道,這一切太過巧合,巧合的讓我直接認為,這就是西楚皇朝搞得鬼!」
「西楚!」蚩子弘已經是咬牙切齒,可一想還是有說不通的地方,無數年來八荒之內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不會允許界外種族插手其中,這可是不成文的規定,一種八荒工人的禁忌。
「希望只是一個巧合吧!」
帝瑾羽又道「現在已經不管是不是巧合的問題,如此的傷亡在這樣繼續下去,對于整個正陽城都是一個危險。」
「唉!」
這一次則是蚩子弘的嘆息,這一場戰爭內變化太大,已經超出了意料,不是自己可以完全應付的事情。
看天穹廬上雲卷雲舒,心事隨風,三人都仿佛沉默在自己的世界的世界當中。
時間在悄然的流逝,帝瑾羽知道這其中一定都在不時的誕生恐怖,大巫軍隊方面同樣也在不斷的折損,這是一種無奈讓眾人都無能為力。
蚩子弘道「平靜了,四天了!」
戰場平靜了四天了,可惜正陽在也緊張四天了。
「逃兵了!逃兵了!有逃兵了!」
黑夜才剛剛降臨,原本的安靜也徹底的被打破了,這幾聲完全讓帝瑾羽等**驚失色。
「正陽城內出現逃兵了?」
最壞的情況在沒有半點預兆的情況下發生,兩軍交戰軍心在上,如今正陽城內出現逃兵,現在只要西楚方面出兵,恐怖就是兵敗如山倒的場面。
果然,帝瑾羽站在城樓之上,看見前方黑暗當中,隱隱約約又幾人人影,很是緊張的在移動當中。
蚩子弘看著這樣的一幕,沒有說話同樣也沒有半點怒火,一切都顯得很是平靜沒有半句話。
東小逝則道「不去追嗎?」
「算了,留一條活路給他們好了!」
帝瑾羽不知道這位皇子是用什麼樣的心態,才能夠如此平靜的說出這一句話來,至少在帝瑾羽看來自己是沒有辦法,能夠平心靜氣的做到這一點。
正陽城出現逃兵了,情況更加的亂了,黑夜的安靜同樣被一陣刺耳的嘶鳴聲打破了。
再一看蚩子輝已經帶領十來萬大巫雄兵,氣勢洶洶的準備出城,「老三!我意已定,攔我者死!」
「老八!你瘋了,你想死也要攔著這十來萬大軍,陪你送葬!我不準!」
「你不準?你有什麼資格!你膽小怕事,就龜縮在正陽城內好了。」
蚩子輝主意已定,想要利用這十來萬雄兵鐵騎奇襲西楚,給對方一個措手不及,讓對方嘗嘗自己的拳頭。
「駕!」
「今朝揮兵十萬,亮屠刀,現鋒芒,見尸骨看流血,不忘男兒當年幾番笑。莫回首再殺九百萬,浴血一身也一生,瓊花開又落,嘆息中已然縱馬千里外!」
听東小逝一曲小調,帝瑾羽搖頭說道「這就是劫難?」
好似黑夜帷幕降臨了太快,一天之內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帝瑾羽與東小逝,都在看蚩子弘的表態。
只是蚩子弘還是表現出有別往常的冷靜,看著已經消失在盡頭的浩蕩大軍,一言不發只是安安靜靜的走下城樓,看著那離去的背影,眾人也知道他肩膀上背負了太多的東西。
這一刻仿佛所有人都在等待著,等待著蚩子弘給出他們一個答案,或許這個答案不是他們心中想要的那個答案。
可惜,蚩子弘在這個時候徹底沉默了。
「他到底在想著什麼事情?」帝瑾羽知道蚩子弘絕對不是軟弱的人,可還是不明白,他心中此刻到底有什麼想法。
東小逝則略有明白「給他一點時間!」
同樣一條路而今三人是往回走,這一刻帝瑾羽感覺人群當中,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自己身上,那一種炙熱的渴望讓人無法忽視,總是容易讓人太過動容。
黑夜還在,人們卻希望用心頭卻照亮這一片天地。蚩子弘在繼續前進,直到消失在眾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