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存斗爭 第十八章 抓捕行動的開始

作者 ︰ 雪絨花和莊靜

看到馬丁再一次拿出那本書,娜塔莎不禁好奇了起來——這是出于無聊的緣故而好奇的。在這荒郊野外的,宿營地只有他們倆個人。而馬丁在吃完飯後的休息時間,沒有同她聊天,則是抱起了一本書看了起來,這讓娜塔莎覺得頗為無聊。

「你還有其他書嗎?讓我也看看。」作為族長家的姑娘,娜塔莎可是識字的。既然馬丁在認真的看書,沒有同她閑聊的意思。于是她也打算用閱讀這種方式打發一下時間。雖然馬丁對趕路一直比較抓緊,但是他總是強調飯後要休息一會,不能立刻上路。他說,不然的話會得胃下垂這種病癥的。

「喏,給你。」馬丁從空間袋里拿出來了一本書遞給了娜塔莎。

同馬丁靜悄悄的閱讀不同,娜塔莎接過書之後便按照她的閱讀習慣,大聲的朗讀了起來︰「等腰三角形的兩個底角相等,無論誰畫等腰三角形,結果總是等腰對等角」,「直線就是在兩個端點之間平直延伸的線」

「這都什麼玩意啊,真無聊!」娜塔莎丟下了那本書。「你就沒有有意思一些的書嗎?」

「抱歉,這一次出來我真的沒有準備休閑性的讀物。帶的這幾本書,都是我們之中從不離身的神聖經典。按照長老的教誨,至少每周都要讀一讀的。」馬丁答道。

「你看的這本又是什麼內容?」娜塔莎一面說著,一面將頭伸了過去。而看到娜塔莎將臉靠近過來,馬丁則是突然縮了一下,讓出了一大片空間,避免自己踫到娜塔莎。馬丁用很別扭的姿勢讓出的那片空間,距離恰好讓彼此感受不到對方的體溫。

對于馬丁的這個舉動,娜塔莎開始沒有表現出什麼。她認真而又大聲的讀著馬丁手中的書上的文字「對于同屬內不同種植物來說,有的生長在熱帶,有的則生長在寒帶。如某一個屬的所有物種,確實是從一個親種傳衍下來的,那麼適應性變異就必定會在長期的傳衍過程中發生作用……」

「這個也相當的沒勁。」娜塔莎將頭縮回去之後說道,「你們的神聖經典,都是這麼無聊的嗎?我看無論哪個教派前來傳教的牧師,都能根據他們的經書講出很多很棒的故事呢!」

而馬丁嚴肅的回答到說「我們的神聖經典與別的宗教的經書不同。我們不拿死後的世界嚇唬人,也不會有什麼虛無縹緲的極樂世界做誘惑。」馬丁停頓了一下,用極為虔誠的語氣背出了他們之中的聖訓「要創造人類的幸福,全靠我們自己!」之後,馬丁繼續說道「而我們的那些神聖經典,無需置疑,它們之中包含有這個世界上真正的真理。我們的先知,不是從神靈那里,而是通過自己刻苦鑽研,以留給後人寶貴的教誨。那些看似枯燥無味的定理啦什麼的,是開啟智慧之門的真正鑰匙。」

看到馬丁嚴肅起來,又覺得這個話題實在沒啥意思。娜塔莎將話題轉移到了別處,她拿馬丁剛才的反應來逗馬丁「為啥剛才你要那麼躲著我,就好像挨到我會被燙傷一樣。因為那位柳克麗霞小姐的緣故嗎?可是你不是說,和她並非是戀人嗎?還是說,你對待女孩的經驗實在不足,因此本能的懼怕女孩?」

「別看玩笑了……我這個舉動是因為我尊重你,所以才下意識的有著這個舉動。」馬丁一面這麼說著。一面聯想到了常見的冒險小說里聖武士同游蕩者斗嘴的情節。至于對待女孩的經驗這點,馬丁確實有些心虛。固然他是在十三歲的時候便和一個少女發生了那種關系,可是對方是農奴階層的。對于更為上層的女性們,長年苦修的馬丁確實沒有多少應對的經驗。

為了讓娜塔莎安定下來。馬丁不得不放下了書本,給娜塔莎講了一個故事,一個由一條狗做主角的故事。在故事講完一半的時候,也是他們該動身出發的時候了。

騎在馬上,娜塔莎依然回味了一陣子那個故事,接著向馬丁稱贊那個故事。對此,馬丁只是微微的一笑。盡管娜塔莎是一個識字的人,而且也看過一些書。但是她依舊停留在「看故事」的層次上。對于故事後面的東西無法領會。

