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宋 第071 太監納妾

作者 ︰ 金坐佳

當年轟動京城的案子.王旁怎麼會不知道呢

「韓相.您說的是阿雲案.」

韓絳眯著眼楮似在回憶當年發生事.他點頭道︰「說起來當年王爺可真是威風啊.此案就應對如此斷.「

「那李世安和此案有什麼關系.又怎麼牽連出家父來了呢.」

「這里面具體的事.我也不太清楚.但知道李世安是令尊的學生.後來到了登州所轄的蓬萊縣做了縣令.令尊第一次辭相之後.便有人翻出了阿雲案.說當時斷的有問題.而且那已經是相隔多年的事了.後來便听說這李世安窩藏包庇嫌犯.為此丟官入獄.直到令尊復相之後他才被放出來.」

「可惡.」

「是啊.所以我說.如今你令尊已經堅持不肯入朝.你要是再堅持.恐怕還會有李世安這樣的事發生啊.」

王旁不再回答.他心里已經有了打算.入朝的事他肯定不考慮.但這呂惠卿可是不可不除.

爺兒兩又邊喝邊聊了一會.直到韓絳晃晃悠悠的在隨從的攙扶下.微醺的出了府門坐上了轎子打道回府.

王旁站在府門口看著轎子遠去.此時天已經黑了下來.

「時遷.」

「在了.王爺什麼事.」

「跟我出去一趟!」

「這麼晚了.您這是要去哪啊.」時遷顛顛的跟著王旁身後.

這個時間是酒樓茶肆歌館妓院最火的時候.汴京城的夜晚是十分繁華的.街道上散步出來游玩的人流很多.路邊還有不少的小吃.這些時遷早就看過多少次.但每次經過這里還是不免看著那些誘人的小吃吞吞口水.

清風樓已經再次開業了.只不過東家不再是林志浩而是變成了崔喜.伙計們在門口招呼著客人.見王旁和時遷二人走近.忙上前行禮︰「王公子您來了.」

「掌櫃的在不在」

「在.在.我馬上給您請去.」

雖然王旁很少來.但伙計認得這人是這里的貴客.他撒腿朝後院跑.不一會崔喜快步迎了出來.

「王爺.您可有日子沒來了.快里面請.」崔喜招呼著帶著王旁走進樓內.二人上了樓來到最靠角落的那個房間.

「你在這里看著.」王旁吩咐完時遷.跟著崔喜進了房間.時遷識趣的站在門口.身子朝樓廊的柱子上一靠.看著樓上樓下的客人.客人沒什麼好看.這樓中的女子倒是各個嬌媚客人春光無限.

伙計端著酒壺酒杯和一兩樣小菜送上樓.時遷敲了敲門︰「公子.有送酒水的.」

「讓他進來.」里面傳來崔喜的聲音.

等到伙計退出房間.時遷又趕忙關上房門.放在平時他可好奇王爺說什麼做什麼.可來這地方眼楮都不夠用的.也就顧不上房中的人了.

「王爺有日子沒來了.听說王爺出了趟院門.」

「是啊.這一走將近兩個月.你這酒樓的生意也越來越好.看來做的很順手啊」

「承蒙王爺照顧.林老爺這酒樓的底子好.別看我在這做了這麼多年管家.這里面真要有什麼事還得往林老爺府上跑.跟林老爺商量著辦呢.」崔喜呵呵笑著說道.從他臉上的笑容可以看出雖然嘴上這麼說.但生意好是顯而易見的.

「我從江寧回來一直沒得空去看林兄.他那邊還好嗎.」

「好的很.每天就是照看小孫子.听說又給那林沖請了個武師教習武藝.那小家伙可是聰明的很.林老爺每次見到我都夸他呢.」

王旁听著笑了笑.未來的八十萬禁軍的教頭.那習武能錯的了嗎.

「對了王爺.您今天來是不是找我有什麼事啊」崔喜問道.

「你幫我打听一個人.此人叫鄭俠.當年是京城安上門的監門.」

打听一個人要到清風樓嗎.王旁說的打听可不同于一般的打听.清風樓里能打听到的並非居住所在.而是此人有什麼癖好.惡名.換句話說.這里能打听的都是上不得台面的東西.

崔喜當然明白王旁的意思︰「王爺.您說的這個我知道一些.當年鄭俠之父鄭任是酒稅監.咱們做酒樓的少不得和這樣的官打交道.熙寧二年鄭俠考中進士.後來也不怎麼著.王相公就知道鄭俠這個人了.

您也知道.那時候王相公正是用人的時候.鄭俠入京述職時拜見王相公.當時.朝廷用考試新法選舉人才.考中者可以越級升為京官.王相公想讓鄭俠通過這個途徑得到朝廷重用.但鄭俠卻面陳新法帶來的種種弊端.結果老爺子一生氣就將他被貶為京城安上門的監門小官.」

王旁搖著頭笑了笑.父親這脾氣他是了解.當年王安石推行新法正是熱情高漲.誰當著他說新法不好.那他還不生氣.不過他這脾氣也是個缺點.不然又怎麼會有呂惠卿那樣的小人得志.

