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陳科長是衛生局醫政科科長,專門派來調查N縣的疫情的。」
「對不起。」警察看向後座上的陳偉奇,道歉著。陳偉奇按下車窗,優雅一笑。「沒事。」而他敞開的車窗,正好被坐在崗位同上的局長看到了。只見他立刻丟下手里頭抽的煙,快速的來到陳偉奇面前。
陳偉奇他認識,是現任公安部部長陳道業的獨子,雖然他沒見過父子兩,可新聞,報刊,報紙上他見過。
「陳少,你好,我叫郭建國,是N縣的警察局局長,想必陳少這次是來N縣是為那疫情的事吧,陳少有什麼事情盡管吩咐我,保證隨叫隨到。」郭建國的卑躬屈膝讓葉曉秋轉過了頭,官場上的事她沒興趣知道。
「陳少,這位是?是您女朋友嗎?」郭建國看著撇過頭的葉曉秋,小心翼翼的問道。
他只是笑笑,並不回答是還是不是。「郭局長,你辛苦了,大半夜的還在執勤。我們就不打擾了,有事先走一步。」
「是,是,是,陳少請走好。」
車子開走後,陳偉奇看著葉曉秋的側臉,思緒一下子就出神了。葉曉秋眼角的余光清楚的看到陳偉奇正盯著她,她倏然身體繃得緊緊的,極為緊張。長時期維持一個姿勢,感覺身子脖子僵硬不堪。
他的手突然拉過她的手,包裹住,他手心的溫暖立刻傳輸到她心尖上,顫抖不住。她掙扎著要抽出,他包緊不放。他看得出,她對他還是有感情的,不然以她的性格,早就一拳揮了過來。
「曉秋,我知道你們還沒打結婚證,所意你們根本不算夫妻,我還是有機會的。」
「你查我?」她轉過頭,憤慨的瞅著他。
「無所謂查不查,我只是確定你是否結婚,確定我們還否有機會。」他溫柔的說,眸中全是自責和愧疚。葉曉秋垂下眼瞼,現在對她說他還否有機會是不是太晚了些?就在昨晚,昨晚她差點真的成了別人名副其實的老婆。
車子已經開到了N縣的縣中心,這個時候店鋪都關了門,葉曉秋讓司機停車。「曉秋,N縣很不安全,你不要亂走,跟我一起去。」
「不用,我有自己的事。」她蹙了眉頭,盯著他的手,示意他放開。
看著她堅決的樣子,陳偉奇放開了,葉曉秋打開車門一溜煙就跑開了。他的視線一直注視著她的身影,她說她有事,有什麼事?她到底到N縣來干什麼?
司機從後視鏡看了一眼陳偉奇,問道要不要開車。
「走吧。」他相信他們還會再見面的。
葉曉秋首先去了24小時營業的超市,買了幾瓶礦泉水和一些餅干等,面包等充饑的食物,在這里她什麼也不敢吃。
然後找了一家干淨的旅館住下來,放下行李。她立刻把旅館的管事的叫了進來,管事的事個極為年輕的小伙子。
葉曉秋拿出五百塊錢給小伙子,小伙子臉立刻就紅了,張口結舌,擺著雙手道︰「小,小姐,我不,不賣的。」
葉曉秋額頭立刻三條黑線,敢情拿她是嫖客了。「我沒讓你賣,你先拿著,我有些事要問你。」
「哦,哦,哦。」小伙子磕磕巴巴的答著,接了錢。這女孩咋這有錢?一出手就是幾百塊,這是小費麼?不過這女孩也忒大膽了,他們縣都被隔離了,她怎麼進來的?
「你們縣得了霍亂的人都是怎麼處理的?听說要被殺掉?」
「沒有,沒有,他們都被隔離在一棟房子里,每天都有醫生護士進去給他們治療,不過確實有幾個死了,我們這條件不行。」
這件事曝光了,想必那縣長沒辦法下手了。只不過那些死的人當中會不會有樂菱的弟弟樂陽。
「那你知不知道哪些人死了?」
「那我們可不知道,不過都是老婦弱孺,他們這些人抵抗力差,受不住。」
「那請你隔離出的那棟房子地址給我。」
「好的。」小伙子立刻從身上拿出紙和筆寫下地址,遞給葉曉秋,葉曉秋收了。
「我要休息了,你出去吧。」葉曉秋下了驅逐令,小伙子立刻臉紅的走了。
扭開礦泉水瓶,撕了幾塊面包丟到嘴里,然後仰頭喝幾口水,填充了食物後她就關燈睡覺。
不久後,隔壁的房間也住進了人。
晨起,葉曉秋還是用礦泉水洗臉刷牙,水是最大的傳染途徑,也不知道水源有沒有消毒。洗漱好後就出門了,而隔壁的房門也適時打開跟著出去了。
葉曉秋去了藥店,買了一瓶酚 片,拿出四粒絞碎成粉末,撒到一瓶果汁里。
按著紙上的地址,葉曉秋找到了隔離的地方。這棟房子在較遠的邊區,除了這一棟突兀的五層樓房子,旁邊無一物,全是空曠的空地。
房子四周圍滿了穿著隔離衣的警察,葉曉秋在遠處坐著等。八點整,開來了一輛醫院的救護車,從救護車上下來一群醫生和護士,他們個個也是防護得很周全。
葉曉秋立刻沖過去,拉住落在後面的一名護士。「護士小姐,我弟弟在里面,你一定要救救我弟弟,我不想我弟弟死啊,求求你們救救他了。我爹娘死得早,我就只有這一個弟弟了,我一定不能讓他有事的,否則我也活不了了。」
葉曉秋哭得肝腸寸斷,護士也被葉曉秋給感動了,她忙扶住她。「你放心,我們會盡最大的努力的,絕不放棄任何一個感染者。」
「謝謝,謝謝。」她演得極為逼真,不去當明星當演員只是浪費了。她拿開那瓶果汁,費勁的扭開,遞到護士面前。「護士小姐,我知道你們很辛苦。我沒什麼能報答你們的,這瓶果汁是我剛買的,你喝點吧。」她真摯的眼神,期盼的樣子讓護士不好拒絕,接過果汁喝了幾口,說道︰「謝謝。」
葉曉秋開心的說道︰「不用謝。」
看著護士進去,她就在外面等。看著腕表,時間一點一滴的過。約莫二十分鐘後,看到那個護士沖了出來,到處在找廁所,可這空曠的鬼地方哪有廁所。終于看到一簇茂密的樹叢,她跑了過去,葉曉秋自然也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