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謹初和他的艦隊慢慢在澎湖列島附近匯合,由于日軍海軍連日來的為最堵截,讓他們也損失了幾艘船。而繼續游弋在海上無疑是非常危險的,特別是日軍加大了附近的巡查力度。
好不容易返回這里的一處秘密船塢基地的蘇謹初,正在愁眉苦臉的考慮著下一步海軍的路,到底要怎麼走,才能走出日軍的圍堵。
就在此刻,就好像心意相通一般,大副陸阿大興奮的從船上跑了過來,一邊跑還一邊喊著︰「船長,船長,好消息,好消息啊。」
「喲,什麼好消息,是不是總部運來新的物質了?」蘇謹初不免面色一喜,看來有了彈藥和燃油等等補給,即便是被日本人封鎖,也能熬過這一陣再說。可看到對面一臉喜悅的陸阿大卻是搖了搖頭,依然一副笑眯眯的樣子,很欠抽的說道︰「你猜。」
蘇謹初頓時火大,正心里煩躁不知道如何帶領海軍,有負柳主席的厚望。哪里有功夫和這個潑皮無賴閑扯,二話不說就是一腳踢了過去。
陸阿大反應靈敏,一跳就躲開了。他被蘇謹初也算是踢出了慣性,每次看到他一抬腿立刻躲開。蘇謹初看著小子居然躲開,頓時更加怒了。一把就掏出了腰間的****,指著陸阿大道︰「別躲,不然我今天踢死你。」
「船長,別,別,我說,我說還不行嗎?」陸阿大生怕蘇謹初翻臉,這才立刻繼續道︰「是主席的命令。讓我們所有的兄弟,全部返回天津。」
「返回天津?難道是天津出了什麼事?」蘇謹初不免有些疑惑,陸阿大想了想道︰「好像不是,不過電報訊息沒多說別的。既然是軍令。我看我們還是盡快去天津的好。」蘇謹初一听這話先是點頭,隨即又覺得不對啊。
這話怎麼是這小子說出來的了,他什麼時候都是不听話的主,什麼時候服從過軍令了。要不是自己壓著,他早就翻了天了。蘇謹初打量著眼前的陸阿大,這才看到這小子一臉色迷迷的樣子,頓時明白了過來。
看來是太久沒上岸了,這小子也想女人了。
隨即搖了搖頭。不在多說什麼。雖然當初劫掠日軍商船的時候,也抓過一些鬼子女人來享樂。可自從日本人開始封鎖附近海域,打擊海盜之後,他們就不得不將那些女人全部殺掉了。並且搬空了當時的物質。化整為零四處游蕩。
「既然如此,你立刻去傳令,讓所有艦船不需要集合,直接前往天津港。」
「是,船長。」一邊說著。陸阿大也是一臉笑意的哼著曲子上了船,通過船上的無線電立刻聯系了所有的船只。
也就在蘇謹初等人打算返回天津的時候,現在的北京、天津兩地已然是一副過年的熱鬧氣象。街道很是繁華,走在街上閑逛的沈昆。在護衛的陪同下,感受著這座城市獨特的魅力。時不時還能听到小販們的吆喝聲。那些聲音此起彼伏讓整條街都熱鬧異常。
看著街上人們雖然穿的破舊,可是每個中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笑容。
一個字‘年’在中國人的心中無比的重。而很多前往山西做活的年輕人們,也乘坐火車返回到了他們的家,天津。
看著大街小巷上熱鬧的場面,讓沈錕的心中暖暖的。
「德閑啊,你說要是能天天這樣多好啊。」沈錕身邊的書記官,也是後來辦學培養起來的一位文人,現在跟在沈錕身邊。本名叫徐明,表字德閑,以前也上過私塾,後來覺得私塾學不了什麼學問,憤然出國求學。
出國後返回祖國,祖國卻是在軍閥混戰中。他最終避世躲在了重慶,一直到柳成的出現,他才加入了新學之中。最後已優異的成績,被新學舉薦最終成為了沈錕的書記官。
「沈師長,好是好,可是日本人還沒被完全趕走。而且現在的世界,到處都是如狼似虎的敵人。我不希望中國在發生當初清政府時候的事了,八國聯軍的恥辱絕不容于再有。」看著一臉憤然的徐明,沈錕不免苦笑。
「你呀!你呀!」一邊說,一邊搖頭道︰「飯要一口一口吃,變強大也不是一天就成的。你想想當初的秦始皇是如何橫掃六國的,那不也是經過他的祖輩們,多少代的努力在造就出大秦,這才能消滅六國統一中華。
我承認現在世界上很亂,可是我們也需要時間發展不是。你可能還不清楚,就我所知道的,德國人的軍隊就是百萬計,不管是坦克飛機的數量,都不是我們可以比擬的。就算是我們的車輛比他們多,可是我們依然缺乏基礎,缺乏駕駛他們你的人員。
國力,比的是全方位的,所以你這樣的心情是好的。可也不能急。主席經常跟我們說的最多的兩個字就是‘務實’,不要急慢慢來,從自己做起,從點滴做起,這樣中國才能強大起來。」
听到沈錕的一通教誨,徐明也是非常客氣的接受了︰「多謝師長指點。」
「你呀,你呀,我看是書讀多了,總是有那麼一股子酸味。」雖然語氣中很是責備的意思,可是不管是沈錕還是徐明都清楚的知道,沈錕這是對徐明的一種贊許。
兩人一路閑逛,就在此刻,等在街頭的一輛汽車里,急沖沖的跑過來一個人。沈錕知道這是他的護衛之一,韓偉。韓偉一臉急切的過來,低聲在沈錕耳邊道︰「師長,不好了,天津港被日軍艦隊襲擊了。」