自己雖然不知道鄭俠當時陳述的是什麼.但听這麼一說鄭俠倒是敢說的人.

「那後來呢.」

「熙寧六年光州蝗害不斷.天無滴雨.路盡餓殍.饑民流離失所.紛紛流入京城.這個鄭俠在城門上見此情景.就畫就一幅《流民圖》.可不知道這圖怎麼著就讓皇上看見了.听說還是鄭俠親自面呈的皇上.結果第二天皇上就下了「責躬詔」.立即罷去方田、保甲、青苗諸法.唉.王相爺就因為這件事第一次辭相.」

王旁听著就覺得不對勁.鄭俠也就是個監門.監門就是看守里門小吏.皇上那是什麼人都能見的嗎.京官五品外官三品以上.才有可能見到皇上.弄個看城門的就跑皇宮之內跟皇上的啵.放到今天換一個城管去中.南.海里面見主席.那怎麼可能呢.就是城管大隊長也不行啊.

看王旁皺著眉頭.崔喜馬上說道︰「王爺.這些都是世人皆知的.您要我打听的事我抓緊去打听就是了.不過這事都過去小十年了.王爺您怎麼又想起來問這事了.」

「沒事.我不這麼多年沒在嗎.很多事想多了解一下.」

父親當年做事是有些武斷.但崔喜告訴王旁的事更加引證了王旁的想法.不怕沒好事就怕沒好人.

一名伙計匆匆上了樓.正要敲門時遷將他攔住︰「唉.干什麼的.」

「哎呦.小爺我有事找崔掌櫃.」

「沒看我在這呢嗎.有什麼事告訴我.我進去告訴崔掌櫃去.」

伙計見時遷是王旁身邊的人不敢得罪︰「那麻煩您告訴崔掌櫃一聲.楊老爺接人的花轎到了.」

切.不就是把這樓里的小姐接出去一晚嗎.這還至于親自告訴掌櫃的.

「等著.」時遷說完.敲了敲門听到王旁說進來他才開門進來說道︰「王爺.崔掌櫃.剛伙計說有個姓楊的老爺接人的轎子到了.」

崔喜听了嘆了口氣.從懷中掏出一錠銀子.掂著有那麼十幾兩.他苦笑一下對王旁說道︰「看沒.這都預備好了.又是一個賠錢貨.」

說完招呼伙計進來.把銀子給伙計︰「這個給那幾個接人的管事兒.另外後院我準備好了禮物別忘了挑著跟著送過去.」

伙計接過銀子應聲出了房間.王旁問道︰「這是什麼人.你剛說的賠錢貨是什麼意思.」

「這人咱可惹不起.看上咱們清風樓的小姐.那是給咱們抬點兒呢.我給的算是陪嫁.這人送走了可就不回來了.」

王旁笑了笑︰「妓女從良.可喜.「

「可喜什麼啊.這是宮里的楊總管納妾.這姑娘給太監當妾.那還不是生不如死」

「楊總管.哪個楊總管.」

「就是崇寧宮的楊戩大總管啊您都不知道.這楊總管這是第四房妾侍了.而且他挑姑娘還淨是好人家的兒女.這不是那天抽風跟這門口過.看上了咱們這的一個小姐.要不然人家可不要這酒樓出來的.」

王旁輕蔑的冷哼了一聲.那可是純粹淨身的太監.崔喜說的沒錯這姑娘要是跟了他.那還不是受罪

「一個太監還要納那麼多妻妾.而且他娶咱們這的小姐.別說要不來贖身錢.咱還得配上嫁妝.劃不來劃不來.」崔喜一肚子怨氣的搖著頭.

「這種事見多了就見怪不怪了.以前我倒是見過楊戩.都不知道這麼多年他竟然到了崇寧宮.」

「人家現在侍奉的是德妃娘娘娘.母憑子貴德妃娘娘現在後宮地位可未必輸給向皇後呢.所以太監也跟著沾光.您都不知道他做的那些事.听說.要是他不在府上的時候.府上的所有門都多加一道鎖.就是怕老婆們背地偷漢子;要是被他抓住了.他就請來宮里專門管淨身的太監.把男人閹了.」

「他這麼做沒人管嗎.」

「誰敢管他啊再說奸夫**哪敢告他.」

王旁听著.忽然想到這楊戩做事這麼毒辣.不知道他現在和童貫相處如何.而且也提醒了王旁.鄭俠之所以能見到皇上.必然有宮中的人從中接應.

楊戩納妾的事和自己沒有任何關系.可這接應鄭俠見到皇上的人是誰卻是自己想打听的.從清風樓出來.王旁信步朝回走.忽然想起剛剛崔喜說到過.楊戩府就在離清風樓不遠的小甜水巷.

對于王旁來說.這地方並不算繞路.閑著也是閑著.叫上時遷溜達著就來到了楊戩府宅的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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