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拉牛牛真是難纏啊。」格恩家族的家主圖盧斯的女兒扎麗一面說著,一面將最後一點熾火膠澆在被打倒巨魔身上。
在格恩家族被攻擊之前,其家主圖盧斯便派遣幾名士兵將自己的女兒送走,打算將其派到地表上尋找同自己聯盟的那個龐大勢力。救援是來不及的,圖盧斯考慮的是有沒有可能利用盟友來進行復仇作為以利益為最優先的勢力是不可能出于仗義為格恩家族復仇的,但是圖盧斯在地底世界有著一定的關系網,他期待能夠將遠在地表的那只盟友引回來同其他的男性主導的家族合作,最終促使其對信仰蛛後的家族進行進攻。
因為是出于那種目的而派出自己的女兒,擔心家族即將受到襲擊的圖盧斯並沒有給女兒配備精良衛隊,因為那樣會削弱家族的防御力量的。不過由于擔心排出的護衛因為利益緣故反叛,圖盧斯所挑選的護衛都是狂熱的蠍主信徒,他們絕對不可能為了討好蛛後的祭司而出賣扎麗的。相反,那些扎麗的護衛的責任之一就是監視扎麗。圖盧斯是有些信不過自己的女兒的,因為那畢竟是女兒,是女性。作為一個心思縝密的家主,他不得不擔心自己的女兒因為性別的緣故投靠蛛後的女祭司們。
而正是因為護衛們的雖然思想過硬,但專業素質不夠的緣故,在危機四伏的地底一路上是跌跌撞撞。等到終于到達接近地表的一條通道的時候,正當大家準備沖刺一把,卻又冒出來了一群巨魔。他們所踫上的第二波巨魔。
激烈的廝殺瞬勢間在狹小的通道了展開了,一只只渾身散發著惡臭的巨魔嘶吼著,揮動著大棒。因動作過于劇烈以至其長鼻子都跟著一甩一甩的。更有巨魔干脆直接就用爪子抓來,長長的胳膊搭配著鋒利的指甲,其威力毫不遜色。
而黑暗精靈這邊就不妙了。如果是在他們的城市中,巨魔這種低等生物只配去當奴隸。但是眼下的情況大不一樣。這一小隊人馬在人數上不是巨魔的對手。而跑又很難跑過巨魔,于是黑暗精靈們也只能提著彎刀與細劍硬著頭皮迎上去了。
本來,彎刀或者細劍這類比較輕便的武器在黑暗精靈之間的戰斗中是極為有效的。但是面對巨魔就顯示出了對大型生物殺傷力不足這個缺點。特別糟糕的是人高馬大的巨魔的優勢之一就是有效供給範圍遠遠超過這些使用短兵器的黑暗禁令。而隊伍中僅有的那個小法師的修為又實在不怎麼樣,一個加速術就佔用了他的最高法術位。他只能是使用馬友夫強酸箭同燃燒之手這樣的低級魔法提供略勝于無的火力支援。
慌亂之中的戰斗最終結束了。黑暗精靈到底是地底的強勢種族,再怎麼不濟也不至于那麼輕易的被一群巨魔擊敗。戰斗的最終結果是,扎麗的護衛倒下了三個。而巨魔倒下了幾個之後,余下的紛紛退回了黑暗的洞穴縫隙之中。
打倒巨魔不代表殺死巨魔。為了防止那些巨魔過一段時間再爬起來追逐自己,黑暗精靈用仔細的用刀劍再加上火與酸進行了徹底的破壞,確保那些強壯的軀體不會再次的爬起。
「怎麼樣?繼續前進嗎?」一名護衛向扎麗請示道。在供奉蠍主的家族中,男性黑暗精靈是蔑視女性的。僅僅是因為扎麗的地位,那名護衛才做出了一定程度的尊敬。
「不!」扎麗不假思索的答道。「那些退走的巨魔,在養好傷之後肯定會再度回來的。不把我們吃到口的話它們是不會罷休的。我們必須做出再次迎擊它們的準備。要知道巨魔的再生能力是很強的,那點傷,恐怕很快就恢復了……」
當听到巨魔還將再次來襲,大家都有些緊張。誰也不希望自己最終的歸宿是那些散發著臭氣的大嘴。而方才擊敗了巨魔不代表他們能夠再次的擊敗巨魔。在剛才的戰斗中,他們不僅損失了人手,更重要的損耗了卷軸,魔杖和熾火膠這類的消耗品。那名法師包中再也沒有能夠產生火焰或者強酸傷害的卷軸與魔杖了。
大概是察覺到了護衛們的緊張,扎麗輕松的笑了一下,說道「怕什麼?巨魔要來,用火來歡迎它們就是了。」
「火?我們的法師已經沒有法術了,而熾火膠也用光了……」
「只是請大家委屈一下眼楮了?」扎麗打斷了護衛的話,徑直說道。
「委屈眼楮?」
「是的,我們只能做火把來抵抗一下了。」扎麗答道。
因為黑暗精靈長期生活在地底的緣故,對于人類來說的可見光對于黑暗精靈的眼楮來說是會造成不適的。但是大概和進入地底的時間不夠長有關。這個世界上的黑暗精靈的眼楮雖然對光敏感,但是也沒有過分到無法接觸的程度。不然的話,家族之間的戰爭時,一個火球下去,豈不是就讓黑暗精靈全抓瞎了?
