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宋 第十卷 幫手到位

作者 ︰ 金坐佳

陳康沒費半點力氣就說服張常.在陳康的心里趙頊要殺自己而王旁挺身而出那一刻總是出現.他隱隱的將王旁所有遇害都歸結到因為自己的不小心.讓廣源的事情走路風聲才導致王旁的殺身之禍.所以.王旁的仇對陳康來說已經刻骨銘心.此生不報他難瞑目.

見張常讓夫人給自己找出幾件路上帶的衣服.自己又從西邊的意見茅屋中取出了長槍.拿在手里比劃了幾下.長槍呼呼的貫著風.身手不減當年.兩個孩子跳著腳拍手喊著好.陳康滿意的點點頭.

張常放下長槍.擦了擦額頭的汗︰「不行啦.年歲不饒人.」

「沒問題.沒問題.」陳康笑著說道.

夫人有些不舍︰「既然來了.吃過飯再上路吧.」

陳康取出幾兩銀子︰「張夫人.這些你拿著.等我們事情辦好了.就來接你們.」

夫人推卻到︰「這.不能收.」

張常說道︰「收下吧.你照顧好勇兒.如果有什麼事情.就去投奔清兒.」

見張常去意已決.夫人趕忙準備了午飯.又給幾個人多多準備了些干糧.

幾天之後.張常.陳康帶著陳邕來到沙苑.沙苑在是現在的陝西大荔南洛水與渭水間.東西八十里.南北三十里.據傳說早期一大片沙草地.是歷朝的牧馬的場所.但在五代後逐漸變成池涸沙徒、旱澇頻繁的環境惡化之地.現在這地方不但荒涼.而且到處凸、凹不平.十分難行.當地人管地勢高的地方叫沙阜.低的地方叫沙窪.有水的地方叫沙地.有堿的地方叫沙鹵(音魯).有草的地方叫沙灘.平坦的地方叫沙板.黃沙一片叫沙漠.沙礫大的叫沙磧.

也正是由于這種旱澇頻繁的惡劣的環境.當地人生活十分艱難.加上這高低不平的地勢.沙阜和沙窪交錯的地方常會有劫匪出沒.

驢車在路上走著.車上的陳康和張常警覺的觀察著周圍和地形的變化.

「陳先生.我也听說張平來了此地.不過人家是官.咱現在是平民百姓.你說他能跟我的想法一樣嗎.」

「駕.」陳康趕著驢車.

「那就不清楚了.我上次來的時候.是他剛剛調任此地.我也是遇到了劫匪剛好他是招討使.負責剿滅劫匪.這麼這我們才見過一面.當時他還特意款待了我.也說雖然做了朝廷官員.但是還是懷念當年跟著王爺的日子.」

「話是這麼說.可人家做官這麼多年了.肯定和咱們想法不一樣了.人都會變得嘛.」

「算了.咱們見機行事.反正高公子也說了.想知道王爺舊部的情況.萬一張平不願意再跟著咱們一起.咱就當完成一個調查的事就行了.況且我們這次又不是打家劫舍.正經做生意去的.人多了也未必好.」

這一路還算順暢.說話間已經進了沙苑的州城.

與在衙門辦公的知州.通判以及各部門的長吏等文職官員不同.招討使是地方上的武將.各路各州地方上武將吃住行都在軍營.城中的軍營和衙門相同在于也是院落的群組.不同的同區別是府衙門匾高掛.府衙外面值守的是衙役.而軍營外面值守的則是廂兵.

陳康說明來意.一名士兵告訴他.張平已經不是招討使了現在張平擔任的是招撫使.對于陳康來說.張平是什麼官職並不重要.他們在軍營外面等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一名士兵站在大門外的台階上招呼他︰「你.進了.張將軍要見你.」

陳康讓張常和陳邕在外面等著.一個人跟著士兵走進大營.這座建築群組除了進門大院高閣之外.其他都是一個個院落組成.穿廊過院士兵將陳康帶到張平的辦公所在.

「張將軍.陳康帶到.」

「有請.咳咳咳.」聲音倒是張平的聲音.陳康听到一陣的急促的咳嗽聲.

推開門.張平正朝陳康走過來.兩年沒見張平消瘦了很多.這身形哪有當年王旁身邊侍衛的樣子.還不如大病痊愈之後的陳康.

「張將軍.久違了.」

「陳先生快請坐.快請坐.」張平拉著陳康.還是一如既往的熱情.

陳康感覺張平的手冰涼︰「張將軍.你這是怎麼了.」

「唉.沒什麼.去年剿匪的時候受了傷.然後一直就沒恢復好.」

「那怎麼沒回京城.這地方窮山惡水的.恐怕好郎中都很難找到.」陳康嘆息的說道.

「沒事.這不是退居二線了嗎.原來是招討使.現在是招撫使.索性此地匪患已經清理的差不多了.現在就盼著有個幾年好年景.能讓百姓收成上去了.自然也就太平了.咳咳咳.」張平說著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陳康皺著眉頭.心疼肯定是心疼的.畢竟跟著王爺的時候.大家相處都有兄弟的情誼.可這樣子怎麼勸他在跟自己一路.別說誰保護誰了.要是有個危險的事.他自己都難保護自己.

