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號的榮耀 二十五︰曹亦的生日(2)

作者 ︰ 傳說中的大胖

當心事重重的曹亦走進這個包廂的時候,眼前的情況不由得也讓她生出了幾分無力。

現在的包廂里已經幾乎坐滿了,但是依然是涇渭分明的三撥人。除了三個室友是比較「超然」的地位之外,傳媒學院里自己邀請的朋友都坐在了靠門口的這邊也就是包廂的右手邊,他們是以羅伊為中心的,雖然那場決賽已經過去了20天,但是發揮出色的羅伊依然是傳媒學院里的「新聞人物」。而左手邊坐的則都是自己父親生意伙伴的孩子們,這撥人大約有**個,此時的他們正「霸佔」著麥克風高歌著。一邊是「高富帥」和「白富美」,另一邊坐著的則全部是「**絲」。她的室友們則坐在正中間,那里也明顯為她這個主人留出了一個空位。

「早知道開兩個包廂了。」她如是想著,然後坐到了整個包廂的正中間。然後她招呼了起來——「唉,你們太過分了吧。」她和自己右手邊的朋友們開起了玩笑。「瞿莉莉,在我的地盤居然敢當麥霸,不想混了吧?」

場面終于因為曹亦的調劑而稍稍活躍了起來。兩邊也慢慢地開始有了點互動。

坐在沙發上,羅伊的眼楮就一直沒有離開過曹亦。吊墜就揣在上衣的口袋里,但是他根本沒有送出去的勇氣。能看得出來曹亦可能現在心情不太好,這種情況下他可不想只是送出去得到一句敷衍的謝謝而已。

有些事情該發生的還是會發生的。等著羅伊身邊的張威把信樂團的《天高地厚》一唱完,那邊就在龍回之的示意下暫停了。龍回之站了起來,手里舉著麥克風。「不知不覺,時間過去一年了。下面是一首張學友的《你最珍貴》,希望小亦能陪我一起唱。」這首歌是他「預謀已久」的,甚至他已經打算好了,在這首歌唱到結尾的時候就拿出自己準備的那枚鑽戒。

他爸媽其實是很支持他追求曹亦的,甚至剛才吃飯的時候他也能感覺出來,曹亦的父母並不反對他的追求——這也是為什麼他會提前告別飯局出來的原因。現在的時間已經是晚上8點45了。剛才他特意在樓下預訂了99朵玫瑰,還特意約定了在9點鐘準時送上來,就是為了給曹亦一個浪漫的驚喜——他當然希望現在這里邊只有他和曹亦兩個人,但是……看來很難。沒辦法,只有將就了。

身邊的朋友們是早就串通好的。隨著龍回之的話音落下,他們開始了起哄。甚至一位白富美還站了起來湊到曹亦身邊去低聲說了一句什麼。但是讓龍回之有點意外的是,曹亦似乎無動于衷。

「《你最珍貴》啊?我唱女聲部分最拿手了。帥哥我們唱著娛樂一下吧!」羅伊從張威手中「搶」過了話筒。在坐的人里只有羅伊自己知道他唱的反串有多難听,但是他就想這麼干。看架勢,這尼瑪……對面是有預謀的啊!

整個ktv的氣氛隨著羅伊接過話頭一下子就冷了起來。曹亦仍然在那里無動于衷地坐著,龍回之的表情也從剛才帶著一點點小緊張地激動變成了現在這副隱隱發黑的臉色。

「呵呵,在ktv唱歌就是嗨嘛!大家娛樂一下唄!」羅伊站了起來掙月兌了身邊張威隱隱的拉扯然後轉身按下了恢復播放的按鈕。「要不帥哥把麥借一下,張威我記得你唱張學友唱的蠻好的,我們倆來?」

後世羅伊從張威身上感受到的最大的優點就是他的仗義,這一次也不例外。既然剛才沒能拉住羅伊(雖然站起來的羅伊與他剛才想像的直接pk的結果有些不同),張威也預料到的接下來可能會發生些什麼事情。于是他也站了起來。「龍帥哥,不好意思了。」

龍回之還是沒有說話。看看羅伊和張威又看了曹亦一眼,臉色依舊鐵青。

一首歌的前奏很短。就在他們正面「交鋒」的時候,《你最珍貴》已經進入了歌詞部分。「你先唱。」羅伊把話筒遞給了張威,隨後張威唱了起來。「明年這個時間,約在這個地點……」「記得帶著玫瑰,打上領帶系上思念……」羅伊從張威手中結果話筒捏著嗓子唱了起來,依舊沒完成變聲期的嗓子唱反串實在是只能說……難听到了極致。

「好……」這邊傳媒學院的同學們卻叫起了好來。在場就算是再遲鈍的人估計也看出來了,今天可能會有「大事」發生,但是這有什麼要緊呢?大不了「pk」而已嘛!反正隨著一首《你最珍貴》被羅伊唱的越來越惡心變味,對面越來越冷淡,這邊的掌聲卻一直沒有停止過。甚至連曹亦,也在羅伊唱歌的時候笑了起來。

