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武雙修?
山桃聞言一樂。魔武雙修的說法倒是有,但卻絕不是一般高手所為。一個人三天練武技,兩天練魔法,倒是不妨事,但想要年紀輕輕就有所成就,則太難了。原因就是在于時間。無論武技還是魔法,要想有所成就,必須花大量時間深入研究。
世上並不是沒有天才,但是天才也要下苦功才能成功。苦心研究了一兩天,或者一兩個月就成為絕世高手的事,也只有小說里才有。
譬如那些考上清華北大的人,就算是再聰明,也肯定是刻苦用功了十年。從未沒上過學,從未沒念過書,然後自學兩個月就高考滿分了,這種事也只能發生在故事里。
事實上兩個月的時間,一個人能學會寫字和數數就不錯了。要是兩個月後他不但能解二元二次方程,還能默寫全唐詩,會算把一克鈉放到水里生成了多少摩爾的氫氣,還會閱讀莎士比亞英文原版的話劇劇本,那牛頓、愛因斯坦都可以去跳樓了。
武技、魔法之道也是一樣。武技之中,空手、刀、槍、劍、弓等每種武器各不相同,技巧各異,甚至同一種兵器,長短輕重不同,用法也各有講究。真正高深的技巧,來自于大量的平時積累與經驗。魔法、巫術等神秘力量,更是每個門類都博大精深,不下大量時間與苦功,是不可能成為同道中的佼佼者。
就算下了大量苦功,也只會越精通,越發現自己的不足。就像畫圓一樣,將圓畫得越大,越發現圓外的空間越大。正所謂精益求精,永無止境。
所以分心二用,一項技藝尚未精通,卻花時間在另一個不相干的領域里搞魔武雙修,並非智者的所為。這樣下去,你注定會被同樣天份,卻精研一門的對手越落越遠。因為每個人的時間是有限的。
不過天才和愚者的區別,也確實是在于學習的速度不同。一個普通練武之人,從小精研武技,勤勤懇懇,二十歲出頭才能通過一級戰士考試,成為合格的武者。這中間至少要用掉五六年的光陰。
此後,這些一級戰士中有人懈怠了,成家,生子,時光倥傯而過,而武技停步不前,有人繼續努力,繼續前進。努力的人大約在三十歲出頭時能成為三級戰士,這中間又是十年苦練。
真正的天才,領悟力遠超常人,在同等努力下,所需要的時間要短的多。精靈族是長壽種族,發育較慢,山桃習武八年,從未懈怠,才成為一名四級戰士。雖說她是白銀血脈,資質超人,但只用八年就成為四級戰士,放眼世界中也是天才。
在魔法領域取得進步,比武技更難。很多魔法師到了七八十歲,須發皆白,仍是停留在初級魔法師水平上,但卻沒有人會笑話他們。所以克雷格•巴利斯特以六十八歲達到聖者級別,被世人稱之為天縱奇才。
巫術雖然詭異,但究其根源與魔法相似,同是使用神秘力量。山桃見過雷峰施法多次,得出的結論是熟練、精準、不可思議。盡管交手次數不多,她仍然感到雷峰強大的巫術能力應該不弱于族中的兩名中級法師。
能將巫術用的這麼好,就算他再天才,也至少要下十幾年的苦功。山桃見雷峰年齡不過二十多歲,不用猜也知道他肯定自小就開始沒日沒夜的練習巫術。這時居然在吹魔武雙修,不是故意搞笑嗎?
山桃雖然沒有合適的弓在手里,但戰士的武技,多少有相通之處。就算她多半的技藝都在弓箭上,也不可小窺。而雷峰這個巫師倘若真的不用那些下賤猥瑣的巫術,怎麼看都像是一片金黃的麥田——只能被收割。
「你不用巫術?」山桃怎麼听這句話都是像在開玩笑,「難道跟我比武技嗎?」
雷峰大言不慚道︰「你想比什麼,就比什麼,哥十八般武藝,樣樣皆精,吹拉彈唱,樣樣皆能……」
這是怎樣一種自大啊!山桃心里感嘆,看這人平日瘋瘋顛顛的,莫非真是個瘋子?
不會有什麼陰謀詭計在里面吧?山桃用心思索著,卻怎麼也想不出他如何不用巫術打贏自己。她暗一咬牙,道︰「那你不用巫術,我們決斗,你輸了就要把你所知道的魔界情況,原原本本的全說給我听……」
雷峰撓撓頭道︰「彩頭好像太小了點兒,這樣吧,你輸了就給哥當一年女僕,工資每月一個銅幣,每天給哥端茶倒水,月兌鞋洗腳,要穿女僕裝,還得時時刻刻圍在哥身邊,並說︰‘少爺辛苦了!’‘少爺你好棒!’‘少爺你真了不起!’」
「你!……」山桃再次氣極。
雷峰卻忽然沉聲說道︰「山杏現在身體情況很不好,一刻也離不得哥,你跟著哥,也可以對她有個照應。」
這些天雷峰每日都要剖開山杏的胸膛,從心中吸出郁結的蛇毒,她當然很清楚。
山桃沉默了一下,不再反對,只道︰「那你輸了呢?」
雷峰笑道︰「哥輸了就奉你為女皇,莫說你要去魔界,就算你要去天上哥也會找來梯子。」
山桃道︰「那我贏了,你騙山杏的那個女奴誓言也做不得數。」
雷峰道︰「可以。」
山桃想了下又道︰「你敢不敢把生命之果也做為賭注?」
「哈哈哈!」雷峰又笑了起來,「你還真貪心呢。那哥就成全你一回,不過你要是輸了,可不準再打哥生命之果的主意。這是哥的果子了,你明白嗎?」
山桃不能確定巫師是否會信守承諾,不過一個必贏的決斗似乎沒必要拒絕。
姬瑪大師和龍梅爾戰斗過的地方用來決斗最適合不過了,這里只有平整的石頭。
山桃此時倒是有了褲子穿,因為她們找到了隊友們的行李。她不知什麼時候起又戴起了面紗,緊身的皮衣皮褲顯得干淨利落。
雷峰頭發和胡須仍是像以往一樣凌亂,他穿著一件極小的法袍——這法袍是如此之小,看起來像個馬甲,這副裝扮讓他看起來更加猥瑣。
山杏執意不肯讓雷峰動隊友的遺物,所以他身上這件法袍是山杏自己穿的,很小極不合身。也不知是不是被山杏哭怕了,雷峰真的穿了這件小女孩的法袍。——當然,以黑巫師低劣的品格,可能還樂在其中。
山桃昂首道︰「你既然不用巫術,我也不用武器,大家公平決斗。」
話一出口,山桃情不自禁有點臉紅,戰士不用武器對上巫師不用巫術,可談不上公平。
雷峰似是渾然不覺道︰「那哥也不用武器,免得讓你說哥欺負良家婦女!」
他把法袍月兌下,打了個赤胳,還真有那麼兩塊肌肉。他小月復上一排牙印,那是昨天晚上山桃——應該稱之為水蜜桃——夜襲他時留下的。
山桃體內的血魅並不強大,每日里能搶到的控制身體時間非常有限。這當然是雷峰逼她提前出來的原因。此際荒山野嶺,血魅即使搶到了身體的控制權也不能干什麼,只會勾引雷峰,與其打情罵俏。
山桃越來越擔心體內的魔族,她可不知道以後這個家伙控制身體了能做出什麼事來。這可是她的身體!
兩人站好,雷峰招了招手,挑釁似的叫道︰「baby,e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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