張平咳完了.喝了點水感覺好多了.見陳康一臉關切的看著自己.忙笑了笑說道︰「真不好意思.讓你見我這樣.過了不惑之年.病全來了.哪像陳先生你.還這麼精神.」

「我也是半百的人了.湊合著吧.」

「陳邕呢.你怎麼沒帶他出來.」

張平一提醒陳康才說道︰「陳邕和張常現在外面.」

「張常.是不是那個漫將軍」

「正是.」

「哈哈.你怎麼把他也帶了.咳咳咳.快快.請他們進來.」

「先等等.張將軍.我這次來是想跟你說個事.孩子在眼前不方便.等我說完了再叫他.」

張平收著咳點點頭.他這病自己知道沒辦法治.按現在醫學理論說是那場仗傷了鎖骨.導致肺淤血.可在宋代來說.這根本沒法治.平時張平已經開始咳血.他只當自己是沒的救了.

陳康把在延州的經歷大致述說了一遍.張平聚精會神的听著.等陳康都講完了.張平一生不吭.連咳嗽都不咳了.

看著張平凝思不語.陳康說道︰「張將軍.我這次來本來打算邀你干脆辭官不做.跟我去助這位高公子.不過你要是不想去也就算了.人各有志不能勉強.」

張平搖搖頭.嘆了口氣︰「不是我不想去.你看我這身子.去了也是拖累.」

這點陳康也認同.心里難過但也說不出來什麼.

張平轉而說道︰「陳先生.我覺得高公子所說的事.倒也听不出什麼破綻.可是這在西夏販鹽的事我覺得不可能.這點子奇巧.這是不是太折騰了.你想幾千斤鹽.你到了那邊要需要很多庫房.還要很多的人手.這有買有賣的.也不是三四個人就能辦成的事.總之.我覺得不太可能.」

張平說的疑問陳康心里也有.可是看當初高雨說的那麼篤定.即便試試也無妨.

「張將軍.不管能不能做成.我們也只想去試一試.你的身體要多保重.」

張平點了點頭︰「陳先生.你們住哪里.」

「我們剛進城.既然你不能跟我們同去.那我打算今天就回程.我們還要去趟延州呢.」

「你今天先別走.城外五里有家驛站.我這有驛券你們先在那住下.晚點時候我會過去找你們.正好我也想見見漫將軍.」

陳康也不多推月兌.拿著驛券趕著驢車又出了城.張常听到陳康說起張平的病情.也是嘆息不已.晚上.陳康和張常準備了酒菜等著張平.

「陳先生.你說張平他會來嗎.」

「肯定會.」

「你這麼肯定.」

「你沒听說過一句話嗎.叫做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憑王爺的性格.待人以及張將軍等人的為人.我相信他一定會來.」

啪啪啪.幾聲叫門身.張常轉身開開房門.張平站在門外.雖然張常也听陳康說了.張平似乎病的很重.但還是被張平瘦的月兌了相的樣子嚇了一跳.灰的圓領長袍在他的身上都顯得有些寬松.哪有當年武將的樣子.當年戰場上的兄弟見面.和他們與陳康見面的情感又是不同.兄弟相擁互相拍拍了.千言萬語竟不知道如何說起.

「來.酒菜已經擺好了.張將軍請入座吧.」陳康一旁說道.

張平邁步走進房間.陳康和張常這才注意到.張平身後還跟著一個人.這個人年歲有四十歲上下.身材高大黑亮亮的面龐.一雙豹眼顯得十分精神.最特別的是他的手中拿著一把十字金剛杵.整個人站在就像一尊鐵金剛一般.

「來.我跟你們介紹下.這位叫張豹.」

「張豹.」陳康不由一愣.「你有個兄長叫張英.」陳康接著問道.張常不知道張英張豹的.他悄悄問道︰「張英是誰.」

「正是在下.」

陳康看著張平微笑.忽然明白張平自己不能去.但是他為自己找了一個好幫手.他連忙邀請到︰「快請坐.」

轉身對張平說道︰「這個你就不知道了.張英.綽號土豹子.他有弟弟人送勇金剛張豹.兄弟曾與小義士艾虎等人一起救過白眉大俠徐良.可惜張英後來被小五義的霹靂鬼韓天錦失手錯殺.張豹就離開開封府不知去向.」

「唉.當年年輕氣盛.索性立刻京城佔山為王.後來才知道我哥哥是被**所傷.韓天錦是為了救我哥.悔之晚矣.」張豹嘆氣說道.

張平點點頭︰「浪子回頭金不換.既然你已經收手.又不想被朝廷招安.我讓你做的這件事.你可要做好.」

張豹點點頭︰「那當然.當年鎮南王是包丞相的義子.就沖這個我也會出面.」

陳康張常大喜.幾個人推杯換盞說起當年事.無不哀嘆惋惜.第二日張常.陳康.張豹辭別張平上路.他們此行能否順利完成高雨布置的任務.

而此刻的高雨.也已經來到興慶府.面對馬上要見到的梁落瑤.高雨想好了應對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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