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夜靜魂,女,今年不到六歲,輝夜一族的旁系,父親輝夜謙一,母親」
「夠了,我想知道的不是這個,這種資料搜集過來根本沒用,我想知道的是當時考場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听著下屬的報告,無梨甚八憤怒的拍著桌子,如果不是學校的老師休息室隔音條件做的不錯的話,相信很快就有人過來投訴了。
「烈,我是讓你和卑矩負責今年的畢業考試的,原以為就是走個過場,然後篩選些合格的小鬼補充下新鮮血液——但是現在霧井卑矩在監考的時候被人殺了,你居然說什麼事情都不知道?」
感受著站起來的甚八渾身散發的煞氣,同是上忍的烈也忍不住臉色有些發白——照理說,畢業考就沒有不死人的,每一屆畢業戰的時候死個幾十個考生也是常有的事,但是現在死的不是別人,而是同為上忍的卑矩,事情就不好交代了。
「卑矩負責的是七十二號擂台,那兒只有他和那兩個考生,沒有第四個人在場。而且場地距離我這邊有好幾百米,中間還被密林隔開,所以我根本不知道那邊發生了什麼。」
「那你是怎麼發現情況不對勁的?」
「本來我們商量好,我負責十場,他負責十場,然後哪邊的進度快,就多來幾場。一開始的時候也沒發現問題,但是進行到中途,我感覺有些奇怪——我這邊已經連續進行了好幾場了,輝夜靜魂和倉幽月白的那一場卻還沒有結束,我不知道」
「等等,從他們那邊考試開始,一直到你覺得不對勁,期間過去了多長時間?」
抓起一旁的水杯猛灌一口,感覺急躁的心情稍微平復了一些,無梨甚八才繼續發問。
「根據記錄的信息和考生的反饋來看,那一場是從下午兩點開始的,而等我三點半過去看的時候,已經過了一個多小時了。」
「你說一個多小時?下忍之間的戰斗,怎麼可能持續這麼久,更何況還是生死戰」
「也就是說?」
「偷偷告訴你,剛才卑矩的驗尸報告已經發過來了——由于是死于幻術,暗部的那幫家伙並不能確認他死亡的具體時間,你說有沒有可能,卑矩在很早的時候就被干掉了?」
甚八眉頭緊鎖,聯系著之前的蛛絲馬跡,給出一個大膽的推測。
「這麼看倒是很有可能,我雖然不太懂驗尸的手法,但是那個時候為了確認卑矩是不是真的死了,還用手感覺了一下他的心跳。當時他的胸口就已經發涼了,而且皮膚也變得很僵硬。」
「真的是這樣?」
甚八使勁撓撓頭,像是抓住了什麼線索。
「而且當時還有一個細節很奇怪,我和其他考生都在另一邊的擂台,雖然隔得有些遠,而且還被樹林擋住了,但是那邊戰斗的聲音還是可以傳過來的。一開始戰斗時,那邊的動靜非常的大,我們這邊甚至可以很清晰的听得見。但是過了一刻鐘之後,那邊就沒有任何聲音傳過來,一直到我發覺不對勁過去看。」
「你的意思是」
看著甚八的表情變得異常凝重,烈給出了自己的見解。
「我有個大膽的推測,殺人的會不會是其他的人,而不是輝夜靜魂。一個上忍,怎麼可能無聲無息就被人干掉,哪怕暗部那些人說卑矩是被人用幻術偷襲。而且我覺得他們所謂的動機一說更不成立,雖然那兩個人關系的確很好——即便是有這個動機,我也絕對不相信是一個考生干的,因為她沒有這個能力!」
「換句話說,當時還有其他人進入了考場,並且在大家視野的盲區里殺了卑矩?」
難道是當時有人暗中潛入了第七訓練場,然後趁亂用幻術殺了卑矩,如果是這樣,那真是太可怕了,能不知不覺地在兩個上忍眼皮底下取走卑矩的性命,那得是怎樣的暗殺術?
