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浪漫的償還方式
一抹夕陽映照在卡里巴湖畔。
湛藍湛藍的天空中漂浮著大塊大塊的雲朵,這些雪花一樣的潔白雲朵,在夕陽的輝映下呈現出火焰一般的嫣紅。
葉風駕駛著吉普車,沿著卡里巴湖南岸的湖濱公路向東行駛著。傍晚時分,已經來到了津巴布韋馬圖薩多納國家公園的東北部。
站在卡里巴湖畔登高遠望,茫茫的碧水,鱗光閃閃,像千萬條銀魚在緩緩游動。遠處的湖面,平展如鏡,沒有一絲的塵埃。一眼望去,湖色越遠越深,銀白、淡藍、藏青、墨綠,界線非常分明。如果是從平地看湖面,又是另外一番景象,遠處高,近處低,只見白帆點點,像串串風箏在空中飄蕩。這種「水天一色」的境界,不禁使人憶起詩句中的描述,「茫茫五百里,不辨雲與水,飄然一葉舟,如在天空里。」
「卡里巴」在津巴布韋的紹納語中意為「陷阱」,這是由于贊比西河流經這個峽谷地帶時,好像流入陷阱一樣。卡里巴湖所在區域原是一片荒原,後經數萬民工奮戰三年,終于在1958年將其改造成世界上第二大人工湖。
卡里巴湖是津巴布韋水產業的重要基地,湖中養著60多種魚,其中最有名的是虎魚、卡里巴魚、綿魚和卡賓達魚,這些都是游人必品的美味佳肴。卡里巴湖為津巴布韋的經濟發展做出了巨大貢獻,因此,當地人也把它稱為「希望之湖」。
葉風駕駛著吉普車,沿著湖畔的公路,一路向東行駛著。卡里巴湖很干淨,幾乎找不到一點點人們隨便丟棄的垃圾。岸邊的地中海式、加勒比式、蘇格蘭式和非洲式的建築物從眼前掠過,俏麗的紫紅花和黃花在岸邊微笑,為平靜的卡里巴湖增添了幾許嫵媚。
卡里巴湖南岸是著名的馬圖薩多納國家公園,許多珍奇的野生動物,不時穿過湖濱公路,來到河畔飲水取食。攀上跳下的狒狒和頑猴,條紋醒目的斑馬,成群結隊的野牛群、羚羊群,讓人不由注目觀賞。偶爾還可以看見在草叢中行走的獅子和臥在樹杈上的山豹。在開闊地,還可以欣賞到象群和犀牛群一起蹣跚散步。
湖風柔和,空氣清爽,夕陽是那樣的燦然,映照在湖畔星星點點的房屋上。炊煙緩緩升起,當地的漁民忙碌著,準備著晚餐。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會心的笑容,笑容宛若湖風一般柔和,沒有矯揉造作,沒有面具,發自內心肺腑,是那麼的純真和自然。
「這里真是人間天堂。」麗蓓卡端坐在副駕駛座位上,手指輕輕纏繞著金色的長發。望著眼前一派祥和安寧的景象,麗蓓卡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眼中滿是喜悅與欣賞。「親愛的,我很喜歡這里。你看這里的居民,他們的生活平靜而又快樂,人人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微笑。」
葉風點了點頭,笑著說道。「只有內心的平靜,才是最大的快樂。」
「是啊,生活在大城市中的人們,面對各種各樣的誘惑,已經沒有辦法讓自己的內心保持平靜。心不靜,就會產生各種**,如果滿足不了那些**,痛苦和悲傷就會緊隨而來。」麗蓓卡感嘆道。
「過一種平靜的生活,其實很簡單,那就是堅持自我。在自己的內心深處,保留一個小小的、不為外界所擾的安靜空間。」葉風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神情祥和而平靜。「身居鬧市而自闢寧靜,固守自我而品嘗塵囂,無異眾生而回歸一己,保持高貴而融入人潮。」
「親愛的,你就像是一個哲學家。」麗蓓卡笑著說道。
葉風笑了笑,淡淡地說道。「這只是我對生活的一點感觸。」
望著漸漸暗淡下去的天色,葉風放慢了車速,說道。「麗蓓卡,我們找個地方吃晚餐,一會兒讓你品嘗一下當地的風味小吃。」
麗蓓卡望著波光粼粼的卡里巴湖,興奮地說道。「在這麼一個湖光山色的地方吃晚餐,一定非常浪漫。」
「吃過晚飯,在路邊的餐館中小憩片刻。然後我們會繼續趕路,大概明天上午的時候,就會到達卡里巴城。」葉風把吉普車停在了一家餐館門前,然後帶著麗蓓卡走下了吉普車。
