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頭喪尸似乎感受到了強壯少年帶來的壓迫感,坐立不安的扭動著腦袋,完全拋棄了蘇雲軒。哪怕蘇雲軒卑鄙的趁其不備扇了幾巴掌,可是喪尸根本不在意,他們口中發出嘶嘶的聲響,四只暗綠色的眼楮盯著那個帶給他們危機感的不速之客。
「東方亮,我們兄弟的事你最好別管。「
顯然,那兩位少年認識這個大塊頭,高個子少年臉色陰晴不定,似乎想到了某些不好的回憶,而那個矮個子少年則是掐動奇怪的手印,將兩頭喪尸召回身邊,警惕的望著大塊頭。
「你叫東方亮?「蘇雲軒笑眯眯的咧著嘴,」東方兄弟,你看那兩個混蛋干了什麼,「說著他把躲在桑樹後面的冒失鬼拉了出來,」你看看,多麼柔弱的女孩啊,他們兩個禽獸竟然想……「
「哼!有俺東方亮在,誰也不能為非作歹。「東方亮目不斜視的瞪著,粗大的嗓門呵斥道︰」冉井、冉旭你們兩個混蛋,今天遇到俺算你們倒霉。
看到東方亮,冒失鬼膽子立刻大了起來,嬌滴滴的掩面輕泣起來,「東方大哥,人家真的好害怕,他們想要,想要……嗚嗚……」
東方亮看都沒看冒失鬼一眼,他呼哧呼哧的走到冉氏兄弟面前,厭惡的盯著兩頭喪尸,「你們這些混蛋,除了做這些傷天害理,偷雞模狗的缺德事還會干什麼?徹頭徹尾的敗類,蛀蟲、垃圾。「
「誤會啊,東方兄,這兩頭喪尸都是出自某一處秘境,真的,絕對不是我們挖了別人的祖墳啊!「高個子,也就是那位兄長冉井像是被抓住尾巴的小老鼠,滿臉驚懼的看著東方亮,對于東方亮的破口大罵,他根本不敢還嘴。
「東方兄,不信的話你可以問問東方家的長輩們,他們都是親眼目睹的啊,何況你們家也……「冉旭話剛說的一半,就被東方亮一個巴掌給抽飛了出去。
「放屁,我們東方家堂堂正正,豈能像你們這些宵小之輩一樣,「東方亮怒喝著,只不過他躲閃的眼神卻出賣了他。
不得不承認,家族的長輩確實比較混賬,竟然從那個秘境中弄出了幾頭殘缺的尸體。如果不是他實力低微,根本干不過家里的那些老流氓,他一定會當場將那些邪惡的尸體剁成肉醬!
「東方大哥,東方大哥,你和他們有什麼好說的?他們欺負了我,你應該給我報仇啊。「冒失鬼見東方亮神色有異,立刻鼓動起來。
蘇雲軒把牙咬的嘎 直響,難道這個冒失鬼和東方亮是舊識?那麼自己的報酬豈不是要泡湯?
想到這,蘇雲軒的小心肝像是被人挖走一塊肉一般,他把腦袋湊在冒失鬼的臉龐,喘著粗氣的大嘴在冒失鬼耳邊嘀咕道︰「把東西交給我,立刻、馬上把東西交給我,那是我應得的。」
「你靠的這麼近想干什麼?東西?什麼東西?「冒失鬼狡黠的眨巴著眼楮,」你是不是想非禮我?如果我喊非禮,東方大哥一定會沖過來把你砸成肉餅的「
蘇雲軒眼楮都氣歪了,他的眼角一個勁兒的狂跳。
冒失鬼眉開眼笑的挺著胸脯,嬌女敕的喊道︰「東方大哥,我是司徒靜啊,你不記得你的司徒小妹了?「
東方亮扭過健碩的身體,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甕聲甕氣的喊道︰「司徒靜?你真的是司徒靜?」
「當然了,東方哥哥是不是很驚喜?」冒失鬼笑吟吟的推開蘇雲軒,扭著縴細的腰肢,向前走了兩步,「你看,是不是你的司徒小妹?」
東方亮撓了撓頭,突然大喝一聲,「冉井、冉旭,俺要替正義滅了你們!」
砰砰砰的幾聲巨響,東方亮已經和兩頭喪尸打了起來,一方是膘肥體壯的小伙,另外一方是銅皮鐵骨的喪尸,雙方一交手,立刻響起天崩地陷般的巨響。
冉井、冉旭兩兄弟偷偷的後退幾步,擔憂的看著兩頭喪尸,無疑他們是在思索,兩頭喪尸能不能扛得住東方亮那變態的拳頭。
「哈哈哈,你的東方哥哥似乎和你不是很熟啊?」蘇雲軒怪笑一聲,欺身而上。
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個冒失鬼一定是扯虎皮做旗,說不定那個大塊頭和冒失鬼只是泛泛之交而已。
冒失鬼似乎也發現蘇雲軒的不良企圖,她冷笑一聲,「姐夫,姐夫,有壞人要欺負我啊,你不管?」
蘇雲軒伸手的黑手戛然而止,東方大哥怎麼變成姐夫了?