聯想到霧井卑矩的敏感身份,甚八感覺事情更加復雜了,完全超出了自己的控制範圍。霧隱村正值多事之秋,這個時候卑矩居然不明不白死了,所謂的凶手又完全找不到
「不管究竟是怎麼回事,我必須給水影和長老們一個交代,雖然和卑矩並無深交,但是既然我是畢業考的負責人,對他的死總得有個說法!現在在場的另外兩個人,一個還昏迷不醒,另一個不知所蹤,我覺得這件事已經超出了我的控制了,尤其是暗部那幫家伙已經介入的情況下」
「大人的意思是?」
「烈,你寫一份書面報告,照實寫,發生什麼寫什麼,但是盡量客觀,不要帶有感**彩,寫好後我看看,然後我直接反饋到水影大人那里去。」
「是,我這就去寫。」
將視線深埋到胸口,烈一個轉身,就往門外走去——這件事少不得又是一場派系斗爭,自己雖然已經混到上忍了,但是仍然沒有什麼話語權,遇到這種事,還是不要攙和的好,反正出了這件事上頭有甚八頂著,自己並不需要承擔太多責任。
看著下屬迅速走了出去,無梨甚八仍然保持思考的姿勢,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甚至連休息室的房門都沒有去關。
「不行,總覺得可能遺漏了什麼,我得親自去一趟暗部,看看倉幽月白的情況。」
顧不得吃晚飯,甚八直接朝門外走去——門外陰雲密布,隱約是下雨的前兆。悶熱的空氣中,充滿了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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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部,審訊室。
「審訊的結果出來沒有?」
「出來了,那個丫頭堅持說自己什麼也不知道,在被輝夜靜魂打敗之後,就負傷昏迷了過去,之後的事情就完全不記得了。」
「用了測謊儀和幻術沒有?」
「用了,結果顯示她說的都是真的,卑矩的死的確和她沒有關系。」
「那現在上邊有什麼動作呢?」
「暫時沒有,無梨甚八剛把消息反饋上去,等長老團有回應應該是明天了。不過輝夜一族倒是很快就有了回應,族長輝夜皇綬托輝夜潤專門過來帶話,大意是讓我們慎重對待這件事,沒找到輝夜靜魂之前,不得隨意處理,更不得對當事人進行拷問和逼供。」
「哼,能不慎重麼,這麼多年過去了,那種血脈又重現血霧里,想必現在他們也在到處找尋輝夜靜魂吧,說不定比我們還急呢。」
陰暗的燈光下,一個一襲白衣的青年正坐在方桌前,盯著手上的一截燒焦的骨頭仔細觀察,表情看不出是悲是喜。
「那我們需不需要借題發揮,打壓一下輝夜一族?畢竟現在真相已經很明顯了,殺人者就是輝夜靜魂!」
「還沒到時候!」
冷冷地打量著身後站立的面具男,青年語氣也逐漸帶上寒意。
「你不要因為你弟弟的死而對輝夜一族心懷敵意,要知道當時他可是自願執行那個任務的,如果你因為忍不住沖動而提前暴露目標,你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我知道了,我會繼續忍耐的!」
「三本堂正,你跟著我也有三年了,從一個霧隱醫院里幾乎死掉的廢人,升到暗部的中隊長,你應該知道是誰給了你這些。三本一族這麼多年一直在受打壓,現在好不容易在你身上有了出頭的機會,我希望你不要做傻事!」
擺擺手,年輕人在三本堂正還要說什麼之前打斷了對方的話語。
「下去吧,這件事按兵不動即可。二戰看上去已經快打完了,事實上很多底牌現在才浮出水面呢,我們現在需要的,是一個入局的契機。」
直到堂正轉身離開,青年人才低下頭,繼續把玩手里的一截斷骨。
「你會是這個契機麼,不要讓我失望啊,咳咳」
一口氣喘不上來,隨即是一串劇烈的咳嗽聲。
好不容易平復了下來,年輕人緊緊捂住胸口,看了看自己不小心咳到了衣服上的痰跡——白底的長衫上,帶著一團刺眼的嫣紅,像是一朵妖艷的花蕾。
「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呢,咳咳,無論擋在我前邊的是輝夜還是水月無,一定要在二戰結束的時候,將所有帶有血跡界限的家族都一一鏟除!」
回想起剛才站在自己身邊的三本堂正,那股令人厭惡的血繼氣息仿佛還在空氣中彌漫,年輕人眼中閃過一道危險的光。
「真把自己當回事了啊,可惜了,看來‘三本’這個棋子也需要提前棄掉了呢,就像是當年的‘倉幽’一樣。」
想了想,年輕人放下斷骨,然後拿起筆,在桌上的一張公文上寫著什麼。
直到「證據不足,直接釋放」等最後幾個字寫完,年輕人才長出一口氣。
「倉幽家的小鬼,努力地活下去吧。既然當年上天安排我苟且活下去,你也不應該死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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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晚了,是誰啊?」
白天上了一天課,晚上又帶著雪見去看病,等忙完這一切,標一郎發現時間已經是夜晚十一點了。
結果剛上床睡了不到一個小時,標一郎就被急促的敲門聲吵醒。
門外的人並沒有回應自己,但是敲門聲卻更加急切了,甚至隱隱蓋過了外邊下雨的聲音。
「來了來了,等我一下。」
可惡的家伙,外邊還下著這麼大的雨,居然這個點來找自己。不過自己的人際關系應該很簡單啊,不說這個點了,就算是平時也沒人來找,那麼現在到底是誰呢?
