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隊繼續前進著。哈要到達目的地,可是需要走相當長的一段路程的。
一般來說,在這個時代的長途旅行是一件相當累人的事情。騎馬長途行進絕對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美好。當初和柳克麗霞以及坎尼安進行的那段旅行之後,馬丁覺得自己渾身的骨頭節都被顛散了。而乘坐馬車也並非十分舒適,這個時代的道路與馬車的懸掛系統都並不完善,導致乘車時要飽受顛簸之苦。
不過話又說回來,由于沒有什麼急迫的事情,所以隊伍不需要很快的行進速度。而考慮到那些被拯救出來的俘虜身體虛弱,隊伍也時常停下來整修。再加上大批的僕役來處理雜物。因此總的來說這次旅行對于隊員們來說並不是很辛苦。
所以,隊員們就有閑情逸致來搞些活動消磨多余的時間和精力,比如這次小小的舞會。
在一個夜晚,隊員們點起來篝火,簡單的清掃出了一片空地當作舞池。接著會樂器的人就開始了演奏。
「從前茹斯,有個鄉巴佬。」半精靈吟游詩人雷米一面奏著音樂,一面用刻意作出的沙啞聲音開了歌曲的頭。
「身材魁梧模樣好,眼神好像火在燒!」舞蹈中的眾人立刻就接著唱了起來,這是一首知名度極高,流傳極廣的歌曲,很多隊員都會唱。只是以馬丁的經歷,是和歌舞之類的事物無緣的,因此他只是站在一旁,饒有興致的听著這首節奏感很強的歌曲。
「膽小的人,看見他就想逃。」雷米繼續用沙啞的聲音唱到。
「可王都的娘兒們見了他就賣弄風騷!」眾人繼續接到。馬丁則開始感覺這首歌大概不會是什麼高雅的經典歌曲了。
「他談論經書,」雷米繼續。
「比專業神甫還要聲情並茂。」眾人也緊隨著唱到
「他又是另一種教師,」
「女人們都渴望他的教!
……在沒有听到後面的譬如說「難為他天天操了又操,還能金槍不倒」「最拿手的,是把姑娘操得大呼小叫」之前,馬丁就已經徹底明白了這是一首什麼樣的歌曲。
不過,對于那些常常出生入死,整天模爬滾打的冒險者來說,唱那些高雅的歌曲,搞什麼美聲唱法什麼的,那未免太不正常。事實上,這首歌的格調就很合適絕大多數的冒險者嘛。雖然作為精英冒險者很少有大老粗,但是他們畢竟不是文質彬彬的人。
況且,在這個諾瑪衰亡後的時代,很多貴族都也是大老粗。諾瑪時代結束後的最偉大的那位君王,就不識字。而絕大多數的貴族更不是優雅高貴的人。他們的形象不是用優美的姿勢拿起葡萄酒品嘗,而是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他們通常的娛樂活動不是去听高雅的歌劇,而是狩獵與戰爭。他們隨身攜帶的不是手杖,而是長劍。他們不是居住在城市中的豪宅之中,更不會搞什麼鄉下別墅。絕大多數的貴族是鄉下人,居住在他們領地里用巨石搭建起的城堡之中。他們也不會做那些繁瑣的禮儀。畢竟他們是鄉下人,周圍除了家人之外就只有下人。禮儀做給誰看?那些農奴嗎?所以說,人們很難將大部分貴族和山賊區分開來。而事實上,有些貴族們就經常干山賊的行徑。洗劫商隊,將人抓到地牢中,索要贖金……他們粗鄙,他們野蠻,他們庸俗。他們本質上不過是一群依靠武力而過上優越生活的惡霸而已。他們是土地貴族,依靠著他們領土上交的租稅。在這個時代,說起來貴族,人們腦海中的形象往往是孔武有力。
