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嘰嘰嘰嘰……」
一道尖銳的鼠叫聲,突兀的一下子響了起來,在這個顯得格外有些寧靜,只能夠听到寒風呼嘯黑暗世界里,一下子打亂了原本的「安寧和睦」!
「嘰嘰嘰嘰……」
一道鼠鳴叫聲過後,一道接一道的低沉鼠鳴聲,接二連三的不斷響起,像是在呼應,又像是在聯絡,一個個高低大小不一的老鼠,從地面上那個唯一的洞口,接連不斷的跳了出來,只是幾個眨眼的功夫,剛剛還空曠的大院里,一下子被一大群的老鼠所蹲滿,密密麻麻風起雲涌,卻又是安寧的可怕,沒有絲毫的雜音發出來。
如果常山在這里的話,一定會很驚訝,因為他要是數一數這群進化鼠的數量的話,會驚詫的發現,只是短短的幾天時間,它的總數已經翻了好幾番,尤其是在那個高高站在高台的小家伙的旁邊,還有一片曾經根本就木有的陰影,在肉眼看不到的視角里回蕩在它的周圍,像是在警戒,又似是在守候。
「嘰嘰嘰嘰……」
又是一道聲響,剛剛還滿地的老鼠,像是得到了什麼緊急命令一般,又轉瞬之間又安靜的原路返回,消失了不見,不知道將要去干嘛!
只是那個白色的身影,那個在最後面壓陣的小家伙,那個已經長得有足球大小,胖逗逗很是圓溜溜的,萌的可愛很是討人喜歡小可愛,可是此刻它臉上的神情和眼神。卻又是那麼凶狠和瘋狂,沒有一丁點的逗人。
「嗖嗖嗖……」
白色的小身影,才剛剛沒入到了地洞里面,原本已經空蕩無物的大院,卻又是接連不斷的響起了幾十道異響,就好像真的還有什麼東西,在進入洞口而引發出空氣的摩擦聲一般。很是怪異。
「嗷嗷嗷嗷嗷……」
「嘰嘰嘰嘰嘰……」
一道道淒厲哀嚎怒吼聲,響起,聚集。群吼,廝殺……交雜,回蕩在這個肅殺的黑夜里。掀起了一道怒吼和血的風暴。
「 ……」
「小白這個小家伙,剛剛不是還蠻溫順的嘛,怎麼突然地就從我懷里掙扎出去了,現在還又是很淘氣出去廝殺去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被外面突然之間想起的淒厲狼嚎聲,沒有絲毫準備的嚇得一跳,把自己跟前的瓷碗踫到了地下,摔了個粉碎的王柔,很是困惑道。
「呀,我的右眼皮跳得厲害。疼死我了,左眼跳財,右眼跳災,這是不是不祥的征兆啊?是不是小山出事了啊?」
一邊說著,王柔一邊用自己的芊芊右手。撫模著自己此刻很是不舒服的右眼皮,皺著眉頭臉色急變,一副很是擔憂的樣子,像是在自言自語,又似很肯定很堅信一般的嘀咕著。
「哎呀,柔柔啊。你就別成天胡思亂想了,行不行?你都這麼大的一個人了,還是一個博士呢,怎麼也迷信起來,相信這個不著邊際,專騙痴男怨女的道道了?我記得你可是無神論者,從來只相信科學的啊?」
看見自己的好姐妹,又犯起了相思病,因而變得疑神疑鬼,什麼事都離不開那個小的陰影,李映雪很是吃味道。
「哎,我可憐的柔柔啊,天天想著那個小壞蛋干嗎?他要回來的話,自己會回來的,他不想回來,你就是再想他,他此刻也回不來,別在乎思亂想了行不行?」
盡管口頭上李映雪很是鎮定自熱,臉上更是一臉的肯定,可是心底里還是不由自主的浮起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我是博士又怎麼了,跟這又有什麼關系啊?老一輩流傳下來的東西,肯定是有一定道理的,映雪,我剛剛真的感到了一陣心慌,好像自己真的要失去某項最珍貴的東西一樣,再加上我這眼皮跳,我能夠不急嘛,以前可是從來就沒有出現這樣異常的情況的!」
盡管有好姐妹的安慰,可是王柔還是很擔憂,情不自禁的便把自己的擔憂和剛剛的怪異感覺,沒有絲毫隱瞞的全部說了出來。
「什麼?……巧合,絕對是巧合,柔柔你是瞎操心了!」
這一次李映雪的心,也是跟著亂了,絲毫不復之前的那一絲淡定。
哼,那個小,不會真的出事了吧,自己的胸口好像也隱隱作痛呢,世上沒有那麼巧合的事情吧?
不會,不會,絕對不會,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他那麼壞,沒有人壞得過他,她肯定就不會這麼輕易死了的,絕對不會的,自己怎麼也跟著王柔一樣,犯起了胡思亂想癥了啊,相信起迷信來了啊?
