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9-12
「不會的,不會的」冷冰臉色呆滯,喃喃的道。「我才剛剛復活沒多久,你們怎麼會說我死了?不會的,一定不會的」
血夢與席子沫看著冷冰,很明顯,冷冰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但是兩人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了,現在說什麼都顯得蒼白了。
經過短暫的沉默之後,冷冰平復了一下心情,畢竟也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接受事實的能力會比常人好的多。
「可以告訴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嗎?我明明已經復活了為什麼你們還說我是鬼?」冷冰仿佛失了魂般,臉色蒼白。
其實現在很明顯了,要是有個普通人在場的話,就會發現,此時的冷冰身上不斷的閃爍著,冷冰的身體也隨著閃爍飄忽在虛幻與真實之間,看起來,煞是詭異。
「你一直都沒有復活。」血夢開口道。她是冷冰復活的見證者之一,要說徐崖復活冷冰的時候,血夢就已經看出了蹊蹺了。但是那個時候也沒有確定內心的猜測,直到昨晚
血夢才真正證實了自己原本的猜測,只是對于冷冰遭遇感到同情,更是對于徐崖的安排,感到可怕
「可是你們不是說我已經復活了嗎?」不知道為什麼,冷冰突然感覺到了非常的寒冷,不禁雙手環抱住,但是這樣依舊感覺不到溫暖
「那或許不應該算是真正意義上的復活吧,只能說是將你變成了同我一樣的生命體。」席子沫淡淡的開口道。
血夢看了看冷冰,旋即轉向席子沫,對她的說法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席子沫是誰?她是三界巨頭之一的白無常的分身。
據傳說,白無常的化身有千千萬萬,或許可以這麼說,每一個巨頭都可以瞬間凝聚一個分身,但是很明顯席子沫並不是白無常隨意凝聚的分身,否則她絕不會穿越地獄與人間的壁壘。
而席子沫到底是怎麼來到人間的,對所有人來說都是個迷,不過由此可見的是,白無常是越來越可怕了。
現如今,席子沫說冷冰變得和她一樣?卻是觸動了一旁的血夢,這個徐崖到底這幾百年間發生了什麼事?竟然如此的深不可測?
「你的意思是說,我現在已經是鬼了?」冷冰失神的道。
「嚴格意義來說應該是鬼神,因為鬼是沒有身體的。」席子沫答道。
「那你可以告訴我,我現在是怎麼回事嗎?」冷冰看到了自己身體的變化,麻木的看著席子沫兩人道。
「你昨晚差點就魂飛魄散了。」血夢淡淡的道,想到昨晚的情形,血夢也是一陣失神。
冷冰與席子沫二女均是看向了血夢,等待著血夢的解釋。
「昨晚你差點被柳風吸干了你知道嗎?」血夢看向冷冰,眼神之內滿是同情與憐憫。想到自己的遭遇,也是暗暗的嘆了一口氣。
「什麼意思?」冷冰原本失神的樣子慢慢的恢復了過來,她不是傻子,血夢以及席子沫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昨晚,冷冰又聯想到昨晚的事情,不禁感到事有蹊蹺,昨晚一開始的全身不能動到最後的失去意識,絕對沒有那麼簡單!
「昨晚」血夢將昨晚柳風對冷冰所做的事說了一遍,但是卻只說是自己救了冷冰,沒有提前自己後來的那一部分。
冷冰听著,面無表情,當她知道了自己原來差點死在柳風手上時,心里卻是有一種解月兌的感覺,可惜自己沒有死,現在卻突然變成了這幅半人半鬼的樣子,冷冰看著身體閃爍的頻率越發的快了,不禁露出了苦澀的笑意。
她沒有怪柳風,這一切不是柳風自願的,她怕只怕柳風要是後來知道了,不知道會有多自責。冷冰不禁想到,要是自己走了柳風會不會想我?
肯定會的,英國那次,他也曾為自己放下了手中的棍子。
席子沫靜靜的听著,不發一言,但是看著血夢的眼神卻是異彩連連,仿佛看到了一件很有誘惑力的東西似的。
「那我現在該怎麼辦?」冷冰不想死,她想和柳風繼續在一起,她舍不得柳風,她舍不得這一份來之不易的感情。
「你現在只是虛弱了點,其他的並沒有什麼事,只是經過這一次,之前徐夢璇為了復活你所付出的身外護身都已經被柳風全部轉化為了自己的能量了。所以,再過不久,你就會重新成為鬼魂。」血夢對著冷冰說,但是眼楮卻是看向席子沫,眼神復雜。
「有我在,讓你重新變為人或者不可以,但是要讓你變成鬼神,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何須感傷?」席子沫說完,雙手掐訣,彈指射出一道白光,沒入冷冰的面門中一閃而逝。
只見冷冰被白光擊中,雙眸緊閉,黛眉皺起,全身白光微微閃爍,一股死氣從冷冰的身上散發了出來,在白光的洗滌之下緩緩的消散著
「告訴我將她變成這樣的那個人是誰。」席子沫見冷冰的身體正按她的預計之中慢慢的轉化著,平靜的開口看著血夢道。對于剛才血夢所說的將徐夢璇身外化身用來復活冷冰,席子沫想想總覺得非常的不對勁。
徐崖是一千多年前成為天界使者,那個時候三界已經開始變化了,而白無常卻一直呆在地獄之中,直到最經才上來,所以她並不知道徐崖是誰。
但是有一件事或許她會比任何人都清楚,那就是這個將冷冰變為介乎鬼神,鬼魂與人類之間的這個人絕對不簡單。柳風昨晚發生的事情在血夢的述說下她已經全部明白了。
獻祭,或許別人不知道,但是她卻非常清楚,這是巨頭蘇醒的征兆。
要說三界之中,所有巨頭都是自天地初開就出現在這個世界的,而巨頭的出現,最初的的儀式就是獻祭。柳風的獻祭在席子沫的眼里無疑是弱小的可憐,但是這個獻祭儀式卻處處充滿著蹊蹺。
先不說在如今這個天地秩序紊亂三界之中,誕生巨頭的幾率為零,就沖著柳風的關鍵作用來說,這個處處設局,處處算計的人,竟然連柳風獻祭的儀式都準備的好好的,這樣的人,不可謂不可怕。
「他是徐崖,新一代的天界使者。」血夢喃喃的說道,作為徐崖一步步算計的見證者,她更加的知道徐崖這招棋是多麼的可怕。
「不是徐夢璇?」席子沫皺著沒眉頭道,忽然想到兩個人都姓徐不禁一愣。「他們是什麼關系?」
「徐崖是徐夢璇的祖先。」血夢說出兩人的關系之後,看了眼席子沫的表情,原以為席子沫會想當的震驚,但是令血夢奇怪的是席子沫並沒有任何表情。「你難道不好奇徐崖一個人類之身為什麼能活到現在嗎?」
「好奇,但是我想你不會知道,所以問你也沒有任何的意義。」席子沫看了看血夢平淡的道。她有瞧不起血夢的資格,即使血夢現在修為大進,但是席子沫也早已不是在阿鼻地獄時的那個她了。
「也是,幾百年沒出來,這個世界真的變了。」血夢也不生氣,繼而看向落地窗外的世界,眼神迷離。「曾經的徐崖也不是這個樣子的,現在的他也變得讓人琢磨不透了。」
「那你說說曾經的徐崖是什麼樣的?」席子沫眼神閃爍的看著血夢道。只從這一句之中就能看出兩人曾經的關系絕對沒有像表面的這般。
「哎,不說也罷。」血夢搖頭嘆息,不願意提起過往。「你覺得徐崖如此做到底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