「你麻痹別在這里污染視听行不行!」龍回之終于忍不住了。他「啪」地一聲按下了身後的「靜音」鍵,音樂嘎然而止,唱到一半的羅伊不得不停了下來。

「帥哥你過分了啊!」抹了抹自己剛才唱出來的冷汗,羅伊笑了起來。「反正是娛樂嘛!嫌我唱歌難听您完全能把耳朵堵上 ,何必這樣搞得大家都尷尬呢?再說這樣子搞,你好像沒有給我們壽星面子誒!」

氣氛徹底僵了起來。兩個陣營就這樣對立著,好幾分鐘大家都沒有說話。直到突然門被推開了——「你好,曹亦小姐是在這個包廂吧,有您的花請您簽收一下。」

9點了。

花送的很準時,但是龍回之卻高興不起來,甚至他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抓住對面的羅伊然後狠狠地打上一頓——尼瑪,哥的劇本可不是這麼安排的啊!

「我的?」曹亦起身走到包廂門口——中途還示意羅伊坐下去,但是羅伊沒有理會。走到門口的曹亦看了看花上的紙片猶豫了一會簽下了名字,然後她走回包間把手上的花放到了茶幾上,臉上卻並不是龍回之期待的幸福。

「回之,出來一下好麼?」,曹亦很平淡地招呼了一聲,然後扭頭走出了包廂。

……

兩人走了出去,包廂里剩下的只有無限的尷尬。良久對面那位叫郭凱的帥哥拿起桌上的香煙點燃了一支然後緩緩吐出了幾個煙圈——「小子,你神馬意思?你知道我哥們為今天等了多久嗎?」

「沒什麼意思,唱歌嘛,大家娛樂娛樂就行了。」羅伊聳了聳肩膀。「又不是那位龍帥哥過生日。」

「你tmd說什麼?」對面的郭凱突然抓起桌上的一杯綠茶摔在了地上。「你以為大家都是啥子?一個窮b毛孩子也想追曹亦?他家里資產上億,你能和他比麼?」看著身穿李寧的羅伊,郭凱不屑道。「就你穿李寧也好意思在這里瞎想?我哥們開的是寶馬,身上穿的起碼也是杰克瓊斯,這次生日他為曹亦準備了一枚鑽戒,你能比麼?」

「喂,阿凱,算了。」郭凱身邊的一名女孩扯了扯他的袖子。羅伊很想說一句「他敢拿自己和我比麼?」但是想了想還是算了。自嘲地笑了笑,羅伊站了起來。「我去上趟洗手間。」

「我陪你去。」一起來的隊友們全部站了起來。羅伊愣了愣然後開心地笑了。「沒事,我真是去上廁所。你們誰真的想上的我們就一起去上。」

………………………………

「小亦不好意思,我搞砸了。」

走出包間到洗手間旁邊的陽台上,龍回之就開始了道歉。「我也不想讓你不高興的,但是那小子實在是……」他的話突然停住了。因為曹亦從自己的包包里拿出了剛才吃飯時他媽媽送給她的玉鐲子。

「你這是……?」他不由得不詫異。這是剛才吃飯的時候他媽媽從手上摘下來送給曹亦的,還說這是當初她和龍父定親的時候龍回之的女乃女乃送給她的。也正是因為猶豫了一會的曹亦最終收下了鐲子,龍回之才會在飯吃到一半的時候提前出來幫曹亦定ktv的包廂。

「鐲子拿回去吧。剛才是阿姨給的,我不好意思拒絕,怕傷了她的面子。」曹亦的手一直放在龍回之的面前。「回之,真的不好意思,我一直把你當哥哥看的。我和你太熟了,我真的……對不起了。」

龍回之沒有去接,他知道假如他接過去手鐲會意味著什麼。「為什麼?」他攤了攤雙手。「因為那個羅伊嗎?」無論如何龍回之也不會想到,以往只會發生在tvb劇里的狗血劇情居然會有一天落在自己身上。

「你覺得可能嗎?」曹亦被龍回之的這句話給氣樂了。「我們的年齡差了兩歲多!就算我想和他談,我爸媽也不會同意吧?」然後她抓起了龍回之的右手,把手鐲塞了過去。「回之,這幾年感謝你的照顧,但是我們真的……不合適。」說完這句話的曹亦邁動了自己的腳步。

「你什麼意思?」龍回之突然抓住了曹亦的胳膊。「你真的就這麼狠嗎?你知不知道這樣搞讓我很沒面子!」

「你放手啊!」或許是因為龍回之太激動的緣故,曹亦覺得自己的手很疼。「你弄疼我了!龍回之你這樣真的沒意思你知不知道?」

「我有什麼知道不知道的?我媽都把你當兒媳看了你知不知道?」龍回之越來越激動。「你是打算耍我全家嗎?」

「你真要這麼說是不是?」一邊掙扎著,曹亦也開始回擊了。「今天一起來的那幾個女孩和你有關系的不止一個吧?我需要的不是這樣的愛情!」

「那只是……那只是玩玩而已啊!」龍回之被曹亦的回答給鎮住了,他不由得放松了自己的力道。

「以後請你自重!」抽回自己右手的曹亦揉了揉自己的胳膊,然後離開了陽台。「如果你還想要我把你當朋友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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