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存斗爭 第五章 生病的她

作者 ︰ 雪絨花和莊靜

正在坎尼安向馬丁打招呼的同時,一個高大,一臉刻板的女子從後面走了過來。開門見山的對馬丁說道「無需寒暄,我知道你其實是為誰而來的。但是情況和你想的不一樣。現在我直接把你領過去你就明白了。」

馬丁從來沒見過這位女士。不過根據之前听到的消息,眼前的這位女子無疑是柳克麗霞的養母,一名實力強大的武僧,名叫富爾維婭。柳克麗霞之前曾經向馬丁講述過她的童年,其中特別提到了她的養母以抱怨的口氣講述的。柳克麗霞接受了她養母強行要求的基本武僧訓練,但她的天性讓她無法忍受武僧式的修行,最終她離開了那條道路。從柳克麗霞的講述中馬丁知道,她的養母是一個嚴肅到大多數聖武士都望塵莫及地步的人。

富爾維婭徑直拉著馬丁邁開大步。她手上的力度很大,拉的馬丁都差點絆了一跤。她一邊走著,一邊轉過身對坎尼安說道「沒必要顧及禮儀,眼下應該讓他明白發生了什麼。」

坎尼安的家並不是很大只是一棟獨門獨戶的四層小樓而已。富爾維婭很快就把馬丁帶到了柳克麗霞的房間。

她的房間是向陽的,並不是很大。屋里的擺設除了衣櫃,梳妝台以及書架之外,就只有一張床了。初次進入柳克麗霞閨房的馬丁沒有打量四周。他的注意力完全被躺在床上的柳克麗霞吸引住了。

柳克麗霞並沒有起身迎接他。

事實上她沒有絲毫的動作。

如果不是那微微的呼吸,那麼馬丁很可能就懷疑那潔白的被單下躺著的是一具毫無知覺的尸體。

「怎麼會這樣?這是怎麼了?」馬丁激動的轉過身去,向富爾維婭問道。

「我不知道。」富爾維婭回答到。「你應該問他。」接著,她指了指坎尼安。

「很抱歉,並不是我不信任你,而是有紀律約束。」坎尼安向馬丁說道。「我不能告訴你原因,那涉及到內部的一個重要機密。」

「好吧,我對于原因也不是很關注,我關注的是結果。將來她會怎麼樣?就這樣毫無知覺的躺一輩子嗎?」馬丁有些激動的說道。

「雖然我不能告訴你那些內幕。但是的確是有解救方法的,只是現在還需要一件諾瑪時代的聖物︰一把特殊的貞女使用的祭祀用刀。我們已經做出了人馬前去尋找。」

「已經派出去了嗎?幾隊人馬?」馬丁追問道。

「組織上安排了一個六人小隊。我通過親友關系等又組織了一個六人小隊。此外還重金雇佣了一只聲名顯赫的冒險隊……這三只小隊已經分派到不同的地方去了。組織上安排的隊伍,正前往英列倫,他們將跨越長城防線,深入撒格魯人的地盤尋找那件聖物。而朋友們組成的那只小隊,將前往很遠的拉西亞國。至于雇佣的那只冒險隊,他們將前往伯格平原,他們在那里搜尋結束之後將會轉向納維亞半島繼續搜索。」

自諾瑪實力撤去之後,英列倫群島屢屢受到外來入侵。前有撒格魯人,後有維琴人。好在當年一個曾經被諾瑪帝國招募的薩美森族騎士連同坎特族巫師莫林組織起了一只軍隊,于長城腳下大敗撒格魯人。那一戰,坎特族的傳統精銳力量靛藍突擊者,游牧民族薩美森人的重裝騎兵,屬于拓曼民族之一的撒格魯人的狂戰士展開了一場驚天動地的戰斗,成為了無數史詩的題材。由此,被諾瑪人遷移到這個大島上的幾千個薩美森騎兵逐漸和坎特人融為一體。而薩格魯人的腳步被止于長城防線。

