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燕自代郡城下被李騰擊敗之後,竟然和蹋頓原地扎營,並沒有回去,仍舊過得三五日便來攻打代郡,不過都被李騰一頓弓箭大敗,只丟下了許多死尸。
雖然代郡安然無恙的被守住,但是狄蟾,高順等人卻都心中不大高興,他們都不願意整天在城上指揮弓箭手,他們更願意帶兵出去和敵人近距離的短兵廝殺。
可是任由眾人如何央求李騰,李騰都只是微微一笑,然後告訴他們,只要再等些時日,便可以了,或者推月兌身體還未康復,此等出擊之事再做打算。眾將沒有辦法,只得又去央求陳宮,陳宮也只告訴他們只要細心等待便可。
就這樣過了多半各月,一天晚上,除了李騰,陳宮狄蟾,高順,張勛,張豹,王龍。孫聚在一起商議。那孫明,趙奇運糧回來,也一並被狄蟾拉了過來。
高順先道︰「我們的武力明明勝過張燕,蹋頓很多,為什麼張燕蹋頓攻來之時,主公只叫我等在城上放箭,看的我真想跳下去廝殺一番。」
狄蟾一拍桌子道︰「雲飛和軍師有什麼計謀,也不早點告訴我們,好讓我們安心等候,別人引兵前來攻打,也不讓我們出城迎敵,真是急死人了。」
張勛朝眾人勾了勾手,悄聲道︰「不如我們今夜自帶本部人馬,前去劫營。趁亂宰殺了蹋頓騎兵的馬,我看他的騎兵沒有了馬,還能不能勝過步兵。」
張豹忙到道︰「萬萬不可,主公和軍師既然早已有了良策,我等只要安心等候便是,時機到了我們自然就知道,況且主公和軍師的計謀幾乎每次都能夠成功。再說那張燕蹋頓這幾日連連攻城不下,夜間必然有所防備,我等若是前去劫營,勝了便罷,若是敗了,我們誰能擔待得起著擅自調兵的罪名。」
趙奇想了一下,道︰「我看張豹將軍說的有理,主公對我等恩重如山,倘若敗了,損兵折將不說,主公這幾日雖然身體已經康復,但是畢竟大病初愈,不能動氣。如果听到我們失敗,有傷主公之心。」
狄蟾瞪了一眼趙奇,道︰「怕什麼,如果出了事情,只叫雲飛砍去我的腦袋便是。」
趙奇被狄蟾這一瞪,嚇得後退了一些,嘆息了一聲,不再說話。
高順站起來道︰「既然我等商量已定,為了不引起主公注意,我們今夜二更時分再行出發,殺往張燕營寨。」
張勛又道︰「若是我等都去劫寨,倘若主公或者軍師突然醒來,有事詢問,我怕守城將軍抵擋不住,而我們又全部都不在,怎麼向主公解釋?」
狄蟾笑了一聲,指著高順,張勛二人道︰「這個好辦,劫寨的事情你我三人去便可,留下張豹,王龍,孫明,趙奇守衛城池,倘若雲飛或軍師醒來,也好應付。」
張豹听了狄蟾執意要去,從腰上解下虎符,遞給狄蟾道︰「既然將軍執意要去,我等若是阻攔,反倒顯得有些見外,況且各位將軍本部不過五百人馬,三人也只有一千五百人馬,且帶了我本部五百人馬前去。」
王龍,孫明,趙奇三人听了,也都解下腰間虎符,遞給狄蟾。可狄蟾卻只收下張豹虎符,將其他三人的虎符還給了他們,王龍,孫明,趙奇心中不解,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狄蟾笑道︰「今晚是去劫營,又不是打仗,要那麼多的人反而叫敵人發覺,兩千人正好。況且調動那麼多的人馬,萬一驚動了雲飛或者軍師,我等不就功虧一簣了嗎?」
王龍三人听了,這才收下虎符,重新掛在腰間。
事情已定,眾將便各自回去準備。
到了二更,狄蟾,高順,張勛三人早早的便將本部人馬帶出城外,狄蟾有用張豹虎符調出張豹本部人馬。總共兩千人馬,一路也不舉火把,只是借著月光悄悄行進。
到了張燕營寨外二里的山坡之上,只見張燕營寨只有幾個火堆還在有氣無力的燃燒著,帳篷中的燈火早已熄滅,只有正中大帳之中的燈火還亮著。
狄蟾命手下士兵悄悄前行,不要弄出半點響聲,以免驚動了張燕,蹋頓等人。
兩千人馬一路有驚無險的來到張燕營外,但見那還亮著燈火的大帳上,映著兩個人的身影,似乎是在交談。
