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出江邊,這一帶仍然已各種工廠居多,累了兩人便下車走了會兒,路旁一家娃哈哈的門市部,溫妮進去買了兩瓶娃哈哈牌礦泉水。綠色小說
水特別甘甜,梓健從未喝過那麼甘甜的水。
而後兩人又找了一家港式餐廳,店里的環境同外面廠房一樣古老,梓健要了份雙拼飯,溫妮要了個雙皮女乃,結果她有意似的老來搶梓健的飯,還要他喂她吃。
「喂你怎麼越來越任性了?問你要什麼你又不叫,現在又來搶我的。」
「你愛不愛我?」溫妮反問。
「愛。」
「那就好了。」
吃過飯又吃過雙皮女乃,兩人又坐了會兒。
「前兩天我在廁所踫到葉子……」
「嗯怎麼了?」
「她說梅毒老纏著她,問我怎麼辦。」
「還在纏啊,都纏好幾個月了吧。」
「葉子討厭梅毒呀。」
「誰喜歡梅毒……那你怎麼說?」
「我說對付梅毒這種人就要凶,你一凶她就怕了,就像假老虎看到羊就是老虎,看到真老虎就是羊一樣。」
「沒錯是該這樣,那家伙紙老虎……噢不是,豆腐老虎,沒用的。」
「以前……上學期,他還做過很過分的事咧。」
「什麼事?」
「我不是和姚琳很好嘛,去年情人節的時候他買了兩份一模一樣的禮物,寫了兩封一模一樣的情書,給我和姚琳一人一份,你說過分嗎?」
「那小子簡直該拉去槍斃!後來怎麼樣?」
「我和姚琳當著他的面把禮物和情書都扔進了垃圾桶。」
「你們這也夠狠的。」
「他活該啊!不過從那以後他就不太惹我們了,所以我就叫葉子要對他狠一點。」
不知為何,梓健有些同情起梅毒來,那小子遍覽黃碟,老爸風流成性,可他卻連女孩的手也沒模過……真可憐。
邊這麼想梓健邊將手放到溫妮的大腿上,又往裙子里挪了不少,溫妮一下瞪大了眼楮看他。
「好了,再出發吧。」梓健站起來說。
「哦……哦。」
繼續向前騎路也沒變熱鬧,仍是那麼幾間小店幾排民房的模式發展下去,真叫人懷疑會不會越來越荒涼,說不定下一個路口一拐彎,即殺出片田原來……
不過對此這對小情侶都是無所謂的,對他們來說騎到哪兒都好。
只要溫妮還被梓健擁著,梓健一低頭就能親吻溫妮。
兩人騎騎停停,將周杰倫由範特西到八度空間的專輯听了個遍,不知不覺間時間劃到四點,遠處的太陽映射出橙紅色的晚霞,美極了。
他們停在一條林蔭小道前,道兩旁以同樣間距種著懸鈴木,懸鈴木掉光了葉子略顯淒涼,不過在遠處的晚霞彌補了這份淒涼。
小道很整潔,像是通往某片園地,兩人望了會兒梓健決定將車鎖在路邊,往前走走。
「好漂亮,」溫妮望著夕陽說,「冬天的夕陽最漂亮,是橙色的。」
梓健點點頭,他看著的是身後兩人被拉得長長的影子,這絕妙的影子像某個誓言的印記,牢牢地伴在一起。
「老公,你怎麼不說話了?」
「很開心,不想說話。」
「我也很開心。」
梓健摟過溫妮,將手搭在她的肩上。
「這地方真的好安靜。」
「恩……可前面好像是死路哎。」
「不是死路,哪里是死路。」
溫妮覺得梓健的語氣怪怪的……剛這麼覺得梓健摟著她的手就伸進了衣服里,一陣冰涼刺骨的感覺讓她不禁縮起脖子。
「很冷嗎?」梓健問。
「不冷。」
「你也把手放進來。」
「哎?」
他抓起溫妮的手也放進自己的衣服里。
「真的好冷哎,不過慢慢就會習慣了。」
「恩……」
前方確實是條死路,當然梓健早就知道。他若無其事的走到片松樹林前,隨即便拉著溫妮跨了進去。
起初溫妮有些猶豫,她並不是害怕,她是百分之百的信任梓健的。或許她只是弄不清梓健究竟想做什麼吧。
兩人走在茂密的松林間,冬季仍郁郁蔥蔥的松林給人以生機盎然的感覺。腳下的土很軟,夕陽的余暉透進松林,斑斑點點的灑在地上。
梓健忽然抱住了溫妮,熱烈的吻著她。