至于拉西亞,她是一個極為偏遠的國家。她的主流民族是拉夫人。這個民族形成的時間很晚,于諾瑪帝國晚期成型。文明程度不但遜于諾瑪人,甚至遜于其他蠻族。他們曾經廣泛的被諾瑪帝國用于充當奴隸。好在現在當地人在維琴人和瓦蘭人的教化下已經比較文明了。至于伯格平原,那也是游牧民族滿地跑的紛亂之地。一個個游牧民族在那里興起或消亡。

這三個地方都屬于比較蠻荒的地方,戰亂頻繁。

「這麼說,納維亞半島短時間之內是不會被搜索的嗎?「馬丁問道。

「是這樣的。畢竟人手有限。那些地方可不是什麼平靜的地方,如果人少了的話,恐怕會出危險。眼下的人數也只能出來3個小隊。「

「如果我沒搞錯的話,柳克麗霞的情況是在從黑袍布爾的城堡離開之後才出現的吧,再聯想到突然從書中冒出的光罩在她的身上那件事,恐怕和她現在的病是有原因的吧。」馬丁說道。卻不知道同時,坎尼安暗暗的緊張了起來,甚至不知不覺的握緊了拳頭。

「也就是說,很可能她是為組織上安排的冒險才出了問題,而組織上居然只派出了一只冒險小隊幫她!」馬丁轉口批評道。他不知道,他剛才的隨口說出的猜測已經讓坎尼安驚出了一身冷汗。

「確實是這樣,但是眼下情況很多,我們也不能要求過多……」松了一口氣的坎尼安開始打哈哈。

「我去納維亞半島!」馬丁忽然斬釘截鐵的說道。

「你嗎?真的要去?」坎尼安反問道,從他的個人情感上來講,是絕對希望馬丁去的。他何嘗不希望柳克麗霞早日好起來?只是,在他向馬丁隱瞞柳克麗霞生病的原因之後,馬丁肯定會生出隔閡感的。讓兩個人友好可能需要一輩子,但是讓兩個人決裂只需要一句話就夠了。當時,坎尼安甚至有些想要冒著墮落的危險撒一個慌哄哄馬丁了。

但馬丁卻是理解坎尼安的。馬丁知道坎尼安的身份與立場讓坎尼安不能對自己推心置月復,即使能。坎尼安的紀律也不容許他講出那些的。

「沒錯,我要去。我不在于你的隱瞞。而我願為她赴湯蹈火。」

坎尼安的臉色變了一變,正要點頭贊同的時候,富爾維婭開口了。

「你是和柳克麗霞接觸過的,我想你應該明白,她是一個相當有自尊的孩子。只是她不會經常的表露出來。」

「這個我知道……」

「但是你不知道她對我在她小時候講的一個童話的態度。」

「童話?」馬丁有些不明白為什麼富爾維婭會提起這種和眼前的事情八竿子打不著的東西。

「是的,一個廣為流傳的童話。大意是一條惡龍在某個國家大肆破壞,甚至劫走了公主。後來一個英雄斬殺了惡龍,救了她。然後國王將公主嫁給了那名英雄。」

「很常見的睡前童話……」馬丁更是不明白富爾維婭是什麼意思了。

「對,但是她听了之後卻是很憤怒。」

「憤怒?」

「是的。她當時是那麼給我說的。她說,「為什麼公主就要嫁給英雄?難道公主就如同一件沒有感情的物品一樣,可以被國王賞賜給那個擊殺惡龍的人嗎?沒錯,公主確實應該感謝救了她的英雄。但那就一定要以身相許嗎?公主自己的個人自由意志何在?」是的,還是一個孩子的她就是那樣說的。」

