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風在花香樓突破元靈境界後,整個人經過了一次全身的錘煉。將身體上臭臭的雜質洗干淨後,發現自己整個人的皮膚都變得白皙了很多,快要有剛出生的嬰兒那般白。
「現在自己感覺怎麼像個小白臉似的」,看著自己的雙手和銅鏡中的臉,鬼風模了模白白的臉,「要是回到殺閣時,他們不會認不出了我吧」
元者修煉突破每一個境界時,對身體都會進行一次全面的錘煉,不過有的人錘煉程度沒有像鬼風這樣,整個人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從皮膚面貌到身體散發出來的氣質都改變了很多。
本來就蒼白的臉色,現在看起來更加蒼白了。而且配合那頭白發和空洞的眼瞳,現在鬼風活像一個剛從地獄爬出來的死尸,一派嚇人的死寂。再配上一身白色的長袍,干想象一下,鬼風走在夜晚下的街道上,人們看到的話,一定會嚇得逃跑的,以為是活見鬼了。
坐在香閣的閣頂,晚風那舒爽的吹過,雙臉如母親的雙手撫模一般舒服溫和。看著夜晚下的雷街,雖然已經是到了三更天,但雷街上依然是燈火通明,特別是和花香樓一樣的幾個大型的玩樂場所和商鋪。
花香樓三閣中,香閣的閣樓是最大的,也是建的最高的,有整整六層樓層。坐在樓層閣頂,一眼望去,整個雷街都盡收眼底。
鬼風手中提著一壺美酒,望著夜空上的明月和繁星。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鬼風不覺的念出詩仙李白的一句詩。
有酒有月,如此情景何處不想李白了,這個在詩人中永遠是那樣的瀟灑,那樣的隨心所欲的人。
鬼風記得在自己前世的學生時代,那時最喜歡的詩人便是李白。喜歡李白對當時社會的那種華麗抨擊,喜歡他對官場的那種漠視心態,喜歡他對美好事物不吝嗇的豪華贊美。
那時鬼風還經常模仿李白的詩,自己也來做一首,不過做的人模狗樣的,一點也不像那麼回事。也經常像李白那樣,在美麗的圓月夜晚,喝著幾塊錢的啤酒,對著月亮來一句,李白經典的‘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可是李白那時的心情卻是體會不了的,因為沒有經歷過,何來體會呢。
「我的三人,又在何方呢」,鬼風又想起前世的滴滴點點,還是深深的出現在腦海中,宛如昨日一般現實。
「不知我是否能夠和風二少一同飲酒一杯」,在鬼風對著明月陶醉沉思時,唐風的身影出現在閣頂上。臉上還是帶著那貴族般優雅氣質的微笑,語氣是溫和般的說道。
鬼風回過頭看著旁邊的唐風,剛才唐風就站在閣頂的不遠處,鬼風的五官听覺早已是听到了,雖然很靜,但唐風身上衣物被晚風吹過的聲音還是听得到的。
「可以,請坐」鬼風對于唐風覺得,這個人好像總是有纏上自己的樣子,自己和唐風三次見過,唐風每一次都疑惑的注視過自己。而且鬼風也感覺唐風的身份肯定是不簡單,從唐風言行舉止來看,唐風定然是來自一個大家族,而且在看看他的三個護衛實力都在元王境界,也可以猜得到,唐風所在的那個家族的地位是很高的。
「謝謝」,唐風牽起長袍坐在鬼風旁邊。
「要喝酒就自己倒,我不習慣為別人倒酒,而且我也沒有多余的酒杯」鬼風望著明月,現在是沒有心思為唐風分什麼主客之道了,手上的酒壺給唐風遞過去,示意自己想辦法。
「當然,我自己也是如此,喜歡自己動手」,唐風手上多了一個酒杯,接過鬼風的酒杯,慢慢的倒上一杯美酒,整整的一個滿杯。
「你可知道這酒是倒滿好,還是適當程度的好」,鬼風突然看著唐風手上的酒杯。唐風的倒酒手藝倒是非常厲害,滿滿的一杯沒有一滴酒從杯中滴出來。
「為什麼這樣問?」唐風臉上奇怪的問道,他自打接觸酒開始,對于這倒滿還是適當的問題還真沒探究過,在唐風的眼里,他覺得這酒滿滿的一口喝下去更加充實一般。
「那你現在將酒倒滿是為什麼這樣做呢?」鬼風沒有回答,繼續說道。
唐風心中納悶的看著鬼風,自己特意到這上面和鬼風喝酒聊天,想了解了解鬼風。因為自己剛來到雷城幾天,所遇到的人當中,就鬼風這個人吸引了自己。不僅是鬼風一副看著心中發寒的面貌,而且鬼風的言行之中也有那麼一股子與這個世界不相符的氣質。