那只被賣到北地的狗的故事,不單單是一個動物小說而已。它背後寓含著作者的一種觀點,那就是超人哲學。那個作者到底是不敢把那份觀點**果的亮出來的,而是將那些違背道德的偷竊,廝殺的事情放到了一條狗的身上。雖然這樣緩和了許多,但是那條超出善惡觀念之上,不受良心的責備的狗,無疑就是超人意志的具體體現之一。

在斯達赫賓塞派德魯伊中,是有過半數的人信奉超人哲學的。在這個嚴酷的世界上,做出這項選擇其實是理所應當的。馬丁自己則一直沒有做出選擇。因為他的老師無數次的向他強調過「天演淘汰、優勝劣敗的自然法則沒錯,但是不能簡單代入到人類社會中,人不是動物。」

不過,長期在與世隔絕的地方學習,對待超人哲學的看法是一回事。到了現實社會中,經歷實踐之後,對待超人哲學的看法又是另一回事了。自從經歷了譬如對黑袍布爾的討伐之類的事情後,馬丁覺得自己,越發的認同超人哲學了。于是他對坎尼安說道,他要當超人。

只是,說是一回事,而馬丁到現在一直沒有機會去實踐一下。有關強力意志的實踐……

不過馬丁也沒有過多的去想那些。他又不是陷入貧苦,終日窩在小屋里,進行著發熱病一樣思考的學生。馬丁現在是有任務在身的。有明確目的之人不會過多思考無關的東西的。

馬丁給娜塔莎準備的用來代步的馬也相當不錯,而馬丁自己的坐騎更是魔法產物。兩人又都是身強力壯,慣于旅行的人。一路直行,一天之後,馬丁和娜塔莎便行進了相當長的路程。踫上了另一座村莊。

一進村莊,一名中年男子就攔住了馬丁。

「您是一名冒險者吧。」他用恭敬的語氣對馬丁說道。

「是的,有什麼事情嗎?」馬丁跳下了魔法馬,也做出了應有的禮貌表示。

「是黑暗精靈!一名黑暗精靈正在我們村莊周圍游蕩。如果您能幫我們解決掉這個問題,除了那名黑暗精靈任您處置之外,我們還將湊上一筆錢作為酬謝,那個黑暗精靈並不強,還是個孩子。」

出于禮貌,馬丁听完村長的發言。接著回絕道,「對于那件事情,先等等再說。對了,你有看到這個嗎?」馬丁一面說著,一面掏出了一張畫來。上面畫的正是他所要尋找的聖物。

這張畫,是在今天早上馬丁剛剛繪制完成的。在今天早上吃早餐之前,坎尼安那邊花費了一個市價100金幣的夸爾羽符傳遞給了馬丁一段信息。是描述馬丁所要尋找的那件聖物的樣子的。之所以至今才把這件事情告訴馬丁,沒有別的原因,而是坎尼安那邊也是才剛剛通過翻閱那些塵封的典籍,查閱到了那件聖物是個什麼模樣。坎尼安那邊的描述還是很詳細的。那件當年的貞女們用來宰割祭品的匕首的形狀與花紋都被馬丁畫的清清楚楚。馬丁本人固然不是畫家,但是卻是受過嚴格的繪圖訓練的。作為一名斯達赫賓塞派德魯伊,是必須研究動植物的。而研究動植物的人沒有過硬的繪圖能力是絕對不行的。馬丁能夠將各種動植物特征什麼的用手繪的方式表現的清楚明白。畫這麼個聖物還是輕而易舉的。

「這個嘛,我還真見過。就在那個黑暗精靈身上帶著呢!」村長仔細觀察了一陣子之後說道。

什麼!不會吧!就這麼簡單?馬丁腦海里飛速的閃過這樣的一串字符。這場讓他頗為緊張的冒險,如此的就結束了嗎?雖然馬丁更希望早點拿到那件聖物。但是就這麼以這種方式告終,總讓他覺得有點那個。讓他回想起來學徒時代的第一場考試,但是為了應對考試,馬丁緊張的復習了三天三夜。生怕自己因此考試不過關而被踢回去當農奴。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那居然是一次很簡單的開卷考試。當時的百感交集的感觸,和現在極為類似。

「您該不會是在騙我吧!想以此讓我去幫你解決那個黑暗精靈。」馬丁稍理了一下思路之後,立刻懷疑的質問那個村長。

「您底下騎得那個魔法造物我認得出來,您可是個強大的冒險者。我至于冒著觸怒你的危險來騙你嗎?」那位村長把手一擺,很無奈的說道。「況且,究竟怎麼樣,你可以親眼確認啊,那把匕首,就掛在她的腰間呢!」

