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擴展功能」不可思議的侵入他人的記憶,就像在使用者與被侵入者之間搭成一條肉眼看不見的線,在忍受冰凍的痛苦時,擴展出其實與己無關,但卻在暗中影響著自己的畫面。
「開啟擴展功能,開啟生命保護系統,未監測到異常。」
…………
「18room」正如火如荼的舉辦「料理之夜」活動,顧名思義,酒吧的所有工作人員都打扮成廚師模樣,服務員打領結,調酒師戴高帽子,級別較高的則套一件廚師的大白褂。
頭上彩球閃爍著威廉古堡般的刺眼紅光,音樂用風笛、大提琴、小提琴的協奏表現出「攝人心魄」的樂曲。
整個感覺就像參加到了一座恐怖古堡的陰森狂歡,每位來賓都領到張紙條,紙條上寫有號碼,到活動**時酒吧老板會宣讀抽中的號碼。
所持該號碼的客人便成為這場狂歡的真正「料理材料」,也就是要被「吃掉」。
每個人都像沉醉在古老的「人肉祭」儀式中一般,歡呼雀躍。
整個酒吧灑滿紅綠色的光線,音樂也一步步換成了更為詭異的重金屬搖滾——雷鬼樂隊的《風馳電掣》。
舞池完全沸騰了起來。
花勇、老牛、君等人在老位子坐下,少了梓健呂茜還有音彤,環形沙發看起來空蕩蕩的。
但沒過多久,沙發即變得擁擠起來,棋棋帶著她的兩個朋友以及丫丫與她的一個朋友都來了。
形成三男對五女的局面,餅少看不過去,也擠了進來。
「哎梓健沒來啊?」
「他勤工儉學,儉的性.欲也沒了。」
「是哦,我也覺得那小子對女人不太積極。」
「餅少,叮鐺來了嗎?」
「來了啊,在外國語那一圈呢。怎麼要找她們來嗎?」
「哦,不用。」
看樣子叮叮對梓健表白的事沒傳出去,還是只有那天在場的幾個人知道。
喝過幾瓶啤酒後餅少像來了興致,他似乎對航大的幾只狐狸精特別感興趣,便跑到吧台捧來了他最引以為傲的「高空轟炸」。
所謂「高空轟炸」是一米長,半米寬的塑料盒子,盒子上有一格格隔開的格子,每個格子內擺有一小杯烈酒,大塑料盒上放有二十幾杯這樣的烈酒。
酒的顏色也由淺至深,從純白的伏特加到歐美的威士忌,統統都有。
再講喝的方式也有講究,名為「高空轟炸」,自然由女生用嘴叼起特制的杯口,站起來往下倒,男生則在下面張嘴接著喝。
一般來說能順利挺過「高空轟炸」而不倒的,基本算已經酒吧畢業,達到喝酒的另外種境界了。
轟炸開始了。
航大的女生叼著杯口往下倒,酒有時會滑過女孩的嘴唇沾上口水一塊留下來,而烈酒的氣味也十分濃烈,在燈光下變幻著顏色。
鹽水雞像等待山峰間滴下的水珠般,張大嘴接著。站的累了女生們會坐到男人腿上,這樣一來兩人接酒的距離就非常近了,幾乎是兩張嘴喝一杯酒了。
老牛玩得不亦樂乎,他為世界上竟有空姐班而贊嘆不已,盡管他到現在還未初戀。
而老牛也是倒得最快的一個,幾輪下來就連哪是胸部哪是也分不清了。
君被一個長得不怎麼樣,胸卻能把人悶死的丫丫的朋友纏著。
這外國語的女孩有點混血,混俄羅斯那塊的。
google曾做過一項全球女性胸部排行,俄羅斯女同胞勇奪桂冠。
君將大胸部當作了枕頭,迷迷糊糊的倒在上面。女孩們笑做一團,也喝了幾杯「高空轟炸」。
又新一輪開始,對手也只剩花勇和餅少了。
餅少是酒類銷售,酒量自是沒話說,而花勇亦有其獨特的天賦,只要他想做的事沒有不成功的。
所以只要他卯起勁來拼酒,也很難輸。
「餅少你這什麼意思,把握朋友都放倒了,他們還沒喝完咧。」
「現在流行上來就刺激的,不懂嗎?」
「可我們現在這樣爭一口氣沒什麼意思啊。」
「你想賭什麼?」
「餅少,花小勇,你們誰贏了我們今天就和誰一起。」女孩們圍上來說。
「你們一起嗎?」
「是啊,我們三個。」棋棋拉著她的同學說。
「三個我可吃不消啊。」花勇打了個酒嗝,「不過,可以試試。」
「花勇我不要這些,我如果贏了你帶我去音彤家,認我做大哥。」
「這要求有點過分哦餅少,我不認人大哥的。」
「不敢了嗎?」
「不過也沒關系——因為我一定會贏。」
「我不可能會輸。」
講完兩人抓起酒杯,一杯杯往嘴里倒,眼楮瞧著對方眨也不眨一下。
身邊的女孩也醉得不輕,一個勁的叫加油,又抱住花勇與餅少。
喝的還剩下四杯,兩人都停下來像都快到頂了。
經歷過的人都知道,這時拼得已經不是酒量,而是意志了。
餅少笑著把杯子交給身旁的女生,花小勇也給了棋棋,女孩會意的嘴對嘴像接吻般吐給兩人,喝完最後四杯。
「現在怎麼說,餅少?誰贏了?」
「別急,我們喝的是快酒,等會兒就有勝負了。」
「是嘛,那我先去個廁所,膀胱要炸了。」
「要去吐嗎?還是把酒摳出來,花小勇你這招我十歲就會了。」
「餅少你第一天認識我嗎?我花勇會是這種人嗎?要不你陪我去。」
「算了,我當然信你。」
「要麼我陪你去吧。」棋棋醉醺醺的說。
「好啊。」
于是棋棋摟著花勇走向廁所。
「喲花勇,今天喝了不少嘛。」走廊上酒吧熟有吻著個女人說。
「一點點……一點點。」
「花小勇,餅少可是這店里最能喝的啊。」
「最能喝的位置,馬上就要換人了。」
站到便池前花勇才覺得有些頭暈,身旁的棋棋笑著看他。
這女人臉上的妝有些化了,臉頰發紅。
尿費了些勁才撒出來,一對男女激吻著跌跌撞撞沖入廁所,撞進包間插上門栓。
花勇抖上一陣拉上拉鏈,听到馬桶那兒動靜不小。
「套呢?」女人問
「沒套啊。」
「你白痴啊,出來不帶套?」
「有什麼關系,就一次啊!」
「滾開啊!」
女人跑了出來,邊跑邊扣上被解開的內衣。
花勇在嘔吐池洗了洗臉,無奈真如餅少所言,頭越發暈了,心跳快得令人難以置信。
按原路返回,棋棋仍抱著花勇,他走路搖晃。
到一半時忽然被一個男人拉住。
「朋友,要藥嗎?都有。」
花勇看去,一個二十五六歲的混混,頭發染成土黃色,正沖自己奸笑。
「要不第一次當交個朋友,便宜點給你。」
花勇推開他繼續朝前走,沒想到混混又追上來,「冰也有啊,和女朋友溜冰怎麼樣,不爽不要你錢。」
「不要啊,你他.媽真煩。」花勇吼道。
「不要就不要啊,媽的吼什麼。」像是混混的女友沖上來說。
花勇有些火了,但見是個女人便沒揮拳,女人也一派混混打扮,下嘴唇打著唇環,眼影打得很重,眼圈黑的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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