「想必是成了習慣吧,我第一次倒酒時,就下意識將酒倒滿,至于為什這倒是沒有去想。而且在我現在看來倒滿酒杯是對酒杯和自己的尊重」
「哦,為什這樣說」,鬼風听到唐風說完,整個人認真的看著唐風。
「呵呵,酒杯打它出現的那一刻,它的任務就是裝酒的。酒少它就少裝一點,酒多它就多裝一點。但是酒杯既然是為了裝酒的,那它裝滿酒則是一種滿足。就像我們做一件事時,總想將它干的漂漂亮亮的,完美的開始完美的結束。我想我沒次倒酒時,都將酒杯倒滿,就是跟我做事一樣,都要做的完美,不留一絲遺憾」。唐風說的很堅定,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深沉起來。
鬼風看著唐風說完,沉思想了想,抬頭就看著夜空的圓月。
「是這樣,那你說說,這圓月下飲酒好,還是殘月下飲酒好」
「我覺得都好,任何情景下飲酒,都是根據主人的心情是怎樣的。有好的心情就算是殘月,那你就覺得,殘月如人生在過些就要圓滿了,幸福馬上就要到來。要是心情不好,就算是圓月,你也會覺得這圓月馬上就要變得殘缺起來,自己的幸福就快破碎了。所以說,月隨酒性,酒隨人性,人隨情性。心情的好壞才是品定月亮的圓缺是否飲酒的標準」。唐風喝下杯美酒,在為自己倒上一杯。
鬼風低頭看看雷街上,在夜晚來來往往的人,他們的人生是否也如酒一樣呢。
「你是否想听我說說我對你的看法,唐兄」,鬼風臉上微微一笑的看著唐風。
「哦,鬼風兄弟那說說看,我自己還沒有對自己進行了解過呢」,唐風听著鬼風的話,臉上頓時錯愕了,但馬又回過神來,感興趣的問道。
「唐兄你因該是來自地域的一個大家族,而且在家族的地位應該很高。一身實力應該已經是元王大成,以二十上下的年紀,有如此實力天賦屬于天才一流。言行舉止都是帶著貴族般的氣質,沒有一絲錯漏之處,要是沒錯的話,應該是來自地域黑獄。黑獄是地域的皇城之地,那里的大家族都是很注重禮儀的,不想其它三獄。還有唐兄做事向來是最求完美的,從你對倒酒的看法一言就可知。在從你所穿的衣裳來看,如此華麗質亮,只有黑獄的貴族堂才有這種技術。所以有可知你是來自黑獄的三大家族的唐家,在從你的名字來看,你應該就是唐家的大少爺唐風,唐家的兩大天才之一,風土雙系的元者。不知道我是否說錯」
唐風現在很震驚,很驚訝的看著鬼風,嘴間快說不出話來。鬼風所說的一點也沒錯,基本都和自己的身份相符合。要不是自己還是第一次見過鬼風的話,還以為這是一個自己身邊的人。居然對自己這般的了解,只在今晚見過三次面就能猜出自己的身份。雖說在地域黑獄唐家出了修煉的天才年輕一輩,很多人會知道一點信息。但是唐風在唐家是很低調的,很少有人知道自己的事情。但是鬼風卻能夠這般清楚的說出來。
「你是如何想出來的」,唐風錯愕一會兒便開口問道,自己也不需要否認,鬼風既然對自己你說,那本身就是很聰明的人。
「如果我說是直覺加眼楮你會相信嗎?」鬼風淡淡的說道,現在可是和唐風打心里話的時候,雖然自己是從殺閣了解過地域一些家族的消息,而且殺閣的情報網在地域的幾個重要的地方都有情報點,在地域皇地的黑獄那就更不要說了。
「我能不想信嗎?」,唐風望著夜空。鬼風都這樣說了,自己還能怎樣說。
二人安靜的坐在閣頂上,對影了三杯。
「說真的,唐風我今夜對你很好奇,總感覺你跟我見過的一個人很像,但有沒什麼想像之處,不好怎麼說」
「那就不要去想,等我和你說到的那個人有交集時,不就一目了然」,鬼風和唐風對踫酒杯。
「也對」,唐風飲完手上的一杯,站起身來看著雷街上的燈火。「鬼風,那就再見,我想在雷城沒必要呆了,能夠和你聊天非常的不錯」
「你決定要離開雷城了」
「嗯,我直接回黑獄好了,有些事情現在我想起來要做了」唐風身體躍下閣頂,「要是有機會,我請你喝酒,還有你的那句‘舉杯邀明月,對酒成三人’,真的很符合喝酒」
「是嗎?,我想我也是這樣覺得」,鬼風看著唐風消失在香閣內,打了個響指,黃三就推著輪椅在閣下等著。
「會見面的,黑獄那個舞台,我鬼風會去看看」鬼風身體躍下閣頂,落在輪椅上。
「到時,唐風你可能就會見到一個新的我」鬼風的身影隨著黃三推著,直接出了花香樓,消失在雷河小湖上,只有一艏小船靠近雷街的河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