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聲漸漸遠去,畫面轉換但仍是「擴展功能」的世界。
激情過後這對男女並不像情侶那樣擁抱在床上,他們都靠著床背,之間的間隔還能再睡一個人。
小怡從手提包里拿出萬寶路點燃。
「要嗎?」
花勇也抽了根。
「今天包廂里那個喝香檳染頭發的是你女朋友?」
「是啊,怎麼了。」
「沒什麼,你膽子可真大,女朋友在旁邊還敢這麼玩。」
「這有什麼,不過她是聰明的女人,裝作看不見是最好的辦法。」
「真可惡哎,你這種男人。」
「是嘛……這煙不錯。」
「加藥了。」
「大.麻嗎?」
「不算純的,不過抽起來更舒服而已,不會上癮的放心好了。」
「沒什麼不放心的。」
小怡嘆口氣將煙放在床沿邊,套上內褲。
「你這種男人就該拉到菜場門口用刮魚鱗的刀,把肉一片片刮下來。」
「這麼說你是好女人咯?」
「至少我沒有男朋友。愛和誰做就和誰做。」
花勇掐了煙深吸口氣,胃中涌上股酒精味。
「你和梓健高中就認識了?」
「什麼高中啊,我們很早就認識了,他媽媽以前常來我家搓麻將,他也跟著來,那時候認識的。」
「那他沒有和你睡過?」
「沒有,可他從小就喜歡對我動過手動腳的。」
「為什麼沒睡?」
「為什麼一定要睡?」小怡反問。
「那你覺得梓健怎麼樣?照你們認識這麼久來看。」
「唔……兩個字,自私。他是那種說不喜歡就不喜歡,說甩能甩了的人。」
「你是說他和以前的女朋友?」
「你知道就好。」
「我不知道啊,猜的,你說說。」
「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不就是以前他有個女朋友對他很好,百依百順。後來膩了就去追我們班里另一個女的,結果人家看不上他被打槍了,後來又回來和原來那個好了,可誰都看的出來嘛,梓健他根本不喜歡原來那個了,和那女的在一起完全是因為她有錢,又肯跟他上床。」
「這麼惡劣?不喜歡還和人家在一起?」
「所以啊,這就是他的本性,哎你可別告訴他我和你講這些啊,這是他最怕別人提到的事情。」
「那你是討厭他咯?」
「算不上討厭,只是不喜歡,大家做做朋友玩一玩可以,要我找這種男人在一起,還是算了吧。」
「這樣啊……」
「鄺梓健這種男人肯定會有報應的,看著吧。」
「可他是我兄弟哎。」
「講到兄弟你也當心點,他這人從來不會對兄弟用真心的。」
「哇,你是他肚子里的蛔蟲哦,他哪里不好你倒曉得的一清二楚。」
「我認識他這麼多年了,他什麼樣子我不知道。」
「偉大偉大,那你說說為什麼他不會對兄弟真心?」
「因為以前,他女朋友被他最好的兄弟搶走過。你說心里有了這個陰影還不時時防一手,免得再發生同樣的事?」
「這小子還挺悲慘的,被你在背後這麼詛咒。」
「不過我和他也兩年沒見了,這次再踫上他對我還不錯,不說了,鄺梓健,媽的祝你永遠幸福快樂哦。」
小怡在床上雙手合十,祈禱一番。
「是啊,梓健是我兄弟,他有困難我一定幫他,他沒困難制造困難也要幫他。」
「那你算他的貴人咧。」
「一點點吧。」
鄺梓健听著這對男女的對話,不禁好笑。這位「貴人」是幫忙了,自說自話的幫了一個令梓健痛苦萬分的忙。
「哎花勇,你有沒有‘溜過冰’?」
「溜冰?你是說那個?」花勇做了個吸毒的手勢。
「恩,就那個。」
「以前玩過,怎麼了?」
「溜冰之後要‘散冰’,你怎麼散?」
「那東西吸了以後感覺上來了就會拼命跳舞,喝酒。」
「散冰最好的方法是找人上床你知道嗎?」
「知道,有時候會找女人去開個房間,然後一起溜冰再一起散冰嘛。」
「這東西酒吧里有?」
「不曉得,我不踫這東西了,問問的話可能會有。」
「哦。」
「小怡你是想買這東西還是想賣?」
「都不想,朋友想托我買,問我有沒有。」
「有這樣的朋友?」
「很奇怪嗎?這朋友梓健、鹽水雞也認識啊,叫葉子。」
「葉子?也是空姐?」
「不是,是女大的。」
「女大的學生玩這麼瘋?少見。」
「有你瘋嗎?」小怡撲到花勇身上,又現出勾人的眼神。
「再來一次?」
「好啊,正難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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