穿好衣服,標一郎一臉不爽地走出去準備開門,路過客廳時還扭頭看了看隔壁房間里,躺在床上的妹妹——還好,雪見睡得很香,沒被吵醒。
「誰啊,這麼晚還」
不滿的話語剛說一半,標一郎就停住了。
自己眼前站立著的,正是自己的學生兼酒友輝夜進次,此外還有一個干練的中年人站在一旁,貌似以前沒見過。
「趕快進來吧,有什麼話進來再說!」
看著進次渾身上下全部都濕透了,像是從水里撈出來,標一郎抱怨的話語怎麼也說不出口——不過這小子身後的中年人倒是不簡單,沒帶傘的情況下,居然渾身上下都是干的,僅僅是鞋子被打濕!
將兩人領進屋,標一郎趕緊關好門,然後才轉身詢問。
「兩位現在找我,到底有什麼事情?」
「」
進次看看身邊的中年人,一幅有話說但是又很猶豫的表情。
「我叫輝夜潤,你應該听說過。現在進次有些事情找你,我在這里可能不方便,就先出去了,等你和他說完了,我還要帶他回去。」
似乎是一點也不在意門外正一邊刮著狂風,一邊下著大雨,輝夜潤轉身走了出去,只留下進次和標一郎在室內。
「他離開了,你現在可以說了——對了,靜魂怎麼樣了,今天不是她畢業考麼?」
一听到妹妹的名字,進次的情緒一下變得激動起來,連帶眼圈也開始泛紅。
「從今天早上上學開始,我就再也沒有看到她了,說好回來和我一起吃晚飯的,結果到現在妹妹都沒回來!」
「坐下來說,到底怎麼回事?不急,慢慢講。」
標一郎心里一驚,但還是盡力安慰著進次,只是手腕上暴起的青筋暗示著他內心的驚惶。
算一算今天就是下忍考試才對,如果順利,靜魂一早就該回去了——難道是她出了什麼意外?
不對,不可能的,自己最得意的學生怎麼會出意外?標一郎拼命告訴自己要冷靜,如果自己都亂了,怎麼去安慰六神無主的進次?
「我也不知道,我放學後在家里等靜魂回來,結果一直等到七點鐘都沒看到人。」
「可能有別的事情耽擱了呢?後來呢,後來怎麼樣了?」
「後來來了幾個帶著面具的忍者,他們問我靜魂回來沒有,我回答沒回來。他們就留下來監視,並且還帶著一張靜魂的逮捕令。這期間他們還問了我很多問題,但是我反問他們妹妹身上到底發生什麼事情的時候,他們根本不回答我!」
戴面具的忍者,這麼說是暗部的那些人?逮捕令都出來了,難道是靜魂在考試的時候出事了,但是即便是臨戰月兌逃也不至于被逮捕啊?
而且為啥他們要留在靜魂家里頭監視進次呢?既然是監視,依照暗部那些人的脾氣,又怎麼會讓進次就這麼隨意離開?