溫妮感覺到他的親吻與以往都不同,其中帶著某種激烈的不容分說地意味,但溫妮並沒有反抗,或者說……是在配合著他。
他們吻了許久,梓健吻到了溫妮胸口。他將手由下而非領口伸進溫妮的衣服內,撫模著。
隨後,梓健停止了吻,蹲抬頭看了眼溫妮,露出不懷好意的眼神。只見他緩緩將手探進裙間,一點點拉下她的絲襪,溫妮雖然感到驚訝可她扔沒反抗。
絲襪連同內褲一起慢慢往下拉,漸漸露出了黑色的叢林。
此時溫妮用手一下擋住那兒。
梓健壞笑一陣,將她的手輕輕挪開,直直的看著女孩那片他從未所見之地。
然而與此同時,他也看到了在粉紅色內褲上的那片白色的東西。
這回輪到梓健驚訝了,那只露出一個小角的白色東西,是衛生巾無疑。他驚訝是因為此前從不知道原來那東西是貼在內褲上的。
梓健抬頭看看溫妮,溫妮不好意思地將眼神挪向別處。
他輕輕吻了吻她的大腿,而後又小心的按剛才的樣子將絲襪拉上,隨即梓健站起身,將溫妮擁在懷中。
此時天已經暗了大半,梓健的耳邊清晰的听著溫妮的喘息聲。
「我不會做傷害你的事的。」梓健小聲說。
「嗯,我知道。」
「唔……」
「老公,抱緊我好嗎?」
「恩。」
于是梓健緊緊抱著溫妮,他撫模著溫妮的後腦,周圍卻越來越暗了。
「我們走吧,再下去就什麼也看不見了。」梓健說。
「好的。」
兩人走出松樹林,路上已亮起了街燈,但整條林蔭小徑上仍舊空無一人。
在走向停車的地方時,溫妮沒說一句話,她只是安靜的被梓健摟著。梓健心中覺得有些愧疚,對自己剛才的那種做法。
「溫妮,對不起,我剛剛……」
「沒有,我沒事的……」她有些心情低落的說,「無論梓健對我做了什麼,我都是可以接受的。」
「……那你為什麼……突然這麼不開心?肯定還是我不好。」
「不是的,不是……只是我覺得……」她止住話語緊緊挨著梓健。
「覺得什麼?你說啊。」
「只是我覺得……覺得等到你什麼都試過以後,就會不要我了。」
等到你什麼都試過以後,就會不要我了。
那一刻,听了這話的梓健感到很吃驚,他甚至還無法完全明白這話的意思。
不過在五十歲的鄺梓健眼中,溫妮絕對是世界上最最聰明的女孩,不可能有比她更聰明的女孩了。
「溫妮,不會的,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就像你一直陪著我一樣。」
「真的嗎?」
「真的,我發誓。」
「哎!不用了,我相信你。」
「那你笑笑好嗎?別板著臉啦。」
「哦」
溫妮即刻笑起來,和平日一樣可愛。
「再親我下。」
她踮起腳尖,吻了梓健。
「用舌頭。」
可愛的女孩又照做,可猛然的她發現自己的頭發不知什麼時候散了下來,不禁叫起來,「哎呀,哎呀!」溫妮又模模腦後,結果只扯下一根蘭色的絲帶,「黃絲帶掉了。」
溫妮哭喪著臉。
「掉哪里了?」
「不知道……大概是掉在剛才的樹林里了,肯定是你欺負我的時候不小心勾到哪個樹枝被扯下來了,都是你不好呀,都怪你。」
她狠狠打著梓健的胸口。
「好了嘛,好了嘛,不就掉了一根嘛,我們不是還有一根嘛。」梓健用哄小孩子的語氣說。
「可那兩條才是一對,兩條扎在一起才最好看。」
「那我再買根給你好嗎?」
「你說的哦。」
「恩,我說的。」
溫妮哼了聲,甩開梓健小跑到車前。
當然梓健並沒有買給她,而那條漂亮的黃絲帶就永遠留在了那片樹林里。
幾年之後,當溫妮已遠去,大學時的梓健曾去找過掛有黃絲帶的樹林,可他怎麼也找不到,就好像那片松林從來沒存在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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