當然,並非所有的貴族都是這樣的,隨著文明的復興,越來越多的貴族搬到了城市之中,特別是在南方。這導致了南方貴族和北方貴族截然不同。在南方貴族中涌現出了很多文質彬彬的,有著蒼白面孔,愛戴單片眼鏡的人物。而法朗科這個國家,則建立起了強勢的中央政府,讓地方上的領主們離開采邑,成為國王真正能控制住的官吏。促成了諾瑪時代的那種上流社會的再度復興的機會。而法郎科也確實有著真正的宮廷文化……至于諾瑪的後裔,海西國。那個因過度衰老而有些萎靡不振的國家,他們的一直未曾改變文明本色,他們那邊的貴族洗個澡都要使用十幾種沐浴液。而且那里的貴族也一直保留著欣賞戲劇等高雅的娛樂方式。
因此,這些粗鄙低俗的歌詞,馬丁听起來覺得沒有什麼不好。而當眾人一邊「嘿!嘿!嘿!嘿!」的大叫,一邊跺腳的時候,馬丁也有一種去和他們一起跳起來的沖動。
在眾人聚會的地方,是和車隊有著相當一段距離的。當有眼尖的人看到柳克麗霞向他們走來的時候,他們草草結束了這首歌,開始準備下一首歌。柳克麗霞畢竟是還沒出嫁的少女,當著她唱這樣的歌影響不好。而她那聖武士的身份,以及接受海西國文化教育的背景,也都讓大家不再合適唱這首歌。
旋律再次響起,讓馬丁不由得有些吃驚,那是和剛才一模一樣的旋律。
但是當歌詞唱起來的時候,馬丁就釋然了。在相同的旋律下,響起了不同的歌詞。
「我的心上人,請你不要走。音樂正悠揚,伴著好節奏。我的心上人請你綻笑容,听我輕輕唱翩翩起舞忘憂。」雷米用和剛才既然不同的甜美的嗓音唱到。而眾人則換了稍微溫和一些的舞步繼續舞蹈。
「你可知道這個甜蜜夜晚,我心在澎湃。在這迷人蘭色星光下跟你情深似海」
听著這首歌,隨著柳克麗霞的走進,馬丁真有一種想要拉著柳克麗霞走入舞池的沖動。這一刻他深深的懊悔自己不會跳舞這個事實。
「怎麼?你不跳嗎?」柳克麗霞走入舞池之後轉身向馬丁問道。
「我不會……」馬丁答道。
「那麼,我來教你吧!雖然我跳的也不好,只是在學院掃除舞盲的時候才學會的……」柳克麗霞大方的說道。
听到柳克麗霞這樣說之後,馬丁立刻大步邁入了舞池。這是黑夜,大家又都玩得高興。沒有人注意到他那有些僵硬的步伐與因激動而顫抖起來的身體。
靠著過去的那些修煉,馬丁到底是讓自己在走到柳克麗霞身邊時恢復了平靜,至少是表面上恢復了平靜……
很快,一曲終了,雷米又換了一首新歌
「阿拉擦擦呀嗶嗶拉嗶嗶,拉吧哩邦biun邦連n邦波,哇吧哩吧吧吧哩吧哩,吧哩嗶哩嗶哩嗶哩蘇點點邦波,呀吧丙囔點囔點阿羅,哇拉吧魯布魯布魯布魯藍藍路……」伴著極有節奏的旋律,雷米如此唱到。
在這首歌也結束之後,雷米表示對于這首歌的歌詞一概不知,只是單純的因為喜歡那節奏就學了怎麼唱。按照原版的發音唱下來就是那樣的。而不僅是雷米,在場的所有冒險者都不知道那歌詞是什麼,只有一個走南闖北見多識廣的冒險者說可能是北方偏東地區的民歌。
不過不管如何,這個夜晚已經讓馬丁永世難忘了……
……
在車隊前進一段日子之後,終于達到了他們的目的地︰薩爾茨堡。
當走進城市之後,馬丁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轉了一圈,最終又回到了這里。
城市里一切都沒有變化,忙忙碌碌的人群,乞討的乞丐……馬丁等人之前的浴血奮戰,似乎和他們一點關系都沒有。這些人,和馬丁他們真的是兩個世界的人。或許這些人也知道比如說翠絲忒那樣的知名冒險者,但是戰死的雷恩納德等,是他們從來不會放在心上的……而因為和那些市民無關,所以就算是做出了屠龍這樣的舉動,馬丁他們也別想獲得一個凱旋式。
不過,葬禮倒是辦的很風光。各個神殿派出的貞女和祭祀,還有雇來的職業送葬人,成批的桂冠和花環……整個葬禮找不到一點能挑剔的地方。只是,誰都希望自己平平安安的活著,而不是奢華的葬禮吧。
葬禮結束後,又是一連串的事情。比如說將拯救出的那些人送還。不過,那些事情大多是和馬丁無關的。而且因為馬丁的特殊身份,他總是躲在房間里休息。要麼就是閱讀書籍。他向柳克麗霞借來了她的課本,進行自學。奧術學院的教材是編的很好的,即使是經歷過斯達赫賓塞派德魯伊的精英式的一對一教育,馬丁還是覺得那些標準教科書有很多的可取之處。