怎麼想也想不明白,標一郎突然回憶起剛才隨進次一起進來的輝夜潤。
「剛才那個輝夜潤又是怎麼回事?」
雖然知道對方就在門外,自己的言語應該瞞不過對方,標一郎仍然壓低了聲音詢問。
「我不知道,之後又陸續來了好幾批人,都是來找妹妹的,只不過得知妹妹沒回來,家里又被暗部監視起來之後,他們就都離開了。直到八點半的時候潤大叔來了,才幫我解圍。」
「那到底為什麼大家都來找你妹妹,你知道麼?」
「我怎麼會知道,從早上開始我就再也沒看到她了。甚至剛才有機會出來,都是在潤大叔擔保下,才辦到的——當時潤大叔差點還和之前戴面具的那伙人動了手!」
進次的語音微微發顫,甚至帶上了一絲哭腔。
「別急,慢慢來,既然這麼多人都來找你妹妹,甚至暗部都來了——就是那些戴面具的。至少說明靜魂她在考場上沒事,只不過由于某種原因到現在還沒出現。」
「可是她明明答應我一定會回來和我一起吃晚飯的,現在都十二點額,還沒有回來!」
「我雖然不知道靜魂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既然她答應了你這一點,你是不是應該相信自己的妹妹呢?」
「老師的意思是說繼續回去等待?」
「放心,我明天會想辦法幫你打听的,另外你還可以去問問輝夜潤啊,他應該知道些內幕。」
「我問了,可是他不肯說,只是讓我保持平靜,不要著急,可是都遇上這種事了,我這個做哥哥的怎麼平靜得下來!」
「那就更不應該慌亂了,越是這個時候,越要保持冷靜啊。而且靜魂如果出現,肯定會第一個來找你吧,既然大家都在你家里等,你也不要亂跑啊,免得靜魂第一時間看不到你。」
「恩,我明白了,謝謝老師!」
雖然還有些慌亂,但是標一郎的話,進次顯然還是听進去了。
「我這就回家去,繼續等妹妹回來。」
「等等,帶上這把傘,免得明天病了來不了學校!」
看到進次轉身要走,標一郎連忙叫住了對方,然後將一把傘遞到了進次手里,又叮囑了幾句,才讓進次離開。
目送進次跟著輝夜潤離開,標一郎這才回到了里屋,心頭一團亂麻。
「咦,還沒睡呢?雪見。」
突然間听到妹妹房間里的響動,標一郎重新開了燈,發現雪見也躺在被窩里,正怔怔看著自己,眼神中帶著一絲不安。
「哥哥我剛才做了個噩夢,突然就被嚇醒了呢!」
「別怕,夢一般都是反的!」
走到雪見床頭,標一郎愛憐地模了模雪見的額頭——手掌上依稀還能感覺得到細小的汗珠。
「嗯,謝謝哥哥,現在感覺好多了。」
「那就好,妹妹你早點睡吧,我要關燈了!」
房間重新變成漆黑一團,窗外的雨滴正持續敲打著床沿,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一如雪見此刻凌亂的心情。
夜色中,雪見慢慢閉上眼楮,同時用力握了握掌心︰靜魂,你千萬不要有事啊!
ps:恩,暫時先碼這麼多,關鍵是現在還沒想好該怎麼進行後續章節,先讓主角失蹤一段時間,避避風頭再說,畢竟干掉考官,說啥也不可能會順利畢業吧。
然後就是書評區的回復了,我看完那叫一個汗啊,不要搞得我像是要tj一樣好麼,被生活xxoo了這麼多年了,現在早麻木了,撲街而已,又不是天塌下來了。
還有就是關于有人說的什麼推薦啊,廣告啊,其實都是虛的,一周三更的同人本,能有這種成績不錯了,而我又不想把文字拆開,搞成2k黨,雖然那樣做我的點擊至少能翻一番。
盡力碼得精致一點,質量提上去,這個既靠我的努力,更多其實是靠大家的集思廣益。所以我最開心的,其實是書評區或者讀者群里讀者的留言,有啥好的點子一定要說出來喲。
最後小吐槽一句,這個月已經改了八本論文了,何時才是個頭啊。這玩意就像多米諾骨牌,答應了第一個人,後邊的就怎麼也拒絕不了呢,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