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分身術,你能再施展一次麼?」
下課後,靜魂跟著標一郎老師一同走出了教室,來到了學校後邊的小河邊。
在大眼瞪小眼,誰也不說話的詭異氛圍中,兩個人靜靜地吹了三分鐘的冷風,最後還是標一郎主動開口,打破了僵局。
不會吧,老師叫自己出來只是想再看看自己施展分身術麼,肯定有啥深意在里邊吧,靜魂一邊抬起手準備結印,一邊思考著。
由于標一郎頭上的名字一直是淺綠色,靜魂倒是不擔心老師對自己有啥惡意,不過具體標一郎在想些啥,靜魂實在是猜不出,干脆就啥也不說,照著要求施展忍術。
于是之前在課堂上看到的場景,在標一郎眼中再次重現。只見眼前的少女抬手結印,隨著手指的連續變換,三個手印一氣呵成,幾乎沒有浪費一點時間--不,是根本沒浪費時間,由于某種原因,當年曾反復練習分身術長達半年之久的標一郎,對這一點無比確認。
好強的控制力,標一郎感慨到,整個過程中,他一直沒有感覺到近在咫尺的少女,使用分身術時有一絲的查克拉外泄。
然而可怕的不僅僅是這一點,拋開精確的查克拉控制不談,那種千錘百煉的節奏感更加可怕--就算是戰場上遇到過的那些上忍,在使用分身術的節奏上,也不可能比自己的學生更加連貫了。
忍者在結印時,手掌的動作需要保持靜止狀態一段時間,等經脈中查克拉的調動完成後,才能開始下一個印的動作。如果結印的時間不夠,那麼這個術就會中斷。因此在施展忍術時,有個最短靜止時間一說。
這個所需的最短靜止時間,對于每個印來說都不一樣,極端的例子中,代表查克拉聚集的印就要比代表變化的印的最短靜止時間要多出約十分之一秒。
不僅如此,即便是結同一個手印,在不同的忍術中的最短靜止時間,也還會有一些幾乎感受不到的差別,大型忍術中,代表查克拉聚集的手印的最短靜止時間,會比一個印在簡單忍術中更長。
這些關于結印的細節,根本不可能在課堂上講授出來,理論上一個人施展某個印所需的時間,就是他手指擺成標準姿勢的運動的時間加上維持他的標準姿勢的靜止時間。
其中運動的時間隨著一個人手指移動速度的提高可以縮短。靜止的時間隨著不斷的練習,在成功與失敗之間不斷的逼近最短靜止時間的極限,也可以得到縮短。
不過這些都是理論上的,現實中一個人即使不斷的磨練,釋放一個忍術術所需的時間也很難提高哪怕十分之一秒,畢竟自己的身體很難通過條件反射,在頻繁的動靜轉換之間去記憶住你結印的手法。
而且很多習慣一旦養成,人往往就不願意去改變它。既然照以前的手法可以成功施展一個術,這就足夠了--真正實戰中,有誰會為了冒著忍術失敗反噬的風險去追求快那麼十分之一秒呢?
「砰!」
一陣煙霧飄過,靜魂身邊不出意料的出現了一個一模一樣的鏡像,而靜魂的本體在這之後就靜靜站立著,甚至動都沒動。
看來這個孩子施展完之後就確信自己會成功啊,都不轉頭去確認下--由于整個過程中視線從未離開靜魂的面部,標一郎注意到了忍術完成後的這個小細節。
「不錯,真的很不錯。」
標一郎喃喃自語了幾句「不錯」就陷入了回憶,留下靜魂在那里不明所以。
「不錯」是個啥評價?
由于前世生活的影響,特別是受天朝傳統文化的燻陶。很多時候,靜魂習慣于把「還行」自動翻譯成「有點差」,那麼現在標一郎老師說的「不錯」,應該是「一般」的意思吧,靜魂這麼想著,看看標一郎老師發呆的神情,又不太確定。
如果自己用上之前轉筆那麼快的動作,應該可以再縮短零點零幾秒吧,對比了一下鼬的一秒鐘六個印,靜魂覺得自己提高的空間還很大,看來以後沒事多轉轉筆,說不定還真能順帶著提高釋放忍術的速度。
「我再教你一個術,三身術之一的變身術,這個術比分身術難一點,需要結四個印,看好了!」
咦?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吃小灶」?
前世讀書時,靜魂的學習成績一直在中等徘徊,自然也從來沒有享受過這種待遇,想不到來到了這個世界,自己居然體驗到了這種前世不曾有過的待遇,這是不是意味著自己已經是個優等生了?