「超自然能力也帶有魔法性質,不過不同于類法術能力。超自然能力在魔法受到抑制或無效的區域(比如反魔場(antimagicfield))里無法運作,但不受法術抗力影響。超自然能力的效果無法驅散也不能被反制……」馬丁隨意的翻著一本柳克麗霞塵封已久的課本。忽然的,馬丁在那本書上發現了一點有趣的東西。
「願君心君軀燃燒著熱情,讓我、我的身姿、我的容顏常在君之心頭。」
看筆跡,這行字確實是柳克麗霞所寫下的。只是略顯稚女敕,畢竟這個課本是奧術學院一年級的教材。
她為什麼會寫下這行字?那個「君」指的是誰?對于這一切,馬丁無從知曉。只知道柳克麗霞大概是在很久以前寫下了這行字。
算了,不去想那麼多了。馬丁繼續翻閱這這本書。一面暗想著大概真的是很久以前的事情,或許無足輕重。柳克麗霞本人大概早就忘記這回事了,所以才會坦然將這本書借給自己……
但是,無論馬丁給自己找多少借口,卻總是在心底有些……而且,他在翻看那些書的時候,更加的留神注意了,只不過,聚焦點放在了頁眉、頁腳、頁邊等處……
于此同時的柳克麗霞,忽然的想起了什麼,開始後悔草率的將那本書借給了馬丁。但是她不方便立刻去要。只能一面希望馬丁不要看到,一面決定晚飯後謊稱想要復習,將書要要回來。
明明沒有什麼關系,大概對方不過是生命中的一個過客而已。而且又是臭名昭著的斯達赫賓塞派德魯伊……為什麼會擔心他看到那行字跡呢?柳克麗霞有些不明白。
感情,到底是非理性的啊。
這周更新《邪惡者的面具》的事情看來是要泡湯了。不過力爭明天再寫一章,放到周2或者周3更新。
至于那首歌詞風騷的歌曲,是邦尼樂隊唱拉斯普京的。唔,這個拉斯普京以28.5厘米長的**聞名于世,不過更重要的是他在沙俄高層搞得那些事情,非常的。話說,今天我去圖書館借書,恰好在俄羅斯方面的書架上看到一本書的作者叫拉斯普京。開始楞了一下,然後注意到書名。于是釋然,不就是那位寫《活著,可要記住》和《告別馬焦拉》的嘛,我家里還有他的書呢,還真是從來沒注意過他的名字。當然這種名字一樣的事情常見啦。俄羅斯可有三個叫托爾斯泰的大作家呢。
但是,不得不提一下邦尼樂隊的那首歌。歌手楓橋將其引入了國內,他唱的版本叫做《心上人》,歌詞在小說中也有。問題是,國內當時很多人趕洋時髦,在廣場上跳迪斯科什麼的時候,放的是原版的!原版的那風騷的歌詞啊……大概他們是听不懂吧。不過一想到當年或許有幾十萬中國人隨著「難為他天天操了又操,還能金槍不倒「這樣的歌詞在廣場上翩翩起舞。我就覺得真的很?。有興趣的話可以在土豆搜一下《心上人》這三字。反正我是?了。這個故事告訴我們,沒有听懂歌詞之前就隨之起舞是會犯錯誤的。
今天因為搜索男聲版的甩蔥歌的緣故,耽誤了更新。不過找到的那首1952年的確實很有趣。
順便提一句,我小說中會有很多捏他。不過我的設定和現實還是有很大出入的。例如在我的小說設定中,英倫列島不會被撒克遜人佔領。而是凱爾特人巫師梅林與薩爾馬提亞人騎士亞瑟的領導下,凱爾特人牢牢的守住了長城防線……此外我還對dnd里的很多作出了修改。
小說本來就是虛構的藝術嘛
順便通知,如果一切正常的話,下一周就會開新的一卷了。以後黑暗精靈御姐什麼的都會冒出來。
ps︰某科學的超電磁炮看到了出線出來。那個怪物從女科學倒地之後冒了出來……原本,我只是把這個動畫片當作帶超能力的幸運星來看的,畢竟也都是四個女生……看起來我錯了。不過還是很期待下面的劇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