而對于黑暗精靈來說,因為有著黑暗視覺的緣故,是無需火把照明的。因而隊伍中是沒有準備那個東西的,只能現場制作了。
「做火把?這里並沒有材料……」
「諾,就是那些。」扎麗再次打斷了護衛的話,直截了當的一指地上的黑暗精靈尸體。「用他們的骨頭做火把的把手,然後把他們的衣服撕成布條綁在上面,然後把他們身上的脂肪之類的充滿肥油的組織都取出來澆在上面……」
護衛們立刻依言而行。如果是人類的話,對剛死去的戰友這麼做,怕是心理承受不住的。但是冷酷的黑暗精靈並不在乎這個。而格恩家族的家主圖盧斯的女兒扎麗的年齡,按照黑暗精靈的算法還算是未成年的兒童,但是卻能夠平靜吩咐護衛們去干那種事情,這點也是人類所望塵莫及的不是指的殘忍,人類的兒童一樣的殘忍,而是那份鎮定與機智令人類兒童望塵未及。
不過,要從黑暗精靈戰士身上找脂肪可不容易。而也別想指望饑餓的巨魔身上能有多少脂肪。就算是敲開那些尸體的骨頭來榨取骨髓也僅僅是稍作補充而已。最後,總而言之,火把的制作並不理想,僅僅做了幾只非常簡陋的火把。
隨行的護衛中,有人攜帶了烈酒。僅僅一小瓶是不足以用來對付巨魔的,但是此刻卻成為非常之好的用來點燃火把的引火物。
但是,憑借著這麼幾只火把想要對抗成群的巨魔無疑是痴人說夢。這些火把的作用一方面是燒灼已經倒地的巨魔,避免它再站起來。另一方面,如果是踫上落單的巨魔,還是有一定的威嚇力的。不過,扎麗令手下制作這些火把的最大作用是鼓舞士氣。
拿起做好的火把,一行黑暗精靈再次小心翼翼的的踏上旅途。
不多時,在行進到一處地勢復雜的地段時候,扎麗再一次的嗅到了一種令人發膩的甜膩氣味。
看到護衛們並沒有察覺到這點還有些若無其事的樣子,扎麗不由得嘆了口氣,從氣味上來判斷,來的巨魔絕對不少,那幾只簡陋的火把肯定無法抵擋住那麼多饑餓的巨魔。看樣子,只有作為老練的游蕩者的扎麗意識到了將要發生什麼黑暗精靈並不以嗅覺靈敏著稱,只有經過特殊訓練的扎麗嗅到了巨魔的味道。
「要不要說出去?」扎麗內心猶豫了一下,如果不說出去的話,那麼對于她的開溜是極為有利的。那樣的話,巨魔將會專注于解決一群正在抵抗的獵物而方便讓她溜走。但是,就這樣瞞過他們的話,她又有些于心不忍。扎麗是受過一些異端思想影響的,和其他黑暗精靈的思想並不完全一樣。
最終,她做出了一個折中的選擇。
當她找個借口離開隊伍一段距離之後,她開口說道,「巨魔們要來了,你們自求多福。」
話音未落,她便已經發動游蕩者的全部能力,在黑暗中遁逃。
而僅存的幾個護衛則瞬間亂成一團。其中還有人疑心扎麗是打算逃跑,去投靠蛛後的女祭司們。
不過,十幾秒過後,當他們也嗅到了那淡淡的甜味的時候,一下子不再慌亂。
他們極有默契的作鳥獸散。如果不是圖盧斯把他們訓練的很好,教會他們紀律,並讓他們稍有袍澤之情的話,那麼很可能他們會做出先捅別人兩刀再作鳥獸散的事情受傷者會更好的成為巨魔的餌食,以掩護健全者的逃跑。
