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寧兒早早起來,練習了身法後。就又開始艱巨的拉弓鍛煉,想起那天深夜,張老頭射出的箭撞開冥君的飛劍,沒入城隍廟石壁中的強撼,寧兒就拼命的拉著這把弓。
在寧兒堅持不懈的努力下,已可拉開一寸了。這小小的一寸,威力就非同小可。寧兒拉開松手時,可以感覺到,龍筋收縮時的**力量,指尖傳來一陣疾風,剛感覺到風,風便又停了,空氣好像沒有流通一樣。
這樣射出去的箭矢會速度更快、更穩、更準確。弓本身由于弓弦收縮快,也不會發出「嗡」的共振聲,對于隱藏的射手,這可不是一般的神兵利器。不過看來,張老頭很少使用這張弓。要不然,那夜,城門上,便看不到什麼城主令牌,箭會完全沒入柱子中,令牌會在箭矢急速飛行中月兌落。
吃罷早飯,寧兒又在房中拉弓。有人來到門前,「張安寧,大小姐前院有請。」寧兒回話道︰「馬上就去。」便收了弓,向外走去。
祝焱叫道︰「要是叫你訓馬,不要給她訓,就說傷還未好!」
寧兒笑起來,說︰「知道了!你趕緊修煉吧,早點把傷養好,過幾天就要北上了。」
祝焱也笑道︰「知道了!已經好多了。」想著要和寧兒離開江秋,心中很是開心。城主女兒總不會也去吧,還沒見過她長得什麼樣,要是長得像個南瓜,自己就有點太嘿嘿。
寧兒走出馬房,來到通往前院的院門,由于有人帶路,便順利通過了士兵把守的院門。
走過曲徑通幽的小路,穿過幾個院門,就來到了前院。前院靠著中庭是一排會客房,前面是一片大花園,花園一樣的有著池塘、假山、亭閣由于江秋的繁華,這里比其他州府衙門的花園更大一些,更美麗一些。
姜玉瑤也就是姜大小姐,坐在池塘中的亭閣中,正和身邊的兩個侍衛說笑著什麼,看到寧兒走來,便停住話題,看著寧兒說道︰「你叫什麼來著,身體好點了嗎?一會和我們一起出去玩,這里太憋悶。」
「我叫張安寧,身體好多了。听小姐吩咐。」寧兒吸了口氣,口氣勁量恭敬的回答。
「挺機靈的,很不錯,有長進,打賞!」姜大小姐一開心,對著邊上的人說道。邊上的一個侍衛趕緊拿出塊碎銀,笑著扔給寧兒。寧兒面無表情的收下,放入懷中。
「走吧,時辰不早了。估計余長福也該要到了吧。」姜大小姐說著站起身來,率先向大門走去。大門一邊站立著多位位士兵把守,見到姜大小姐忙施禮致敬。姜大小姐不理不睬的走出大門,下了台階。
台階下兩邊,分別立著兩座巨大的漢白玉雕做的獅子,凝視著府門前的人來人往。石獅子後邊便是一張擊鼓鳴冤的大鼓,很久已經沒有用過。過去有人擊鼓告狀時,便會升堂審案。但現在已變成城主府,那有不長眼的來這里告狀。
有位身穿藍色絲綢長袍,面色白淨,細眉長眼的年輕公子帶了兩位僕從,正等在台階下的石獅子旁,看到姜大小姐出來,便揮揮手,迎了過來。
「玉瑤,今天約我出來,去哪里玩啊?這幾天抓劫匪,城門可是出不去了。」余長福笑著說道,笑著的細眼看著越發女人氣。
「余長福,前幾次玩的都不刺激,今天我們就去玩個刺激的,你敢不敢啊?」姜玉瑤也是笑著說道,只是眼光里加了些不服氣,看來以前有什麼瓜葛。「有何不敢啊?只要你敢,我就敢!」余長福看到寧兒,以前沒有見過,便多看了兩眼。寧兒也打量著余長福。
姜玉瑤沿著大街走到了前面,余長福從從寧兒身上收回目光,趕緊跟了上去,其他人見狀便也跟隨在兩人身後。
「那個人,是你又收的小廝?怎麼穿的這麼破爛啊!以前的雖然差勁點,但也穿的周正。」余長福揉揉鼻子,不解的問道。
姜玉瑤見到余長福竟鄙視自己帶的人,想到跟隨自己的小廝都床上躺著養傷呢,要不也不會叫寧兒出來,年齡差的過多,玩不起來。但也不願叫余長福心里舒坦。便生氣的回答︰「他還沒有正式入府,沒來得及給他做衣服。怎麼?嫌棄我帶的人衣服不好?!現在就去買一件和你一模一樣的衣服,給他穿去。」
「呵呵,別!別!還是火爆脾氣改不了啊!知道你家有錢。走吧,去哪里玩?」余長福趕緊引開話題。和我穿一樣的衣服,你還真抬舉他。
「走!去城隍廟去,那里有個密室。敢不敢和我們一起去探險一下?」姜玉瑤神秘的說道。
余長福听到去城隍廟,頓覺無趣︰「那破地方有什麼好玩的,就神像還有點古老。其他的都是後來建的,哪有什麼神秘的。只是前一段死了幾個人,蠻恐怖的。還不如找個地兒曬太陽去!」
姜玉瑤笑起來︰「真是不知道了吧!那里發現了一處古老的密室,就在大殿里,這可是秘聞,昨日才上報的,被我偷偷听到。我爹正要找奇人異士去探一探呢!要不是家中出點事,輪不到我們先跑去看看。咱們要是運氣好,萬一得到什麼好東西,他們一定會對我們另眼相看。就不會老說我們小,說不定會給個千兒萬把人去打仗玩玩呢。」
寧兒听到這里,知道姜玉瑤和這個余長福關系很不一般,應該父輩也有著非同一般的關系。
余長福停下腳步,看看幾人手中並無什麼挖掘工具,疑惑的問道︰「那你準備怎麼做啊?空著手去,連把鏟子也不拿?怎麼挖?」
「哎!玩你倒蠻在行,既然打算去,我會考慮不到嗎?再說也不需要挖的。跟著走吧!」姜玉瑤故作神秘的笑起來。
幾人說著走著,穿過若干條人潮洶涌的大街,便來到了城隍廟。到了這里,行人便失去了蹤跡,好像與世隔絕著。城隍廟依舊蕭瑟落魄,四周看不到半個人,從出了命案後,即使白天,也幾乎無人到這里來了。空氣變得沉悶起來,到處彌漫著腐朽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