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媽媽驚訝的看著我開著好車回來,已經回家的哥哥嫂子也是驚奇。至于我怎麼編故事說清楚,就不多說了,我走之前,給爸媽提醒過的。順便還說了明天我要到萬州去的事情。
一大早,我就開車出發去萬州。
我不知道同學住在什麼地方,只知道在五橋城區。便先找個停車場把車停了,走路出去找人問路。我想給李冰這小子一個驚喜,所以沒有打電話。
走到五橋南站,剛從五橋車站門口出來不遠,就見前面走過來三個怪里怪氣的小青年,對路邊的幾個學生妹怪叫起來︰「妹妹們,怎麼把我們甩了,原來是又遇到新情人了呀,還是回來陪我們吧。」一個小青年更做出惡心的動作來,一個女子罵道︰「流氓。」
那個小青年怪笑起來︰「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女人不醉,男人不能睡,哈哈哈哈。」
那幾個女同學才十七八歲,如何經得起與他們亂說,都滿臉通紅,一個個氣紅了眼。路過的行人可能見多了這些事情,也可能知道這些混混的無恥,均繞開她們一行。
我可看不慣這些行為,走到那三個青年面前,冷冷看著他們︰「滾開。」
一個黃頭發青年嬉皮笑臉的叫道︰「呵呵,我馬子的情人來啦!哈哈,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小子——」
哪容他說廢話,一大步上前,捏著他的脖子將他提起來,冷哼一聲︰「有種再罵一聲。」
另兩個小青年一下就撲過來,想打我?開玩笑吧,我隨手便快速的打了兩拳,將那兩人打開,我還沒有下重手呢。打完那兩個,回手就給黃頭發青年一耳光。然後松開他的脖子,讓其跌落在地。
一個學生妹妹連忙對我說了聲︰「謝謝大哥哥。」說完,拉著幾個女同學飛快的離開這里。
我看著三個小子在地上直哼哼,驚恐的看著我,冷笑道︰「下次遇到,小心你們進醫院。」拍了拍手,便走開。
我還沒走好遠,經過一個小區大門時,一個漂亮的女子叫住了我︰「喂,那個穿藍衣服的,你不是想打架嗎?有本事就別走呀。」
我一看,從旁邊小區的門口走出來的女子可能二十一二歲(我猜的),正將手上的手機放入口袋里。走路輕盈,但又很塌實的感覺,穿著一雙運動鞋。我知道是個練過武術的。
我皺眉道︰「這位小姐,我想跟誰打架了?」
那個漂亮女子靠近過來,冷冷的看著我說︰「肯定是你,我那堂弟打電話來說,就是你打他了。在車站門口,你有本事來跟我打呀!」
呵呵,明顯的護短,看來這女子也是不怕事的辣女,我產生的第一個直覺。我冷笑道︰「那種雜皮該打,我還嫌手軟了點,沒有打痛他。」
我們在爭執,小區周圍和附近門市過來一些人看熱鬧來了,還有幾個人從遠處跑過來了。我感覺得到跑過來的人中間有一個人很有力量。
女子冷哼一聲︰「那,就別怪本姑娘不客氣了。」說著馬上就要過來動手。可能這漂亮的女子也知道堂弟是什麼樣的人,怎耐看熱鬧的鄰居也多起來了,還有鄰居說道︰「算了,算了,大家都別動手。」
女子猶豫的眼神,我看得出來,她不知怎麼順便下台,不過中國人有看熱鬧的天性。女子只是比了個動手的姿勢還沒有動手。
我說道︰「我不是你的對手,可以讓我走嗎?」
我說話時,那漂亮女子就在打量我,她正想說話時,我感覺到後面一股勁氣撲來。
我沒有回頭,很瀟灑,很自然的向旁邊踏了一步,並回身向後,向前走了一步又瀟灑的回身。一切是那麼自然,那麼瀟灑。想偷襲我的人不會打到我的。
