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韓猛言說顏良已經走了,李騰心里大驚,連神色都有些變化,畢竟他和曹操交戰好多場,知道曹操手下猛將雲集,如許褚,夏侯惇等,皆是當世名將,若是只去了顏良一個人,怎麼能敵得過曹操那麼多的人,況且李騰再從信都的路上,听說自從劉備,馬騰,董承,吉平等人密授獻帝衣詔要他們擒殺曹操,結果被曹操發現,先是殺死吉平,由于馬騰遠在西涼,不可輕取,便致書安慰,卻起兵二十萬前往徐州,征討劉備,結果不敵曹操,也投了袁紹,關羽則因為劉備的兩位夫人,投降了曹操,張飛則不知去向。
現下顏良騎兵去攻打白馬,曹操豈能坐視不理,先不說曹操手下其他猛將,就只關羽一人,恐怕顏良也不好拿下。
想罷,便趕緊站起來,急忙說道︰「韓將軍,我恐怕不能在這里多做停留,曹操手下名將極多,況且今日又得了關羽,我得趕緊前去援助顏良將軍才是。」
韓猛听後哈哈大笑道︰「武威侯切莫著急,顏良將軍乃河北名將,有萬人不當之力,殺曹操之人猶如砍瓜切菜一般,又何懼乎?」
李騰不禁在心里罵了韓猛這般狂妄自大,韓猛自從跟了袁紹之後,只在河北之地逞些威風,卻從未到過別的地方,況且韓猛連公孫瓚這等人都打不過,更不用說關羽,張飛,許褚,夏侯惇之類的名將了,李騰可是基本上都和這些人交過手,自然心里清楚這些人到底有多少分量,卻不是韓猛這個井底之蛙能夠比擬的。
「韓將軍此言差矣,就算曹操手下大將各個不如顏良將軍,顏良將軍只有一人,曹操卻有多人,他們若是使用車輪戰,累也累死顏良將軍了。」李騰連忙解釋道。
听到李騰如此說,這韓猛方才通了些竅穴,略加思索之後,緩緩沉吟道︰「如武威侯說來,顏良將軍還未交戰,便已經落入下風了。」
李騰覺得,自己已經沒有時間和韓猛在這里扯皮,連忙站起來說道︰「韓將軍既然想清楚了,我也不便在這里多做停留,這下便告辭了。」李騰說完,朝韓猛拱了一下手。
韓猛也知道自己現在已經留不住李騰了,況且這可是關乎顏良性命的大事,韓猛也是不能阻擋,況且若是留下李騰在這兩浪費時間,萬一顏良在白馬被斬,那麼他韓猛在這黎陽也就沒有幾天好日子過了。也連忙站起身來,朝李騰一拱手,道︰「既然有如此大事,韓猛也不能多留武威侯了,只是韓猛有主公令,不能擅離,不然韓猛定當和武威侯一起去白馬,和顏良將軍一起,共同誅殺曹操等逆賊。」
李騰點了點頭,便向門外走去,剛走了幾步,發現韓猛跟在後面,疑惑道︰「韓將軍請回,不必遠送,我自己出城便是。」
韓猛本想按照禮儀,將李騰送出府衙,現在看到李騰如此之說,便朝李騰客套似地一笑,道︰「武威侯光臨寒舍,韓猛本應盡地主之誼,好好招待武威侯,卻不料事情竟然這般緊急。」
李騰可沒有想那麼多,若是一頓飯能夠換來一員猛將,那麼李騰寧願天天坐在家里,不停地吃上幾年,那麼整個天下還有誰是李騰的對手呢,想到這里,李騰不禁為自己有些荒唐的想法,暗自一笑,遂說道︰「等我們共同破了曹操,當在許都和韓將軍共飲慶功酒。」
「離別之話不在多說,武威侯保重。」
「保重。」
說完之後,李騰便辭別了韓猛,在門口拴馬樁上解下絕影,翻身而上,一路絕塵往城門方向而去。
那些夜晚守城的士兵在黑暗中忽然听得陣陣馬蹄之聲,起先以為是城外有什麼動靜,但是往城下一看,卻是連一個人影都沒有,不覺有些奇怪,這時候,有人看到城中一匹高頭大馬朝城下狂奔而來,好像有什麼急事,但是這城門,除了白天的幾個時辰,到了夜晚是從來不開的,看那奔來之人,正是要出城的意思,連忙在城上喊道︰「天色昏暗,不得出城。」
還未等那士兵喊完話,李騰便已經到了城下,听到剛才守城士兵的喊叫之聲,連忙說道︰「我乃是平北將軍,武威侯李騰,你等快快打開城門!」
由于李騰聲音洪亮,城上的那些士兵也都听的真切,見是李騰,眾人在白天時分,也都見過李騰騎了一匹神駒一般的高頭大馬,進了城,現在雖然天色昏暗,但是還是可以看清楚城下的那匹馬的大小。
