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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厚頭也沒回,他耳力十分敏銳,早就知道檀香琴其實在里面戴著耳機看電影,他剛才一腳把程金海踢到牆上的時候,就驚動了她。
顏厚听到她的腳步聲,知道她要出來,不過他才不不會在乎什麼紳士風度,被她看到了就看到唄。
塞了半天,玫瑰花被程金海嚼碎了許多,可都沒能塞得進去。
顏厚放棄了堵住他的嘴,隨手把那束花丟在一旁,走過來對檀香琴說道︰「你怎麼不早跟我說!」
「說什麼?」檀香琴有些疑惑不解的問道,詫異的瞧了瞧鼻青臉腫的程金海一眼,臉上有些不滿,也不知道是對程金海的騷擾不滿,還是對顏厚的暴力不滿。
「你因為這人的騷擾,把工作都荒廢了!」顏厚厲聲的說道,「你知不知道,多少學生食物中毒了!」
「啊?食物中毒?哪個食堂?」檀香琴震驚的說道。
顏厚指了指程金海,他這會兒正偷偷模模的拿出一個手機打電話,被顏厚這麼一指,嚇了一跳。
程金海連忙大叫︰「滕局,快帶人來救我,我在江大後勤中心,快要被人打死了!」
掛斷電話,程金海凶橫的對顏厚說道︰「你死定了,我告訴你!」
他根本沒听到顏厚說的話,都全心貫注打電話去了。
顏厚不屑的看著他,就跟看螻蟻一樣。
檀香琴默默的走過去,彎腰拾起那束花。程金海看見,腫的跟豬頭的臉笑的跟花兒一樣。
他笑眯眯的對檀香琴說道︰「我就知道你心疼我,這花兒被那孫子給整壞了,等會兒我給你買束新的。」
檀香琴臉上沒有絲毫表情,拿著鮮花走到他面前,俯視著癱坐著靠在牆邊的程金海。
她沒有說任何話,就是死死的盯著他,眼神十分的冰冷和憤怒。
他被盯得發毛了,強笑著問道︰「小琴兒,你怎麼了?」
顏厚微微笑著,在一旁抱著雙臂,看著這一幕。他看出來了,檀香琴握著那束玫瑰花的手正在微微發抖,是因為憤怒,止不住的憤怒。
唰!
她猛的抬起手,唰的用那束玫瑰花扇在程金海的臉上。
「哎喲!」程金海懵了,捂著臉慘號著。
那玫瑰花帶刺的,就這麼一扇,刺兒往他臉上這麼一刷,血流如注!
鮮艷的玫瑰花瓣兒在空中飛舞,飄飄蕩蕩的落在了他的頭上,身上。如果不是他的臉腫的像豬頭,而且還不停流著血,這一幕倒是很浪漫的說。
檀香琴又抬起手中的玫瑰花束,花瓣掉了一大半了,看起來凋零之極,光禿禿的,淨是刺兒。
程金海連忙捂住另外一邊的臉龐,驚恐錯愕的說道︰「別,別打我。」
檀香琴這才哼的一聲,將玫瑰花往地上一丟,臉上露出焦急的神色,對顏厚說道︰「學生們怎麼樣了,快帶我去食堂,一會兒我還要去醫院看看。」
顏厚搖了搖頭,她的臉色頓時白了。
「有…有學生死了?」她顫抖的聲音問道。
顏厚搖頭說道︰「學生們沒什麼事,幸虧沒什麼事情,要不然……我們先等等吧,這家伙剛剛給警察打了電話。食堂那邊不著急,學校肯定已經控制起來了。」
檀香琴想起程金海,給憋了幾天的火氣又上來了,騰騰騰的踩著高跟鞋走過去,抬起腳,用高跟鞋底狠狠的往癱坐著的程金海的襠部踩了下去。
「啊啊啊!!!」程金海痛的狂嚎著,跟鬼哭似的。
顏厚都忍不住眼神一顫,這女人,還挺暴力的嘛!
