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李慕白驚訝的叫到。
趙淵解釋道︰「大哥知道你不喜歡吵鬧,也不想鋒芒畢露。但你二哥說江湖上你已名聲鼎沸,此次露面雖只是過過場,但對你以後行走江湖有很大的益處。再者外人不知你是聚賢莊的人,只道你是被聚賢莊邀請而來,如此還可提高聚賢莊聲望。」李慕白尷尬的笑笑︰「大哥,二哥的用心我知道了。但我畢竟是個梁上公子,要是露了臉,還不要被追殺到天涯海角去啊。」趙淵從囊中拿出一個銀制面具,笑道︰「你二哥知道這般,昨日已托人打造了這個面具,你看。」
李慕白也不推辭,接過面具便答應了,又從趙淵口中問得此次武林會議的目的。原來武林每月二十日都會舉辦一次小型會議,各大門派都會商討短時間的發展規劃,一些小幫派會在此解決部分底盤糾紛,私人也會處理一些江湖紛爭,也會商討江湖追殺令來通緝一些十惡不赦的宵小之徒。有時也會有江湖新秀的選拔和為了名望而切磋的江湖高手,甚至會有你死我亡的生死擂。畢竟,江湖會議每每都有不少武林豪杰參與,所以沒人敢在此時耍投機取巧的小手段。這便成了解決江湖糾紛的最佳時機。
話畢,莊中丫鬟便前來通知趙淵和李慕白前去用膳。飯桌上,莊中四男議論著江湖上的瑣事。倒是趙飛燕,隨便吃了幾口,便說飽了,然後鼓著氣乎乎的臉,匆匆離去。桌上三男及二嫂張氏,不約而同地狐疑著看向李慕白。李慕白尷尬地笑笑︰「呵呵,沒事,吃飯吃飯。」二嫂張氏笑道︰「五弟都快二十了,怎麼還不成婚?」李慕白詳裝淡定,解釋到︰「還早,還早。等過個幾年,對江湖厭倦了。再找個心儀的女子,隱退江湖,過過閑雲野鶴的生活。」說著,桌下的左手拳頭握得死死的,心想︰「師傅大仇未報,我哪還有心思想什麼別的。」接著強笑幾聲,話鋒一轉︰「倒是三哥,都三十多了,還不給我找個嫂子?」阮虎搖搖頭,粗聲粗氣道︰「老婆有什麼好找的,等、灑家想要兒子的時候隨便娶一個不就得了。再說現在喝喝酒,練練武,不知何等快活!你且看二哥,人本來就斯斯文文的。娶了二嫂以後,就跟個姑娘家似的。你看大哥,二哥還要時不時要听嫂子管教。要是如此,灑家還不如打一輩子光棍的實在。」
一旁的程頤听了不樂意了︰「三弟,你要是覺得娶妻只是為了傳宗接代,那就大錯特錯了。你二哥我本身就是一書生,不斯文還怎樣?還有,你二嫂什麼時候不听你二哥我的話了?」二嫂張氏,听相公說前一段話,臉上不禁一絲羞紅,又听後半段,美目一怒,偷偷在程頤腰上掐一下,輕聲道︰「你這死相,還翻天了?今晚別想上我床鋪!」程頤被掐的倒吸一口涼氣,暗叫委屈,正想著今夜如何討好這婆娘。大哥趙淵又笑道︰「二弟說的倒是不錯。不過三弟本身就是一個武痴,我們就隨他的性子。況且如此的三弟還能成為一門派克星。」阮虎一听正高興自己還可以如此強悍,又疑惑地問道︰「哪個門派啊?」只听其余三男異口同聲地說道︰「極樂谷唄!」話完,一陣歡笑,二嫂張氏確是羞紅了臉,讓看得程頤看得心中好不蕩漾,而阮虎,還在思考著︰「這到底啥意思啊?」
飯後,李慕白加上趙淵二人攜手和蒙眼的程頤對弈了幾局圍棋,皆以完敗收場。不多時,李慕白已回到了臥房,雙腳盤起,坐在床上,練起了獨門內功心法︰坐忘功。
天下武學,外功分剛柔,內功分陰陽。不同的武學招式有不同的內功搭配。剛勁配陽氣或柔勁配陰氣,可以展現出乎意料的效果。江湖上往往招式易得,內功難求。而要突破剛境,除了要自身天賦,還需要一套適合自己的內功心法。招式可以多學,內功卻只能唯一,否則丹田之氣就會紊亂,暴血而死。當今天下,最為厲害的招式和內功要屬武當的太極拳和太極功。但招式和內功心法基本公眾于世,卻幾乎沒有人習得。因為太極拳和太極功皆是剛中有柔,柔中帶剛,又是只重意不重形。就算有人領悟了,練了太極,大多暴血而死。怪就怪在當年武當開派祖師張三豐,人本身就筋脈紊亂,稀里糊涂創個太極拳,反而把痴呆治好了。但實在是哭了武當的後人,後來武當掌門紫陽真人,重新創了三套劍法和兩套內功心法︰太極劍法(實境),兩儀劍法(虛境),清風劍法(氣境);太極護心功(門外弟子習得,屬陰),無極上清功(門內弟子習得,屬陽)。
再說這坐忘功,是摘星李慕白的師傅,偷天盜尊李震宇所創。此功法屬陰,顧名思義,坐著練功。練此功可打通開元穴,氣海穴,神開穴,命門穴,月復中穴,印堂血。使人精神明朗,健步如飛,不易饑渴。可謂是梁上君子的不二法門。而且此功法練習方便,提高迅速。
剛運氣不久,腦中浮現了兩個熟悉的人。想著︰一個是師傅;徒兒不孝,江湖上尋了兩年,竟連仇家是誰都沒找到。另一個是一位冰雪聰明,玉潔動人的女子,便是偷天盜尊李震宇女兒,自己的師妹;師妹,等師兄為師傅報仇,一定會回去找你。不覺腦中越想越煩,丹田氣息開始異常,連忙停止運氣。接著深吸一口氣,倒頭到床上打算睡覺,可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不覺起身,披了一件寒衣,離開臥房,朝庭院走去。
步入庭院,听到一陣陣劍聲,尋找聲音的方向看去,才知原來是趙飛燕在庭院舞著雙劍。趙飛燕劍速越來越快,喘息聲也越來越大,最後干脆停了下來,對著園中一棵楊樹左劈右砍,嘴中不知絮叨著什麼。
李慕白慢步走上前,問道︰「四姐,你怎麼了?有什麼心事也不要對一棵樹發火啊。」趙飛燕楞了一下,方知李慕白的到來,听起稱謂,回過頭對李慕白凶道︰「你四姐我不高興,可以嗎?你管的著嗎?」李慕白一看,趙飛燕紅著臉,顯然是喝了酒,鮮艷的紅唇甚是美麗,不由看走了神。趙飛燕看其不回答自己,心中不由生氣一絲委屈︰「我就這麼惹你討厭嗎?你就這麼不願意理我嗎?」
李慕白這才反映過來,看見這佳人眼中零稀的淚花,連忙到︰「不,四姐,我沒有。」話未說完,趙飛燕眼中的淚水順著臉頰流淌下來,她急忙用袖子抹了一把,然後把左手的劍扔到李慕白跟前,用右手的劍指著他,眉目狠狠地盯著李慕白,朱唇的話語更是下了李慕白一大跳︰「我們比一場,我輸了就再也不糾纏你;你要是輸了就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