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掛電話門鈴便響了,溫妮滿臉笑容的鑽進房間。哈她月兌了外套露出昨日新買的豬婆衫,她的頭發濕漉漉的不像淋了雨,應該是洗完頭卻來不及吹干。
「我說天要下雨吧。」梓健說。
「你應該去氣象台工作。」
「懶得去,他們派人來請過,被我拒絕了。」
溫妮邊听著邊整理器房間來,將雜亂的文具歸類,壘在一起的衣物也折好了。梓健在一旁看著覺得她真像個保姆。
而後她又從包里挖出厚厚的一摞課本,「老公,書幫你包好啦。」
「哦。」梓健摟過她,「心靈手巧,你應該去參加家務比賽。」
「又不是幫誰都整理的,放哪兒?」
「就放那好了。」
溫妮回過頭,正與梓健四目相對,陡然的氣氛仿佛發生了微妙的變化,由眼神中透露出的訊息只有一個,兩人短暫沉默,接吻。
梓健將她抱到床上。
「老公今天叫我來干什麼呀?」溫妮躺在床上,頭發鋪散開來。
「明知故問。」
「什麼呀?」
「當然是做上次做到一半的事。」
「啊?」
「你不是說要補償我的嗎?」
「可我不是已經幫你抄作業,包書……」
「閉嘴,」
梓健用手捂住溫妮的嘴,吻她的脖頸,那兒有新的香水氣味,舌尖舌忝上去卻是苦的。
吻了一陣後他才又放下手抓著溫妮的胸部。
「可上次不是沒有成功嗎?這次就行?」
「一定行。」梓健胸有成竹,「如果這次再不成功,我就永遠不抱你,也不親你。」
「好的。」溫妮也一口答應,「不能說話不算話啊。」
「可你要配合我。」
「哪次都配合的呀。」
「沒有,總感覺你閉的很緊,要放松知道嗎?relax。」
「哦。」
梓健熟練的解下溫妮的內衣,拉下被子和她滾在里面。
這次梓健是有備而來的,梅毒的教育片就在cd盒的背面。不同于以往,此片由歐美人為主角,再也不見阻礙人類進步的馬賽克了,一切一目了然。
兩人身上都濕乎乎的沁出了汗。梓健學著片中的情景,吻遍女友全身,他感覺溫妮的身體越來越柔軟,起了奇特的變化,正緩緩的張開雙腿,是要極力的配合他的。
然而事情並不像看片那麼簡單,入口同上次一樣狹小,小的不可思議,即使明知那是入口也無法像片中杰出的演員那樣,「撲」的滑入。
一來二去,梓健又有些著急了,溫妮感覺到後眼神迷離的望著他。
「放松哦,放松……」
「老公,我很松啊,松的不能再松了。」
是啊,梓健能感覺到溫妮並未說謊。
他又試了幾次,但總是在入口前擦肩而過。
溫妮睜開了眼,略顯俏皮的看著他。
「不是說這次一定行的嗎?可不能耍賴哦,以後都不能抱我,親我。」
看著溫妮這樣笑著,梓健更為焦急,便更用力的想進入,用力到近乎粗暴。
「找不到,找不到。」溫妮更開心了。
……
然而猛地,溫妮的臉一下扭曲了,笑聲戛然而止。感覺就像正和朋友談笑時突然被人從背後捅了一刀。
她瞬間落下淚來,眼淚奪眶而出。甚至還來不及喊叫,撕心裂肺的痛已席卷全身。
梓健也嚇了一跳,一時間呆在那里,只感覺到自己進入了溫妮的身體,盡管只有前端那一點點。
溫妮緩緩睜開眼,以梓健從未見過的,更無法形容的眼神看著他。不過從她的眼神可得知,痛感稍有減輕,但仍在繼續。
他俯吻了吻溫妮,邊吻邊小心的又往里頂了一些。溫妮發出嬌妮的喘息聲,緊緊抓著梓健的後背,但她並沒拒絕,亦未反抗。
終于,梓健頂入最深處了,與溫妮的痛不同,他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快感由傳來,染遍全身。全身的細胞都像在命令他不要停止繼續做下去似的。
溫妮的淚在枕頭上映出一片錢幣大小的淚痕。
…………
十分鐘後,一切平息,梓健渾身上下像被一下拔了插頭的電器一樣,猛然冷卻。
溫妮歪著臉看著雪白牆壁,淚止住了,但面無表情。
「還痛嗎?」梓健小聲問。
但沒有回音。
看著這樣的溫妮,梓健覺得很傷心,也很愧疚。他感覺自己真正傷害到了她。
他感覺溫妮就像清澈的水一樣,而自己像泥,在粗暴的進入她的身體後,污染了她。
兩人沉默良久,梓健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溫妮漸漸轉過臉,不帶任何語氣的說︰「可以把紙巾拿給我嗎?」
「哦對,我幫你擦。」梓健這才一連抽了十幾張紙巾擦他射在溫妮大腿上的東西。
而此時,梓健才發現在床單上,映有一塊手掌大小的血跡,血已漸漸干了,顯現出淺淺的暗紅色。
梓健知道第一次會流血,可當真的看見時他還是覺得驚恐,因為他從未想過會是這麼大一塊,本以為只會是如手指割破般溢出點血絲而已。
「有血……」他說。
「恩。」
溫妮拿過紙巾盒自己擦了,梓健呆呆的在旁邊看著。
而正看著這一幕的鄺梓健卻隱隱感嘆——女人,永遠都是比男人更堅強的生物。
溫妮穿上內衣,套上內褲下了床,進而又穿上上衣外套,直至恢復到來時的模樣。
「你去哪里?」梓健問。
「我想回家了。」
「再陪我會兒好嗎?」
「我真的,想回家了。」
溫妮的語氣很硬,帶有微微的傷感。
于是梓健也即刻穿上衣服,可沒等他穿完溫妮已拿起包開門離去了。
梓健追上去,追下樓跑到她身邊。
「我送你。」
「不用了,我想自己回去。」
「那我送你到路口。」
她沒再說話。
天下著蒙蒙小雨,就像兩人初吻的那個午後,空氣中已彌漫有淡淡的春日氣息,香樟樹散發出清香。
「老婆,對不起。」來到路口時梓健說。
「好了,你回去吧。」
「我送你回去吧。」
「我想自己走走。」
梓健沒再堅持,站在路口看溫妮過了馬路,漸行漸遠,直至消失不見。
他心里不是滋味。
回到家,將有血跡的床單撒了洗衣粉泡在盆里,他已想好,父親問起的話就說咖啡不小心翻在床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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