黨衛平一會後悔,一會安慰自己,扭頭發現楚瑜汶一雙美目在夜色熠熠生輝好像璀璨的明珠,正目不轉楮的看著自己。
心知剛才的事情引起了這女人的好奇,現在想起來有點後悔了,他倒是想顯擺一下,關鍵是顯擺的過頭了。干咳了一聲,小聲道︰「剛才,那個啥……你知道發生了什麼嗎?」
「我正準備問你呢?」楚瑜汶笑了笑,「不過你要是不想回答我也不勉強。」
這個女人太聰明了,明明在問你,偏偏你還找不到拒絕的理由。
黨衛平笑道︰「其實呢,他做夢我真不知道,剛剛……唉,我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他實在找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了,主要是他還不想告訴她實情。分神鎖夢的事情打死他也不會隨便說出來的,開什麼玩笑,這關系到他以後賺錢泡妞的大事,隨便透露出去就不靈光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不想說,我又不逼你,犯得著找這麼多借口嘛。」這個回答跟沒說一樣,楚瑜汶很小女人姿態的癟了癟嘴,嘴角泛起了一絲性感的弧線。
這個不經意的小女兒神態讓黨衛平呆了呆,心中暗叫救命,這個女人總是不經意間小露風情,讓人受不了啊。
半晌之後直到楚瑜汶美目目不轉楮的盯著自己時,才回過神來,訕訕的一笑,尷尬的搔了搔後腦勺,
「都不知道原來你還會解夢啊?」被黨衛平這麼一鬧,楚瑜汶心情好轉一點,話了多起來,其實這幾天他們每天都有相處的機會,但是都沒此刻這麼隨意。
「那個啥……」黨衛平原準備說是自己是糊弄人的,轉念一想,最近看這個女人的臉色蒼白美目浮腫,一看就知道是睡眠不好夜夢頻繁的癥狀。
這剛好是了解這個女人的機會,當然他也想檢驗一下自己的實力,想到這里便笑道︰「說起解夢,不是我吹牛,整個楚市除了我爺爺,就沒人敢說比我厲害。」
楚瑜汶撲哧一聲,露出了一副不相信的神情,腦子里面卻想著剛剛發生在王立平身上那詭異的一幕,有點矛盾。
「你還別不信啊,哪天你到村子里面打听打听……要不這樣吧,你隨便跟我說說最近你做的某個夢,你看我解夢有沒有問題?」黨衛平小聲試探道,這個女人總是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你要是正兒八經的跟她討論,肯定會把她嚇跑了。
以這種方式最合適。
楚瑜汶沉默了一陣,小聲道︰「我先幫你後背換藥吧。」
黨衛平「哦」了一聲,心中暗叫可惜,這個女人自我保護的意識太強了,不知道在擔心什麼?是不是以前被人欺騙過?
其實這也是心理疾病的一種類型。
換藥的時候,黨衛平還是有些不甘心,小聲問道︰「你似乎對解夢並不怎麼相信?」
楚瑜汶點了點頭道︰「我一直都認為夢應該算是人在一種清醒狀態精神活動的延續,所以人們才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和所謂的預測沒有關系。」
黨衛平心想,這個女人能說出這話來至少證明了兩個問題。
第一她知識很淵博,涉獵很廣。第二,這段時間她所做夢一定和她白天所想的事情有很大的關系,或者說和以前的某些經歷關系很大。
通過這段時間的接觸,他總覺得這個女人好像心中有著無數的心事。潛意識的他很想讓這個女人向自己敞開心扉。至少這樣可以讓她活動輕松點。
可這樣的前提是他必須要讓這個女人接受自己的某些觀點。
斟酌了一下,黨衛平笑道︰「你剛剛只說了上半句,後面還下面一句應該是說,夢也是由高度錯綜復雜的智慧活動所產生的。這難道還不能說明問題?」
楚瑜汶此刻剛剛換好藥,手稍微停頓了一下,她沒想到黨衛平居然懂得這麼多,可見對此真的很有研究。
「榮格不是還說夢是人類自我調節性精神系統的自然反應嗎?」楚瑜汶反問道。
「你總愛說上半句話。」黨衛平換好藥已經轉過身來,看著楚瑜汶搖頭道︰「這句話還有下半句是,夢還是精神系統自我調節的一種方法。你每次只取上半句是不是有點斷章取義啊?」
「不管怎麼說,這些都是在試圖證明夢只是人們一種下意識的心理反應。」楚瑜汶也是莞爾,她開始對這個男人刮目相看了。
她了解這些是因為早幾年職業的原因,所以翻看過一些西方的和夢有關系的闡述。
沒想到的是黨衛平隨便信口拈來,原本她只是覺得這個男人只是單純的有正義感,沒想到討論這樣問題也是有理有據,這不得不讓她加深了對他的印象。
其實這些都是黨衛平這幾天在網吧翻看的資料,因為都涉及到了夢,故而古今中外的觀點他都會去注意和了解。
「你看,你也說是試圖證明了。」黨衛平無奈的看了她一眼,「我注意到你剛才說的都是西方人的一些關于夢的觀點,而且都有點矛盾,這證明他們對夢的了解其實也是一種模稜兩可的,也沒有準確的結果。這又說明什麼呢?說明了夢的神秘復雜和博大精深。」
楚瑜汶起身為他倒了杯水,美目仔細的看了他一眼,道︰「沒看出來你還是個辯論高手。」
「你是不是認為我每天就知道混吃等死啊?我也是有追求的人。」黨衛平呵呵一笑,跟這個女人談話你不能太一本正經,她的戒備心理太強。
「亂說什麼呢?從你的眼神就知道你是個胸有志向的人。」楚瑜汶小聲嗔道。
「你理解錯了,志向和追求不能一概而論。我的這輩子的追求其實很簡單,讓我自己和我關心的人輕松快樂的過著每天一天。」黨衛平輕松的看著她意有所指。
「沒想到你還是個完美主義者。不過,這麼美好的事情恐怕在夢中也不會出現。」楚瑜汶樂的嬌軀顫抖。
「所以說夢也是原則的,太完美的事情夢也不會成全。」黨衛平哈哈一笑,「這再次證明夢的出現也是需要一個合理的理由的。」
「你拐彎抹角的跟我說這麼多想證明什麼?」楚瑜汶歪著頭看著他,一雙美目尤為出彩。
她發現這個男人說話做事有時候看著很莽撞,其實是一個很講究方式的人。
黨衛平收起笑臉,嚴肅的點頭道︰「我想證明夢的存在意義。一個人長期做夢,或者長期無夢,都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每一個夢的存在都有著它存在的價值,不是單純的日有所思。夢的出現,要麼是證明你的身體某個部位出現了問題,要不就是要暗示你的人生的某幾種經歷。」
「你能說服我嗎?」楚瑜汶饒有興趣的坐在了他對面。
這意思就是說,我給你一個促膝長談的機會讓你來說服我。
這換在前幾天幾乎是不可思議的事情,至少證明了楚瑜汶對他沒有那麼戒備了。
黨衛平點頭道︰「你剛才所說的都是一些西方人的觀點,雖然可以借鑒,但並不完全。中國古代的莊周就認為夢是人生的一種狀態,和現實是沒有任何分界線的,也就是說夢其實就是人生,要不怎麼會說人生入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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