而隊伍中唯一的那名法師,則發出了帶著哭腔的叫喊失去了戰士的掩護,又沒剩下幾個魔法的他在巨魔面前將如同等待宰割的羔羊。不過,他依然在求生意志的作用下給自己施加了一個腳底抹油術,期待著那點速度優勢能帶他逃生。
但不幸的是,不多時,他便迎面撞上了一只巨魔。在那生死關頭,他超常發揮的以極快的速度準確的完成了咒語,將一個0級奧術釋放出來。
一團奧術凝結的酸球準確的砸在了巨魔丑陋的臉上。而忽然受到攻擊的巨魔不由得試圖用手將酸液從敏感的臉部擦下。
「得到了逃生的機會了嗎?」正當黑暗精靈法師頭腦中冒出這個念頭的時候,從背後襲來的一只巨爪將他打倒在地。
他踫上的,是兩只巨魔。
轉眼之間,他便成了巨魔口中大吃大嚼的一團鮮肉。而那幾名黑暗精靈戰士,也沒有全跑出去。在失去了同伴的掩護之後,各自逃命的黑暗精靈在巨魔的攻擊下是那麼的脆弱。巨魔那有力的手臂,輕而易舉的扯開黑暗精靈的軀體。曾經傲慢無比的地底世界統治者,就這樣成了一群怪物的口中之物。
而此時此刻,扎麗已經成功的甩掉了追蹤者。在略作休息之後,兩個鐘頭的急行軍將她帶往了地表。
那正是太陽初升的清晨時分。
「這就是,太陽嗎?」扎麗自言自語道。那位曾經向她灌輸異端思想的黑暗精靈曾經告訴她,在太陽的照耀下,邪惡之心將如同靠近火焰的水一般的融化。地表世界是一個極為美好的世界。在那里,不像黑暗精靈的社會里黑暗精靈是為家族而活著。而是「人」的位階在「國家」之上;「人」才是國家存在之目的,而非「人」是為了國家而存在。因此,在地表,國家有義務捍衛人人與生俱來的權利,那是國家存在的目的。若做不到的政府,人民得以隨時更換或推翻。那位曾經向她灌輸異端思想的黑暗精靈,不只一次的鼓勵她投奔所謂的「地表自由世界」。說那里不會有種族歧視,人人平等。他還特別果斷的指出,一切地表的負面消息都是黑暗精靈的統治者們用來欺騙民眾的,是在對民眾洗腦。
「真的,存在著這麼一個美好的世界嗎?」扎麗帶著那樣的思索,向著一片光明的前方走去。
放假了,卻總是沒有干勁呢……
先更新這一章字數比較少的吧。好在接下來的情節大多已經構思好了。
說起來,我本來打算寫一個短篇,以黑暗精靈做主角,吐槽一下南方周末,貓眼看人之類的自詡為「中國良心」的勢力的。內容無非就是在地底,生活自然是很糟糕。于是有一名黑暗精靈不斷的宣傳「地表自由世界」的美好。而一名信以為真的黑暗精靈真的上去了之後卻很悲慘……
這里的「地表自由世界」即對應所謂的「西方自由世界」。
如果有人覺得這些諷刺過于生硬的話,請指出來,我酌情作出刪改。
我不是說「西方自由世界」不好。而是「西方自由世界」也不是天堂。而俄羅斯的遭遇也說明了所謂的普世價值不是那樣的無往不利。
那麼話是怎麼說的來個?「俄羅斯的妹子真便宜,烏克蘭的也不貴!感謝索爾仁尼琴們!感謝戈爾巴喬夫!」
我不希望中國也發生那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