「立刻打電話給軍部和總參部反應情況,安排車我們現在就過去。調遣軍隊和岸炮進行反擊。通知空軍司令張虎,讓他協助我們防衛港口。讓城管協助疏散附近的人員。不要讓市民陷入恐慌,馬上過年了,得讓他們過個好年。」沈錕一連串下達了好幾條命令,韓偉都一一記下道︰「我這就去辦。師長,這就在那邊,我們還是趕緊會指揮部吧。」
沈錕點了點頭,也不客氣,徑直朝著前方走了過去,隨即便上了車。
而作為書記官的徐明,也立刻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上車後不免問道︰「師長,我們下一步做些什麼?」
沈錕劍眉一挑道︰「等。等日本人來。讓他們有來無回。」
猶豫了一下,沈錕又道︰「德閑,你記一下,一會到達之後。立刻發電報給空軍。請求空軍的天眼偵察機,對日軍海航艦隊進行查看。我必須知道他們都來了一些什麼戰艦,不然還真不好應對。」
如今的岸防炮最大口徑的是203毫米的美國火炮,射程和威力都能對戰艦構成威脅了。可是一旦面對這個時代少有的戰列艦的時候,面對對方的齊射的時候。那些岸防炮台將直接成為固定的靶子。成為炮兵練習的絕好道具。
沈錕抵達指揮部之後,立刻一條條訊息迅速的發布出去。
很快位于山西太原的柳成便立刻接到了這條訊息,他迅速的瀏覽了一遍這才道︰「蜷川新佑衛門終于還是有動作了。」柳成看著訊息,一遍自言自語的說著。這才道︰「十六。」
一名面容冷峻的軍官推門走了進來,正是克隆兵楊十六。
楊十六對著柳成敬禮道︰「指揮官。有什麼事嗎?」「立刻讓各部門配合沈錕對天津進行防衛工作,一切部門全部配合一定要守衛好天津。」說完。柳成繼續道︰「另外,給蘇謹初發消息,讓他的艦隊給我快點回來。這群可惡的日本人,既然要來,我就得讓他們留下點什麼,不然他們還以為我們還欺負了。」
說完楊十六迅速的出去,而房間中的柳成,來開窗簾,望著窗外的人來人往,柳成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已經許久沒有這樣激動了,自從幾次大敗了日軍之後。柳成已經隱隱有雄視中原的味道,就好像當初的那些梟雄一般。盤踞一方,勢力也算是鼎盛。加上驅除外敵的功勞,被無數人吹捧。
雖然柳成知道要保持一顆平常心,要冷靜的對待和看待事物。
可是隨著實力的增強,權勢的增加,他隱隱發覺自己在變,朝著冷漠的獨裁者方向發展。這絕對不是什麼好事,繼續下去不管是穿越黨的未來,還是跟隨者自己的人們,不管是為了什麼,他都必須一個人孤獨的堅持下去。
他尋找著讓自己不再冷漠的地方,可是殘酷的現實總是在不斷的壓迫者他。不再這樣的現實面前變得冷漠,那就會變得變態。直到現在,柳成才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征服大陸之後,還有這寬闊無邊的海洋,等著他和他的軍隊去征服。
隨著不斷的征伐,中國人,一定會傲然鼎力在世界的巔峰。
天津港,此刻的天津港正在遭遇到炮火的洗禮,到處都是一陣陣激烈的炮擊。整個港口都被爆炸包裹著,而陸軍的坦克部隊,面對他們的時候,卻是那樣的渺小和不堪一擊。
特別是年僅十二歲的魏玉蘭抱著書本,看著一輛輛鋼鐵包裹的坦克,沖向港口撲進爆炸的海洋的時候,他們很快就變成了一堆堆的廢鐵。到處都是火光,到處都是爆炸,可是這里卻沒喲驚慌失措的人群,也沒有上一次的慘烈。
就在魏玉蘭呆呆的望著眼前的一切的時候,一名穿著制服,制服上面寫著‘城管’二字的中年大叔跑了過來,一把將他從被火焰包裹的廢墟中救了出來。當大叔不顧身上的燙傷,將魏玉蘭放在地上,叮囑她讓她跟著大家一起疏散的時候,她依然是呆呆的望著眼前的一切。
心中最深處的痛,也被這一切溝了起來。
她哭了,哭的無比傷心。她想不通,為什麼當初日本人來的時候,自己的父母哥哥都在混亂的人群中,拼盡力氣也沒有一個人去救他們。可是現在,卻有著無數的人去沖進爆炸的火海,去拯救那些只要還有一口氣的生命。
只要敵人還沒有退卻,那些士兵就會不顧生死的沖上去,去用火炮,用坦克,用機槍,去與日本人的艦隊對抗。
母親死前的話,在她的小腦袋里回蕩︰「活下去,為了我們家,為了家族,為了這個國家,好好的活下去。」既然有這麼人用生命在拯救生命,自己就應該對得起他們的付出。魏玉蘭緊緊的握緊了懷中的書,她知道只有好好讀書才能更好的回報他們的付出。
「頂上去,頂上去。」沈錕大喊著,無數的士兵朝著港口前進,而他也身披軍裝沖在了第一線。
可就在此刻,他看到了港口不遠處,兩艘巨大的巨艦越靠越近,他們居然靠近了港口。
「那是什麼?」
「難道那就是,傳說中的‘戰列艦’。」(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