狄蟾命令士兵全部蹲下,又對高順,張勛道︰「我看那大帳之中的必然是張燕和蹋頓兩人,一會兒我們沖進營寨之後,你們兩人各自帶兵八百,一左一右沖進營寨,放火燒寨,我自帶四百士兵沖進大帳,先殺了張燕,蹋頓。」
高順忙道︰「不可,不可,將軍乃主公之兄,再說那中帳周圍必然有許多人保護,將軍怎能只帶四百士兵,我看將這兩千士兵分與一千給將軍,我與張勛各帶五百放火,然後各自廝殺。」
張勛听後連連稱是。
狄蟾咧嘴一笑,對高順道︰「將軍難道忘了前些時日營救將軍之時,我一人便可擋住張燕,蹋頓數萬人馬,況且今晚我軍在暗,他們在明,我有四百士兵足矣。」
高順,張勛再勸,狄蟾只是不停,兩人只好作罷。
狄蟾見那營寨門口的守衛哈欠連天,神色萎靡,喚過弓箭手,將那兩人射死。
營寨既然已經沒有人守衛,狄蟾翻身上了怪獸,大斧一揮,變帶頭沖向張燕營寨,高順,張勛隨後左右跟上。
狄蟾沖至營寨門口,未有停歇,直接揮起大斧,劈向營寨大門。狄蟾可是連結實的城門都能夠劈開,何況這種簡易的營寨大門,直接一斧,便被狄蟾劈的粉碎。
沖進營寨,狄蟾看準營中大帳,直往前去,沖進大帳,這才發現大帳之中並無一人,帳上的影子不過乃是兩個草人而已。
狄蟾暗叫一聲不好,怎的中了張燕的計了。連忙退了出來,出來之後正遇高順,張勛二人。
高順急忙道︰「士兵剛才檢查,我等所燒至營寨中,並無一人。」
張勛道︰「我這邊也是。」
狄蟾大叫道︰「快撤,快撤,我們中計了。」
話音剛落,只听得一聲炮響,左右皆有一將揮兵沖殺出來。
狄蟾等人見已中計,無心而戰,只命手下士兵趕快後撤。士兵們剛退之門口,只見前面又殺出一軍,為首者正是張燕。
張燕坐于馬上,看著被圍住的狄蟾,高順,張勛三人哈哈大笑道︰「逆賊,我早已再次等候你們多時,今天看你們往哪里走?」說完便揮兵殺上。
狄蟾見張燕截住去路,心中大怒,一斧便將旁邊三名敵軍士兵殺死,指揮坐下怪獸直沖不遠處的張燕。
張燕正指揮士兵廝殺,忽然感覺到一股無可比擬的氣勢從身旁襲擊而來,心中猛地一緊,連忙駕馬跑開。剛走兩步,一股血腥之氣撲面而來。扭頭一看,原來他旁邊的五六名士兵,被狄蟾一斧便砸成肉醬。
張燕這才想起,眼前的這位殺神就是當日以一人之力擋住他和蹋頓數萬人馬的狄蟾。他知道自己殺不過狄蟾,連忙駕馬跑開。
狄蟾見張燕逃跑,用大斧指著張燕罵道︰「張燕匹夫休走,看我今日將你打成肉泥。」說吧,便雙腳一夾坐下怪獸,往張燕背後沖來。
張燕見狄蟾沖來,早已嚇得魂飛魄散,屁滾尿流,手中兵器連連朝坐騎臀部招呼,可憐那坐騎被張燕將臀部打的直腫了有寸許,十分吃痛,連沖帶撞的胡亂逃跑。當下便有不是士兵被那坐騎撞倒在地。
狄蟾一路追去,那些普通士兵見到狄蟾過來,哪里敢擋在前面,連忙讓開道路,放狄蟾過去。一時間狄蟾已到了張燕背後。
狄蟾高高舉起大斧,瞄準張燕後背,狂聲大叫道︰「張燕賊子受死。」言罷,一斧風馳電掣一般劈下。
張燕听聞背後狄蟾叫喊之聲,好似炸雷一般,震得他的耳朵嗡嗡作響。
那張燕身下的坐騎被連連催動,身體早已經疲憊不堪,又被狄蟾剛才的那一聲驚雷般的大吼,竟然給嚇得氣血上涌,口吐鮮血而死。
坐騎已死,張燕的身體突然失去了支撐,也亂了平衡,當即便被摔倒在地。
說來也是巧了,那張燕倒地的時候,狄蟾的大斧也是到了,那大斧便擦著張燕的身子,砍在了那死去的坐騎腿上,當時半條馬腿被狄蟾一斧劈下。
狄蟾看到因為張燕的坐騎突然死亡,沒有劈死張燕,大叫一聲,掄起大斧又朝張燕劈來。
張燕心中還在慶幸剛才堪堪躲過狄蟾的那奪命一斧,心中的那陣高興還沒有平息,便又瞬間落回了低谷。因為他看到狄蟾那好似門板一樣的大斧又高速朝自己劈砍過來。他甚至發覺他連躲得地方都沒有了,因為他覺得無論他是往左邊,還是往右邊,那狄蟾的斧頭便也跟著他往左邊,或者往右邊移動。
這一刻,一股屎尿氣息沖天而起,張燕這個統領數萬兵將的主帥,竟然被嚇得失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