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悅之所以害怕,倒不是因為黨衛平說到了**,而是他說話時那一臉自信的表情。
這是裝不出來的!
可是她又很想確定他說的到底是不是實話?又害怕真被這混蛋通過自己的夢發現自己的**。可她又不想就此認輸。
矛盾之于,這丫頭靈機一動,扭頭將目光目光落在了葉世華身上,笑道︰「葉老,我很少做夢,您怎麼說?」
伍悅相信,沒有人比葉世華更迫切的想證明黨衛平的能力了。
文軒和林丹妮也是一臉的期待。
葉世華點頭道︰「正好前段時間我剛好做了個夢,你幫忙分析分析。」
事實上,葉世華也不會讓黨衛平去給別人解夢,因為只有他自己本人的夢才更加有說服力。
停頓了,葉世華見黨衛平洗耳恭听的神情,便續道︰「這個夢有點天馬行空,我夢見了一個擺滿了祭品的聖壇,可是卻沒有人,冷冷清清的只有我一個人在那里。我拜祭了一番,抬頭發現自己的鼻子居然擺在聖壇上面被當做的祭品。嚇的我轉身就跑,沒跑幾步,突然飛起來,然後一下子飛到了天上,見到了玉皇大帝。然後我就醒了。」
夢都是這樣,不天馬行空,就不叫夢!
見幾人不約而同的看向自己,黨衛平皺眉深思,這個夢其實並不難解,關鍵是眼下這老頭對他的認可很關鍵,他必須要慎重的考慮每一個環節,準確的斷定夢的主題。
「你怎麼分析這個夢?」葉世華給了他一點時間後,輕聲道。
「這個夢不是一個單一的夢,至少包含了四層寓意。」黨衛平豎起了三根手指,「第一,你現在遇到了一件很棘手的事情,很茫然,不知道該如何決斷和取舍。當然,這件棘手的事情和您親人的病情無關,應該是這個病情所誘發出來的另外一件事情。所以夢到聖壇祭拜希望能得到一些啟發。
第二,生意上的事情雖然一番風順,卻還是有些不盡人意的地方值得商榷,故而聖壇冷冷清清無人捧場。
第三,你現在權勢地位依然穩固,但是卻有隱患,或者說你現在身邊沒有完全可用之人,或者說可用之人不多,所以夢到了聖壇之上的玉皇大帝為心理寄托,潛意識之中希望能得到幫助。第四嘛……」
說到這里,黨衛平停了下來,眼神卻是落在了葉世華臉上,準確的是說應該是鼻子上,然後不經意間落在了他的殘廢的雙腿之上。
「但說無妨。」葉世華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心中卻開始震驚了。
「你身體應該一直都很健康,最大的隱患最應該是鼻子,而不應該是雙腿。」黨衛平咬了咬牙,事實上這點他最不能肯定了,畢竟這老頭現在可是癱瘓了坐在輪椅上。
「你確定這些都是你通過剛才的夢分析出來的?」葉世華饒有興趣的看著他。
「我確定!」黨衛平點了點頭,「一個夢就像投人心湖的一顆石子,一圈一圈的漣漪就是它的回聲。我們站在不同的位置從不同的視角去听去看。有人听懂、看清楚了它的一道漣漪,有人則听懂、看清楚了另一道漣漪。
所以對同一個夢,可以有很多種不同的解釋。但是這些解釋歸納總結之後,歸根結底它只能有一層寓意。夢和風水相術一樣,當你深入的研究時,你會發現他們之間有著一種完美的相似之處。
相術之中講究一個人一生之中遭遇的所有事情都有著某種玄妙的因果關聯。而夢則是更加神秘,它同樣和人現實生活有著神秘的因果關聯。」
葉世華若有所思的點頭︰「分析的不錯,看來你對夢的了解的確超出了很多人。比如說我的鼻子,好多年的鼻炎了,難受起來呼吸都困難……」
黨衛平汗了一下,心中卻有些不服,從夢中的情況來分析,恐怕不僅僅是鼻炎這麼簡單吧?
「不過還是有些地方並不完全準確,比如說我的腿。之前的確是沒有問題,走起路來健步如飛。瑤瑤的事情是導火索,現在坐在輪椅上是不爭的事實。」
「那應該是受到了刺激。」黨衛平若有所思,「大夫怎麼說?」
「大夫也找不出原因。各方面檢查都很正常,可就是無法正常走動。」文軒一臉愁容的接過話茬。
「那應該還是這里的問題。」黨衛平指了指腦部和胸口,意思是心理因素佔據了很大的原因。
他倒是很想說讓自己試試,嘗試著在通過夢境的釋放的途徑來解決問題,可他對此信心並不大,再說了不是還有一個更重要的病人嘛。
所以話到嘴邊強忍了下來。
「好了,我都是要去見上帝的人了,腿腳好不好都沒有關系。」葉世華揮了揮手,似乎很不願意提到自己的腿。
黨衛平笑道︰「天堂太小,不能同時容下葉老您和上帝兩個存在。」
葉世華又是一陣爽朗的笑聲,伸手點了點他︰「看不出你小子還是個馬屁精,拍馬屁也就罷了,就不能婉轉點?不過這話我愛听。」
想想自己親手締造的商業帝國,白手起家,走到今天,換著任何一人都足以自傲了。
黨衛平呵呵直樂,看樣子今天是有戲了。
哪知道這時一聲冷笑傳來︰「馬屁拍的再響,我們也不會草率的將病人交給你治療。剛才那番並不能證明夢醫就能治病,充其量不過就是一個心理暗示。」
黨衛平扭頭看去,卻是那位一直冷冰冰的看自己林丹妮。這女人從他進來就一直板著臉,對他鼻子不是鼻子,眼楮不是眼楮的。你丫是不是更年期提前了,還是以前被人欺騙過感情?
要不怎麼看什麼都不順眼呢?
這貨心中月復誹,臉上卻不敢表現出來,見葉世華也是笑而不語,由此可見這個女人在老頭面前話語權很大啊。
便很無奈的搖了搖頭︰「若要證明,除非讓我見到病人,單純的讓我用理論說服你們,恐怕未必會信服。」
「你連我們都無法說服,怎麼可能放心讓你見病人?」伍悅得意的一笑。
「其實你要是夠聰明,我剛才的話就足夠說服你了。好吧,那我就解釋的再淺顯點。」黨衛平已經有點惱火這個女人了,這不明顯的故意找茬嗎?
葉世華都沒有問題了,怎麼偏偏就你三八問題一大把啊?病人也不讓見,病情也不讓知道,你讓我怎麼證明?
再說了,老子剛剛的解夢還不能說明問題?
「我洗耳恭听!」伍悅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道。人家很明顯的就是在諷刺她之前不懂裝懂嘛。
ps︰爭取再來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