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摟著小皇後睡下後,溫瑜腦海中一直在考慮著明日的親政大典。他知道,明日的大典一定不會順利進行的,中間到底會出現什麼麻煩,他現在還無法預測。直覺告訴他,事情一定會很棘手的。
「見招拆招吧!」溫瑜那現在粗淺的政治頭腦還無法想出太復雜的政治問題,只能采取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政策了。
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而且做了個美夢。他夢見掌握了朝政,率領大軍打敗了國內的叛亂隊伍和異族勢力,又率領龐大的艦隊征服東洋、南洋等地,大殺四方,四夷臣服。
「皇上,該更衣了!」房間外突然傳來吳海文的叫聲,把處于沉睡中的溫瑜給驚醒了。
「天亮了?」溫瑜睜開朦朧的雙眼,發現外面還一片烏黑。太早了吧?」睡的很晚,現在正是發困的時候,溫瑜有點不願意起床。
「皇上,馬上四更天了。」吳海文說道。
「等等!」溫瑜答應一聲,房門便被打開了。幾個宮女和太監拎著燈籠走了進來。房間里點上燈以後,一下子變得亮堂了起來。
在宮女的服侍下,溫瑜穿好了龍袍,小皇後也穿好了衣服。兩個人上了軟轎,一路呵欠的到了勤政殿。勤政殿里,文武百官和沈太後已經到位了。溫瑜很是佩服這些家伙,起來這麼早,精氣神還這麼足。
「臣等參見太後、皇上、皇後,太後千歲千歲千千歲,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後千歲千千歲。」文武百官齊聲跪下,山呼萬歲。
溫瑜特地打量了一下,發現了幾個熟悉的面容,但是卻沒有看到他討厭的秦丞相秦老頭。「看來,這家伙是確定不來了。不來更好,老子不帶你玩了。」
「太後,可以開始了。」吳海文先向沈太後稟報了一聲。得到了太後的同意後,吳海文站直腰桿,大聲地喊道︰「太後懿旨,大典開始!」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底下的大臣又齊聲高呼一句。
「皇上親政,眾大臣跪拜!」等大臣們再次跪下後,吳海文再次喊道︰「一叩首——」
「二叩首——」
「三叩首——」
「禮成!」
「呈玉璽——」一個太監听到吳海文的話,把特地給溫瑜刻好的玉璽給捧了上來。溫瑜起身雙手接過,慢慢地放在了龍案上面。
「呈傳國玉璽——」吳海文再次喊道。可是,吳海文喊話結束,也沒見有人進來。「呈傳國玉璽——」吳海文看了一眼殿門一側,再次高聲喊道。但是,依舊毫無反應。
「咚咚咚…皇上」,看守傳國玉璽的兩個太監丟失了傳國玉璽,已經畏罪自殺了。」
「什麼——」溫瑜大驚失色,蹭的一下從龍椅上站了起來,滿臉怒色。來了,在這里等著朕呢!底下的大臣也都嘩然,紛紛交頭接耳起來。傳國玉璽丟失,這下可出大事了。沒有了傳國玉璽,親政大典的合法性就會大大的降低。
「那你們還坐在這里干什麼,還不快去給我找!」溫瑜忍住拿東西砸人的沖動,指著兩名侍衛大聲地吼道。
「咚咚咚……」腳步聲再次響起。「啟奏皇上,西南八百里加急戰報。」一個侍衛跪倒稟報道。
「呈上來!」雖然溫瑜內心極度的憤怒,但還是忍住了沒有發火,沉著嗓子吼了一句。按常理,八百里加急戰報應該送到兵部衙門的,可今天卻反常地送到了勤政殿,而且是在舉行典禮的時候送來,不得不讓人胡思亂想。
侍衛把戰報放到夾子手里便退了下去。夾子躬身把戰報遞到溫瑜手里。溫瑜打開戰報,匆忙地看完,便把戰報給甩了出去,拍著龍椅憤怒地說道︰「張龍和張虎這兩個叛逆竟然立國稱帝了!兵部的人都是干什麼吃的,五十萬大軍對二十萬,竟然被人打的落花流水,難道我大靖朝的軍隊是紙糊的嗎?一戳就破?」
「皇上息怒,臣等有罪!」百官高呼道歉。
「息怒?朕還能息怒嗎?朕的江山都要被人佔去了,朕還能息怒嘛!平時一個個表起忠心來,那是一個比一個更忠心,可臨到考驗了,一個個跑得必兔子還快。朝廷養著你們,就是讓你們來禍害朕的江山的?今天是朕的親政大典,傳國玉璽丟失了,叛逆立國了,還有什麼壞事都一起奏來吧,朕就不信我大靖朝連這點小困難都挺不過去?」
「啟奏皇上,西北八百里加急戰報!」溫瑜的話音剛落,果然又來一個。
「北方的狼又來了嘛!」看完西北戰報,溫瑜臉上的怒色竟然奇跡般地消失了,取而代之地竟然是一片平靜的神色,好像是剛才發生的兩件影響親政大典的事並沒有讓他憤怒一樣。
「報!永昌急報。」又是一件!
