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褚晏把葉曉秋照顧得無微不至,幾乎凡事都沒讓她動手,就連衣服都是他堅持幫她穿,弄得她極為不適應。
晚上,葉曉秋問他。「褚晏,如果我離開這兒了,你願不願意跟我走?」
「走?去哪兒?」
「去我家。」她不知道該不該把他牽扯到她的事情上來。
「你家?」褚晏轉過頭,仰望著床上的葉曉秋。眸中是滿滿的疑惑,秋天怎麼突然跟他說這種話?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麼,掀開被子,坐到了床沿上。「老婆,你的意思是說你要離開這個村子?」褚晏太不可置信了。
葉曉秋也不知道為什麼要這麼問他,如果褚晏把她說的話告訴褚老婦的話,那她算是把自己葬送在了這里。但她願意相信他一回,如果他不值得信任的話,那麼她算是用自己的命買了個天大的教訓,只要她還活著,她一定想辦法殺了他,她絕不容許背叛。
褚晏見葉曉秋並不答他話,應該是默認了。感覺心里翻江倒海,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他又默默的坐回到自己的被子里。現在他對他的生活很滿意,以前很無聊,很孤獨,現在有老婆陪著他,他很開心,可是現在老婆說她要走。
這話一定不能告訴娘,如果娘知道了秋天的腿一定保不住的。
「褚晏,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願意還是不願意?」她給了他選擇的權利。
「我……我不知道。」
他雙手交叉的握著,兩眼盯著交握的雙手,不知所措。
「算了。對了,好像快入冬了吧,入冬之後這村子的路肯定會被大學封上的,那時候出村的話就更難了。你跟你娘說讓她明天去集市把年貨辦了吧。」
「嗯。我明天就去跟我娘說。」
說完,兩個人都沒再說話,滅了燈睡覺。
晨起,褚晏去跟褚老婦說讓她早些去集市辦年貨。褚老婦盯了褚晏半天,卻不說話,直到褚晏發覺褚老婦的不對勁。
「娘,你怎麼了?」
「晏兒,你老實跟娘說上次說要吃肉是不是也是你媳婦想要吃?」
「娘,這不都一樣嘛。」
「怎麼能一樣?今天你又跟我說讓我去集市辦年貨,往年你可從來不關心這些的。晏兒,你告訴娘你媳婦是不是有什麼計劃?她是不是準備要逃?」
褚老婦一雙精細的眼密切注視著褚晏的表情,想從他眼里看出點什麼。只見褚晏笑眯眯的摟過褚老婦的肩膀,把她帶到凳子上坐下,然後雙手在她肩上輕輕的按著。
「娘,你想多了。我和秋天好著呢,她不會離開我的。」褚老婦對褚晏的話半信半疑,但她轉念一想,問褚晏也是白問,葉曉秋要逃得話怎麼可能會告訴褚晏。要想抓到證據只好靠自己了,如果她真的有那個想法,這回她非要斷她一條腿不可。
褚老婦背著竹簍走後,葉曉秋便去了褚老三家。褚老三和褚雄都在,看到葉曉秋來都沒什麼好臉色。葉曉秋也不在意,滿面笑容的問候褚老三和褚雄。
「褚晏媳婦,不知你來找我兒媳婦有什麼事?」
「也沒什麼事,就來跟她說說話,聊聊天。」
「我們家跟你沒什麼好聊的,雄兒在家,要聊也是跟雄兒聊。」褚老三很不客氣的回絕她,擺明了態度就是讓她走。
褚雄媳婦很怕褚老三,他說話她不敢插嘴。
「既然這樣的話,那我下回再找她好了。」葉曉秋毫不動怒,臉上依然笑眯眯的。可是在轉身之後,臉色立馬變了。「看來計劃要變了。」
這句話剛好被褚老三撲抓到一點模糊的尾音,他立刻警覺起來。看來這女人終究是行動了,他說過不斷一條腿是滅不了她的傲氣的。
待葉曉秋一走,褚老三立刻坐在門口的石墩上等著,他要來個人贓並獲。看那褚老婦該怎麼求情一一
葉曉秋回到家後,在屋里呆了幾分鐘。褚晏問她怎麼回事,她也不回答。只是告訴他讓他呆在家里不出去。褚晏不依,一定要跟著她。
葉曉秋不想發火,亂了自己的思路,只好好言相勸。「你只要乖乖呆在家,我回來後你有什麼要求我都答應你,行了吧?」
「你說的,可不許反悔。」褚晏激動起來,好不容易能對她提一個要求,他不能放棄。
「絕不反悔。」
說完,拿起早已準備好的布包背在身上出了門。她出門後往褚老三家方向看了一眼,果然見他坐在那里。看到她後,褚老三立刻假裝彎下腰給自己系鞋帶。
葉曉秋瞅準時機,往相反的方向走了。褚老三抬起頭看到葉曉秋離開的方向,立刻叫上自己的兒子,拿起鋤頭和扁擔就跟了上去。
這邊的地形她早已勘察過,所以路也比較熟。她熟練的穿梭于叢林之中,走了幾分鐘後她從叢林另一個方向重新回到褚老三家見到褚雄媳婦。
「今天三點我們約在後山見面,我必須要盡快行動了。」
「你有把握嗎?」褚雄媳婦有些害怕。
「當然。」葉曉秋極為自信。
「那好。可是我公公他們在家,我怕我出不來。」
「沒事的,你一定可以出來,我會幫你的。」
聞言,褚雄媳婦點點頭。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答應葉曉秋,可能是被她整個人散發的自信所吸引吧。不過如果失敗的話她還不知道有沒有命,可是如果一輩子都要呆在這地方的話,她寧願冒險一試。
葉曉秋回到家後,褚晏就迎了上來。
「老婆,你剛才去哪兒了?我看到褚老三和他兒子拿著鋤頭和扁擔不知道干什麼去了。」能干什麼去,當然是去抓她逃跑的證據了。不過她怎麼會讓他們得逞,剛才不過是使了調虎離山之計,不然怎麼把褚雄媳婦約出來。
「褚晏,待會兒我們去後山照相好不好?」
「照相,好啊,好啊。」
那麼她葉曉秋就等著這下午的好戲了。
「爹,這都中午了,咱們把這樹林都轉了一圈沒有看到褚老婦家的兒媳婦啊?你是不是看錯了?」
褚雄忙著喘氣,看了一眼這密布的樹木的叢林,感覺頭有些暈。
「我肯定沒看錯。不過不知道那女人玩了什麼把戲,咱們先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