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戒 第17章七七四十九

作者 ︰ 鳳凰英雄

吳夫差見吳成義前來拜見,便立即讓侍衛請了進去。雙方見過禮後,吳夫差不無擔憂地說,「仙子,寡人誤入仙地,而竟沒有回去的出口,這如何是好?你是仙子,又是主人,如何不知出口?」

對于吳夫差的問話,吳成義沒辦法用實話來回答,只好心里邊想邊說,「原本有三個出口,只因恩師入海,恐閑雜人員進來滋擾,故布了疑陣,斷絕跟外界的聯系,因弟子功力微薄,目前暫時還無法顯示其出口,萬望諒解。」

吳夫差以為仙道要扣留他,吳成義不願說實話,所以心生恐懼,「雖然此仙道之聖地,令寡人留戀忘返,但因國事繁重,末敢貪戀。因此,乞求仙子指點一二,早日找到出口,回到吳國。」

「弟子實不敢挽留大王。大王以國事為重,可敬可歌,弟子一定想法助大王一臂之力。」吳成義眼顧四方,若有難言之隱,輕聲地說了半句,「大王,弟子有話,當講不當講?……」

吳夫差明白吳成義的意思,把手一揮,示意周圍的人下去,「仙子請講。」

吳成義見侍衛走了,便朝吳夫差俯身而言,「弟子不才,但據弟子觀天象,識星宿,得知大王久有伐齊的心願,卻因相國急于滅越,屢次反對攻齊。其實,大王早已想到,您每做一件事,相國不僅不支持,而且總是竭力反對。如今大王陷入此地,就算不是相國親自所為,也跟相國難月兌干系。」

吳夫差暗自吃了一驚,見吳成義說得神秘,忙問,「仙子,此話怎講?」

吳成義見吳夫差有點相信了,便信口開河地說,「大王,您和相國都是為了鄭旦來這里的。是不是?」

「仙子,怎知?」吳夫差雖然知道仙道的神秘,但還是吃驚不已。

吳成義微笑了一下,故作深沉狀,掐指一算,「弟子雖然得道不深,但好歹也能算會道,此等小事,不足掛齒。相國追殺大王的愛妃有二個借口,一是說鄭旦與太子友私通,二是說鄭旦是越國的細作。弟子實不瞞大王,這些其實都是相國捏造出來的。他故意把這一消息泄漏給西施,因為他知道西施同鄭旦親如姐妹,而大王又是如此寵愛西施。所以,他料定大王必定會答應西施去救鄭旦。相國雖然不通曉仙術,但對仙術也略知一二,結果大王就很容易地進入了相國設的迷局里。但相國沒料到仙道有靈,上天有眼,他只知進路,而不知退路,才讓你們都陷入了仙道聖地。

「但相國自然不死心,瞞著大王,偷偷地找尋出口。假如一旦找到了出口,便先行月兌身回到吳國。大王也知道,相國身邊的許多大將都是听命于他。他早有謀反之心,只是懾于先王闔閭在天之靈的威嚴,才不敢公然在吳國動手。現在大王也許還不知道,相國之子已經托給了齊國人鮑牧,因此他更加有恃無恐了。」

「此老賊實在可惡。來人……」吳夫差怒氣沖天,霍地站了起來。

「不可不可!大王,」吳成義急忙阻止吳夫差,故作高深地說,「切不可冒然行事,打草驚蛇,伍子胥機警過人,不能讓他嗅到什麼,大王要做的是暗中派人跟蹤他,看他背著大王做了些什麼。假以時日,弟子定當助大王一臂之力,阻止伍子胥月兌身,讓大王趕在伍子胥之前回到吳國。」

「多謝仙子。」

「大王,不必拘禮。大王貴為天子,洪福齊天,也是吳越兩國子民的福祉,在大王離開之前,弟子將贈長生不老之丹十丸,望大王安心。」吳成義說著便站了起來,「大王,有事可隨時找弟子,弟子萬死不辭,告辭。」

吳成義的手心里捏了一把汗,出了食堂,才敢大喘了一口氣,令他始料沒及的是吳夫差霸王式的人物,竟是驕奢婬逸之輩,比他想像中的要窩囊,自己幾句信口開河的話,就讓吳夫差相信了。難怪伍子胥不看好他?

過了把戲弄吳夫差的癮,吳成義興高采烈,準備去東區餐廳。他想今晚要好好犒勞犒勞自己,順便給鄭旦品嘗品嘗現代菜肴的美味。

吳成義出了食堂,突然想去看看伍子胥所說的出事車間。

果然不出所料,那幾台血肉橫飛的數控機床,還在一刻不停地運轉,那種血腥的場面,誠然是特種兵出身的吳成義,也感到連連惡心,後悔不該來看。

他忍著惡心,關掉了機器,拔腿就跑。

他沒有胃口吃飯,在餐廳廚房里,幫鄭旦取了些方便面,便回到辦公大樓。吳成義打算今天好好睡一覺,把大樓和車庫的二道網格門關閉並上鎖,再找來電線,把電源連接到金屬門上,如果他們敢觸踫,不電死他們,至少也把他們電得夠嗆。

一夜無事。吳成義因為睡在柔軟的沙發上,早上起來感到有點腰酸背痛的,在東餐廳里,幫鄭旦隨便弄了點面包盒裝牛女乃,就去西大門。

他估計此時西大門門衛室里住的應該是吳夫差,而不是伍子胥。伍子胥是忠勇之士,必定會把這唯一一間房子讓給主人。如果昨天睡的是吳夫差,吳成義又能有一番動作了。

果然吳成義來到西大門,門衛室的門外正守著吳夫差的一群侍衛,「叩見仙子。」

吳夫差早听侍衛報,急忙迎了出來,「仙子親來,寡人有失遠迎。」

吳成義一見到吳夫差,故作吃驚,「啊,怎麼是大王?不是相國……」

「仙子,怎講?」吳夫差看到吳成義驚疑不定的神態,不覺一驚。

「沒什麼?大王,」吳成義想到一個吳國的國君竟然對他如此客氣,倒覺得意外,看來昨天對他說過的話,起作用了。

「昨晚委屈大王睡在此等小屋,弟子實感歉意。弟子今天一早過來,是讓大王移駕。請!」

「移駕?有出去的路了?」吳夫差驚喜地看著吳成義。

「不是,出路總有一天會找到。大王,弟子已為大王準備了一個行宮,昨天沒請大王入住下榻,實因為里面發生的一樁奇事,要在七七四十九天後才能完全消除,否則恐有生命之憂。本來至今晚子時,便可滿了時辰,大王也可安全移駕了。故弟子特前來迎接,向大王陪罪。」

「仙子不必客氣。」吳夫差听吳成義說了半截子話,心里總是感到不踏實,再听他說發生了一樁奇事,心里更加不安了。當即忍不住地問道,「仙子,這里究竟出了一樁什麼奇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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