「永昌府春旱嚴重,流民四起了。」溫瑜淡淡地說道。
底下的大臣在看到西北戰報呈進來時,都已經結束了剛才的交頭接耳。秦氏一脈的大臣自然知道這些都是秦老頭一手策劃的,而反對秦老頭的大臣們也明白這是秦老頭的陰謀。這種陰謀近乎無賴,但卻無法抵抗,必須接下。「多事之秋,必出妖孽之事!」沈太後突然說了一句。
听到沈太後的話,溫瑜定了定神,理了理紛亂的思緒,決定繼續進行親政大典。雖然丟失了傳國玉璽,但並不影響大局,也就讓溫瑜的帝位受到別人的質疑而已。質疑對于溫瑜來說,並不是他現在考慮的重點,他現在考慮的是把親政大典走完,他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插手朝政,建立自己的勢力,對抗秦老頭。
「傳哀家旨意,親政大典繼續進行。」沈太後一錘定音,說出了溫瑜想說的話。
「臣等遵旨!」秦老頭一方的大臣們慌了,他們本來以為沒有了傳國玉璽,幾份急報一出,這大典一定會中斷押後的,沒想到太後她老人家根本不理睬,繼續進行典禮。可是,這是典禮,不是朝會,他們雖然有意見,但卻無法站出來反對,只得跪倒同意。
接下來的祭拜天地和列祖列宗進行的很順利,沒在出什麼ど蛾子。等到大典結束以後,已經是太陽正中了。溫瑜的親政大典就這樣在陰謀中成功地結束了。但是,大典上的事卻成了他心中的一根刺,一根狠狠地刺在溫瑜心頭的刺。
「傳膳,快傳膳,朕都快餓暈了。」十個小時的典禮下來,直把溫瑜弄得是筋疲力盡,饑腸轆轆。要不是因為此事重大,他早就想點子逃月兌了。
「菁兒,餓壞了吧?」看著身邊有氣無力地歪倒在自己肩膀上的小皇後,溫瑜心疼地問道。
「還好啦!就是半天沒玩游戲了,好難受!」小皇後說道。這小美女的腦殼里就只剩下玩耍了。溫瑜無奈地搖了搖頭,真不咋地該如何講講自己這位天天就知道玩耍的皇後。
就在溫瑜大口大口地吃著美味的飯菜時,丞相府里卻是一片狼藉。本來已經算計好了的秦丞相,在听到手下人稟報後,把送到自己面前的酒菜全部扔了出去,屋子里的瓷器也跟著遭殃了,全部成了一堆堆碎片。
「廢物,一群廢物!」秦老頭指著屋里的十幾個大臣大罵著。「為什麼不站出來反對?啊?為什麼?老夫是怎麼交代你們的?可事情都臨頭了,你們竟然都退縮了,眼睜睜地看著一對孤兒寡母完成了典禮。氣死老夫了!」
「卑職失職,請丞相責罰!」
「屁!老夫現在責罰你們還有什麼用?——哼!孤兒寡母的,我看你們能掀起什麼浪花出來?」秦老頭憤恨地想著。
「彭大人。西南的軍隊不能退了。」
「是。丞相。卑職這就去辦!」一臉胡子的兵部彭尚書甕聲甕氣地說道。
「另外,立刻向北邊傳遞消息,告訴步德,搶點東西就算了,不要把手伸得太長。」
「是。丞相。」負責對外事宜的一名官員答應著退了出去。
「還有,也給張龍張虎說一下,讓他們配合我們繼續演戲,少不了他的好處。」
安排完不久措施後,秦丞相終于心平氣和了。「看來,老夫有點輕敵了啊!沈太後啊,沈太後,你想玩玩嘛,老夫奉陪到底。」
來人,備轎,老夫出去一趟。「秦丞相剛想叫下人端飯菜上來,突然想到還有一個至關重要的人物沒見,明晚實施的計劃還得再補充補充。
秦丞相乘坐下人準備好的馬車出了秦府後,一路向西前進,直奔西郊天龍山。馬車在官道上平穩地行駛著,可秦丞相的心里又開始不平靜起來。這次答應那人的條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能幫自己實現皇帝的夢想。
「老爺。到了。」管家在馬車外恭敬地說道。
「嗯。知道了。你們在這里等著老夫,魯伯跟我上去。」秦丞相說完,帶著魯伯步行上了天龍山。秦丞相今天來拜訪的人物是以為已經將近一百五十歲的老妖精。這個老妖精武功相當強悍,多少成名的江湖高手都曾敗于他手下或是死在他他的手中。山路彎彎曲曲,但還算平緩,等走到坡度很陡的地方時,在魯伯的攙扶下,秦老頭竟然能輕松地走上去。
天龍山山頂,一個看起來只有五十歲左右,穿著白袍的人正在臨風而站,很有點裝b感覺在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