標一郎施展這個術的動作很快,幾乎不到一秒,就完成了整個結印的動作。扮隨著一陣煙霧,靜魂眼前出現了另外一個「靜魂」。
變誰不好非要變成我,靜魂心里月復誹到。不過之前一直以仰視姿態和老師對話,現在終于可以換成平視了,這種感覺倒是挺不錯的!
不對啊,前世自己可是身高一米八五的高個,從來都是俯視的姿態的看別人的,現在居然為了能平視別人而開心,這心態也太容易知足了吧,莫非真的被這身體帶著同化了?
「我剛才用的是正常的動作,看清楚了沒有?」
標一郎倒是不會知道靜魂此前的一系列心理變化,完成變身術後,很自然的問了句。
「你妹的,這是犯規啊,為啥連聲音也是少女的!」
雖然照過很多次鏡子,可是真正看到真人版的自我站在自己面前時,靜魂還是極其不自然。這麼可愛的蘿莉臉,再加上清脆悅耳的聲線,我之前怎麼從沒覺得「自己」居然有這麼萌呢!
恩,變成自己的形象之後,連聲音也跟著變成了少女的聲音--除了眼神沒自己溫柔,看上去比自己更冷以外。呸呸,胡思亂想啥呢,自己這麼想不是成了自戀狂了麼。
抬起頭,靜魂又看了看標一郎變成的「靜魂」--不過冷冷的「靜魂」看起來也好萌啊,好想捏一捏她的臉!
還好,靜魂的理智總算是控制住了自己的行動,捏標一郎--也就是現在站在自己對面的「靜魂」的臉的念頭也只是想了想就湮滅了--這種妄想還是等以後,自己學會了影分身再說。
「玩家學會技能變身術,將身體變成心目中的形象,初始釋放需要消耗查克拉八點,之後每持續一分鐘消耗查克拉三點。」
這就學會了?自己剛才一直在走神啊,這也可以?
靜魂默默的點點頭,抬起手,「刷刷刷」連續結好四個手印。
「砰!」
靜魂的方向,同樣飄起一陣煙霧,然後一個柔弱的聲音傳了出來。
「老師,是這樣麼?」
「雪見你怎麼」
標一郎看著一個全新的「妹妹」出現在自己面前,一時間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明明才看了一遍啊,這樣就學會了,這絕對不是靠著巧合與運氣就能辦到的,而且從時間上看自己的學生用的結印時間居然比自己還短!
還有就是這個元氣十足的妹妹形象是怎麼回事,我家雪見不是一直病怏怏的樣子麼,怎麼會有這麼紅潤的臉蛋。可惡,剛剛看到這個樣子,自己居然當成是真的雪見了!
「砰砰」兩聲,兩個人幾乎同時解除了變身術,不同的是重新回到仰視狀態的少女很淡定,倒是某個倒霉老師臉色微紅,呼吸也變得有些急促。
「明天早上我會給你一份教案,包含有我們班接下來一年的理論課內容,其實基本上也就是三身術等簡單的忍術,你仔細看一遍,有不懂的,可以來問我。」
停頓了一下,標一郎等著少女慢慢消化自己話中的內容,很可惜靜魂的面部表情還是風輕雲淡的,一雙明亮的眼楮靜靜看著自己,沒多說一句話。
「你以後的理論課我是不會管的,也就是說其實你以後上午都可以不來上課了。」
「反正上課也是浪費時間。」標一郎在心里補充了一句。
「額」
靜魂被老師拋出的重磅炸彈震得暈乎乎的,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下午的實踐課還是要來的,鍛煉一體,學一下苦無和手里劍等忍具的使用。」
標一郎講完話,不管眼前的少女有沒有領會,就徑直離開了。
靜魂本能地想跟上去,但是突然記起來老師說的「上午可以不來了」,又停住了腳步。
說真的,有系統哥在,貌似課真的不用上了啊,反正技能一樣能學到,以後每天都可以過那種睡覺睡到自然醒的幸福生活咯!
不過靜魂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不行啊,貌似沒有自己罩著,老哥在學校會很吃虧呢,尤其是輝夜旁系這種尷尬的身份--聯想起日向寧次在相對更加和諧的木葉忍者學校的處境,靜魂很快給自己找了個繼續上課的理由。
何況昨天剛剛找了個能說上話的朋友,還是一個病嬌蘿莉,這麼離開的話雪見會傷心的。
還有就是最關鍵的,貌似不去忍者學校,上午一個人呆在姑姑家,自己會很無聊的說!
