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挨個坐著,竟像犯了錯事一樣,誰也沒說話。
不久之後溫妮歪,頭枕在梓健的大腿上,問︰
「老公,舒服嗎?」
「舒服。」
「我也很舒服……可我也有點害怕。」
梓健以為她要說「害怕懷孕」之類的話,可其實不是。
「我怕你再和梅毒女乃霸他們呆下去會考不上大學。」
听了這話梓健感到吃驚,比听到她說「害怕懷孕」還要吃驚。
「特別是剛才,一想到我們這幾個人家里都是不完整的,又老是這樣打游戲,我就覺得害怕。」
梓健模著她的側臉,望向紅褐色夜空。
「我們別去了好嗎,老公?還有一個月高二就結束了,現在不改過來到了高三就真的來不急了。」
「你是在新月的時候就要對我說這些的吧?」
「恩。」
「可出了新月我又一直要拉你親親所以又沒說嗎?」
「恩,老公剛才那樣子我說什麼你都不會听的。」
「所以選了現在說?」
「是啊……有用嗎?」
「有用,被你一說我也有點害怕起來。」
「真的嗎?」
「真的,突然覺得心里好空,那些游戲好像都很無聊。」
溫妮抓起梓健的手放到自己唇邊,他的手指還留有剛才的那些味道。
「老公,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可是不要再和他們混在一起了好嗎?」
梓健猶豫片刻,但他並不是在留戀游戲,而是有些感動。
「恩,好的,我不去新月了。」
「你說的哦?」
「嗯……」
「還有,我們還要把君也拉出來,讓他也別去了。」溫妮又說。
「對,是該把他也拉出來,梅毒沒事就會到處放毒,到處害人。」
「哦,還有件事我听姚琳說的。」
「听姚琳說的?什麼事?」
「這次暑假好像只放一個月,到七月份的時候有一個提高班。」
「是嘛,就放一個月啊。」梓健有些失望。
「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過我還听說這提高班是自願的,想要考大學的人才去參加。」
梓健沉思一陣,仿佛短暫的快樂都隨風而去了。
「老公,我想你去參加,如果真有那班的話。」
「你也一起去嗎?」
「我不去,我不考大學,理科的那些東西我真的搞不懂。」
「啊?那你怎麼辦?」
「我想過了,我要去上英語的專科班,然後考專科學校,不考大學。」
對于溫妮已規劃好以後的路,梓健暗暗吃驚。
「恩我听你的,如果真有這班的話我就去上,暑假不暑假的都無所謂了。」
「唔……老公……好愛你哦……」
梓健並沒有食言,那天之後他便與梅毒女乃霸劃清界線,並勸告嚴吟君也退出。梅毒與女乃霸听後自然有些失落,可也沒責怪梓健,因為他們清楚自己是破罐子破摔,不要去害別人。
梓健開始看書听課了,去抄作業基地的次數也在減少。
「口臭王」驚訝的嘆口臭氣,叫道︰「鄺梓健,你也會記筆記啊?」每每想到那場景,鼻尖仿佛還會飄來那股臭氣。
更為夸張的是年輕美麗,心地善良的語文老師……好吧,她其實只是個年近四十的已婚婦女啦……老師在班中讀了梓健寫的作文《我的父親》,自然是一頓吹牛,讀完後老師還不忘加一句︰「不光這篇,鄺梓健前幾篇作文寫得也都很好,大家可以去問他借來看一下。」
于是班中的好學生代表一一傳閱,每個人捧到手上如接到聖旨般一字一句的品味。慢悠悠看的似乎還有兩行清淚落下,松子也掩面而泣,更要命的是,華美的文章竟治愈了口臭王的口臭。
以上全是扯淡。
只有一樣是真的,在老師夸獎過後姚琳真的問梓健借了作文去看,由于又換了座位,雖沒和姚琳同桌,可兩人之間只隔著一條走廊。
梓健有些想不起姚琳這短發已保持多久了,他腦中映像最深的還是剛進高中時,姚琳長發披肩的小鹿班比似的模樣。
一晃,梓健覺得似乎過了很久。
姚琳說了句「寫得真好」合上本子懷給一條走廊之隔的梓健。
不知是受了姚琳還是老師的鼓勵,在那一刻他有種信心在胸中要爆炸的感覺。
「姚琳,別信他的,他所有的東西都是編的。」
溫妮不知從哪兒突然冒出來。
「都不是真的?」
「都不是。」
「不過寫得還真不錯,溫妮也看過吧?」
「沒看過,他沒給我看過。」
「那你怎麼知道都是編的?」姚琳睜大了眼楮問。
「因為……因為……反正別信他,都是編的。」
說完溫妮跑開了,上課鈴也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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