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日本?他竟然知道抗日戰爭?他竟然能一口說出蒙古?他的這一番話,無不給予楚天麒極大的震撼。拉牛牛如果不是親耳听到,他實在是難以想象,這個陳同,竟還是如此忠義之人。由此斷定,他不是共-產黨的軍人,就一定是國-民-黨的軍人!
「喂喂喂,你鎮定點兒,別激動,淡定!淡定!」
可楚天麒難以想象得出此刻陳同內心的激憤情緒,他根本就是不可能淡定的。
「你告訴我!求求你告訴我!這一切到底都是為什麼?」
「好好好,我答應一定會告訴你這一切都是為什麼,不過我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你說,只要我陳同能辦得到,我一定會滿足你!」
「哦,這話可是你說的哦,好,那請先做一下自我介紹。」
「國-軍華東戰區第一軍第34師直屬第2團團長陳同!好了,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
「不行,你得告訴我,你一個堂堂國-軍團長,應該也是少校級軍官吧?好好的不去抗日打小鬼子,跑到這里來干什麼?怕死啊?逃命啊?」楚天麒這是要用激將法激一激他,孰不知越是在人如此情緒激動之際,就越是能問出真話。
「怕死?你說我會逃命?你竟敢說我們國-軍將士怕死?」見楚天麒默不作聲,陳同這才陷入了回憶中去。良久之後,這才嘆了嘆氣,面露幾許蒼涼之色道︰「當時,我們華東戰區司令部接到的命令是死守國都南京,但沒想到,日軍攻勢太猛烈,還有海軍和空軍配合,我們抵御不住,最後接到委員長撤退的命令。于是,部隊倉促撤出南京,分東、南兩路突圍。當夜,我率領我團僅余下的三十多個兄弟從南郊撤退,路過一個村莊,正巧發現一伙日軍正在燒殺這個村莊的村民。我和兄弟們決定拼死營救這些可憐的村民,于是對這一小股日軍開了火。可誰知道,當我們殺光了這小股日軍之後,槍聲隨即引來了附近的大批鬼子。我們掩護這些村民們撤退,最後卻陷入了敵人的三面夾擊之中,兄弟們死傷大半,就只剩下了五個人!我們無法突圍出去,只好上了那一片地域的絕地,也就是上次我們開車路過的那座險峰之上。我記得非常清楚,當時雖然天黑,可峰頂上卻大霧蒙蒙,等我和兄弟們上到峰頂尋找到一片亂石堆作為掩體還擊之後,忽然間,大霧層層卷來,我只覺得頭腦一陣眩暈,醒來就已經到了玄真星。好了,該說的我已經說完,現在該你來說了吧?」
陳同一臉激昂,倒不像是在說假話。或許之前楚天麒听到這種話,一定會立刻給他一個大耳瓜子罵他白日說胡話欺騙小孩子。可自從經歷了傳送陣之後,他知道陳同所說的,都是實情。想來那座峰頂上的亂石堆,一定就是一個傳送陣。而當時他們開槍猛烈還擊,槍炮定然是無意間觸動了傳送陣的啟動能量,于是,他們便被傳送到了這里。然後,日軍的炮火狂轟濫炸,那個傳送陣也因此而被徹底毀滅了!
「好,我相信你!」楚天麒微微一笑,現在對于陳同的印象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至少,楚天麒相信,他算是個忠義之人。而楚天麒平生就最喜歡跟這種人交往了,這種人,豪爽,血性,而且講義氣!
「來,陳大哥,我給你解釋解釋!」他一手拉過陳同,這便將抗戰是如何如何勝利,然後外蒙古是如何如何被**出去的,甚至是到了後來的抗美援朝大勝利,再到後來的幾次對外自衛反擊戰!
「哈哈哈,過癮!過癮!楚兄弟你說的真是太過癮了,今天听兄弟一席話,我陳同就算是死,也甘心了!」經過這一番談話之後,他竟然跟楚天麒以兄弟相稱了。
他們兩人畢竟是老鄉,靠著老家的事情拉近關系,楚天麒倒是達到了預期的效果。不過他不能確定,如果是面對玄真星上的事情時,這個老鄉還會不會再跟自己稱兄道弟了。
「陳大哥,你你後來怎麼進了神武堂?這麼多年了,難道你從來沒有想過要回老家一趟麼?」
「我」陳同頓時黯然神傷,片刻後嘆道︰「我這也是沒辦法啊!當時,我跟那幾個兄弟都被傳送陣傳送到了這里,那幾個兄弟因為傷勢過重經不起傳送陣的威力,都死了,就剩下我一個。後來,我一直在尋找回家的路,接著就踫見了岐國跟康國的戰爭,就被強行編入了軍隊里。將軍見我作戰勇猛,于是可憐我的出身,他也知道傳送陣的威力,所以這才相信了我。他告訴我,除非我修真,否則的話,是根本就不可能啟動傳送陣的,就算是找到了,也無濟于事。後來,我誤打誤撞的,就拜入了一個三流修士的門下,做了一名修真者。再後來,這個三流修士被雷大人消滅,他見我老實,這就將我收進了神武堂。從那以後,我就一直身在神武堂了。」
「哦?那你進入了神武堂,是不是被這里的糖衣炮彈打垮了,就再也沒想過要回家了?難道你能舍棄你家中的父母妻子孩兒嗎?」楚天麒只想繼續激將下去。
「沒有!我沒有!」果然,陳同中招了,「我沒有!可是楚兄弟你要相信我,要不是身不由己的話,我是絕對不會不回去的。上次你也是看到的,我我根本就是無能為力!」
說到這里,楚天麒算是听出來了,只怕他身在神武堂,肯定沒少受到雷豹的窩囊氣。于是,他正好借機發揮了,激發出陳同對于雷豹的仇恨,以此來拉攏陳同。只要在雷豹身邊放置一顆定時炸彈,還怕收拾不了雷豹那老東西?