「當當當」
第二節課的鈴聲適時地響起,打斷了少女的胡思亂想。
「我去,趕緊上課去。」
第二節課齡響了好一會,標一郎和靜魂才走進了教室。看到這一幕,雪見很是疑惑,于是等靜魂剛坐下就詢問起原因。
「哦,你哥哥又教了我一個忍術。」
由于雪見沒當過忍者,听到靜魂這句話倒沒太大反應。對于下課短短半小時里,靜魂就學會一個忍術這件事沒有任何疑惑,點點頭就繼續聊起天來。
「你覺得做一個忍者怎麼樣?」
聊著聊著,突然雪見抬起頭,認真地問了靜魂一句。
「啊?」
靜魂愣了一下,不知道該說啥好,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冥冥中貌似注定就要成為一個忍者吧。不過仔細想想也不對啊,貌似從來沒有誰去強制自己要做一個忍者啊,那為啥自己會很自然的想要成為一個忍者,並且付諸實踐呢?
「哦,如果不好回答的話,那換個問題吧,靜魂又是為了什麼,要去當一個忍者呢?」
看到靜魂在那里苦惱,雪見換了個方式,繼續詢問。
我去,這個問題比之前那個更難回答吧。開學才兩天,居然就有人開始問我,我的忍道是什麼了麼?
靜魂苦惱地抓了抓頭發,沒有第一時間回答。這個答案自己貌似前世時就想過吧,當時看到鳴人的忍道是要成為火影,得到其他人的認可,那麼自己的忍道又是什麼呢?
成為水影?貌似五代目水影照美冥就是個女孩子吧,還有木葉的綱手也是,自己努力的話,憑借著先知先決和游戲系統兩大外掛,混個影做做不成問題,只要別引起「斑」的注意像四代水影那樣杯具就行了。
那麼當上影之後干嘛?一想到整天要應付堆積如山的文件,靜魂就覺得自己一個頭兩個大,那樣的生活絕對不是自己想要的。
可是如果沒有勢力,單靠一個人貌似好難成事啊。
一想到將來會出現的「曉」,靜魂就覺得如果不是站到一國勢力的頂點,在五戰爆發時根本不可能有力量自保。
那就扶植一個好朋友當影?靜魂一時間有些舉棋不定。算了,反正離劇情開始還有很多年,現在先享受童年再說。
「我也不知道呢,可能是覺得當忍者比較拉風吧。」
直勾勾地盯著教師的天花板,靜魂悶悶的回答。
「又敷衍我,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一敷衍我,眼神就往天上飄。」
雪見揮舞著小拳頭,做出一個「恐嚇」的表情,可是那小胳膊小腿的,著實沒帶給靜魂什麼威懾力,相反倒是讓靜魂覺得有點可愛。
「恩,我認真想想。」
雙手撐住課桌,身體微微前傾,靜魂閉上雙眼,前世漫畫中的一幕幕情景開始在腦中閃現。白,君麻呂,大蛇丸,自來也,猿飛日斬一個個鮮活的形象,逐漸變得清晰。
在這個舞台上,有著這麼多的離合悲歡將要發生。前世的自己,只是當了一回看客,見證了這一切。難道這一世,自己也只打算成為一個過客,而不去做點什麼?
睜開眼,靜魂堅定的低聲回答到,不僅說給雪見听,更說給自己。
「我之所以成為一個忍者,是想要終止某些悲傷,同時留住某些美好。」
回答完之後,靜魂突然有了一種解月兌感。
終于明白為何自己會來到這個世界了,靜魂在心底對自己說︰正是為了改變所謂的「命運」,自己才來到這里,不是麼?
「說什麼呢,大點聲音。」
雪見听得不是太清晰,拉了拉靜魂的胳膊想讓她再說一遍。
「我的忍道已經說了一遍啦,再說一遍就不靈了。」
「切!」雪見撇了撇嘴,頭歪向一邊。
「不說就不說,反正我也沒興趣知道。」
「哈哈,別這樣,我以後肯定會告訴你的,我們可是‘朋友’啊,不是麼!」
ps︰感冒了,白天干活時完全不在狀態,晚上總算好了點。最近的天氣反復無常,大家可要注意身體啊。
目前糾結的就是畢業考試以什麼形式出現,思路有些亂,大家在書評區給點意見吧。有兩條路線可選,靜魂的黑化路線和正常路線,血是肯定要見的,這是我在一開始就想好的,但是要做到哪種程度,還沒想好,或許大家有更好的想法也可以支援下。
最後就是祝福代碼群的狗眼童鞋早日解除心結,雖然自己當年也是尋死覓活的說,總感覺不經歷這種傷痛,人生就不完整啊,有些東西注定只有失去過後才學會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