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曉秋得到這些消息,心中煩悶。而楮晏這時候剛好從門外進來,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樣,雙手藏在背後。
「干什麼?」葉曉秋沒好口氣。
「老婆,送給你。」他獻寶般的從後背拿出一簇嬌艷欲滴的玫瑰花和一盒心形巧克力。
「哪兒來的?」她狐疑著,眉頭微蹙。
「呃……是一個妹妹送的,她說今天是情人節。」原以為老婆會高興呢,怎麼好像氣氛不太對。
「仍了。」她怒極攻心,頭也不回的走掉。
楮晏看看手中的紅玫瑰和巧克力,嘀咕著︰「騙人的玩意兒。」然後雙雙扔進了垃圾桶。準備追葉曉秋去,可手機卻在這時候震動了。他一看,是本地的陌生號碼。除了葉曉秋外,沒人知道他的號碼。
「楮晏吧。」陳偉奇的聲音,他繃緊了神經,這男人果然有一手,連他的號碼都弄到了。他不做聲,看他要干什麼。
「我們出來談談吧,就我們倆。」
「地點。」他能約他出來談,看來是看出來他是裝的了。
「就在XX五星級酒店。」楮晏厲眸一緊,那天看到的確定是他了。
掛斷電話,楮晏沒告訴葉曉秋,獨自一個人赴約了。他去的時候,陳偉奇已經到了。只見他正在開一瓶上等葡萄酒的瓶蓋,楮晏的到來並沒有打斷他手頭的工作,他擺了兩個高腳杯,一個杯子倒了一口酒,一杯遞給楮晏,一杯給自己。
楮晏接了過去,等著他的下文。
「這樣的你,看著才順眼,也才能成為我的情敵。」他打量他一番,溫潤如玉的眼眸閃著銳利的光。今天他戴了一副眼鏡,很好的掩藏住了他眸內的精明。
楮晏冷哼一聲,陳述一個事實。「情敵?恐怕你沒那資格吧,秋天已經是我的老婆。」
「是嗎?不過就算她是你的老婆又如何?她的心還是在我這里,你們不過才三四個月的感情,抵得過我們兩年的感情嗎?」
陳偉奇說得是事實,可是這事實讓人無法接受。N縣的那些談話,那些場景讓他好像又回到了現場,當天他是逃也似的離開了N縣。因為有陳偉奇在,他知道她不會有危險,也知道就算有危險,陳偉奇也會保護好她。
活了三十年,他從沒談過戀愛,更不知戀愛是什麼滋味,從小到大都是嚴酷的訓練,大量信息的學習,再不就是槍林彈雨的殺戮。
看到楮晏眸中的受傷,陳偉奇嘴角彎起,他扶了扶眼鏡,繼續說道︰「若你不信,咱們可以賭一次。看是你在她心中重要還是我,我約她赴約,你阻止她,不管你用任何方法,只要你成功阻止了便算你贏。從此,我就放棄她,不會再插足你們之間。若是你輸了,沒什麼損失,不用離開她。」
「真的?」楮晏眸色深沉,盯著他。這個賭約對他來說有利無害,但是他隱約覺得事情不可能那麼簡單。
「真的。」他如此的肯定,當然是有了必勝的決心。否則他不會拿她當賭注,萬一輸了,便會後悔一輩子。
「我在這個房間安了攝像頭,你在隔壁房間可以清楚的看到一切。」陳偉奇將一張房卡交到楮晏的手上。「賭約現在開始一一」
楮晏接過,出門,再開門,來到隔壁的房間。隔壁房間的電視上清晰的放著隔壁房間的一切動態,陳偉奇正在打電話,對著鏡頭勾唇一笑。
「曉秋,我這有些楮晏的資料,是通過秘密通道得到的,你想過來看看嗎?」
「楮晏的資料?」葉曉秋很驚訝,她太想知道他的一切了。「你在哪里?我馬上來。」陳偉奇報了地址,葉曉秋匆匆放下手中的事,拿起包包就要出門。
這時,趕巧的是楮晏的電話打來了。他出去了?葉曉秋疑惑,她接听了。「老婆,你在哪兒呢?」
「在家。」
「那你今天別出去好不好?」
「為什麼?」今天一個兩個都這麼怪異。還有,他怎麼知道她要出去?「你跑哪兒去了?」
「我,我在外面。我剛才給你算了一命,說你今天最好不要出門,不太吉利。」
「你個老外跑去算命?」這太扯了吧!
「老婆,反正算命的是這麼說的。」
「我不信這個,你趕緊回來。」不等他再說話,葉曉秋把電話掛了。現在沒有什麼能比楮晏的資料更能誘惑她了。
楮晏在房間里,來來回回的轉悠,她還是要出門,怎麼辦?怎麼辦?陳偉奇到底是說了什麼竟然讓秋天這麼迫不及待的趕來?
秋天,盡管我們相處三四個月,可是那是朝夕相處,你把我留在身邊,是可憐我傻沒地方去嗎?
楮晏一邊急急的出門,一邊再次撥通葉曉秋的號碼。
「老婆,你,你今天真的不適合出門。」
葉曉秋煩了,這男人到底怎麼回事?「我說了我不信算命的,別再給我打電話了,我今天有重要的事。」
「老婆一一砰一一」楮晏的話還沒說完,葉曉秋只听見電話中一聲巨大的聲響,接著就是刺耳的摩擦聲。
「楮晏一一楮晏一一」葉曉秋嚇得差點失了心跳,淚水居然沒任何預兆的傾瀉而出。她什麼也顧不了,捏著電話沖了出去,電話中仍是喊著他的名字,電話是通的,可是沒人給她回應。
她開著車,不知道要到哪里去找他。這一刻她是那麼的恐懼,她已經習慣了他的存在,習慣了他喊她老婆,習慣了他那麼寵她,更習慣了他偶爾的壞心。可是突然有一天這些存在都沒有了,她該要怎麼辦怎麼辦?
「楮晏,你在哪里?在哪里?快說話?」她哽咽著,對著電話大吼。她失了方寸,失了理智,她只是個十八歲的少女。
這時,陳偉奇的電話插了進來。
「對不起,我來不了了,楮晏的資料稍後你以後傳給我。」
「發生什麼事了?」陳偉奇感受到她悲傷欲絕的氣氛,急切的問道。
「是,是楮晏出事了,他好像出車禍了,可我不知道他在哪里?」說到這里,她再也控制不住,終于哭出了聲音。