「既然如此,那麼我們便試試吧。」馬丁轉過頭去對娜塔莎說道。而娜塔莎早就對此躍躍欲試了,自然不會反對馬丁的提議。相反,她立刻詢問到「我們現在就出發嗎?」

「不!」馬丁看了再一眼天空後自信的說道,「很快就會有一場大雪,我們等雪下完後再做行動。再怎麼著,久居地底的黑暗精靈也不會擅長在雪地作戰的。」

「雖然您是一名強大的冒險者,但是更熟悉一下對手還是比較好的吧。我來給您做一個介紹吧。」那位村長靠過來,殷勤的說道。

了解你的敵人。這是馬丁的老師一直教導馬丁的。因此馬丁自然不會反對這項提議。很快,村長就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將他所了解到的信息給馬丁說了個一干二淨。

根據村長提供的信息,馬丁的腦海中勾畫出了一個初登地表的黑暗精靈斥候的形象。根據種種跡象表明,那名黑暗精靈是孤身一人的。那麼,馬丁同娜塔莎還是很有把握解決她的。特別是,村長唯一一次見到那名黑暗精靈的經歷證明,那個黑暗精靈確實是一個兒童——除非那是黑暗精靈中的侏儒病患者,否則成年的黑暗精靈是不可能那麼矮小的。

村長還讓馬丁看了一具遭到那個黑暗精靈襲擊的尸體。所幸那是一條狗的。不過上面犀利的刺痕還是讓馬丁提高了警惕。在那條巨大的獒犬的尸體上,赫然有著對稱的兩個刺痕,深深的扎入它的體內。模著那兩道刺痕,不知怎麼的,馬丁便聯想到了某些毒蛇如同兩把軍刀一樣的一對毒牙。狗尸體上的血早已凝固,它是相當久之前遇襲的。那天晚上,村長听到了它的幾聲狂吠,接著便是一聲哀嚎。等村長大喊著叫出幾名壯小伙子拎著武器壯著膽子走出來的時候,黑暗精靈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而類似的黑暗精靈潛入村子的事情,還發生了幾次。

「為什麼,那個黑暗精靈會在你們村莊附近持續活動?而到現在還沒有傷過人?」馬丁拋出了這樣的疑問。可惜,那名村長也無法解釋這個謎團。接下來,村長帶領馬丁在村中游蕩,一方面是考慮如果黑暗精靈來襲,那麼馬丁將是熟悉地形的。另一方面,也讓其他村民說了下他們所了解到的信息。不過那些信息往往都充滿了臆測,價值不大。村長和普通村民到底是不一樣的嘛。

而到了黃昏,果然不出馬丁預料。大雪從天而降,其降雪量之大,就連這些北地人都咂舌不已。用鵝毛來形容那雪是遠遠不夠的。那雪簡直就是一團一團的砸下來的。

馬丁站在門口,仍憑刀割似的冷風吹侵著,毅然不動。他在估模這場雪。片刻之後,他回到溫暖的壁爐邊,帶著自信的笑容說道「這雪,將會持續一夜。明早,就是狩獵的時刻了!」

————————————————————————————————————————————————————————————————————————————————————————————————————————————————————————————————————————————————————————————————————吐槽實在是太少了,因此嚴重影響到了我的創作熱情啊。我寫這個小說,是很重視大家的吐槽呢。我是不被吐槽不舒服斯基。很早以前我在一些論壇上寫過同人,里面充滿了怪異情節,就是為了讓大家向我吐槽……非常懷念當初我更新不多的文字,就有大堆回帖的日子。前天就為了再度感受那個寫了個很粗糙的短篇貼到了某個論壇上,立刻就享受到了大量回帖……

情節推展還是有些慢,主要是最近河蟹風暴有些大,不太敢那章工口的章節。

不知道我的小說讀者有多少是學生。如果你是學生的話,一定要努力學習啊。這可不是虛話。前一段時間領導某個日本在華廠罷*的工人,就在記者采訪中後悔自己沒上大學。而我則是一直在後悔自己沒能上一個好大學……而且,當初很厭惡的數學什麼的,如今居然起了一些學習的念頭。在我常去的論壇上那可是**果的歧視文科生啊。無數人高呼「不懂數學沒資格自稱有文化!」于是我便淚奔,因為我現在的數學水平,是連中學生都遠遠比不過的……而我是軍宅,也深深的吃了不懂機械的苦頭,軍事雜志中的好多地方都看不懂……

于是,在我的筆下就有了雖然數學很糟糕,但是還是要虔誠的閱讀《幾何原理》的德魯伊。另外,這個情節也是向李柯克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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