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鼻翼間有道刀疤的壯漢見光頭佬一瞬間便被釘在木板之上,眼角不受控制的跳了跳,見那個渾身散發著殺氣的年輕海軍此時手中沒有武器,那僵硬的臉龐艱難的扯出個笑容,結巴的道︰「大,大家,快,快點上,他沒武器!」
听到這個壯漢的話,周圍的海賊目目相覷,卻沒有一個先動手。
「唉。」從上船以來,沒有說過話的西蒙忽然嘆了口氣,掃了一眼周圍的海賊,語氣間夾帶著些許失望,「都是些廢物呢。」
被人罵作廢物,周圍的海賊沒有像以往勃然大怒,畢竟只是些小嘍嘍級別的,面對氣場異常恐怖的西蒙,連動手的心思都沒有。
見船上的人沒打算動手,西蒙略微一抬頭,望向了那個臉頰有黑痕的領頭人,淡淡道︰「留你一命,其他人……死。」
說完,右手筆直伸出,西蒙心下命令重劍回到手中。
「唰!」
因西蒙所說的死字,四周的人臉色皆一變,在見到那被投射出去的重劍,竟然懸空飛回了那個年輕海軍的手中,不由都目瞪口呆。
無名重劍一回手中,西蒙也不打算浪費時間,腳下一踏,直接沖向最近的海賊,驟然間一劍猛烈地橫揮出去,在那個海賊驚恐的神色之下,將其腰斬。
軀體分離之間,大量的血液飆射而出,濺了西蒙一身。
而在這一劍揮出之後,西蒙雙腳在甲板之上旋轉起來,索性將力道放開,長度不菲的劍身頓時劃出了一個直徑兩米多的劍刃風暴,在船上眾人里面掀起一陣腥風血雨,很多人還未反應過來,便被直接腰斬,原本干淨的甲板之上頓時血流成河,慘叫聲不斷迭起。
隨著陣亡的人數增多,終于有人忍不住了,在死亡的威脅之下,爆發出生命中最後的燦爛,一個身體瘦高的海賊滿臉瘋狂之色,舉起手中的刀,無視了那不停掀起血色腥風的寬厚劍身,沖向了正在旋轉中的西蒙,手中發力,做往下劈的姿態,在力道帶動之下,忽然將手掌發開,那承載著力道的刀頓時望西蒙射去。
「噗哧!」
鋒銳的刀尖頓時刺入了西蒙的月復部之中,與此同時,那個扔出刀的海賊被劍風直接劃出了一道傷口,花花綠綠的腸子頓時從那受傷的月復部流出。
被一刀貫穿月復部,西蒙停下了自己的動作,緩緩低下頭,冷眼看著在自己月復部之上只剩下刀柄的刀,卻沒有因此而有絲毫變色,仿佛被貫穿的人不是自己一樣。
原本四處逃散的海賊見那個殺神被一刀貫穿月復部,不由都愣了愣,隨後,那些驚恐之色皆從這些人的臉上消退,在發現這個殺神那麼容易受傷,眾人眼眸都隱隱透著紅光,幾乎每個人心里都浮現出一股恥辱感,而後,這股恥辱感極快的化為殺機,針對西蒙的殺機。
「該死的,兄弟們拼了!」一個原本身體在不停顫抖的海賊,在見到西蒙月復部受了重傷之後,握著槍的手頓時恢復到以往的平穩,邊說邊將槍管指向西蒙,直接扣下了扳機。
「砰!」
扳機一扣下,子彈頓時從槍膛里而出,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朝西蒙射去。
身體微微一讓,輕易的就閃掉了這顆子彈,西蒙劍眉一皺,剛才停下攻擊的時候,在那一瞬間,體內好像產生了些許變化,不待多想,搖了搖頭將這些想法甩出腦外,戰斗之中,是不能有所分心的。
將腦袋里的想法甩出後,西蒙嘴角噙起一抹冷笑,見周圍的海賊恢復了戰意,也不在意,直接伸出左手,臉色平淡的將插在月復部的刀拔了出來,隨著刀身離開自己的身軀,頓時有大量的血液也跟著流出。
這樣的拔刀情景看得周圍的人心里不由一寒,原本緩慢漲起來的戰意又下降了些許。
「唰!」
拔出插在自己月復部的刀後,西蒙直接一甩手,那染滿血液的刀頓時朝那開槍的海賊射去,從喉嚨穿透而過,當場死亡。
見自己甩出去的刀命中目標後,西蒙那恐怖的貫穿傷口在周圍海賊的驚恐目光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緩慢的回復著。
「那麼,結束吧。」不想再浪費時間的西蒙腳下一動,朝四周幸存的海賊沖去,手中重劍一揮一劈,又再次帶走了兩個海賊的性命。
似乎是不想再玩了,西蒙猶如狼入羊群,極快的揮舞著重劍,劍身化為一道黑影,每次都能帶起一陣沖天血液,一劍一個,沒有例外,那寬厚的劍身極為銳利,一劍下去,基本每個海賊的身軀都化為了兩半。
僅一會時間,船上的海賊全部死亡。
「你……!」領頭人指著全身浸滿血液的西蒙,嘴巴顫抖著,說不出話來,手中的名刀-清水由于手掌發軟,早就掉在了地上。
掃了一眼此時在不停顫抖的領頭人,西蒙並沒有將注意力放在幸存的唯一一個海賊身上,而是思索了起來,剛才在戰斗的時候,身體好像產生了什麼變化。
戰斗結束之後,西蒙仔細回憶起了剛才的感覺,在一開始殺了幾個海賊之後,便感覺到了重劍好像在吸收力量往自己身體輸送一樣,只是這種感覺很淡,原本還以為是錯覺,但是隨著斬殺數量的提升,那種由劍柄輸送到自己身體的力量卻越發清晰,到底是什麼回事?
西蒙舉起了手中的重劍,在那寬厚的劍身之上,如同以往,沒有絲毫的血液沾染上去。
將重劍微微一橫,懸在自己的面前,西蒙仔細查看了起來,並沒有發現劍身有什麼變化,只是剛才在砍殺中他確實感覺到了,在每一次劍身斬殺海賊的時候,都會有一絲絲能量通過劍柄輸送到自己的身體,雖然身體的變化不太明顯,但是確實是有所改變。
「無名重劍……這是什麼力量?!」
漆黑的眸子掠過一抹驚異,對于重劍這種好似吸血的效果,西蒙感到很驚訝。
無名重劍這莫名其妙多出來的能力,西蒙根本沒有任何的頭緒,搖了搖頭,將這等想法給甩出了腦外,隨後,冷冷的望向了那個臉龐僵硬的海賊,腳下一發力,直接懸空而起,一劍拍了過去。
「 !」
毫無懸念,這個被留下性命的領頭海賊在寬厚劍身的重擊下,華麗的昏了過去。
單手將唯一的活口提了起來,西蒙正打算回軍艦,忽然發現在地上躺著一把刀,看起來好像不是普通的刀,頓時蹲下將其拿了起來,略微看了看,就刀鞘來說,是一把挺漂亮的刀。
「也許那個白痴月兌線女會喜歡。」腦袋里掠過那帶著粉紅眼鏡的女孩子,西蒙嘴角微微一勾,達斯琪對于名刀的痴迷,軍艦上幾乎每個人都知道。
左手提著一個人,右手拿著一把名刀,西蒙掃了四周猶如地獄般的甲板,腳下一發力,彈跳了幾下便回到了軍艦之上。
身後,那滿是殘肢斷臂,血流成河的甲板,好像在控訴著什麼似的,一陣風將這散發的濃重的血腥味吹向海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