「是啊,大姐,你就別瞎想了,老公肯定會平平安安回來的,我們要好好的等他回來呢!」
「吃飯,吃飯,大姐我再給你盛一碗,先把自己給養好,別再瞎想了!小白肯定是悶得發慌了,這才出去廝殺了,去完成老公交代的任務呢!」
……
在一道又一道的勸慰聲音加入之後,剛剛還是很是不安寧的氣氛,一下子慢慢的緩和變得溫馨起來,至于屋外那越加劇烈的廝殺怒吼聲,早已經與她們無關,因為一道道的魁梧挺撥的身影,此時一個個的在那外牆上站起。
可是在那溫馨的氛圍里,有那麼一道身影,臉上的笑容卻又是那麼的牽強,剛剛把別人的心情給弄好了,自己那顆本來很是穩定的心,這一刻卻是變得雜亂異常了!
「老大啊,你放心,你教給我的任務,我一定會誓死完成!你都去了幾天了,應該找到我的妹妹了吧,真希望現在就看到那個臭丫頭,想想真夠懷念的!」
一道魁梧壯碩的人影,迎著風冷的西北風,置漫天的狼嚎鼠叫于不顧,抱著一把槍死死的盯著,那黑的根本就看不到兩米外的黑夜里的西北方向,很是炯炯有神的希冀著,好像那里有著他什麼很重要的東西,很渴望得到一般。
「小洋洋,你說小鼻涕蟲他會不會不要我了,他都走這麼多天了,也沒有來接我們兩,會不會把我們兩個給忘記了?」
一個美麗的女人很是憂慮的,對著自己旁邊,那個左手手里不斷翻滾著一個火球,右手里翻滾著一把小劍,玩耍的不亦樂乎小男孩,幽幽嘀喃道。
「哎呀,那個大壞蛋肯定有事耽誤了,姐姐你就不瞎想了!姐姐快看哦,我已經可以熟練控制這個小火球了,比姐姐你可強多了,呵呵……」
一邊安慰著自己的姐姐,小男孩一邊很是希冀的想道︰
「哼,等那個大壞蛋回來的話,我一定要很多很多不同的靈晶,來補償我的精神損失,到時候大爺我左手火球,右手水球,那該多麼瀟灑啊!」
「什麼本命劍?火雲老弟,有這麼邪乎嗎?不是哥哥我不相信你的本事,實在是你說的太過怪異,可是你根本就沒有見到人,就怎麼能夠保證你就把他給殺了呢?眼見為實,耳听為虛,呵呵……」
雖然剛剛看到自己眼前的這位火雲老弟,那一手神奇的口吐小劍,還有那神奇的將劍變大的本領,不愧是一個「大門派」出來的,有那麼一點「神奇」遮眼術,可是也就如此而已。可是在心里,歐陽望天卻是無論如何,也不相信火雲的鬼話。
劍修,殺人于千里之外,就像是網絡小說里面說得那般虛妄荒誕,可能嗎?
草,你還真當你歐陽大爺我是傻子,那麼好騙啊?
就你這樣好端端的坐著,都可以突然之間吐血不止,之差小命不保的孬樣,還想殺人?殺個屁,就你剛剛那糊弄人的玩意,不把你自己給殺了,都是你命大!
想也沒有想得,這一刻,在歐陽望天的心底,他給火雲貼上了一個高級版本的江湖騙子。
歐陽望天的什麼神情和心態,哪里又瞞得了時刻關注著他的火雲,看見自己拼著生命危險于不顧,發動了超過自己能力只能夠發動一次的遠程劍攻,沒有想到自己完成了任務吐血不止,自己眼前的這個凡人,不但不感激自己,居然還一點也不相信自己的本事,只差沒有把鄙視兩個字寫在臉上,火雲不禁氣急攻心,又是一口鮮血吐出,很是氣憤道︰
「庶子不足與謀!」
「你……」
被自己眼前這個突然變得冷漠的火雲一句話,給氣的哽住了歐陽望天本想氣憤反駁,可是想到了自己父親的交代,歐陽望天只得強忍下心底的憤怒。
「轟轟轟……」
「那老弟你好好養傷,我妹妹回來了,我出去看一下。」
听到那熟悉的坦克轟鳴,再也不想在這里待上片刻的歐陽望天,馬上借機離轉身開道。
「轟…… !!!」
可是還沒有來得及走上三步,剛剛還關閉著的門和牆壁,直接被一通炮火所籠罩,沙石灰塵肆虐!
「歐陽望月,你個賤女人,你他媽趕朝我開炮,你瘋了嗎???咳咳……」
可是歐陽望天的話音,還沒有落下,就馬上被另外一道強悍霸道的聲音,給徹底壓制。
「老娘我今天就瘋了,瘋得專門來抽你們的筋,剝你們的皮,喝你們的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