我看到了發出勁氣的人,他楞楞的站在那里,我也听到他說話了︰「在這個地方想來傻野,真他媽的找死,是哪個想動手?」可能他只听到那漂亮女子的聲音。
我也看清了他︰可能二十三四歲,估計一米八高,相貌很英俊吧,身體也結實。從露出的手可以斷定,他打過沙袋,也練過「鷹爪功」之類的硬功夫。從站立來看,他下盤很穩,也很可能動作很輕盈。從他的眼楮里,我也可以看到,他也是個不算狠的人,還帶一些智慧的光芒。
我正要說話,另一個洪亮的聲音傳過來了︰「美欣,怎麼回事?咦,這麼多人想欺侮你呀!他們也不長長眼楮。」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擠進來了。
他看到那個想撲我的男子,大聲問道︰「小飛,是哪個想在這里找我們的麻煩?」
嘿,把她和他一下子就帶進去了,成了「我們」。好象是我要欺侮他們三個人的樣子。編吧,盡情的表演吧,別把老子惹毛了。我也不理他們,看他們表演。
我知道了那個男子叫小飛,女的叫美欣。小飛指著我道︰「陳叔,我看到這些人圍到美欣,還听他準備和美欣打架。就跑來了」這小飛說話還比較中肯,好象還有巴結這個陳叔的口氣。
那陳叔臉一黑,一個最基本的「黑虎掏心」就向我打來,小飛也立即配合著上前一步要用腳踢過來。
這一瞬間,我腦子里思考了許多︰對方的莽撞使我沒機會解釋,真他媽的兩個莽漢。
而我根本不敢回擊。我知道自己出手的力量和速度,一個不好將他們打成重傷或殘廢,那就麻煩了。如果我讓開,身後那幾個圍觀的過路人肯定會被第一次打擊波及;還不上手,又是一件麻煩事。假如我挨了打,對方得理不饒人又怎麼辦呢?
只有讓他們還不上手,和平解決才行,他們都是練了兩天拳腳的,想必知道誰的拳頭更硬一點。
這些思考都在瞬間完成,我意念之下,眼楮變得冰冷,有若實質的寒意從他們的眼楮「射」進去,那小飛和陳叔突然感到一陣寒意,一種如墜深淵的恐懼。
只是這一剎那間,他們的動作遲鈍了,也不知道手腳的下一步動作了,完全憑慣性向我和附近的過路人壓來。我輕輕的張開雙臂,一股只有小飛和陳叔才能感覺到的柔和之力,化解了大部分慣性。將他兩人擋在手臂上,就象兩人撒嬌般的撲在我的手臂上。
人群中傳來一陣驚呼,因為他們好象知道結果,看到我們被打倒在地的結果,這兩人在這小區的能力大部分人就知道的。
他們還沒完全了解是怎麼回事情,人群又發出一聲哎呦的聲音,包括那美欣在內所有人又發出了一陣嘆息,是一種如釋重袱般的聲音,沒打到人就好的意思,還有好險的意思吧。
但美欣突然尖叫一聲,向我撲來,她是看到小飛和陳叔的不對勁,經常練了兩下子的人動作反應就是快。
我在整個過程沒一點慌張,一抬頭就看到美欣的眼楮。又是一股如實質般的寒意射進她的眼楮里,美欣瞬間感到身上冰冷,還有一種陷入狼群的深深恐懼。在我不遠處立即停下來,臉色蒼白,又不自覺的向後慢慢移動。
她驚恐的看著我,雙手亂舞的向後退去。我很快意念運功解除了心法,向後面退一步。說道︰「請不要過來,大家好說好商量。」我是在給他們台階下。
那三人楞楞站在原地足足過了一分鐘,才回過神來。還是陳叔最先開口︰「可能是大家有誤會,就此算了,各走各的吧。」
周圍的人均莫名其妙的看著我們四個,打架又不像打架,吵架也不像。周圍看熱鬧的也開始散了。那個叫小飛走到我面前說道︰「我叫杜飛。今天很莽撞,很對不起。謝謝你手下留情!」意思簡單明了。
「小子,有兩下子,老子不服氣都不行。」那陳叔帶著那洪亮的聲音過來了。
我看著他兩個平靜的說道︰「不打不相識,你們都很爽快,我叫蔣傲天。請多多指教。」