眾士兵雖然礙于發令,但是在那些士兵猶豫了一下之後,最終還是沖城下李騰喊叫道︰「武威侯切勿著急,我等這邊打開城門,放武威侯出城。」
昏暗中,李騰心里不禁笑了一笑,看來他還是很的人心的,連朝那城上拱手喊道︰「有勞了。」
接著便听到‘咯吱咯吱’的聲響,接著一扇城門便一點點的打開了,同時被高高拉起的吊橋也被慢慢的放下去了。
李騰見城門已開,吊橋已經放下,便雙腳輕輕一夾馬月復,那絕影便閃電一般,從成立奔了出去。城牆上的那些士兵還沒有看清楚李騰出城時的樣子,便只听得馬蹄聲已經漸漸消逝,慢慢融合在了黑暗之中。
那些士兵因為沒有再次目睹李騰的英姿,不禁嘆了口氣,便又快速的關上了城門,拉起了吊橋,繼續仔細的在城牆成堅守他們的職責。
李騰營寨雖然距離黎陽城足有四十里之多,但是李騰坐下神駒絕影腳力極健,速度極快,又在李騰的催促之下,剛過了數十個呼吸,李騰已經遙遙可以望見營寨之中燈火一片通明。
又催促了絕影一下,不禁卻換來絕影一陣長嘶,似乎是在抗議李騰的意思。
李騰不禁笑了笑,用手輕輕的拍了拍這個跟了自己好些年的同伴,示意它不要生氣。
那絕影也好似能夠理解李騰的意思,真下腳下如飛,竟然比剛才的速度還要快了幾分。那絕影快速奔跑所產生的氣流,竟然一下子將李騰一頭烏黑的長發吹散,在空氣中四散飛舞。
李騰輕輕一笑,任由長發在空中胡亂飛舞,一時間竟然忍不住心中的那股英豪之氣,突然大吼了一聲,頓時便覺得精神倍爽。連拿絕影也被李騰所散發出的那種心情所影響,也是不斷嘶叫連連。
李騰大吼,絕影嘶叫,真是好一副英雄神駒圖。
只不過現在是黑夜,卻沒有人看見他們現在這種意氣風發的樣子,真是萬分可惜啊。世間也因此少了一副可以流芳百世的絕世神卷。
眨眼之間,李騰便已經到了營寨門口,本想遠遠地想讓那些士兵打開寨門,可是卻突然發現營寨之外站著一人,黑暗之中卻看不清那人的模樣,只是隱約可見那人嬌小玲瓏,亭亭玉立,好似勁風中的一顆小草,雖然不想樹木那般高大,卻也異常堅韌,讓人敬佩。
李騰便用力一拉韁繩,心中想到,‘營寨之中,好像除了孔悅再也沒有人士這般樣子,況且現在雖然雖然現在已經是春天了,白天已經漸漸暖和,但是夜晚來臨之後,也是異常寒冷,絲毫不輸于寒冬天氣,現在更是在曠野之中,寒風凜冽,孔悅一個女孩子怎麼能夠受得了這般天氣。’想到這里,李騰還未等絕影停下,連忙從馬上跳了下去,大步朝營寨狂奔過去。到了跟前一看,營寨門外所站之人,正是孔悅。
李騰跑之孔悅跟前,一把將孔悅摟在懷中,借著營寨中的亮光,李騰清楚的看到孔悅原來白皙紅潤的臉澤已經給曠野之中凜冽的寒風懂得有些發青,嬌小的身體在李騰的懷中瑟瑟發抖。
李騰看著懷中的孔悅憐惜的說道︰「昭婷怎的不再營帳中,卻跑到外面受著寒風之苦,只是為何啊?」
孔悅被李騰摟在懷中,過了一程,這才感覺到剛才已經有些凍得發麻的身體,漸漸的有了感覺,不禁閉上眼楮,將頭靠在李騰胸前,細細的享受著李騰強壯的身體帶給她的溫暖。
忽然之間,孔悅听的李騰說話,驚得一下子睜開眼楮,這才發覺自己躺在李騰的懷里,一下子剛才發冷的身體竟然出現了一陣燥熱,發青的臉上也飄起一片紅雲,不覺芳心大亂。
慌亂之中,孔悅掙扎著推開了李騰,往後站了一步,連忙跪了下來,好似犯了天大的錯誤一般,惶恐的說道︰「昭婷不是有意冒犯主公,還望主公恕罪。」
當時的李騰哪里想得這麼多的事情,也是不知道哪里來的沖動,就一下子將孔悅摟在了懷中,只想好好地憐惜一番。可是突然又被孔悅推開,李騰這才發覺自己確實有些失了禮數。
曠野之中,那肆無忌憚的寒風不斷地吹向李騰那雖不英俊,卻異常堅毅的臉龐,突然讓人看起來卻有些淒然和悲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