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人在懷,相擁而臥,其間滋味,不言而喻。
雖然徐願紫說出的話,都是那麼的鋒利,可是朱明成依然感覺到了她心里的溫暖,這世上就有那麼一種人,明明喜歡,卻是裝作不在乎,本想溫柔,到了嘴邊又變味,而徐願紫就是這種女孩。
今天晚上無疑是她設的一個局,來表達對自己的愛意。
不過這個局太過于殘忍,賭注的籌碼太過于沉重。
對于這個騙局,朱明成並沒有後悔,願意將計就計。
唯一的不足就是,發現的太遲,導致過程有些殘暴,恐怕已經在徐願紫那幼小的心里留下了巨大的陰影。
要是當時不那麼的野蠻,不那麼的暴風雨,或許結局會更加的完美。
小心翼翼的擁著她那天使般的身材,碧玉般的肌膚,安靜地睡去。
本以為睜開眼楮,依然能夠看到懷里的天使,在對自己冷眼冷語。
可是起來後,發現空空如也,只有自己一個人。
她已經悄然離去。
雖然有些意外,可也是在意料之中,她一貫如此。
在房間里找了許久,只見書桌上有一張紙條。
朱明成欣喜地抓過來,上面書寫著幾個字,「謝謝你,這一夜。」
橫著豎著倒著念了許多遍,朱明成也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是在感謝,更像是在諷刺。
在房間里找尋了許久,這已經是她留下的最後的痕跡。
給李世翠打了電話,答復,今天一早已經啟程去北京了,而更讓朱明成失望的是,她的手機已經忘在家里了。
難道這是夢?
不過這一切都是真的,雖然比夢還像夢。
以前經常害怕她的出現,如今卻是感覺到她的離開,是一種無法釋懷的痛。
這小惡魔的離開,令朱明成心里一直有一種恍恍惚惚的感覺,每天上班都無精打采。
直到一個星期後,才漸漸地醒過來,這一切似乎真的是夢。
唯一肯定的是她已經離開。
也許她就是一個天使,來了又走開,自己的生活始終要歸于平靜。
在時間的沖淡下,朱明成也漸漸地恢復到了正常的生活中來,對于她的記憶,也只有在每當夜深人靜的夜里,時時會想起。
經過兩個月的沉澱與發展,如今龍嶺縣縣委大院里面的各勢力劃分也已經極為的明朗,依然是三大勢力為主,周書記當時兼並了前任書記朱勇為留下的勢力,暫時略勝一籌,佔絕對優勢。
而劉玉娟縣長憑著手下大將劉春進入到了領導級別,也佔盡了優勢,劉春可是一位頗有手腕的人物,很快在縣委里面發展了自己的勢力,這樣劉縣長的勢力是逐日劇增,很有追趕周書記的潛力。
而李衛華自從上次左右開弓,大搞了一次之後,如今倒是十分的低調,勢力也僅維持在骨干人員身上,外行人以為他已經放棄了角逐,可是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不過是臥薪嘗膽,積攢力量,恢復元氣,等候東山再起。人家在上面可是有人,否則上次發生了這麼重大的事情,早就被拉下來了。
三股勢力明朗之後,其間的競爭又逐漸拉開了序幕。
官場之上,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劉玉娟為了能夠與周雄飛抗衡,竟然暗地里拉攏李衛華加盟,倘若李衛華真的與劉玉娟聯手,那麼周雄飛肯定是無法抵擋。三拳難敵四手,這是最簡單的道理。
李衛華這人本是一個利益至上的人,也認清了形式,知道此時自己的勢力要想**,已經不可能,只能夠與某個勢力聯合。就目前而言,無疑成為了周雄飛與劉玉娟都想拉攏的對象,當然不會那麼快倒在劉玉娟的那一邊。
凡是交易,都要看看對方的籌碼夠不夠大,誰拋出的價格高,當然是跟著誰。
李衛華短時內沒有什麼明顯的動作,這樣也就保持了縣委內部的暫時的穩定。
但是目前已經成為了市委關注焦點的龍潭鎮兩個干部大打出手,竟然是捅到縣委來了,引起了一次七級以上的地震。自打這龍嶺旅游基地建設後,這龍潭鎮一躍成為了全縣的經濟重鎮,當然是得到了上面的關照,這里的政府領導構成確定的馬少平與黃國濤的組合,也是朱明成建議周書記這樣做的。
前兩個月估計是彼此都不熟悉,也就相安無事,如今竟然一發不可收拾。
這事情朱明成倒是听說了,但是具體的情況還是周書記與自己說的,還沒少被周書記批評,說自己出的這個餿主意。話說這兩個國寶級干部可是棋逢對手了。
這馬少平是指使別人慣了,性格暴跳若牛,而黃國濤雖然表面平靜,不露山不顯水,可是城府極深,倘若觸犯到了他的利益,頗有雖千里而誅之的記仇習慣。
據周書記描敘,這兩個家伙可是面青鼻腫,狀況相對的惡劣。
朱明成非但沒有感覺到這兩個人的組合不合適,反而是感覺相當的不錯,這樣多折騰幾次,他們也就習慣了。
周書記听朱明成這樣一說,也沒有說什麼了。
其實朱明成也知道周書記默認了這樣的組合,這黃國濤是投靠李衛華的,而馬少平也是李衛華的,他們這樣內訌,其中最為冒火的也是李衛華。馬少平可是李衛華的得力干將,干將內訌,實力大減無疑。
這兩個國寶打拼的火熱的時候,劉玉娟手下那劉春與林玉括也是已經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林玉括這廝本來就人緣不好,如今已經是完全被劉春給孤立了,一旦機會到了,馬上就能夠將這林玉括給扯下來,管他上面有什麼人物撐著,水到渠成的時候,就是太子爺也照樣下課。
朱明成身處的宣傳部表面上太平,其實內部也不太平,這劉春最近搞了不少小動作,找了不少內部的骨干去談話,估計這家伙又像籠絡人心。
朱明成倒是無所謂了,反正這宣傳部本來就是夫妻店,自己也要下去了,遲早都要淪陷到他們手上,只要不太過于名目壯膽,也是不去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