餐館很小,但很整潔,舒緩悠揚的歌聲從吧台上的音箱中傳出。兩人坐在靠窗的一張橡木餐桌旁,一邊欣賞著夕陽落日,一邊品嘗著當地的風味小吃。
一輛越野車停在了餐館外面,一名身穿黑色牧師袍的中年白人帶著兩名青年黑人,腳步匆匆地走進了餐館。三人打量著餐館中的顧客,目光掃過幾位帶著旅行包的游客,然後落在了葉風和麗蓓卡身上。
三人快步走到餐桌旁,兩名青年黑人立即轉過身,警惕地注視著餐館內外。那個身穿牧師袍的中年白人坐在了葉風身旁的座椅上,小聲說道。「請問兩位,你們是不是從納米比亞前來津巴布韋的。」
听到中年牧師的話,坐在葉風對面的麗蓓卡吃了一驚,急忙放下手中的刀叉,神情緊張地望著葉風。
葉風面無表情地瞥了中年牧師一眼,端起酒杯,小酌了一口紅酒,淡淡地說道。「你們是什麼人。」
「在我弄清楚你們的身份之前,我暫時不能回答你的問題。」中年牧師皺了皺眉頭,壓低了聲音,接著說道。「請問,你們前幾天是不是到過納米比亞的奧蘭治蒙德小鎮。」
看著中年牧師身穿的黑色牧師袍,以及胸前掛著的十字架,葉風也大概猜出了來人的身份。葉風放下手中的酒杯,冷冷地說道。「是誰派你來的,米蘭教廷還是聖十字會。」
「你,你,你怎麼可以把神聖的米蘭教廷,與那個邪惡的聖十字會相提並論。」中年牧師對葉風的話極為不滿,說話的聲音也大了許多。隨後,中年牧師也覺察到自己的失禮,急忙伸手畫了個十字,然後小聲說道。「這位先生,請你先回答我的問題。我想,你們現在應該很需要幫助,我可以幫助你們離開非洲。」
中年牧師雖然沒有直接回答葉風的問題,但從他剛才說話的語氣,葉風也能判斷得出來,眼前的這三個人,是米蘭教廷派來的人。葉風沒有理會中年牧師的詢問,旁若無人地端起酒杯,愜意地品起了紅酒。看到葉風沉默不語,麗蓓卡也沒有插話,拿起刀叉,繼續吃起了晚餐。
看到葉風對自己愛理不理的,中年牧師皺起眉頭,小聲說道。「兩位,我是真心實意地想要幫助你們,還請你們先告訴我你們的真實身份。」
看到葉風依然沉默不語,中年牧師有些著急,只好把他的目的做了一番說明。「三天前,格拉瑪號游輪在奧蘭治蒙德附近海域起火沉沒。但這起事故,並不是一次海難,而是一次赤•果•果的暗殺陰謀。據說,當時有游客從海上逃了出來。那些制造格拉瑪號游輪暗殺陰謀的殺手,已經把奧蘭治蒙德小鎮搜了個底朝天,為此還殺害了許多在奧蘭治蒙德經商或者旅行的歐洲人。」
中年牧師頓了頓,又接著說道。「兩位,請問你們是不是格拉瑪號游輪上的幸存者。如果你們是幸存者,我會幫助你們離開非洲。但是,我需要先核實一下你們的身份。」
葉風點了點頭,淡淡地說道。「我們是從格拉瑪號游輪上逃出來的幸存者。但我不會告訴你我們的真實身份,而且,我也不需要你的幫助。」
听到葉風承認他和麗蓓卡就是格拉瑪號游輪上的幸存者,中年牧師如釋重負地長舒了一口氣。但是,葉風後面的那一句話,卻讓中年牧師感到十分不解,不由得反問道。「為什麼,難道你不相信上帝嗎。你們能夠從茫茫大海上逃得一命,完全都是上帝的保佑。」
中年牧師說完話,雙手合十,虔誠地祈禱了起來。
望著眼前這位虔誠的中年牧師,葉風心中是又好笑又好氣,冷冷地說道。「葬身大海之中的游客有八百多名,為何上帝不去保佑他們呢。是因為上帝偏心,不想幫助那八百名游客;還是因為那八百多名游客都是壞人,理應下地獄。」
「你,你,你怎敢對上帝不敬。」中年牧師沒想到葉風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心中是又急又氣。但是,中年牧師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反駁葉風,只好嘆了口氣,說道。「願逝者安息。這位先生,我不想和你爭論這些問題。」
葉風也不想和中年牧師爭論,端起酒杯,默默地喝著紅酒。
「兩位,我是津巴布韋卡里巴地區的牧師哈里特,我受米蘭教廷和意大利駐津巴布韋大使的委托,前來幫助你們。」面對沉默不語的葉風,中年牧師沒有辦法,只好先說出了自己的身份。「我會把你們安全地送到機場,然後帶你們離開非洲,前往意大利。」