于是,他不失時機的說道︰「陳大哥,難道你不知道,現在我們的家鄉已經是二十一世紀,距離1937年早都過了差不多一百年了,你的家人,現在現在應該都不在了,甚至包括包括你的孩子。」
「 !」
激憤之下,陳同一拳重重的擊打在木桌之上直將木桌砸成粉碎,怒得雙拳咯咯作響,臉上青筋直冒。楚天麒知道,他的憤怒,已然被激發到了極點。
「陳大哥,我我不是有意的,你放心,現在我們的修為都已經不淺了,放心吧,我們遲早都能回去的。到時候,我陪你一起回你的家鄉好不好?」
陳同頓時涕淚漣漣,已然將楚天麒視作了自己最親的人。
「兄弟,我老哥謝謝你了!」
哭過一陣後,他突然記起了什麼一樣提醒道︰「兄弟,你可要擔心啊,雷大人雷大人可沒想過要放過你,你你還是小心為妙。」
說到這一點,才真正是楚天麒的重心所在。但盡管如此,他也氣憤不平,冷冷笑道︰「哦?哼哼,我還正想要去找他呢,我歡迎他找上門來。」
見楚天麒大意,陳同忙提醒道︰「兄弟,你萬不可小看了雷豹,他可是元嬰中後期的高手,更何況,他手上還有兩件尤為厲害的法寶!」
「哦?是什麼?」楚天麒心里一震,忙問道。
「一件是雷火戰甲,這身戰甲防御力非常強悍,我曾親眼看見他與一個高手斗法,那也是個元嬰期的高手,可是他所打出的各種法術,都一一被雷火戰甲擋了去,所以,兄弟你必須得小心,如果不是非常厲害的法寶的話,恐怕無法攻破這雷火戰甲的防御;還有一件,叫做雷火金針,藏在他的手臂,雖然只有一根,可是一旦施展開來,就能一次幻化七七四十九根細針射出,而且光芒萬丈,射得人根本就睜不開眼。而且,他能快速的幻化,雖然每一次只能幻化出四十九根,可施展出來卻如同狂風暴雨一般,讓人防不慎防,這件法寶很是厲害,你可要小心啊!」
听陳同這一番話,楚天麒大為感激。想來要不是有他事先相告的話,自己貿然去跟雷豹交手,豈不是要吃大虧。噬元金珠雖然厲害,可楚天麒卻不知道,當真要是跟雷豹交手的話,噬元金珠究竟能不能斗得過這兩件法寶還是個問題。看來,自己是該修煉一件自己的戰甲了,從惡侯虎身上得到的那一件火紅戰甲,本就是一件上品戰甲,如果再經過自己獨到的煉器方式修煉的話,一定會成為一件極品戰甲!
想了想,楚天麒試探性的問道︰「陳大哥,幸虧你及時相告,否則的話,兄弟恐怕就要吃大虧了,請受兄弟一拜!」他說著當真是作揖叩首了一下,以他現在堂堂鎮國大元帥和鎮國聖武王的身份,甚至就連面見皇上也無須行禮,可他卻是真的向區區一名神武堂的修士叩了一首,這真是令陳同更為激動。
「陳大哥,今日你已經告訴了我雷豹的老底,只怕你回去之後會遭到他的報復,何不如,你就留在兄弟身邊,不要再回去了。」
陳同想了想,似乎放開了什麼一般,苦笑了一陣道︰「也罷!雖然雷豹這些年來也傳授了我一些本事,可是他卻一再不允許我回家。呵呵,現在倒好,我的家人都沒了,現在要當真是回去,只怕那些孫輩兒也早都不認識我是誰了。兄弟,你能想象得到我現在的感受麼?孤獨!我真的好孤獨!如果可以選擇,我寧願不踏上修途,不稀罕什麼延年益壽,就算活上千萬歲又如何?就算真的能長生不死又如何?我的父母妻兒都已經不在了,我一個人活著又有什麼意思?哼哼,而這一切,都拜雷豹所賜!況且,這些年來,我在他手下豬狗不如,他根本從來就沒把我當人看過,而只當是一條僅供驅使的狗!好,兄弟,我現在沒了家人,你就是我陳同唯一的親人,好,這次,我們就一起殺了這個老家伙,以報我不能回家失去親人的大仇!」
聞言,楚天麒大喜,這陳同果然是個性情中人。
「好,陳大哥,只要你我兄弟聯手,還怕殺不了雷豹?」
陳同此時眼放光芒,一想到回家,他難掩內心無比的激動。
「好,兄弟,殺掉雷豹,我們眼下就有一個大好的機會!兄弟還記得當日在傳送陣前突然發出三昧真火一事麼?就因為你機靈突然放出三昧真火,令雷豹老賊被傳送陣的能量反噬,由此受了重創。直到第十五天後,他才稍微恢復,深怕回來被聖上責罰,于是強行啟動傳送陣回來。可一路經過傳送陣,又讓他大損了許多真元。現在,他正在復元期間,正是你我下手的大好時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