程金海憋著痛,氣的抓狂,大罵︰「婊。子!」
檀香琴听著臉色更加憤怒,覺得踩一下覺得不過癮,又使勁的跺了幾腳。
「操,你們兩個等著,馬上我兄弟就到了,你們全他。媽死定了!」程金海忍著劇痛,咬牙切齒的罵道。
他話音剛落,樓梯就傳來一陣踢踢踏踏上樓的聲音,來人似乎不少。
「哈哈,你們完了,我兄弟來了!」程金海得瑟的說道,「有種再打我啊!」
檀香琴猶豫了一下,抬起的腳收了回去。
程金海更得瑟了︰「來呀來呀,來打我呀,警察馬上到,哈哈,有本事來打我呀。」
「犯賤!」顏厚輕吐二字,緩緩走過去,抬起拳頭,朝著他一臉驚恐的豬頭掄了下去。
「臥槽,你還真敢,」程金海哇哇叫著,忙用手擋,可哪里擋得住,一拳下來,他的臉就要腫起幾分。
「救命啊,殺人啊!」
他大聲的呼號著,樓梯傳來的腳步聲更加快了,已經上來了。
「住手!」
來人的確是警察,大聲的呵斥著。
顏厚一眼掃過去,那些警察,都是獨釣湖高教區分局的警察,有幾個人比較眼熟,應該是之前見過的。
顏厚停下手來,一些規則該遵守還是要遵守的,他抱著雙臂,站在嗷嗷叫著的程金海面前。
程金海哭天搶地的訴苦︰「哎唷,兄弟啊,老程我今天差點被人打死啊!要不是你帶人來的快,估計明天就見不到我了。」
一大群警察大步走來,各個眼楮瞪得跟銅鈴一樣,看著顏厚。
「兄弟,快,快把他們兩個給抓起來,一個是殺人暴徒,一個是婊。子娼妓!」程金海看自己兄弟怒視著顏厚,連忙火上澆油的說道,「看我這樣子多慘啊,就是被他們兩個打的!」
為首的那名警察轉過頭,打量著他臉上的傷勢,眼楮里布滿了怒火。
程金海瞧出他眼中的怒火,連忙說︰「老滕啊,兄弟啊,滕局,你看兄弟這麼慘啊,還不把凶手抓起來麼?」
滕局沒有回答他,不吭一聲的到處張望,發現地上的玫瑰花,彎腰拾了起來,沉聲問道︰「這是什麼?」
「凶器!」程金海回答道,「他們兩個用這打我,你看我的臉,都被打成這樣了。」
「哦!」
滕局輕輕的哦了一聲,眼楮盯著手中凋零的花束,輕輕的掂了幾下。
突然就動了起來!
他揮著那凶器,竟然是狠狠的朝程金海的臉扇去!
這一下實在太突然,程金海根本沒想到,啪的一聲被扇了個嚴嚴實實。尖利的刺兒,就像犁田的犁刀一般,在他原本就坑坑窪窪的臉上,犁出無數條血痕。
滕局扇完他之後,順手就把鮮花扔掉,對顏厚微微欠身,鞠了鞠躬,討好的笑著說道︰「顏公子,這人該怎麼處理?」
警察過來後,檀香琴一直沒敢吭聲。這會兒听到那個為首的警察這麼說,臉上充滿了詫異和疑惑的神色,端詳著顏厚的側臉,若有所思。
「這人做了不少違法的事情,你們帶回去好好查查,我不希望再看到他。」顏厚淡然的說道,語氣很是平淡,但卻擁有一種不怒自威的上位者氣勢。
滕局搓搓手,點頭笑著。
顏厚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滕局答道︰「我姓滕,滕海兵,以前是高教分局的副局長,現在忝居政委。您叫我小滕就好了。」
「哦?高升了嘛?」顏厚微笑著問道。
這個場面著實有些奇怪,滕海兵看上去三四十來歲,比顏厚年長,可居然讓年輕的顏厚喊他小滕。那群警察倒是了解內情,面無表情的站在一旁。
可程金海就傻眼了,他所謂的兄弟,不僅僅扇了他一下,而且還對打他的這個人如此巴結。
這個莫名其妙的男人到底是什麼來頭?程金海很是疑惑不解,這時終于感覺到恐懼了。
滕海兵嘿嘿的笑著說道︰「都是托您的福。」
「哦?」顏厚有些詫異,「怎麼說?」
滕海兵走到他身邊,壓低聲音說︰「因為您上次到局里的那事,現在唐局長和巴政委都被擼下去了,我,還有現在的分局局長房啟明,都是市局戴局長提拔上來的。」
顏厚點了點頭,心下了然,原來都是戴邵弘的嫡系。
滕海兵又悄聲說︰「戴局長特地安排過了,您以後如果有什麼事,都可以找龐副局長。」
龐副局長?顏厚一愣,這又是誰啊?
「龐杰,以前跟著戴局長的。」滕海兵提示了一句,「戴局長把他調到分局任副局長了。」
顏厚點了點,明白意思了。
戴邵弘提拔了嫡系,卻依然不放心,還把心月復龐杰調了過來。龐杰是見過顏厚能力的人,深得戴邵弘信任,這次調他過來,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為顏厚服務。
顏厚在這片地生活,難免會遇到情況,戴邵弘又不能親自過來,就只能把龐杰安排到這里,就像隨時听調的意思。
對于官場的把戲,顏厚很了解的。且不說他在異界貴為神明,就說他在還沒有修煉亡靈法術之前,就在某王國里擔任過宮廷魔法師,對宮廷中的明爭暗斗極為了解了。
對于地球上的官場,他提不起一點興趣,感覺就跟小孩子過家家一樣。
他點了點頭,說道︰「等會兒你讓小龐給我打個電話。對了,小滕是吧,你和程金海似乎很熟?」
滕海兵情不自禁的抹了抹額頭,心虛的說道︰「只是以前和他有些生意上的往來而已。」
顏厚又道︰「嗯,那對他這個人比較了解吧,我就把他交給你了,你來查他。」
滕海兵忙點頭說是,盯著程金海使勁看,眼神中充滿了惡意,只看得程金海心里發毛。
說完顏厚就帶著檀香琴走了,留下程金海一個人,和一群虎視眈眈,站在他面前,俯視著他的警察。
程金海恐懼的看著他們,拼命的往牆角縮去︰「你們……你們要干什麼?兄弟,滕局,哦不,滕政委,咱們什麼關系是吧,你不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