「這樣麼……」馬丁突然覺得自己並不完全理解柳克麗霞。

「而她更喜歡听我講的故事,是美蒂婭。就是那個殺死了自己的情敵,情敵的父親。以及自已與負心漢生下的兩個兒子並讓負心漢絕望自殺的女巫美蒂婭的故事。從小她就意識到了一種婦女地位的問題。所以,我必須講明白的一點是。如果是你獲取了那件聖物,挽救了她。那麼她醒來後一定會非常感激你。但是別指望從此她就一輩子像奴隸一樣對你感恩戴德,低三下四的崇拜你,順從你,敬佩你,心目中只有你一個人。那,決不可能!我覺得這些事情我必須給你講清楚。她為自己是一名法力強大的術士這點自豪的原因之一就是她認為她因此不像其他婦女那樣缺乏個人自由意志。」富爾維婭略帶激動的說道。

「我也沒有那種卑劣的幻想!」馬丁有力的答道「別忘了,如果說起來救命恩人這點,她也可以算是我的救命恩人呢!是她冒著生命危險在黑袍布爾城堡里的箭雨之中將我拖出了危險地帶。對于她,我是尊重的。我去納維亞也有報恩的意思在里面吧。我並沒有指望由此就夠娶她,以此在以後的日子里騎在她頭上駕馭她。」

「不過,說起來,為什麼您會如此激動?」馬丁一面說著,一面偷偷的用懷疑的目光打量坎尼安。有一句話他可不能說出口,那句話就是「是不是您就是一個受害者,不得不嫁給的坎尼安?」

坎尼安發覺了馬丁的目光,這讓他可有些不好解釋。但最終還是富爾維婭給他解了圍。

「我想我可能要為我的態度道一下歉。」富爾維婭說道,「我激動起來是有原因的。事實上,在你之前,就已經有一個年輕人說要解決這個問題了。他表示他可以派出六只小隊前往納維亞進行拉網式的搜查。」

「但他有要求,對嗎?」馬丁認為毫不為己,專門利人的道德模範是不會讓富爾維婭激動的。

「是的,他要求在之後讓我們把柳克麗霞嫁給他。」

「你們回絕了?對嗎?」馬丁有些擔心的問道。

「是的,我們回絕了,並且告訴他,我們雖然是柳克麗霞的養父養母,但是決定柳克麗霞將來婚嫁問題的,只能是她自已。我們尊重她的個人選擇。」

「那個年輕人是誰?」馬丁急于想要了解自己的情敵。

「你是知道我們海西國是實行軍區制的吧。」

「是的」

「那麼你也知道控制了一大半軍區的阿利堅烏斯家吧。」

「……」

「那個年輕人正是這個派系的繼承人。」

我的拜佔庭的歷史了解的不多,軍區制是史實。但是什麼家族就是瞎編的了。本來我也不打算按照史實來寫嘛。例如在我的小說中,撒克遜人的入侵就被擋住了。恩,這個設定是因為看了電影亞瑟王。吼吼,在那片子里,靛藍突擊者,薩爾馬提亞重騎兵這些羅馬全面戰爭里的兵種都出來了。對了,誰知道除了《勇敢的心》和《亞瑟王》之外,還有哪部片子里出現了靛藍突擊者(菘藍武士)?

我在《罪與罰》中,除了關注主角的超人思想之外,就是關注了盧仁的卑鄙幻想了。剛才一翻就翻到了主角和盧仁初次交鋒的那段。算是天意麼?話說,盧仁的卑鄙幻想,難道不是大多數男人的共同幻想嗎?事實上我寫《邪惡者的面具》那個中篇,正是打算指出來那個問題。

其實,我本來早就想更新了,計劃著再來個一周三更的。可惜我生病了。高燒加某節脊椎疼……這確實是不可抗拒的力量

最後,大家有沒有注意到今年的昆蟲很少?前一段時間有人猜測會不會再來一個無夏之年。不過前幾天我去公園注意了一下,熊蜂活動的還不少麼。而且氣溫絕對升上來了。應該不會到吃戰備糧的份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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