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貴公子不悅道︰「你少拿父王壓我。不就是找個小偷嗎?錦衣衛的消息如此靈通,況且有你在,找他還不是輕而易舉。你若再掃我興,休怪我不客氣!」
那身後中年人後退兩步,屈身說道︰「公子息怒,寧王吩咐的事小人不敢怠慢。再者我們只知道盜神來了蘇州,找他必然十分困難。在下只是虛境後期,若是踫上什麼武林中人,在下也討不到什麼好果。」
那貴公子笑道︰「既然如此何必浪費時間!我回去就和父王說找不到便得了。倒是現在,我們找個地方玩玩如何?」
那中年人听到那貴公子的話,心里暗自高興,想著︰「寧王真生了個敗家的兒子。如此也好,既然有人背黑鍋,那我也好好玩玩。」接著奉承道︰「公子,在下知道蘇州有個地下賭坊叫百金賭坊,全天營業,什麼玩的都有。」
那貴公子笑問道︰「可有女人?」
那中年人道︰「賭坊不遠處有個青樓叫落花樓。里面有十二名女子喚作青樓十二房。個個嬌艷美麗,手法嫻熟,包公子你滿意。」
貴公子笑道︰「你真了解本少爺的心思。我定會重重賞你。」說著,笑著下了船,在那中年人的帶領下離開了。
李慕白等人只看到他們二人嘀咕了許久,卻听不到他們的話語,也沒管那麼多,下船了。李慕白帶上官婉兒和李洛雲來到了驛站,說道︰「我們今晚先住在城內,我要去找一個人。你們先睡吧。」李洛雲點點頭,不再多說什麼。上官婉兒道︰「帶我去。」
李慕白道︰「你真想去?」
上官婉兒點點頭︰「你一定是去什麼地方花天酒地的。我要幫洛雲姐姐監督你,所以我一定要去。」
李慕白道︰「那你可不要反悔哦。」
上官婉兒道︰「淑女一言,快馬一鞭。」
李慕白笑道︰「可你不是淑女啊。」話未說完,上官婉兒就在李慕白胳膊上擰了一個大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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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時(晚上七點),李慕白帶上官婉兒來到了一個地方,一個燈紅酒綠的地方。那里掛滿了彩燈,門內外不少穿著各色鮮艷衣服,畫著濃妝的女子,不少男子笑著進來,醉著出去。
上官婉兒羞紅著臉,道︰「死李慕白。你怎麼帶我來落花樓?」
李慕白笑道︰「叫你不要來了。」
上官婉兒道︰「不行,我更要來。你要是背著洛雲姐姐偷人怎麼辦?」
李慕白笑道︰「那你跟我進來吧。」
上官婉兒畏畏縮縮地跟在李慕白身後,拽著他的手臂不放,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因為這種地方對一個未成年的小姑娘來說,有著不可名狀的威懾力。
落花樓的老鴇看見了一個帶著外面姑娘來的男子,定然是不高興,大搖大擺地走上前,問道︰「這位公子是來賣老婆的還是來賣丫鬟的?」
李慕白沒理會老鴇,說道︰「帶我去這里的天字第一號房。」
老鴇不高興地道︰「公子,那里有人了!再說,你付得起那個價嗎?」
李慕白拿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在老鴇的臉上掛了幾下,道︰「帶我去。」
那老鴇趕緊把錢收入囊中,道︰「公子稍等。只是那里真有客人了。不如公子去天字第二號房如何?」
李慕白道︰「一號房,帶我去。有事我負責。」
于是老鴇帶著李慕白和上官婉兒走向天字第一號房。途中一邊風騷地擺動,一邊介紹著手底下的姑娘。
打開房門,上官婉兒卻是感到不可思議。房中地上鋪了上好的絲綢,木頭全是紫檀木,有名貴的瓷器和書畫。房中坐著兩人,一名正在喝酒的年輕男子,一個談弄著琵琶的歌姬。
老鴇正向想那年輕男子解釋,那男子卻搶先開頭道︰「你出去。這是我朋友。」老鴇很是識趣,立馬離開了。
李慕白走到酒桌旁坐下,那男子看了看上官婉兒,開口道︰「李慕白,你什麼時候開始把錢花在女人身上了?」
李慕白道︰「她不是這里的人。」
那年輕人驚訝了片刻,笑道︰「你真厲害!逛青樓還帶妻子來的!」
上官婉兒一听,滿面緋紅,不知是羞還是氣,正想說什麼。
李慕白道︰「我是有妻子。但不是她。」
那年輕人道︰「那這位是?」
李慕白道︰「上官令的女兒,上官婉兒。」
听到這句話,那人手中的酒杯都滑落下來,李慕白順勢接過,又放回桌面,道︰「浪費酒可不是你的習慣。」
那人笑道︰「你是不是從良了?」
李慕白道︰「不是。」
那人又道︰「那你是戴罪立功?」
李慕白道︰「你覺得我會出賣朋友嗎?」
那人笑道︰「好像不會。那你給我解釋一下。」
李慕白笑道︰「這說來話長,半天解釋不清。你就把她當成跟屁蟲就行了。」上官婉兒一听,又擰了一下李慕白的胳膊,疼的李慕白倒吸一口涼氣,又道︰「你有本事再說一遍!」
那人笑道︰「還是只母老虎。」
上官婉兒不高興道︰「你和李慕白這小賊稱兄道弟,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到底是誰,快快從實招來!」
那人又喝了一杯酒,不緊不慢道︰「盜神陸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