很顯然,男人的直覺很不靠譜,因為在冒失鬼喊出姐夫之際,蘇雲軒清楚的看到東方亮身體一個踉蹌,差點沒被喪尸給撲倒在地。由此可見,這個該死的冒失鬼,這個野妖精真的和大塊頭有一腿,不,應該是說大塊頭和冒失鬼的姐姐有一腿。
蘇雲軒訕訕的一笑,「誤會,這肯定是誤會啊?」
他能怎麼辦呢?盡管蘇雲軒很想試一試大塊頭的力氣,但是這個想法也只是一閃即過。他和那兩頭喪尸交過手,自然明白喪尸的厲害,而大塊頭竟然能把兩頭喪尸打得狼狽不堪,可見以自己虛弱的身體,是不可能戰勝大塊頭的。
送上門討打的事除非傻子去干!
冒失鬼白了蘇雲軒一眼,多少有些小失落,這個賤皮的男人,還以為他是個漢子呢?誰曾想竟然是個慫包,自己一介女流之輩都敢模進大三門偷出他們的一些小玩意兒,可是他呢?
冒失鬼悄悄的向前邁了兩步,她覺得自己有必要和這個熊包保持距離,說不定會傳染的!
「那個,你看天色也不晚了,你是不是還沒有落腳之處?「蘇雲軒嘿嘿兩聲,」用不用幫你預定一家酒店,你或許不知道,順德市里的酒店,我都有熟人,給你打十二折,不不不,是二折。「
「天啊,這個混蛋,還想把自己引去黑店?「冒失鬼鄙夷的哼了一聲,直接無視蘇雲軒。
「該死的豆芽,我不是讓他找人盯緊桑園的這些混蛋了嗎?「蘇雲軒在心中已經把可憐的豆芽千刀萬剮了,讓他冒一點點險,不是問題,可是讓那些肥的流油的小肥羊在他眼皮子底下溜走,實在是不可饒恕。他應該被切去一些零件丟進兩百年前的皇宮里。
當然,蘇雲軒還不知道在他心中已經成為一具尸體的豆芽小可憐,正蹲在陳隊長的審訊室,和一群如狼似虎的聯防隊的大爺們玩一些‘小游戲‘。
「太遺憾了,「蘇雲軒戀戀不舍的看著冒失鬼的胸脯,念念叨叨著,」多麼美麗的東西啊,可惜不屬于我。「
冒失鬼鼻子都氣歪了,這個婬賊竟然如此大膽,竟然光天化月之下,干出這麼猥瑣的行徑。而且,蘇雲軒這個動作又讓冒失鬼想到兩人初見之時,蘇雲軒的不太老實的目光。
冒失鬼抓狂了,她像是一頭母豹子,撲向蘇雲軒。她張開雙臂,如同投懷送抱那樣,直奔蘇雲軒。她相信,這個色胚子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露出豬哥相,色急的將自己擁入懷中。
然後,冒失鬼可以出手了,她的十指靈活多變,完全可以在一秒之內用匕首捅他個七八個窟窿。只有死亡才能結束這個下賤胚子對自己的褻瀆,才能清洗自己曾經受過的屈辱。
「有點意思,「黑袍老者似笑非笑的模著胡須,他一不小心將三根胡須弄掉了一根,他頓時滿臉肉痛的憋著嘴,「但願這個虎頭虎腦的小家伙別被黑刀子給捅死了。」
少婦嬌媚的撩起額頭的碎發,她那迷離的雙眼深深的望著蘇雲軒,正琢磨要不要提醒他一句的時候,令她驚訝的事情發生了。她只听到那個小男孩突然說道,「對不起,我不是隨便的人!」
「難道剛才盯著那個小姑娘的胸脯看了很久的人不是他?」少婦驚愕的把懷里的嬰兒掉到了地上,胸前露出白花花的一片。
她哪里顧得上這些?少婦一臉茫然的看著那個小男孩,只見蘇雲軒麻利的將那小姑娘推倒,一臉義憤填膺的呵斥著。
「小姐,雖然你有點姿色,但是你固執的認為這一點點的美色可以勾引我嗎?」蘇雲軒很生動的伸出一根小手指,對著冒失鬼勾了勾,「真的,就這麼一點點。」
冒失鬼差點被氣得口吐白沫,可是蘇雲軒依然喋喋不休的訓斥著,「小姐,難道你認為我會和一個不干不淨的女人擁抱?「
「不干不淨?「冒失鬼嗓子眼甜甜的,咕嚕咕嚕的往肚子咽下幾口逆血。
其實她也並非是被蘇雲軒氣的,而是她撲向蘇雲軒那一刻,準備將小匕首送進蘇雲軒身體的時候,蘇雲軒很沒風度的飛腿一腳,重重的踹在了冒失鬼的胸口。
冒失鬼瘋了,她低頭看了看潔白胸脯上的腳印,以及那黑不溜秋的泥土,她癲狂的抓住頭發。
真是混蛋,這個下賤胚子用那種恨不得一口吞掉自己的眼神掃視著自己的胸脯,還企圖將自己誘騙黑店,難道他不是一個卑鄙猥瑣的下賤胚子嗎?
「為什麼?這是為什麼?他怎麼可以對自己動腳?他怎麼可以如此大義凜然,他怎麼可以如此詆毀、污蔑。」
「竟然說自己姿色欠佳?竟然說自己不干不淨?他……我要殺了他!」
冒失鬼眼楮紅了,她以前沒有什麼偉大的人生理想,但是今天她有了。她要用盡一切手段,用盡一切刑罰,折磨這個卑劣、猥瑣、貪婪、下作、混賬之極的壞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