「我已經說過了,我不需要你們的幫助。而且,我也不相信你們。」葉風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冷冷地說道。「在這個時候,我只相信我的朋友,而其他人,我一概不會相信。」
哈里特牧師嘆了口氣,苦口婆心地勸道。「這位先生,請你好好考慮一下我的建議。根據我得到的消息,已經有大批殺手從納米比亞來到了津巴布韋,你認為你能逃月兌他們的追殺嗎。」
葉風點了點頭,淡淡地說道。「哈里特牧師,既然你知道我們是從格拉瑪號游輪上逃月兌的生還者,那你知不知道我在這一路上,已經殺死了四十多名殺手。」
「噢,上帝啊。願上帝寬恕你的罪過。」哈里特伸手畫了個十字,然後說道。「這位先生,你真的不需要我們幫助嗎,我們是真心實意地想要幫助你們。」
「不需要。」葉風臉上綻露出了一股豪放不羈的笑容,無比霸道地說道。「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凡是來找我麻煩的人,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亡。」
哈里特苦笑了一下,頗為無奈地說道。「好吧,願上帝保佑你們。」
哈里特嘆了口氣,然後帶著兩名青年黑人,坐上越野車,離開了餐館。
望著遠去的越野車,麗蓓卡放下了手中的刀叉,笑著說道。「親愛的,你為什麼要拒絕他們的幫助。」
「雖然他們說是真心實意地幫助我們,但我心中明白,這並不是無條件的幫助,我不想欠他們人情。」葉風說道。
麗蓓卡點了點頭,開著玩笑說道。「親愛的,你救了我那麼多次,我豈不是欠你好多人情。」
「當然是了。」葉風笑了起來,說道。「麗蓓卡,你打算怎麼還這些人情呢。」
「讓我想一想。」麗蓓卡眨了眨眼楮,望著窗外星光璀璨的夜空,麗蓓卡臉頰上露出了一絲玩味的笑容。
麗蓓卡伸手拿起葉風放在餐桌上的車鑰匙,然後款款站起身,笑著說道。「親愛的,我們出發吧。」
麗蓓卡打來車門,坐在了駕駛員位置上,看著站在車旁疑惑不解的葉風,麗蓓卡揮了揮手,說道。「親愛的,快上車啊。」
「你想開車就開吧,等你累了,我再開。」葉風也沒有多想,就上了車。
麗蓓卡熟練地駕駛著吉普車,沿著湖畔的公路上前方行駛著。可是,當走到了一個岔路口的時候,麗蓓卡卻一打方向盤,吉普車駛入了公路南側的馬圖薩多納國家公園。
葉風疑惑不解地望著麗蓓卡,麗蓓卡卻笑而不語,腳踩油門,把吉普車駛入了森林深處。吉普車在森林里行駛了一會兒,然後停在了一棵大樹下面。
葉風望著周圍黑漆漆的森林,疑惑不解地說道。「麗蓓卡,你怎麼把車子停在馬圖薩多納國家公園里了,你是想要在這里看野生動物嗎。」
「是啊,欣賞一下野生動物。」麗蓓卡眨了眨眼楮,伸手關掉了車內的頂燈,然後撲進了葉風的懷中,笑著說道。「親愛的,這一路上,又是獅子,又是斑馬的,我都看膩了。現在,我想看看你的那只小動物。」
麗蓓卡解開了葉風的皮帶,把手伸進了葉風的褲子里,捉住了那只「可愛」的小動物。「嘻嘻,還挺乖的,小寶貝兒,有沒有想我呀。」
麗蓓卡大膽狂野的舉動,魅惑十足的挑逗,讓葉風心中一下燃起了熊熊大火。葉風把麗蓓卡攬進懷中,雙手瘋狂地游走在麗蓓卡凸凹有致的嬌軀上。
周圍漆黑一片,車廂內卻春意盎然。兩條人影緊緊纏在一起,在車座上翻滾著,糾纏著。粗重的呼吸聲,嬌媚的低吟聲,回蕩在車廂中。就連笨重的吉普車,仿佛也像是受到了兩人的感染一般,慢慢地舞動起來,進而劇烈地搖晃著。
良久,車廂內才慢慢恢復了平靜。
麗蓓卡伸手打開頂燈,對著後視鏡整理了一下儀容,然後在葉風臉頰上吻了一下。「親愛的,喜歡我用這樣的方式償還你的人情嗎。」
「我很喜歡,這種償還方式很浪漫,帶著濃厚的法蘭西風韻。」葉風拍了拍麗蓓卡圓潤飽滿的,開著玩笑說道。「不過你欠我那麼多人情,這一次可是還不清的。」
「我沒打算要一次還清。」麗蓓卡揚起俏臉,藍寶石般清澈透亮的雙眸緊緊盯著葉風的眼楮,含情脈脈地說道。
「親愛的,我準備用一輩子的時間,來慢慢償還你的人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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