美欣過來接過話︰「今天還想打一架過過癮,卻差點栽到娘家去了,兄弟好身手。」是一個直性的辣妹。
「過獎了。告辭。」我抱拳為禮向他們打過招呼,邁開腳步準備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隨著一聲「慢著。」的聲音,那個叫美欣的女子張開雙手,紅著臉堵在我前行的方向︰「蔣兄弟,是我們不對,請你喝杯茶才準走。」
這種留客方式很少見的,我笑說︰「我沒有帶茶錢的。」
那陳叔也趕一步過來說話︰「小兄弟,大家都是江湖中人,老子很佩服你的,走,喝杯茶去。」那陳拉著我的手臂就向前走去,那個叫小飛的連忙跟來。
只幾步路就是一個茶樓,大家謙讓坐下後,陳叔郎郎說道︰「小蔣,這里的老板是我的徒弟,隨便些。」
我說︰「那該是向陳叔學習武功吧。」
那陳叔的聲音洪亮,中氣十足,大手一揮︰「什麼武功不武功的,就是在市武術館掛個館長的虛名,這個杜飛呢,在川大讀幾年書,差點成了書呆子了,回來還沒有找到工作,就到我那里當一個教練,混幾天日子罷了。美欣呢,我哥的女兒,在中醫院實習。哈哈,今天與蔣老弟交手,才知道什麼叫高手,哎,我這些年白混啦。」
我開始對這個魯莽的陳叔有些好感,真性情的漢子。便說︰「那是陳叔抬愛。哦。」我看了一下那個杜飛,「杜哥是川大畢業的呀,我也在川大讀書呢,才半年,慚愧,慚愧。」
杜飛有些靦腆的說道︰「我才叫慚愧呢,在工商系讀書,卻喜歡搞點計算機,曾經還是川大電腦黑客聯盟的小頭頭,干了不少壞事。回來半年了,卻沒有找到合適的工作,這才慚愧呢。」
「嘻嘻,現在不是有工作嘛,從小練習的武功有用的,武館那些仔兒,哪個是你的對手嘛。」美欣說著話,我便有些清楚美欣與杜飛的關系了。
我喝了口茶,徐徐說道︰「黑客的作為我也曾經有過,但是我現在主要研究如何防止黑客入侵,用漢語語言命令作為防火牆,目前小有成就。我有個理想,就是做一個網絡,超過百度與騰訊什麼的,只是還沒有找到主打產品。」
杜飛有些興奮的說道︰「人,就是怕沒有理想。蔣兄弟一定會成功的。」
又聊了一陣,得知杜飛正在追求陳美欣,陳美欣在他父親所在的醫院實習,有男孩子爽快的性格。
我看了看時間,不早了,便提出離開。杜飛連忙去買單,大家噓唏兩句才各自離開。
李冰那小子到現在也不跟我打個電話,只有我給他打電話吧︰「喂,你小子也不給我打電話,躲到哪里去了?我在五橋已經瞎轉了七八圈了。也不來接我,我可走了哈。」
「哈哈,傲天,編呀,再編幾句才生動。哈哈,我在第五人民醫院附近等你,好找得很。快些來哈。」李冰這小子真是氣死我了,到現在也不告訴做什麼,把我從老遠的地方喊過來耍。
乘坐一輛的士車很快就到目的,李冰那小子牽著一個女子的手笑嘻嘻的看著我下車。他媽的,原來這小子找到一個女朋友,就是川大的同學,我也見到過,好像是永川的人。
我走過去挪揄道︰「你可真有本事呀,把女同學從永川勾到萬州來了,佩服,佩服。」
李冰大言不慚的笑道︰「這不是把你也勾到萬州來了嗎?本事嘛,只能說馬馬虎虎的。哈哈,走,到我家里去坐一坐。」
無語呀,搖搖頭,跟著他去了他家里。在李冰家里才知道︰李冰今天的生日,女朋友特地趕來的,晚上有些老同學和朋友來祝賀生日,便把我也召來,湊湊熱鬧。
李冰再說︰「晚上就在五橋喝點小酒,我有個好朋友叫杜飛,他舅舅開的那間酒樓還可以,今晚就定在那間酒樓的。」
杜飛,又是杜飛,我驚訝的睜大了眼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