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出車站大壯提議要先去館子搓一頓,不過現在的我可沒了那種興致,于是我和大壯阿力二人分道揚鑣,回到了家中。
爸媽都沒在家,因為我的鑰匙在進斗兒里的時候可能掉了出去,于是我跑到鄰居老吳家拿了把我家備用的鑰匙,因為父親記性不好,所以總是把鑰匙不定落在哪忘記拿,所以放在了鄰居老吳家一把,老吳可是我們家多年的鄰居,在當時也沒有多少人能夠信得過,可唯獨老吳這個人十分老實,對人對事都十分誠懇,所以父親肯把鑰匙放在他家一把。
回到家中,我躺在了床上,回想在墓里所發生的一切,與自己從小滾怕滾打到大的劉剛竟然因為利益對自己狠下殺手,回想起變成粽子還不想放過我的劉剛的一切表情,我從心底竟然生出了一絲寒意,在利益眼前,朋友的感情竟然顯得如此蒼白,如果不是因為種種巧合,恐怕我根本不可能活命回來。
從懷中掏出了爺爺留下來的譯本和那幾頁看不懂的紙張,這幾頁看不懂的紙張雖然我說是紙,可是其制作的材料並不是紙,模起來的手感十分奇怪,像是皮一樣的東西,上面的一個個文字看起來竟像是符號一樣,將這幾頁看不懂的紙張放到一旁,我端詳起了爺爺留下來的那個譯本。
這譯本上寫著第一個墓室諸葛亮師傅的墓,而在古墓里面所看到的圖騰中,最像老師的應該是那個道風仙骨的老人,如果說那個老人就是諸葛亮的師傅的話,那麼那三個青年模樣的人其中一個應該就是諸葛亮,還有一個模樣長得和那完尸一模一樣的,那麼第三個刻畫的長相普通的應該就是傳說中和諸葛亮同一個師傅的鳳雛龐統吧。
回想起那些圖騰上所刻畫的圖像,明顯有些亂神的東西存在,那完尸到底是誰?能夠和臥龍鳳雛同一個師傅的人絕對不是碌碌無為的人,而那些圖騰上所刻畫的明顯那完尸的地位凌駕于同師門同輩的首位,不然按照古代風格絕對不會把一個沒有輩分地位的人單獨刻畫于一個圖騰里。
這個墓里邊的東西疑點太多,如果這墓里邊所記載的東西都是真實的,那麼歷史文篆里記載的就肯定是有一些真實的地方被抹滅掉。
就在我思考究竟是怎麼回事的時候,只听到「咚咚」的敲門聲,我條件反射似的從床上一翻站在地上,連忙把譯本和那幾頁紙張塞進了櫃子底下用衣服壓住,自從在古墓里出來之後,只要是突然有什麼聲音,或者是誰突然在背後拍我一下,我的反應都特別大,可能是在斗兒里邊兒精神過度緊張導致現在還沒緩回來。
「誰呀?」我往門口走去,打開了門。
剛開門,只看見正對著我站著一個身高比我要高一些,身穿中山服,年齡看起來大約能有三十多歲的男人。
「你是?」看著眼前的男人,我並不敢亂認,畢竟我父親長期接觸的人也都是穿著中山服,看起來十分有氣勢的人,不過往常父親接觸的都是四十歲往上,大多都在五十歲、六十歲的人,可此時竟然來了個看起來只有三十多歲的男人,這不由讓我有些發懵,不敢亂認。
「可以進去談談嗎?」男人微微一笑,沖屋里擺了一下手,說道。
听著人家這麼說了,我也不好拒絕,萬一是父親的大客戶,我如此招待不周,那我可真是自打自家的臉了,當即我沖著後邊作了一個迎的手勢「嗯,歡迎,歡迎,應該的。」
男人笑了笑,點點頭,隨即走了進來。
他這一走進來,自然把門給敞開了,這我才看到,門外至少還有四五個身穿中山服的男人,年齡都在二十多歲左右,體格十分的狀,看著這一情形,我不由有些擔憂,往常父親接待的客戶雖然都是這身裝扮,但是每次來也就三個人左右,而此時竟然這麼多,難道是父親的買賣出了什麼問題?不對啊,如果真的有什麼事情,父親也會同志老吳讓老吳轉告我啊。
「這是?」不好直問,我略微歉意的笑了一下。
「奧,韓先生不用在意,他們不會進來,只是在門口看著,我這次找你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談。」男人坐在了桌凳上說道。
听到男人這麼說,我更加不解,找我?我和你們根本都不認識,為什麼會找我?雖然心里這麼想,但是我並沒有直說,畢竟不知道人家來的意思是什麼。
「呵呵,你好,請問你們找我有什麼事?我們好像不熟悉吧?」我也坐到了凳子上,後邊的牆上正好掛著一把劍,雖然只是竹劍,但至少比沒有任何武器要好的多,如果這些人對我有什麼動作的話,我也能夠快速應對一下。
男人微微一笑,明顯感到我話語中警惕的味道「韓先生,你不要緊張,我們這次來只是想和你談一談川雪墓的事情。」
川雪墓?!听到這個詞語,我不由驚得有些冒虛汗,他怎麼會知道?這件事情目前也只有我、大壯、阿力、宋波四個人知道了,而宋波也不知道究竟去了哪里,大壯和阿力應該還在館子吃飯,難道我們中又出現內鬼了?不對啊,如果真的出現內鬼,也不會這麼快找到我啊,雖然宋波離開的早,有足夠的時間去告訴別人,但是他並不知道我的家究竟是在哪里,而大壯根本不可能出賣我,至于阿力,我十分不想相信是他出賣的我,況且他也沒有足夠的時間,況且如果出賣我的話,大家都要一切受到牽連。
看著男人看向我質疑的眼神,我索性心一橫,媽的,這種事兒死也不能承認,如果這些人是官方的人,我只要一承認,那麼肯定就跑不了一個死字兒!
「什麼川雪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索性裝傻,我看著眼前的男人說道。
听到我的話,男人又露出了笑容,看著男人的笑容,我竟然有些不得勁「韓先生,請你認真的和我交談,我這次來時誠心想找你談一談,大家心里都十分明白,難道你不想知道是誰在醫院一次性把所有費用全付了的嗎?」
一听男人的話,我就知道沒跑兒了,保不準這人從咱們昏迷進醫院的時候就一直觀察著我們。
還未等我說話,男人又說道「韓先生,我們這次是誠心想跟你談一談,希望你把所知道的事情都告訴我們,不然我們難保不會把你父親當初在文革時期為什麼沒有入獄的事情告訴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